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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珍貴的第一次

「哈……啊哈……呼……」氣喘如牛的路易斯。

「干吧爹!」加油中的伊爾薩斯。

呯!呯!呯!呯!呯!

非常和諧的類似爆竹的聲音。

「57……58……59、60!!」等到整整六十發子彈都過去了,路易斯終于撲街,「我不行了!我不干了!你殺了我吧!」

「恭喜你通過第三輪,路易斯君!」不知從哪邊掏出一個鈴,鐺鐺鐺地敲了起來。

(迷之音︰這可憐的孩子,已經被伊爾薩斯「輪」了三回了……)

「真是的,才跑了幾步就累成這樣,年輕人啊……」活蹦亂跳的跟只猴子似的伊爾薩斯。

「你這……!」

噗!伊爾薩斯一坐在了趴在地上的路易斯的背上,讓路易斯肺里地氣一下子少了一半,缺氧中。

「伊爾薩斯,差不多可以饒了路易斯了吧?」莎緹萊婭不知何時來到了兩人身邊。

不可思議地看著莎緹萊婭,路易斯沒想到她居然會為自己求情。

「嗯……嘛,反正這也是你們兩人的事,說到底我只是個第三者,願意怎麼解決由你來決定。」伊爾薩斯道。

「謝謝……」莎緹萊婭轉向路易斯,注視著他。似乎從來沒有過,這樣既非仰望也非俯看的對視。作為情婦的女兒,莎緹萊婭天生就與路易斯的身份差了一截,伊爾薩斯所做的那麼多,其實只是為了這個結果,讓莎緹萊婭與路易斯站在同一高度上。

總有一天莎緹萊婭需要正視這一切,所以伊爾薩斯才一直等到了現在,而不是在當時就教訓路易斯一頓,奪回那令莎緹萊婭不堪的記憶。

「好了,該做什麼明白了嗎?」伊爾薩斯道。

「什麼?」

「嗯哼?看來要準備第四局了?」

「非常抱歉!我低頭,我認錯,姐姐,過去的一切都是我不好,請你原諒我!」在伊爾薩斯的教下,某人干脆地放棄了尊嚴。

「……沒關系了啦……」

雨漸漸小了下來,這場持續了很久的暴雨,終于有了停歇的渴望。

看著兩人,伊爾薩斯知道只是這樣一次道歉,絕不可能將過去的事一筆揭過,但至少有了一個好的轉折,好的開始不是嗎?

「真是的,一個個都是長不大的小孩……」伊爾薩斯一邊說一邊用槍托呯呯呯地砸在路易斯的腦袋上,就像是在打地鼠,「其實控姐這方面我還是支持你的啦!」

「!」路易斯詫異地看著伊爾薩斯,連他在自己頭頂砸出的幾個大包都沒工夫去計較。喜歡自己的姐姐,從來沒有人支持過他,不管是拜歐列特還是父親,而周圍的人更多的只會是嘲笑。能從一直明顯是幫著莎緹萊婭的伊爾薩斯口中听到這樣的話,除了意外還是意外。

「只是感情是要兩情相悅的,如果莎緹萊婭也喜歡你,就算你們是姐弟,我也會真誠地祝福你們。但是,」伊爾薩斯一頓,接著說道,「莎緹萊婭討厭這樣,你的愛成了只是單方面的壓迫,至少是在別人的眼里看來。」

「……」路易斯低下了頭,他不明白嗎?不,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所做的一切,但他,更害怕失去自己的姐姐。

如果不能讓她愛自己一輩子,那就讓她恨自己一輩子。有人曾這麼說過。

「以前莎緹萊婭沒有任何能力反抗你,所以你也可以為所欲為,但現在不同了,」手中的槍一轉,手指又一次扣上了扳機,已經不會有子彈飛出的槍口,對準了路易斯的腦袋,「至少她現在和你是一個等級的。」

「哥哥……!」遠處,十六夜夜拖著看來已經昏迷的赫莉朝著里走來。

[赫莉居然輸了!?]路易斯心里說不清楚是意外還是意料之中。

「做的不錯,夜,總歸沒把她拆散了帶回來。」當時十六夜夜有點暴走的表情,讓伊爾薩斯還真是有點替赫莉擔心。不過赫莉只是受了些皮外傷,身上到處是細細的劃痕但卻沒有洞穿,刺到要害這樣的傷。

「……」對于伊爾薩斯的夸獎,夜只是微微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也差不多該長大了」再次轉向路易斯,「明明有那麼好的一個女人放在你面前不是嗎?」

雨終于停止,已是黃昏的余暉,透過雲層降下。

「她……沒受什麼重傷吧?」看著昏倒在地上的赫莉,路易斯問道。

「放心好了,回去休息一下就行了。不過……你這不是還蠻關心她的嗎?」啪啪啪地拍在路易斯的背上,原本就到處是傷的路易斯氣又少了半口。

「那麼……」忽然站了起來,伊爾薩斯的臉上出現了玩味之色,「這兩個就交給你了……霍華德!」

「!」x2

不管是倒在地上的路易斯還是坐著的莎緹萊婭都是一驚,轉頭朝同一個方向看去。

一個嚴肅的金發大叔。

跟在霍華德身後的拜歐列特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路易斯。

「父親大人!?你怎麼會在這里!?」路易斯驚呼道。

「犬子帶來了不少麻煩,對此我深感抱歉,伊爾薩斯先生。」沒有回應路易斯,而是朝著伊爾薩斯微微鞠躬。

「!!他!?他是什麼人,能讓……」

「給我閉嘴,笨蛋兒子!!!」霍華德一聲喝斷,路易斯立刻收聲。身為布麗姬家的長男,他從不畏懼任何人,但除了自己的父親。能力,智慧,任何一項路易斯都只能仰望。

莎緹萊婭也一樣,對她來說路易斯只不過是一個擁有力量的暴君,跟真正掌控一切的霍華德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從來只能仰望的父親,居然會用這種語氣對伊爾薩斯說話,讓原以為了解了伊爾薩斯的莎緹萊婭,又一次發現,自己依然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嘛,雖然多花了不少功夫,」與霍華德一到來便開始僵硬的路易斯和莎緹萊婭不同,伊爾薩斯依然吊兒郎當,「人總有不擅長的事,理解理解。」

霍華德,站在世界頂尖的男人,那可以輕松掌控世界的經濟,玩弄最出色的政客,把握最頂尖的天才,但有一樣是他不擅長的,那就是家庭。

與那種冷血無情的豪門不同,他愛著自己的家人,只是略顯笨拙。他不顧正室的激烈反對,將莎緹萊婭和她的母親接進布麗姬家,想用最好的條件來照顧他們,這是他表示自己愛意的方式,只是他不知道,這反而讓莎緹萊婭母女受到了無數歧視。他並非不知道路易斯對莎緹萊婭所做之事,當時得知那件事時也非常震驚和憤怒,但路易斯和莎緹萊婭終究都是他的子女,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為此甚至頭痛了不知多久,最後只能照拜歐列特所言,將兩人暫時分開。

「感激不盡!」霍華德又一次鞠躬,這次的幅度明顯比剛才要大得多了,「那麼,就此告辭。」

「等等,父親大人!」莎緹萊婭突然叫住了霍華德,「趁此機會,我怕我過了今天就沒有勇氣能這樣說出來了……」

轉身面向那個男人,一個深呼吸——

「我愛上了你,伊爾薩斯。」

(小雙︰本書二十多萬字以來第一個告白,淚目,撒花~~不過本想弄得更華麗的說。)

沒有太多的語言,沒有花俏的詞句,只有那短短的幾個字,卻真摯地表達出了莎緹萊婭的感情。

第一次,在那煙塵彌漫的初遇,然後他便出現在了自己的生命中。

一直一來,只是模糊不清,一直以來,只認為是一個朋友,直到他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刻,她明白了,自己已經愛上了他。

所以,她義無反顧的說了出來,將這極具意義的話。

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所有人都沉默了,除了一個家伙。

「唔……不好,最近好像有點得意忘形了……」被告白的某人低語著,然後才好像突然回神,朝莎緹萊婭豎起了大拇指,露出一口好牙,信誓旦旦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放心,我會盡快把你的flag折斷的!」

「……」xn

鴉雀無聲——

這回除了沉默就只剩死一般的沉寂了。

至于當事人莎緹萊婭,現在已經變成一具石像了偽休克中。一個人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這樣的話?至少這對莎緹萊婭來說絕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迷之音︰女王人生第一次告白卻得到了伊爾薩斯這樣的回答!坑啊——!)

「霍華德,你不管管自己女兒嗎?」by某個一點都不考慮一下莎緹萊婭的渣男。

「不,我覺得這樣很好,」霍華德說道,除了還在石化中的莎緹萊婭,所有人同時回頭,「本來我就有意撮合你們兩個,既然莎緹萊婭能這麼主動當然最好了。而且也可以讓路易斯徹底死心。」

「哈!?你就這麼把女兒交給別人了!?」

「不,至少這個‘別人’還願意保護我的女兒。」對整個巴厘島事件從頭看到尾的霍華德搖搖頭斷言道。

「……」伊爾薩斯兩眼都變成一條線了,轉頭朝十六夜夜問道,「夜,我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嗯,沒關系的主人,由我來解決。」夜微笑地說道。

「噢噢噢噢!夜,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可靠了!」

「只要殺掉莎緹萊婭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

「對了,把所有人都殺掉吧,這樣就沒人知道了。放心主人,我絕對會做的很干淨的,把他們的尸體都切成碎片後都扔到海里,絕對不會有第二人發現的!」夜微笑著掏出了刀子。某人明顯因為受到不明刺激導致大腦過載而壞掉了!

「……絕•對•不•行!!!」

伊爾薩斯一個猛虎撲食將就要暴走的十六夜夜撲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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