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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宴滿成四人

更新時間︰2013-01-19

夜晚之後,回了小院,楊延昭沒有挑燈夜讀,而是與八妹排風一道說起了家常,兩個小丫頭或許是真的憋得太久了,一時間竟絮絮叨叨的說了個不停。

八妹大抵說著幾位哥哥在軍中升了官,幾位嫂嫂與娘親怎樣的教她習武練字,二哥又娶了個媳婦,是憲州鄒的長女,梨花槍耍的可是厲害,就連七郎都難以輕而易舉的戰勝。

而排風則是念叨著府州的生意,這數月來,與何鈺一共賺了多少的銀兩,如今這些銀子全都暫存在了何鈺那邊,一想到錢能生財,整張小臉都興奮的漲成了紅色。

听著她們說道著,楊延昭只是笑著靜靜的听著,偶爾的問上一兩句,恰好再次將兩人的話匣子打開。

而羅氏女則是半低著頭,坐在一旁,不時的抬首瞄楊延昭一眼,待察覺他也在看自己時,立馬低下頭,只是屋中燈光昏暗,倒是看不見她此刻是否霞飛雙頰。

連著天趕路頗為辛苦,因而八妹她們也有了困乏之意,楊延昭將要起身打水的排風止住,自個則是提了盆,為三個女孩兒打了些井水,兌了些爐子上一直燒著的熱水,讓她們做著洗漱。

第二日,楊延昭在院子中練習‘魁衍經’,院門敲動,打開門,卻是端著粥碗的碧月,雖然炤房中排風已經在生火,但是還是接了下來,並做了聲謝,畢竟對方是一片好心來著。

「給他們送去了麼?」

坐在桌邊,排風端起粥碗點頭道,「剛和羅家姐姐一道送去了,蕭大哥他們也起了,正在院子中活動著。」

「這便好,看來他們沒把本事落下,來,我們也用膳吧!」

吃過早點,楊延昭囑咐了八妹和排風在家中好好歇息,若是實在悶的慌,便去小巷邊上的街市逛一逛,但必須得讓郭淮陪著,並且不能惹事兒。

「好啦,六哥,你什麼時候這般的念叨了,再說了,魚兒和排風是喜歡胡亂生事的人麼?」

八妹撅著嘴很是不滿的說著,排風也是一臉贊同的模樣,讓楊延昭不禁莞爾,在兩人臉上捏了捏。

稍後從懷中拿出薛玉玦給他的修行心得,郭淮看懂了煉丹之後,便還了來,一直都貼身帶著,如今也算是派到用場了。

將書遞給羅氏女,「清兒,這是我小師叔所贈的修行所得,他在醫術上造詣也極為深厚,書中折頁之處便是,你若是覺得無趣時就拿來看一看,就當做是消遣解乏吧!」

反正將來是要取羅氏女的,而且只是這醫術部分,想來小師叔也不會怪罪,想起當日薛玉玦囑咐的不可外傳之話,楊延昭不禁在心中給自己開月兌著。

並未伸手來接,羅氏女紅著臉,一副扭捏的模樣,而八妹則是拍手歡呼著,「六哥,你剛才叫羅家姐姐為何?」

被這小丫頭一打趣,楊延昭這時才察覺到,女孩兒家的閨名是不能隨意叫的,當即將心得放在桌上,道了一句‘時候不早了,我得上書院去了’,之後匆匆的去書房拿了布袋便離去。

楊延昭一走,八妹將小臉對準了紅暈還未褪去的羅氏女,拉長了聲音重復著‘清兒’二字,頓時讓羅氏女羞得佯裝生氣的對八妹瞪了一眼。

哪只後者不以為意,繼續說道著,羅氏女只能拿起桌上的那本心得,掩著面,蓮步生風的跑回了她的房間。

「太好了,六哥終于和羅家姐姐走到一起了,以後羅家姐姐再也不是個苦相思的淚人兒了,排風,我好高興!」

這時,八妹才發現,排風不知何時失了神,當即輕輕搖了搖她的胳膊,滿是關切的問道,「排風,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小姐,我這就將桌子收拾了。」

中午,楊延昭回來吃了個飯,兩邊的院牆被砸開了,也收拾干淨了,如今三間院子合到一處,頓時有了大戶人家的感覺。

看著坐滿兩桌的人,楊延昭考慮起是不是該買幾個僕役了,但是想到不久後便要去汴梁,也就將這念頭給打消了,只是再三的囑咐排風不要親自做飯,以後直接到巷口處的雲慶樓訂些飯菜。

怕小丫頭舍不得銀子,飯後,楊延昭也與郭淮交待了兩句,後者當即應了下來,畢竟道家門徒千萬,就是他拿不出這點銀子,身後的門派還是有的。

休息了片刻,楊延昭與張謙繼續往書院走去,半路上將昨天韓國華的邀請說了出來。

听到這里,張謙有些吃驚,雖然他來睢陽書院也不過月旬有余,但韓國華的事情還是知曉的,性情孤傲得很,況且也從未與對方打過交道,怎麼會突然宴請自己?

「韓•光弼有才,若是可以,倒是值得一交。」

楊延昭如此說,張謙也覺得有些道理,文人雖會相輕,但更多的卻是相惜,于是應承了下來。

張謙答應了,恰好也到了藏書閣,楊延昭便讓他轉告給溫仲舒,隨後到了個別,進藏書閣繼續研讀書卷。

「延昭兄……」

正看著興起,突然听到耳邊有聲音傳來,這才看到坐在他對面的韓國華走了過來,當即放下手中的書,「光弼兄怎麼了?」

「延昭兄,這時辰也快到了散學之時,我們是不是該……?」

轉眼看了看窗外,果真是太陽快要落山了,當即笑著道,「不知不覺竟是日落了,光弼兄,我們走吧。」

說著,楊延昭便起身稍作了收拾,看到韓國華似乎有難以啟齒之事,忙解釋著,「秋白和秉陽應該也快到了,今日光弼兄可是要好生的破費一番了。」

听到這,韓國華臉上的糾結之色才散去,竟有笑意生出,待兩人出了藏書閣,也正好看到張謙與溫仲舒迎面走來。

「秋白兄,秉陽兄。」

韓國華率先的對著他二人招呼著,這讓本就有些不太相信的溫仲舒又暗自吃驚了一把,忙還起禮來。

他在書院已有四五個年華,何時瞧見過韓國華如此的親近過?論才華,不及于韓國華,而且後者還是山長的關門弟子,更是出身官宦人家,所以,溫仲舒曾經雖有不甘,但也逐漸的習以為常了。

直到今日,被以禮相待,頓時又燃起了內心的那些許的清高,也感激的望了望面帶微笑的楊延昭。

寒暄之後,四人朝著書院外走去,韓國華的住所也只是個小院,距書院不遠,也是在一條巷子的深處,院中的竹枝已升出了牆頭,染得憑空一抹綠意。

推開門,韓國華解釋著,「韓•光?弼家在信陽,求學在睢陽書院三年有余,家父為了讓我能安心求學,便置辦了這個小院子,巷弄深了,平日里也無吵鬧之聲,倒也合適靜心看些書。」

院中,幾位家僕見韓國華回來了,見了禮之後,便開始忙活起來了,沒多久,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便擺了上來。

「真是羨慕光弼兄,能每天吃得上如此美味之物。」

聞著撲鼻的香氣,楊延昭不禁打趣了一句,那韓國華則是做著請入座的手勢,「這也是家父疼惜,將家中掌勺多年的大師傅給送了過來,今個兒可都是大師傅的拿手菜,延昭兄,秋白兄,秉陽兄無需見外才是。」

本來,韓國華還準備了酒水,卻被楊延昭給止住了,「光弼兄,美酒佳肴可不能一日獨佔其二,今日有佳肴,美酒自然是要留在下次前來了。」

于是乎,四人以茶代酒,也是吃的酣暢淋灕。

當然,閑談中,說著詩詞歌賦,不時的引經據典,甚至還有高唱之聲從宴桌上傳開,好不熱鬧的場景。

此時,韓國華才發現一直未留意的溫仲舒也是滿月復經綸,而張謙與楊延昭,更是才華橫溢,頓時心中更加的歡喜起來。

不知何時,說起了心中抱負,或許,是年輕的書生總有著血氣方剛的士氣,韓國華等人也不列外,談起日後所為,無不是想著金榜題名,繼而造福一方。

「延昭兄,為何不听你說一說日後的打算呢?」

正與張謙說的興起的韓國華突然轉過身,問向悶聲吃菜的楊延昭,後者抬起頭,看著三雙望來的眼楮,遂放下了手中的筷箸。

「我的打算有些痴人說夢,還是不听為罷。」

這一句頓時讓韓國華來了興致,而張謙似乎想起了什麼,出聲道,「我知道延昭兄的抱負,確實是吾等所不及。」

「秋白兄,到底是什麼,趕緊說來!」

已經熟絡了,韓國華倒也不拘禮了,一邊的溫仲舒也來了興致,也催促著張謙,而楊延昭也猜到了他要說的話語。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繼往聖之絕學,開一個萬世之太平」,張謙沉聲的說著,繼而舉起手中茶盞,對著楊延昭敬著,「延昭兄胸襟與氣度,實乃張秋白之典範,高山仰止,難望項背!」

另一邊,溫秉陽與韓國華也從震驚中驚醒過來,同舉杯盞,誠懇的贊道,「延昭兄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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