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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聚氣

百無聊賴地坐在床上,張家安費了好大功夫,終于理清了頭緒。听剛才老者的話里意思,那粒豆子原本是在蟑魚靈獸體內的,那晚,蟑魚靈獸在靈堂中壽盡歸西後,這粒豆子才月兌落。而張家安無意中將豆子拾回收藏在席底下,直到半年後的今天,才弄明白,這粒豆子中居然還藏著個人。

「半年前那個晚上,掌門師尊深夜在相思谷那尋訪蟑魚靈獸,難道也是為了這粒豆子?」

張家安自言自語,頗感其中必有奧妙,但任憑他如何猜想,終于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可他也算明白了,這料豆子絕對不可以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師傅,也絕不可以說,否則的話,必會招來無休止的盤問!

「這粒豆子太過神奇,而且掌門人似乎也有意得到,既然它現在進了我的腦子里,我以後絕不能跟任何人說起!」

張家安微微眯眼,下定了決心。抬頭看向天井,發覺月光如水,原來夜色已在不知不覺中降臨了。

如同往常一樣,張家安弄些食物,匆忙吃完。這才換上一套黑衣,悄悄走出祠堂。

「這些靈草只夠一次浸泡了,唉……藥谷那的靈草年份稍長的差不多都被我采光了。」

雖然月黑風高,但張家安對整座落霞峰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就算蒙著雙眼恐怕也能把方位分辨個十之**。

輕車熟路地沿著祠堂後山小道走去,來到一個隱秘山洞之處,張家安模黑鑽進去。隨後,手里多了一抱靈草。這些靈草因為收藏的時間過久,枝葉早蔫了下去,枝表上也不如當初那般附著微光。但張家安卻知道,這並不會影響藥效,甚至還會更有效。因為靈草收藏在山洞中,長期以往吸收了洞中靈氣的緣故。

這半年來,自從師傅傳他去天心洞給盧必當活靶練手開始,張家安就幾乎每隔兩天便泡靈草澡。當然,每次被盧必打得半死時,師傅給他的靈草不過是三兩棵,而其余大量的卻是他偷偷摘采的。

今天師傅過來告訴他以後不用給盧必當活靶了,張家安不但沒有多少高興,反而是感到失落一般,因為,不去給盧必當活靶,以後就沒有什麼理由到藥谷那了。

別看這些靈草普通,但張家安卻是深得益處,最初,他用這些靈草浸泡時,僅能治好身上的傷,但是,時間一長,張家安再給盧必當活靶時,竟是感覺盧必的拳打並沒有以往痛。張家安當然不會認為是盧必下手留情,而是這些靈草改變了他的體質而起到的作用,到後來,盧必的拳頭打在身上,基本上就等于搔癢一般了,張家安也只好裝模作樣的喊痛叫疼。這些情況,若是讓宋歷嚴知道了,想必定會驚訝不已。

抱著最後一捆靈草,回到祠堂內,張家安打水燒火,將靈草放入鍋中煮上足足一小時,然後才倒入準備好的大水桶。

忙完這一切,張家安渾身月兌得精光,跳進熱氣騰騰的大水桶里,伸了個懶腰,然後,頭枕桶沿,微微閉上眼楮,開始慢慢地享受靈草泡浴的美妙滋味。

這一刻他甚至有些感慨︰「唉……師傅啊,你今天若是不說,弟子還只當這些靈草普通,所以就大量偷摘了回來。弟子在此之前真不知這些靈草是師門煉丹的材料啊!否則的話,給弟子一百個膽兒,弟子也絕不敢動上半分念頭的。只不過事以至此,弟子只好享用這最後一捆了,以後絕不會再到藥谷偷摘……」

張家安正在自言自語,忽然感覺不對勁。猛地睜開眼楮,立時吃驚不已。

偌大的房間,原本水氣彌漫,大水桶中的水氣還在不斷溢出。但是,僅僅數秒之間,在肉眼可見下,所有的水氣仿佛受到強大吸力一樣,竟是快速地被張家安的左耳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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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房間里的靈氣稀少,根本不夠。弟子也只好在這里試試了。」

夜色之下,祠堂後的山坡上,張家安喃喃自言。他本是對左耳中腦海里的老者說話,但是,奇怪的是,老者似乎睡著了,再也沒有和他交流過一言半語!

得不到老者的回音,張家安猶豫了一下,就往山坡下走去。

朦朧的月光照射下,隱約可以看見坡下密密麻麻的土堆,不明就理的人如果乍一看到,定會以為這兒是墳場墓地。但只有張家安才清楚,這兒的土堆里,埋著的不是死人,而是他半年來偷摘來的大量靈草。這些靈草張家安用來泡浴後,就悄悄將碴兒拿到這兒埋了。

剛才在房間里,泡著最後一桶靈草水時,張家安發現所有的水氣都往自己的耳朵里鑽,心中明白,一定是那粒藏有一個老者的豆子的緣故。他也隱約猜到,一定是那粒此刻已經扎根在他腦子里的神奇豆子,將水氣吸走的。

「前輩說過,他需要靈氣靈氣為食,剛才房間里的水氣中雖然也有一些靈氣,但實在是太少,如果我估計得沒錯,這兒所埋的大量靈草,雖然被埋了起來,但相信靈氣肯定還有不少。前輩,在這落霞峰上,我實在找不到靈氣更濃的地方,也只好在這里將就一下了。」

張家安說話間,走到一地土堆的中間,盤腿坐在其中一個土堆頂上,開始閉上眼楮,呼吸吐納。

他一心只是想遵照老者的吩咐,給其補充一點靈氣,並不曾想過會有什麼變化。

可是,這一次,張家安剛剛進入修煉狀態就大吃一驚,甚至是震撼無比!

因為,隨著他看似不經意的呼吸吐納,周身竟然漸漸起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不到半個時辰,周圍居然靈氣大盛,張家安的全身被一層厚厚的靈氣包裹了。而且,這一層靈氣像會生長的牆壁一樣,起初只有一指厚,漸漸的,靈氣越聚越多,到最後竟是厚達一米之多!

更讓人難以至信的是,這些靈氣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從四面八方聚來,最後居然厚密得成了漿糊狀!張家安整個人被這些漿糊包裹了,驚駭之余,他下意識地吸了一口。漿糊入口,立馬化為滾滾靈氣,以強不可擋的力量,向丹田沖擊!

「啊!」

連續不斷地吸入漿糊狀的強大靈氣,張家安再也忍受不住,大喝一聲!下一刻,他那麼清晰地感到體內爆出一聲脆響!

「聚氣期!」

張家安難以致信地吶喊出來︰「我進入了聚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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