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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小伙子,已經是手無寸鐵了。觀眾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等待看到他的結局。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總督發話了︰「這是個不錯的小伙子,把他帶下去,讓他成為一個新的角斗士吧!」

听到總督發話,工作人員自然是不敢怠慢。首先是幾個機關忽然伸進去,噴出熊熊烈火驅趕開了將要靠近那個小伙子的猛獸。接著一個魔法師站在場外,對著那邊施展起了魔法,猛然爆發出的火光和臭氣團將猛獸趕得更遠了。與此同時,小伙子附近的一處地面忽然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幾個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高度戒備的從中竄出,一把將小伙子拉了進去。

接著,機關運轉,地面恢復如初。這個小伙子,算是得到了一個緩刑。畢竟,誰也不知道將來他成為角斗士之後又會如何。也有可能,就在第一次他上場的時候會血染黃沙。

雖然這個小伙子算是月兌險了,但是剩下的罪犯們,全滅。

正在那些猛獸們蹲踞著大吃大嚼的時候,冒著青煙的瓦罐被拋入到了場中。摔碎在地上的它們立刻發出了一股極富刺激性的氣味。嗅覺敏銳的猛獸們紛紛低吼著,搖著腦袋後撤。接著,魔法師,馴獸員們一起出動,再加上轟隆開動的機關與全服武裝的衛兵,費了一番功夫算是把它們趕回了獸欄之中。

之後,奴隸們從四面八方跑到了場中,開始清理那血腥的一切。一個個忙碌的身影就讓人聯想到了螞蟻。

他們分工明確,有些人負責將燒紅的烙鐵躺在倒在地上的罪犯身上,那是為了防止他們裝死躲過去。有的則是忙著收拾殘塊。

一番高效,井井有條的工作過後,場地中恢復了干淨。

在動物之間的搏斗廝殺之後,場地再度的被清理,舉行了角斗士的狩獵表演,由角斗士來獵殺各種猛獸。

當滿地躺倒野獸之後,已經接近中午時分了。總督開始下令角斗暫停進行,好讓大家休息休息,養足精神觀看下午更精彩的比賽。觀眾們同時會借此機會解決一下午餐。對于看角斗津津有味的他們來說,之前嗅到的血腥氣息反而會令他們胃口大開。

就這樣,這個血腥的上午宣告結束。

競技場將在下午展開新的殺戮。

在觀眾們往外走的同時,角斗場中的工作人員和角斗士們也動了,走向自己該去的位置。為下午的角斗做些準備。

路上,他恰好踫上了安德雷。

這個角斗士商人正在興奮的搓著手,滿臉的興奮。

一看到謝爾蓋走過來,他就昂起頭,擺出一副主人的樣子說道,「嘿,你出的這個主意還真不錯!有長官注意到了!還專門傳喚我上去問了問情況,看他的樣子,很是滿意,還問我能否繼續安排這樣的情況。啊哈哈,真不錯,我可要時來運轉了。」

「你的,功勞大大的,我的,會獎勵你的干活!」角斗士商人做出了總結。「對了,最近,你的情況似乎是不太好。」安德雷露出一種詭異的微笑之後說道。

謝爾蓋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無非是提康德羅加那批黨羽對他的不利行為。安德雷也是知道謝爾蓋失去了實力,因此應對的很辛苦。所以提出了要幫助他懲治提康德羅加。對于他來說,那麼做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是謝爾蓋不假思索的謝絕了——在他看來,他與提康德羅加的沖突只是角斗士內部的沖突。如果他就這樣通過諂媚討好安德雷的方式借用他的力量來對付提康德羅加的話,未免太下作了。就好像不喜歡哪個政府,不是揭竿而起而是說什麼美軍來了我帶路。

之後,安德雷也懶得和謝爾蓋這麼的一個角斗士客套,他簡單明了的將任務給謝爾蓋吩咐了下去——繼續當他的狗血編劇,務必在下次角斗召開的時候提供品質與之相當的狗血劇來吸引觀眾。當然,最後安德雷免不了要說,那對他的聲譽大大的有利,若是謝爾蓋做得好的話,他會有賞的。

接著,在謝爾蓋一鞠躬之後,安德雷昂首挺胸的走開了。他急著去參加中午的宴會,在那里他要結交人脈。無論是哪一種商人,人脈對他們來說總是極為重要的。不過,沒走出多久安德雷就又恢復了彎腰駝背的姿態——對于他這種人來說,把腰桿挺直是一件極為辛苦的事情。無論是站姿還是坐姿,他都是懈怠無比的。

眼見安德雷走開之後,謝爾蓋在心中暗罵幾句。不過卻也暗自得意。因為他證明了,他的謀略,他的智慧,對于直接異世界的所謂上層人士一樣奏效。將來或許該試著用藝術去征服本地貴族,為自己覓得好處?謝爾蓋這樣盤算著。接著也向著角斗士的飯堂走去。因為方便管理期間——主要是擔心有些角斗士臨陣月兌逃。角斗士的飯堂就建在大競技場的底下,和獸欄之類的場所相去不遠。自然是空氣污濁,氣味難聞。但是角斗士們也只能忍耐了。

「嘿,這不是謝爾蓋嗎?」一個有些面生的角斗士向他打招呼道。「你搞得這個玩意還真不賴,看那些觀眾的反應,他們都,那個詞怎麼說,來個?就是和情節給……」

「入戲。」謝爾蓋替他說道。

「哎,對!入戲,就是入戲。他們都入戲了。你是怎麼想到這個主意的?」那個角斗士繼續喋喋不休道。在這個時候,謝爾蓋想起了他的名字叫卡薩爾。

我是怎麼想到這個注意的?我總不能告訴你說,雖然表面上我就如同你看到的是這個世界的角斗士謝爾蓋,但是實際上我的靈魂是地球上的中國人謝向明吧。我總不能告訴你說,我是受到了地球上的美式摔跤的啟發,于是聯想到在這個世界的角斗中也可以這麼搞吧。

謝爾蓋懶得編造一個理由。于是他將話題轉開︰「剛才我看到看台上有一個氣質逼人的美女,她坐在神殿眾人的觀眾席右側的第二排,你知道她是誰嗎?

「她啊?你不知道?有名的女聖騎士蕾歐,被稱之為鎖鏈捕者。她得到這個稱號是因為她經常干抓捕逃奴的活。」

一轉眼,中午已經過去,到了下午時分。

許許多多的退役水手攀上了大競技場的頂端,他們使用類似桅桿與纜繩的機關,如同升船帆一樣張開巨大的布簾。

那是為觀眾們而張開的,防止他們被曬得太厲害。雖然布簾巨大無比,但是卻也是遮不住正中間的角斗場的。

按照洛德斯的一貫傳統,下午的時候,是安排最刺激的角斗︰人和人的對戰的。

隨著雄壯的號聲,第一對角斗士出場了。他們高舉武器贏得觀眾的歡呼,然後擺開架勢,就等總督一聲令下,彼此之間就開始舍命廝殺。

角斗真是一種慘無人道的事情。那些角斗士之間彼此本無仇恨,但是卻不得不為了取悅那些觀眾而相互廝殺。謝爾蓋是堅決反對這種事情的,但是此刻又不得不看。他睜大了眼楮,仔細觀看角斗士們的每一個動作。

因為下一次,上場的就將是他本人啊!

血腥的殺戮一次次的進行著,一對對角斗士走上台去,然後,形單影孤的走下來——只要不出意外,角斗定要是分出個勝負的。而失敗者往往當場就被殺死了。有些僥幸只是被重傷的,也要來看觀眾的意思才能被決定是否保住一命。

隨著日頭逐漸西移,這血腥的一天也到了尾聲。不過,這不代表殺戮會變緩。事實上,一天之中最大的殺戮就安排在這時,為觀眾們提供一個**性的結尾。

角斗競技的組辦者不惜錢財,在這一刻用60名角斗士來營造出近似戰場的大場面。

兩支隊伍各自穿著不同顏色的服裝,使用不同的武器盔甲,分列在角斗場的兩端,猶如真正的軍隊一般。為了方便觀眾區分,看清場中的情況。他們中一派身穿紅色的披風,而另一派則穿藍色的。

這便是團體角斗了,比真正的戰爭更危險。因為你無法當逃兵,敵人也未必會接受你的投降——那要看觀眾的意思。

黃沙鋪地的角斗場上兩支隊伍不斷的向著對方接近,而觀眾們則屏住了呼吸,專心致志的去看兩支隊伍相互踫撞的那一瞬間。

那個鮮血飛濺的瞬間過後,觀眾們發出了巨大的喧囂,為各自支持的隊伍打氣加油。已經失去戰斗力的角斗士躺倒在地。而剩下的角斗士們則繼續投入到廝殺之中。用自己的鮮血取悅觀眾。

雙方之中都有好手,不止一次的,飛竄出的毒蛇腦袋被一道銀光斬斷——眼明手快的角斗士抓住了那個十幾分之一秒的時機,揮刀上去一舉砍斷了矛桿。而又有些時候,長矛惡狠狠的刺在對方精赤的軀體上,在上面開上一個血窟窿。雙方你來我往,各不相讓。場地之中血花飛濺,武器與盾牌的踫撞時,角斗士受創時的慘叫聲,怒吼聲不絕于耳。而觀眾們則是如痴如醉,他們不惜嗓子的狂呼高吼著為他們支持的角斗士加油。激動的觀眾們紛紛站立起來,揮舞著拳頭怒吼著「殺啊!打啊!」看他們的架勢,就好像自己都要跳下進角斗場中一樣。

在觀眾席上的觀眾們癲狂的同時,紅隊的角斗士們逐漸的完成了對敵人的包圍。而藍隊的角斗士則只好圍成了一個圈,一律手握盾牌,長矛指著外面。頑強的拼死搏殺。

攻擊一陣緊過一陣,隨著戰斗的持續,地上逐漸的躺滿了角斗士。藍隊的傷亡很大,而紅隊雖然處于優勢之中,卻也好不到哪去。為了確保勝利,他們的行動越發的謹慎了起來。藍隊則是抱定了防御的信念。一時間,場中戰斗的節奏慢了下來。

雙方都在慢慢的消磨敵人的精力。他們緊盯著對方,試探著,很少做出真正的攻擊舉動。

這讓觀眾們不耐煩了。「打啊!你們快打啊!」觀眾席上的怒吼聲一陣改過一陣。甚至還有些人使勁的向著下面扔下來許多的雜物。而受到了這樣的鞭策,繼續處于優勢中的紅隊角斗士發動起了最後的攻擊。

藍隊角斗士們沒有束手就擒,他們也作出了困獸猶斗。隨著一連串慘烈的戰斗,不到半分鐘之後,地上就再無一個可以站立了。而為了消滅他們,紅隊角斗士還也付出了一人戰死兩人輕傷的代價。

一些受了重傷,無力再戰的人躺在地上。到了這種情況,他們自然是沒有可能再打下去了,戰斗已經結束,接下來就是觀眾裁決的時刻了。他們將決定這場戰斗中,這些失敗者中的幸存的幾個人,是否獲得被抬下去得到救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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