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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春秋神脈 第三章 我哭,那個女孩也會哭!

天色漸晚,太陽西沉,隨著男孩的淡出,那抹熱鬧少了這華麗的一筆而漸漸散去,山谷內一陣又一陣陰風,呼呼作響,帶著淡淡的淒涼襲來。

吹的某個男孩的心,都碎了!

路上,楊彥有些失魂的憑著感覺沿熟悉的路上走著,或許是為消化今天發生的事情緩解內心的不安,自然而然的來到一處小山坡上,仰天平躺著,嘴中咬著一根雜草,微微嚼著,淡淡的苦苦澀味在舌頭尖上蔓延開來。

枕著雙手,楊焰的心情異常的糟糕,當越來越多的記憶涌入腦海,心底愈發沉重,整個人沒有一點頭緒,黑眼珠內閃爍著迷茫,沮喪也不可避免,不經意拿起手中的手絹。

聞著手中透著淡淡余香的紫白紋手絹,楊彥有一絲的感動,微微晃了晃頭,輕輕自嘲,「楊彥別做白日夢了,放棄吧!」

腦海掠過女孩的清純臉頰,隨即,便是輕輕的收好,楊彥低聲對著手絹說了一聲,「小寒,謝謝!」連楊彥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說這句話,真的是出于感謝才說的嗎?女孩的絕顏印在心間,也許是一個人在最落魄的時候受到過幫助,產生無法言語的銘心。

如果一個人在落魄的時候,你給予他,背叛,拋棄,落井下石,冷眼相視!我相信,同樣他也會記你一輩子,這種看法,永遠都不會改變,永遠!雖然女孩的做法相反,但是結果還是會如此,會記著她一輩子!

背後的樹林之內,一處極為隱蔽的樹杈上,一道淡淡的倩影露出令所有男孩失魂的微笑,逐漸被暗淡的光線吞噬……

望著漸漸露臉的圓月,楊彥心里惆悵,這一刻,想起那在遠方卻不知何方的親人們,感覺心底很痛,又帶著自問輕嘆一聲「這就是失去的滋味嗎?」

******

「唉……」想起廣場上那些同齡人的嘲笑聲和眼中的不屑,楊彥長長的一聲嘆息,那種聲音那種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內心,仿佛連心底最後一絲尊嚴都被踐踏,自己被孤寂重重包裹了一般,與世隔絕。

連同齡人都這般看人,更何況他們那些長輩呢?

當那高大的身影踏著魔神一般的腳掌踐踏自己頭部,被欺負在這個份上,自己何嘗不怒?

被人辱罵成狗雜種,心里何嘗不想給少年一個狠狠無比的耳光?

是楊彥怕了他們嗎,還是楊彥軟弱無能呢?

厄運接踵而來時,這些壓迫楊彥都感覺很無奈,如同巨大的山巒威嚴無比而高不可攀。

或許在別人看來,這個男孩離開的那一刻,帶走了所有的屈辱,但對于男孩來講,這何嘗不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呢?」

壓抑住內心的痛苦念頭,露出一個勉強的苦笑。

命運就是喜歡捉弄人,有時候楊彥心底會忍不住的罵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只因為那個少年留給自己一個爛攤子。

苦澀的搖了搖頭,情緒低沉,心底感覺很委屈,畢竟他對今天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表面看起來沒發生什麼,可對楊彥來講就是晴天霹靂,要不是他心髒強大一些,可能早就嚇破了膽。

本以為今天辦理好出國留學簽證可以好好的享受國外的靚麗風景,對一切充滿憧憬,事實證明,計劃趕不上變化,如今倒好,留學沒成,自己卻來到這個破地方。

如果世界正常運轉,楊彥的生活或許會按照他生命中的本來軌跡運行,畢業後,考個什麼國外的學位,拿回家在父母、親朋好友面前炫耀一番,多洋氣!然後經歷那異國之戀的浪漫,在外貿公司獲得一個不錯的職位,積累一定資本之後,開始進行自己的創業之路,有了大量本錢之後,乘著那個已經不屬于自己的潮流娶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小女人,好好享受玉人暖床的千金一刻。

楊彥也不是什麼聖人,沒想過賺了錢會為國家作多大的貢獻,也沒想過為國家增添多少的,能做的便是不拖累國家的人均消費水平,不偷稅漏稅就是萬事大吉,做一名處于中等階層偏上的收入者就行,至于其他,楊彥的胸襟還真是沒有多大的宏圖,說白了,楊彥是個明白人,明白自己的能力強弱,清楚自己能吃多少飯會拉多少屎出來。

若是沒有意外,楊彥的生命線或許真的是如此,然而,老天讓兩條不應該相交的生命直線交織在了一起,或許這就是一個人的命,無可抗爭的命運!

真的是無可抗爭麼?

可惜,一切美好的憧憬化為了泡沫,楊彥整天憧憬的生命線再也不能出現,這一切,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剝奪,來到這,楊彥印象很深刻,因為第一天他就被淪為這個殘酷世界的淘汰品,一件沒有質量沒有保質期的淘汰品,隨時都會升值,隨時都會貶值,可能不會貶值,但也有可能永遠不會升值。

抱怨歸抱怨,卻不能改變眼前殘酷的現實,楊彥還發現一個駭然的事實,那就是這個世界的能量與自己無緣,體質不能修煉,不是說楊彥的體質有多特殊,什麼逆天的特殊體質,天生骨質奇佳,比別人強,擁有高貴近乎無敵的血脈,靈魂有多強,領悟能力比別人怎麼怎麼強啊,機遇比別人多,自己的性格有多麼的執著啊,這些壓根就沒有,說到底楊彥穿越了,還是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還是茫茫眾生中極為普通的一個人,或許在那個世界他地位要高一些,有法制保護,最起碼還是一個大學生之類的,在這里,他什麼也不是,這里比那個世界更加的殘酷無情。

楊彥不求有多大機遇,不求當救世主,只是希望自己比別人強一點,有能力守護身邊的人而已,就這麼簡單。

現實呢?總是喜歡跟自己對著干!

在那個世界信仰科學,信仰馬克思主義就是至極真理,這個時代確不是如此,真正的真理就是掌生握死,踏上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修行之路,想要生存下來,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不斷的修煉,使自己擁有活下去的本錢,維護生命中不可逝去的東西,所以楊彥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修煉來改變自己。

當楊彥知道種種和他無緣後,最終,他連最後一絲希望的火花都給湮滅!

徹底的絕望了!

******

一雙輕而小巧的白皙小手突然遮住楊彥疲憊的視線。

「嘻嘻,猜猜我是誰?」銀鈴般的清脆聲音在楊彥的耳邊響起。

听到這聲音,被遮住眼楮的楊彥並沒有驚訝,反而是帶著一絲笑容,將臉部的苦色臉掩埋而下,隨即,調笑道︰「除了那個每天跟在我後面只知道哭的‘老太婆’,還會有誰?」

「哥哥,你真討厭,你就不能說點好听的,讓我自戀一把嗎?」楊彥黑色的眸子看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的美麗藍眸,女孩撅著不點而赤的小嘴,表現出靚麗少女的不滿情懷。

女孩緊握著小拳頭,輕輕的朝楊焰胸前錘了一下,非常不滿意男孩的說法,估計任何一個女孩也不願意自己被說成是老太婆吧!

咬著紅潤的唇兒,一雙少女的幽怨眼神把楊彥盯著,幽幽地說道︰「哥哥,你真是討厭,從來就不疼萱兒,每次就知道故意惹萱兒生氣,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說著便是轉過身去,背著楊彥,嘟著小嘴,有些後悔,細聲的喃喃起來,「哥哥,不會真的不理我了吧?」

與沈寒比起來,眼前的這個女孩性格卻是青春活潑,充滿著精靈的自然氣質,給楊彥截然不同的感覺,女孩如她的名字一樣清麗爽快,藍萱,素色裙子,淡雅彎著不盈一握的腰肢,甜甜地嬌小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精致的五官有著地中海最澄淨的深藍雙眸,注視著眸子底下那張像經歷了許多滄桑的輪廓,充滿深情,就像公主看著王子一般,眼神迷人,令王子難以忘卻。

女孩還擁有讓人嫉妒的最美麗的黑薔薇飄逸長發,長發下埋藏著香肩玉頸,當女孩彎腰那一刻,發絲垂落胸脯前,撩的楊彥臉龐癢癢的,同樣,心里也是癢癢的。

即便是楊彥對這個女孩極為了解,知道女孩的性格,楊彥仍然生不出褻瀆女孩身體的猥褻想法,因為這種想法會讓現在的他更加的自行慚愧。

通過點點的記憶,楊彥知道自己虧欠了這個女孩不知道有多少,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現在的楊彥也不知道,可能是一輩子或者千千輩輩都難以還清,甚至是永恆的吧!不管男孩受多大的傷害,在外面尊嚴如何被別人踐踏,而這個女孩總是放下女孩所屬的矜持,以樂觀的心態來逗男孩開心,總是在最需要的時候,安慰眼前這個被別人瞧不起的男孩,故意避開男孩被踐踏尊嚴的傷口,看著男孩臉上的指印額頭上的傷口,女孩很心痛,而這個女孩心里有多痛都要忍著,要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只是不想傷害男孩的最後一絲尊嚴,女孩希望眼前的這個男孩開開心心的,幫助男孩找回那份屬于自己的尊嚴,或許這個年齡段他們體會不到男女之間的愛情,但是不予置否,這是一份唯美的情感。

楊彥在女孩的身後靜靜的看著女孩的側臉,女孩仍然有著令人嫉妒的絕美輪廓,當楊彥的視線投向女孩臉頰上面的那塊黑色巨大花斑時,自己胸腔內像是被鋒利的鋼針一樣扎著,連呼吸都是有些急促。

楊彥記得眼前這個女孩那年為了男孩,在樹林內,擋住青竹蛇的致命一擊,幸運的是命運之神眷顧了這個善良清麗的女孩,青竹蛇沒有咬在女孩的玉頸上,而是咬在女孩的臉蛋上,否則女孩就不會活潑的陪男孩走過春夏秋冬。

倘若這些年沒有藥物支持著這個女孩,或許女孩早已毒發身亡,即使有藥物醫治,女孩的那張絕美的臉頰也不可能再回來了,容貌對每一個女孩來講比生命還重要,可自此以後,女孩由最美、最受歡迎的女孩,變成了他們月兌口而出的丑八怪,朋友少了,周圍的伙伴遠離了她,出人意料的是女孩的心沒有封閉起來,一直守護在男孩的身邊,男孩本以為女孩會怪責他,可是女孩一字不提,仍然每天跟在男孩後面,陪著男孩……

女孩曾經對男孩說過︰「太陽升起時,我會始終陪著你看日落,月亮高掛時,我會陪著你看日出,你笑,我會陪著你笑,你哭,我會陪你哭,或許萱兒不能陪著你走遍天涯海角,或許萱兒不能陪著你邁入幸福的殿堂,但是萱兒會在天堂看著你踏入令人神往的殿堂!」

這些,都是這個女孩賜予的,也因為這些,男孩很愧疚,每次都是故意避開女孩,不想看見這個女孩出現在眼前,並不是討厭女孩的丑惡臉蛋,因為男孩看見女孩的容貌會讓自己更加的慚愧,所以,每次男孩都是故意說一些違心的話,希望有一天能夠把這個女孩從身邊氣走,讓女孩去尋找一份好的歸宿,可是男孩卻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女孩心中的地位有多麼重要。

「是公主嗎?」

楊彥有種幻覺,以為她才是遺落在人間的公主。

楊彥想到這些,想忍著,最終眼淚還是滴滴的劃過傷口靜靜的落入草叢中,歸于塵土。

這一刻,楊彥的眼淚噴涌而來,暗暗下決心要好好保護眼前的這個女孩,再也不要讓她受傷害,想成為女孩心中的港灣,心中突然忍不住的一股沖動,面臨失去的緊張,張開雙臂,緊緊地環住女孩的縴腰,拉入懷中,臉貼著女孩的臉蛋,口中顫抖的說道︰「萱兒……你真好……不要離開我!」

楊彥突如其來的舉動,女孩也是一驚,身子頓時僵住了,隨即便是軟了下來,縴細的玉手緊緊地抱著男孩的粗腰,感受到男孩強烈的情感,女孩藍寶石的雙眸濕潤了,多年來,在這一刻終于再一次為男孩落下了晶瑩剔透的淚珠,那是幸福的淚珠。

那抹淚珠在月色下閃閃發光,仿若浪漫的燭光,照亮著這感人的一幕!

「痛嗎?」女孩藍寶石的眸子帶著濃濃的紅色深情的注視著男孩,沒有任何雜質,那大滴淚珠掛在了女孩的睫毛上,樣子楚楚惹人憐愛,抬起皓腕,手指極為小心的撫著楊彥的臉擦拭著他額頭上的傷口。

楊彥搖了搖頭,手指剮了剮女孩臉蛋上的淚珠,輕輕的撫模著女孩臉上潰爛的皮膚,頗為心疼,又一次緊緊抱著眼前的女孩,聲音柔和的歉意道︰「萱兒,以後哥哥再也不惹你生氣,再也不離開你,以後我會保護你,照顧你,陪在你身邊,原諒哥哥以前的不是,好嗎?」

女孩身子顫抖了一下,靜靜地任由楊彥抱著,雖然不是什麼甜言蜜語,也不是驚天動地海誓山盟,但,這是她听過最好听的話。

最終,女孩還是控制不住內心的感動,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護著女孩的香肩,兩雙眼楮注視著彼此,看著面露梨花兒,眼楮紅透了的女孩,楊彥心底徹底的慌了起來,不知所措。

「傻瓜,萱兒從來就沒有怨過你,你倒好,害得我傷心死了,還以為你又發生什麼事了呢,你不知道你流淚,萱兒就會跟著流淚嗎?你不快樂,萱兒就會跟著你不快樂嗎?萱兒永遠也不會離開你,會永遠陪你走過春夏秋冬,當所有人瞧不起你時,萱兒都會站在你面前,伴你左右」女孩紅著眼楮,破涕為笑,羞澀的說著,語氣中有些幽怨。

是啊,這個女孩從小就跟在自己身後,默默地注視者自己,自己每次流淚都會弄得女孩大哭一場,仿佛生命中兩人注定會在一起似的,楊彥自問能握住這個女孩嗎?他們會有好的結局嗎?

想到無法預知的未來,楊彥心悸了,產生一陣懼怕,彷徨與不安。

「以前哥哥故意避開萱兒,哥哥是嫌我丑嗎,嫌我臉上有很多黑斑嗎?」女孩低著頭,臉色暗下,有些不自信的詢問低聲道。

「臭老頭怎麼會嫌藍萱丑呢,其他的女孩會看上我這個臭老頭嗎?很顯然,臭老頭還看不上他們呢,只有美麗的老太婆,臭老頭才會看得上……」感受女孩身體隱隱在顫抖,楊彥信誓旦旦,道。

「油嘴滑舌,不理你了!」

正呆呆等著楊彥回答的女孩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甜美的笑意,嬌嗯一聲,接著身體軟了下來,撲在男孩的懷里,臉蛋側著,靠在楊彥的肩膀上,緊緊地貼著楊彥的身體,閉著美眸,靜靜的沉睡。

「唉,萱兒,這些年我替那個逝去的男孩謝謝你,我來到這,遇上你,不知道是幸運的?希望你別怪我騙了你,畢竟,我只是借用了這具身體而已」楊彥心底輕嘆,搖了搖頭,試圖阻止自己不要亂想,抱住女孩柔軟的嬌軀,楊彥感覺自己很無恥,卑鄙猥瑣,可是,他實在不忍心讓懷中的女孩傷心。

既然不忍,又何必糾結呢?那就接受這份對自己來說百分百無恥的情感吧!

「萱兒,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

楊彥抬頭望了望升起的圓月,心情格外的沉重,聆听肩上女孩靜靜熟睡的呼吸聲,手掌輕輕的貼在女孩的香背上,生怕會失去這個女孩,這種感覺他很喜歡,等了一小會兒,最後不忍心道。

女孩睜開美眸,挺了挺堅挺的酥胸,伸了一個酥松的小懶腰,揉著眸子,點了點頭,躊躇了一會兒,羞紅著臉,帶著害羞撒嬌道︰「我要哥哥背,可以嗎?」

見到女孩伸腰的一些列優雅動作,楊彥有種流血的沖動,更深層次有一只惡狼蠢蠢欲動。

楊彥立即站直了身體,對女孩柔聲卻又堅定道︰「一輩子都行!」

******

靜靜的夜光森林下,彎曲的小路上,一位王子背著美麗的公主慢悠悠地走著。

公主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總感覺怪怪的,認為眼前的王子換了一個人似的,對王子羞羞地說道︰「哥哥,我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

王子听了,有些不安,柔和問道︰「什麼秘密?」

公主的紅潤小嘴,帶著誘惑,側近王子的耳旁,幽幽的說道︰「萱兒發現哥哥變了!」

王子一听,身體立馬僵住了……

「……」

「……」

「變得萱兒更喜歡了!」

(當把這章最後一個字敲下時,我就有流淚的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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