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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山地聯盟 第五章 生存金字塔

「你能听到我的聲音!」這一次的聲音清楚了很多,甚至能听出說話女子語氣中飽含的驚訝。只可惜老廖循聲望去,依舊一片空靈。

「廢話,听不見我問個屁!「這話老廖當然不敢說出口,月復誹過後老廖一臉誠摯的發出邀請︰「我說姐姐唉,是人是鬼您亮個相,是打是殺咱再慢慢研究好不好!你這一驚一乍的小生我怕怕啊!」要說老廖的這番做作還是很具有欺騙性的,不說久經訓練的那套偽裝術,光是這玉女圭女圭的模樣,就得混個九十分。

「我就在你面前啊,對,就是這雕像!我說你能不能挪挪眼珠子!」那語聲這次更加清晰了,仿佛就在耳後。老廖一抬頭,徹底傻了眼,得,剛還猛盯著人家的小肚兜流口水呢,沒曾想一眨眼又被抓了個現行!老廖覺得自己還真不是干這事的料,膽大心細臉皮厚,自己老廖就佔了一樣,膽大。

「我滴個蒼天啊、上帝啊、胡大啊,別玩我了成不成!」心中一通抱怨過後老廖舒服了很多。這才一邊踱著方步掩飾尷尬,一邊輕聲細語的詢問了起來。

「我說美女同志,你在這住的還習慣嗎?房租一個月多少?需要D的幫助嗎?不要怕,說出來,我代表人民答應你,一定盡快解決住房難看病難的老大難問題,爭取在短時間內建設足夠的廉.租房,徹底解決民眾的買房難、租房難問題。順帶問一下,你看見一只小狗崽沒,就巴掌大的點,很可愛的!其實我就是來找狗的路人甲。」老廖這是打定了主意,能忽悠就忽悠,先找到雨果在說。

「見了!」雕像也干脆,直截了當的回答了老廖的問題,至于前面那段忽悠。老廖覺得她應該听不懂,畢竟老廖講的是官話,所謂官話最大的特點就是說了等于沒說,一般人,不對,一般雕像豈能听得懂。

「人呢?」有消息就好,有消息就好啊!

「就在我手上,你看薩麥爾之光,對,就是那個,仔細看!記得千萬別踫他!」老廖突然覺得自己很像沒睡醒的二、逼青年,噩夢連連霉運不絕,臨了臨了還在一神經雕塑的指揮下發了瘋,跟猴似的攀著雕塑腰爬上爬下,把狗眼瞪得溜圓的在如來佛的掌心里找著孫悟空的傳說。

或許,是該看看醫生了!

六稜寶石散發出的熊熊火光在這幽閉的空間內肆意流淌,隨著廖然的接近,那光更加透著夜的深邃。本來遍布球體表面稜稜角角上的繁蕪復雜紋絡越發詭異,似紅非紅似黑非黑的光,如液體般漫布其上,漸漸化作奔騰的紅色河流,延綿的黑色山脈,這黑與紅的世界里沒有光沒有暗,有的只是無窮盡的虛無。

隨著老廖目光掃過,那光仿佛活過來濃汁般蠕動著,隨著濃汁的蠕動,整個空間的光線如錐一般凝聚在上,水銀般瀉入其中,那濃汁便越發明亮了,于是紅河黑山之間便生出了荒野平原,似乎只要光線足夠,那世界便能復活過來。老廖一邊震驚于此物的完美光效,一邊暗自揣摩黑與紅背後歲代表的死亡與殺戮。

如今的老廖可不是無神論的堅定信仰者,經過這麼多事,讓他把命運托付給某神那不可能,但是對于能量這種無形無質的存在卻不敢再有一絲僥幸,再說地球對能量的運用也有了一定理解,雖然沒見過傳說中的等離子炮,可激光類的高科技運用已經走進了千家萬戶。想來那些所謂的神、魔,也不過時掌握了一定能量運作方式的大拿,但凡遇上這種貨,老廖早就打定主意能躲就躲。

老廖可不信自己運氣會那麼好,忽悠過一次路西法的老廖現在都不敢回想往事,那腿肚子抽筋還愣要裝出一副傻小子模樣的艱辛,如今想來跟躲進烤箱里的土雞似得,左右都是個死,沒啥好商量。不過,雨果怎麼說都得找回來,小東西雖然頑皮,可沒他老廖還在窒息沼澤裝大蛇呢,到今天怕是已經餓死千百回了。

薩麥爾之光似乎察覺到了老廖的想法,下一刻黑與紅的世界中便顯露出了一個白白的身影,那跳蚤似得白轉瞬漲大,漸漸化作一道風掣電馳的耀目白芒滿世界的飛奔,看起來像極了玩瘋了的海藍獸。老廖原本剛見那一點白激動的差點忘了雕像的叮囑,伸手就想去夠,等到那一抹白芒飛躍,老廖立馬反映了過來,連忙收回了手。

沒見過海藍獸奔跑的樣子時老廖還可能上當,可被雨果追殺久了,小東西跑起來後身上那抹如水幽藍,實在是老廖記憶中抹不去的一幕。「他爺爺的,這玩意還會耍詐!」眼前這怪東西實在讓人難以捉模,吃不定主意的老廖決定不玩了,先緩緩情緒,搜集點資料才好,別屁顛顛的剛穿越來沒幾天,又被抓進另一個新世界,哥又不是王進喜,不吃不睡光干活。

「我說美女同志,怎麼稱呼?」老廖一下來,變化無端的薩麥爾之光也就趨于平靜,要不是空間內突然光彩大放,老廖鐵定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有道是吃一塹長一智,老廖可不想再上演傻大黑出場的那一幕了,既然有土著在此,不打听打听消息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漫長的歲月抹去了太多故事,日與夜的交替早已泯滅了吾之名!」石墩子的這番話差點嚇得老廖跳起來,像,太像了,這貨的這番做作跟路西法大嬸有的一拼,老廖一激動差點兒又拿出那套忽悠人的說辭,還好關鍵時刻想起來是在和一具雕像打交道,還是一碩大的美女呢。

「得,姐姐,你就說你失憶了多簡單。為了便于稱呼,不如小弟送個名字給你吧!」這些日子近跟千年老妖打交道了,老廖是越發習慣于稱哥叫姐的日子咯,反正真要較真,老廖也絕對不吃虧,便是這些存在的子子孫孫,指不定都是那朝那代的著名妖孽呢。眼見對方沒啥反映,老廖裝模作樣貌似博學的研究了片刻,終于皺著眉頭想出來個傳唱大陸的番邦美名。

「要不就叫沙利耶吧!你听,吘……沙利耶沙利耶……多美的名字阿!」其實老廖也想不起來這個詞到底是那听的,反正記得當年滿大街的人都這麼哼哼,老廖也哼過,只是從頭到尾老廖就這一句。

「沙利葉?很熟悉的感覺!我不喜歡!」雕像到不裝假,上來就把老廖的得意之作給否決了。

「沙利耶,不是莎莉葉……嘿,我說姐姐你管她干甚,不喜歡咱再換,不行就叫阿拉蕾咋樣,那小丫頭我見過,金發大眼的超級可愛,有事沒事還總頂著團粑粑滿世界溜達!」老廖本想狡辯幾句,可話一出口又覺得那跟哪兒,有這點時間和一石頭較勁,還不如趕緊的找到雨果研究退路,實在不成大不了把雕像也一起打包不就結了。

「阿拉蕾?她很漂亮麼?」

老廖突然發現,女人真的很麻煩,即便不是水做的,只要她姓女,你就永遠也猜不到她們到底在想什麼!不耐煩歸不耐煩,雨果的未來還在人家手中,說什麼老廖也不敢開罪人啊,扔出三寸舌,綻開蓮花落,分分鐘後終于搞定了名字問題,在沙利葉、阿拉蕾與雅典娜三個老廖最熟悉的女人中,沙利葉選擇了阿拉蕾這個嗜好特殊的小女人,也對,一個石頭雕像,一個金屬玩偶,齊活啊。

「阿拉蕾,能不能說說這個薩邁爾之光到底是啥玩意?這個倒是次要的,關鍵是我的小雨果,就是那個小狗崽怎麼了,要怎麼做才能把他帶出來?」大勢已定,老廖借著剛給人家起名的蜜月期,趕緊打听了起來,滿心期待這眼前的土著能大發慈悲,一抬手把雨過還給自己,然後大伙兒眯眯笑笑眯眯的散伙走人,各奔前程。

「薩麥爾之光就是薩麥爾之光,他誕生自永恆的黑夜與殺戮,埋藏在永無天日的寂靜之中,他監管著世人的生死,他指引著通往永光世界的道路。至于雨果,我的朋友,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從沒有人能走出黑與紅的世界,在那永不停歇的殺戮與黑夜中,沒有人能保持本性,並獲得離開的自由!」

"靠,我說姐姐唉,不帶這麼忽悠人的,您能不能好好說話,你這算什麼,預言?暗喻?啟示錄還是聖經啊!「原本滿心歡喜等待秘籍的老廖差點沒被阿拉蕾的話噎死,一激動又是滿口方言。還好阿拉蕾似乎不是用听的,或者領悟能力不錯,竟然听懂了這帶著濃郁異世風格的對話,一听老廖說完,到也給了個不錯的解釋。

「這些事都存在于我漫長的記憶之中,因此我只記得薩麥爾之光是遠古的存在,是某人交予我掌管的器物,無盡歲月教我領會了它的神奇,他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釋放出無盡的光,在光中曾經介入黑與紅世界的生物,只要本性未失都能回歸這個世界,從此獲得殺戮與黑夜的力量,所以請為你的伙伴祈禱吧!願他能獲得薩麥爾的祝福!"

「生物?本性?殺戮與黑暗!」不愧是被國學文字游戲燻陶過多年的老廖,兩次談話一對比,老廖突然抓住了阿拉蕾談話中的重點,這下算是徹底服了失憶的阿拉蕾,這東西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偏偏能記得這些繞口的小花招。說了半天無非是講,薩麥爾之光最主要的能力在于識別人的本性,只要在薩麥爾之光創造出的,黑與紅的世界里保持本性,就能獲得關于殺戮與黑暗的力量。

本性好理解,對于雨果這追求了千年道統一無所成的海藍獸而言,所謂本性不過是吃了睡睡了吃,偶爾糟蹋糟蹋人而已,想來薩麥爾之光的本性的考驗,無外乎是那種生存金字塔類性的考驗,如果是想法復雜,貪婪成性的譬如老廖這號的進去了,基本上可以宣告死亡了,可對于只追求吃喝拉撒睡的獸類而言,能過關的幾率就大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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