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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膏臉血色驟退,危險的狹眸眯了一瞬,無聲地瞅著我,慵懶的目光像一把無形的刀子,層層剝下我身上的衣服,又層層削下我身上的皮,血淋淋地刺激著我的心髒。

「小愛,你又觸到我的底限了!我原本打算慢慢感化你,慢慢讓你接受我的愛,但現在……」說著,東方天煞突然收緊我的腰,將我抱離牆面,身體一傾斜,兩個身體齊齊翻過沙發靠背倒在沙發上。

我的心被他翻天覆地的舉動嚇得狂跳不止,在胸腔偏左的部位震得肋骨生疼,此時身上的短裙似乎也因為這一連串的動作發生了異常挪動,仿佛、似乎、好像已經……

我不敢再想下去,忐忑地夾緊雙腿,擎天柱順勢以壯實的身軀惡劣地壓迫過來,他似乎也感受到我狂亂的心跳,卻始終把我壓陷在軟皮沙發里,不給我掙扎的空間。

「你這個變態石膏臉真是無理取鬧!上回只不過把你摁倒,讓梅紫芸給你獻吻,明明佔了便宜卻揚言被踩了底限;這回還想用同樣的借口理所當然佔我便宜?是不是我踩死了一只螞蟻,也算踩到你的底限啊?」我推拒他壯碩的身體嚷嚷道。

南宮成武該到了吧?這個猥瑣的心髒科醫生該不會穿著騎士裝去調戲誰家的小妞忘記我的求救了吧?

心里正擔憂自己的處境,東方天煞卻突然大發慈悲撐起上半身,然而,下半身緊貼的姿勢反而更加曖昧,令人臉紅尷尬。

他究竟想做什麼?若說是為了報復摁倒之仇,似乎已經太久遠了,若是為了終止惡魔工作室,他又為何親自給我創造任務?

似乎被我說中了什麼,石膏臉上忽然出現前所未有的自責,他感傷說道︰「只怪我太了解你,卻沒讓你多了解我。一味地告訴你‘我愛你’並不能讓你接受我,也許只有讓你真正了解我的內心,了解我的生活、我的工作、我的……」

慵懶的聲音突然頓住,我忍不住好奇問道︰「什麼?」

這一問我馬上就後悔了,因為他接下來的動作又恢復到幾秒鐘前的狀態,上半身又貼壓過來,兩片磨人的厚唇又在我耳邊折磨我敏感的神經,他緩緩吐出兩個字︰「身體。」

我狠狠咽了口水,差點把舌頭也吞下去,扁桃體在喉嚨口速凍了似的,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如果能從這里出去,我一定要在身上安裝高科技感應器,一旦感應到東方天煞在方圓百米之內就自動彈出!

可是,且不說尚未安裝的高科技產品,眼下我左手食指上那個戒指究竟有沒有起作用還是個未知數!

天吶!21世紀如果連高科技產品都不能信,還有什麼可信的呢?

難道我今天就要在這里**了嗎?

我梅馥愛一生光明磊落,從未做過虧心事,即使命喪于此,也沒有什麼需要懺悔的。

他石膏臉一生虛偽荒度,即使奪走了我寶貴的身體,也沒什麼好驕傲炫耀的。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

突然,一陣門鎖旋轉的聲音中斷了我的感慨,我猛睜大眼楮,心里一陣狂喜,是南宮成武來了?!

「別出聲,否則別怪我做肺活量測試!」東方天煞及時在我耳邊柔聲吐出威脅。

有了沙發靠背的阻擋,如果不出聲,進來的人根本不會看到我們此刻肌膚相親的姿勢。

這、這樣一來,我是該呼救還是沉默呢?如果錯過這次獲救的機會,今天也許就真的是我明年的忌日了!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長期受擎天柱壓制,還不如現在丟一次臉獲得永久的新生!

我好不容易決定高聲求救,卻听到門口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惡魔姐姐不在這兒啊?究竟在哪兒呢?」

噢邁嘎!是梅紫芸!

我即刻抿緊嘴唇,慶幸自己沒發出聲音,否則讓她看到我和她暗戀了三年的男人在這里滾沙發,她會直接發瘋,從此以後我就失去了人生中唯一一個女性朋友了!

東方天煞似乎覺察到我的驚恐,討厭的單眼皮翹起眼角,臉上鋪滿詭異的微笑,一俯首又貼到我耳邊說道︰「做我的舞伴,否則現在就讓她觀看現場版的毛片!」

這是最卑鄙的敲詐!這是最無恥的勒索!

盡管內心恨不得伸出無數只利爪對這張石膏臉亂抓一通,我還是不得不屈服于時勢,最終艱難地點了一下頭。

梅紫芸停留了幾秒鐘,沒有得到回應,便帶上門離開了。

東方天煞得意地支起身離開我的身體,向我伸出白皙的大掌︰「走吧,我美麗的舞伴。」

我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即刻從沙發上蹦起,翻身越過沙發靠背,隨即擺出干架的姿勢,厲聲喝道︰「蒙被子做夢去吧!我才不會做你的舞伴!」

石膏臉聞言,也沒變色,依舊笑得如沐春風,仿佛已經預料到我會反悔似的,不過他若無其事的完美表情在另一個熟悉的聲音隨著一聲撞門的巨響傳進來之後,瓦解了。

「小愛愛,我來了!」

這回是真正的救世主來了!

我掩不住內心的狂喜,扭身直奔門口,視線里剛竄入那身黑色西裝和紅格子襯衫,我就飛身撲過去,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木筏似的,雙臂緊緊圈住黑色騎士結實有力的腰桿,頓覺安全感溢滿身心。

「小愛,別忘了,你答應過當我舞伴的。」東方天煞的聲音從後面由遠而近傳來,隨著他走過來的腳步聲,我似乎能感受到他此刻隱忍待發的怒氣。

「這叫兵不厭詐!」我即刻躲到南宮成武身後,壯著膽子告狀道︰「他威脅我當他舞伴!」

「嘖嘖嘖!臭脾氣,你這麼做也太不厚道了!強扭的瓜不甜,強拐的女人不愛,強迫的感情不長,你又何苦呢?小愛愛終究是我們南宮家的媳婦,你就別再看著她流口水了,趕緊擦擦口水轉移目標吧!」這位優秀的心髒科醫生又發揮其更年期婦女的絕佳口才對東方天煞一番抨擊批判。

出人意料的是,東方天煞竟沒有表現出一絲怒意,反而順著他的話抬手擦嘴角,一對攝魂的狹眸始終盯在我臉上,笑得別具深意︰「沒錯,看到小愛,我是忍不住流口水了,特別是當我貼觸到她兩片柔軟濕熱的嘴唇時,我想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她身體上每一處細微的反應血脈賁張!還有……」

「別、別听他胡說!沒有的事!」我失措地扯住南宮成武的黑色外套辯解道,他反摟住我的腰,對我投來信任的微笑,又轉向房間里另一個男人,諷刺道︰「小愛愛在我心目中永遠是玉潔冰清的女神!你除了會意婬我的小愛愛,你還會做什麼?整天意婬這些得不到的能找到媳婦嗎?」

東方天煞無視嘲諷,溫柔地瞟了我一眼,又轉向南宮成武,以截然不同的惡戾語氣質問道︰「你真的認為得不到嗎?還是你不敢正面某些事實?在樹之迷宮里我們發生過什麼,你真的想象不到嗎?還是壓根就不敢去想象!」

啊!這個變態石膏臉又翻舊事?他是嫌我的名聲被他抹得還不夠黑嗎?

「我們本來就沒發生過什麼!不許你胡說八道!」我從南宮成武身後探出頭沖石膏臉吼道,他卻只是慵懶地看著我笑,慢條斯理地說道︰「小愛,我只是為了避免你跟其他男人有身體上的親密行為,才堅持當你的舞伴。如果不是你出爾反爾在先,我也不需要向他澄清我們的舊情啊!」

為了避免我跟其他男人……

我怔怔地瞅著石膏臉無比認真的表情,他究竟是在意我才宣稱要當我的舞伴?還是只為增加南宮對我的誤會?

然而,身邊這位體貼的黑色騎士還是主動消除我對石膏臉的懼意,他強有力的手臂緊了緊我的腰,說道︰「小愛愛,你放心吧!無論听到任何誹謗和誣蔑,我都相信你!」

「謝……謝謝你!」我感激地回抱他,低聲催促道︰「我們出去吧,party應該已經開始了。」

有了這位英俊帥氣、高大威猛的護花使者撐腰,我終于從東方天煞的魔爪下全身而退。

在派對的大會場里遠遠看到梅延凱時,我才想起放在小包里的花色領帶,剛才被擎天柱壓那麼久,包裝盒子早就變形了。

看著扁平開裂的小紙盒,我心中無限憤慨,卻不能直言謾罵罪魁禍首,如果這位敏感的心髒科醫生知道盒子變扁的直接原因,接下來的時間里他絕不會讓我的耳膜安然度過一個寧靜的夜晚。

我直接拆掉紙盒取出領帶,想給今晚的主角送去,南宮成武卻突然悶聲說道︰「小愛愛,其實送不送禮物都無所謂。」

「為什麼?這個可是我精心挑選的,這種花色領帶最適合梅紫芸她爸爸那種魅力不亞于年輕帥哥的成熟男人了,配上他今天穿的米白色襯衫別有一番韻味喲!」我興奮地擺弄著領帶,南宮成武卻目光呆滯地瞅著我,心不在焉地傻笑,似乎對我這份即將送出去的禮物毫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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