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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開始反擊加更

鐘斐拍拍楚情的胳膊,安慰說︰「你不用胡思亂想了,舅舅的事情,他自己能處理。」又說,「你們都說我‘土匪’,可你們知道我的‘匪’性是跟誰學的嗎?」。

「誰?」楚情想,鐘愷雄忠厚君子,當然不「匪」;于美人天真月兌俗,更加不可能「匪」。她說,「難道說——是跟你舅舅學的?」

「答對了!」鐘斐笑道,「舅舅是什麼人啊,誰敢得罪他,肯定沒有好下場!」

「可是新聞上都報道了,高鐵南站改址了——舅舅還有什麼辦法,挽回局面?」楚情追問。

鐘斐知道,楚情並不是真迷糊,有時她較起真來,也不是好糊弄的。于是,他把于佑人追察陰謀的過程,簡略地跟楚情講了講。

鐘斐說︰「這就像推理小說,發生謀殺案之後,從受益者來推斷凶手是誰……」他打開一張s市地圖,煞有介事地指給楚情看,「目前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買下新南站周邊土地的梁秋景等人。」

楚情看著s市地圖,盯了一會兒。忽然她說︰「這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把這片土地收購下來!」

鐘斐奇怪地問︰「怎麼不可能?」

楚情指著地圖上的一個標記,說︰「這是安娜小時候住過的福利院——我曾經跟安娜去過那里,給那里的孩子們送過圖書和電腦。那家福利院原是德國人建造的洋教堂,距今有一百多年的歷史,應該屬于文物保護建築。怎麼能說拆就拆了呢?」

「你是說,那里的建築是文物?」鐘斐問。

「當然了。」楚情說,又說,「在咱們國家。文物保護建築是不能隨便拆遷的。」

「妙啊,太妙了!」鐘斐拍手贊道。他指著那家福利院所在的位置,說。「這個位置很重要,如果它不能動,整片地方就像被人點了穴,都動不了。」

「土匪你等著——我給安娜打個電話,問問她知道什麼情況。」說著,楚情抄起電話給安娜打了過去。

安娜听完楚情的來意,說︰「鐘夫人。我知道你正在養胎,所以沒跟你說這些煩人的事。我們福利院的人們對南站征地非常意見,他們竟然要把我們福利院遷到西郊去!我們不同意,可這是市里的決定,我們不知道還能去跟誰反映!」

「安娜。我告訴你去跟誰反映……」鐘斐在旁邊搶過電話。他悄聲跟安娜交待了幾句。

楚情看鐘斐放下電話,好奇地追問︰「你讓安娜跟誰去反映?跟張市長嗎?」。

「當然不是。張市長現在處境很難,很多事他也是有心無力,不能指望他幫什麼忙。」鐘斐說。

「那還能找誰?」

「我讓安娜找馬芳芳。」鐘斐笑道。

「馬芳芳?!」楚情莫明其妙,「馬芳芳能干什麼,這又不是做外貿生意。」

鐘斐說︰「馬芳芳很關鍵啊,她聯系著兩個重要的人物——安娜和陳二明!安娜去找馬芳芳,馬芳芳就會去找陳二明,隨後陳二明就會帶著安娜去找他哥……你猜。陳二明的哥哥是誰?」

「不會是‘陳大明’吧?」楚情笑道。

鐘斐也笑了,他說︰「當然不能叫‘陳大明’。」他端正顏色,說,「陳二明的哥哥,名叫陳清,是國家電視台社會新聞部的高級記者……」

鐘斐從福利院的事情。得到了啟發。

他找到舅舅于佑人,說︰「舅舅,梁秋景他們做事太絕了,得罪的人不止是我們。我們要充分利用所有跟他們有矛盾的人,一起來對付他們。」

于佑人點頭,說︰「阿斐,你的想法正合我意。」他放低聲音,說,「事實上,我也正在做這方面的布置——有位外地承包商,他了解到一些招標會的內幕,我讓他寫了檢舉信,報到省最高檢察院了。」

鐘斐說︰「有國家電視台的記者,又有省高檢插手——這事兒真要鬧大了!」

于佑人冷笑︰「他們在布局之前,也沒想過給我活路。所以,就不要怪我現在不留情面。」

鐘斐點頭。他知道,以舅舅「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個性,這次真是要下狠手了。

于佑人在暗中以陰謀對抗陰謀;但是在表面上,他卻是一副雲淡風輕。

他通過楚情,跟孫胖子簽下了那份軍工項目的合同。

民營企業參加軍工建設,在國內是不多見的。所以簽約儀式被全國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從而大大提升了于氏企業的企業形像。

在簽約儀式上,于佑人春風滿面地接受了各路媒體的采訪,他似乎根本沒有受到競標失敗和南站改址這兩件事情的影響。

有位好事的記者,追問他︰「听說于氏在高鐵南站原址附近,投入巨資購買了大片土地;如今南站改址,會不會給于氏造成重大損失?」

于佑人面不改色,說︰「原來那片地方,本來就是荒地,我舀下那些地塊也沒花多少錢。現在南站改址,只能是讓我少賺一些,卻還不至于賠錢。」他又玩笑著反問,「我是出了名的小氣算計,你什麼時候見我做過虧本的買賣?」

記者被堵得無話可說。

楚情很高興,因為于佑人接下了孫胖子的項目。

鐘斐跟楚情玩笑,說︰「舅舅夸你了,說你有商業頭腦,目光敏銳。」

楚情說︰「這算是什麼商業頭腦,不過是恰巧听孫胖子說起來。」她又問,舅舅為什麼不連同萍水鎮的鐵路工程一起接了,多賺一份錢不好嗎?

鐘斐告訴楚情,于佑人覺得這個項目不太成熟。實際上,在萍水鎮和地級市之間修一條鐵路,還不如連通旁邊不遠的高速路更實際、更方便。其實,地級市領導也在建鐵路和修高速路之間猶豫。而所在省的省高速路建設公司,已經有連通萍水鎮、把萍水鎮納入整個省高速路網的計劃。

「那太可惜了。」楚情有些惋惜。

鐘斐笑道︰「夫人別著急——等過個一年半載,我把鐘氏上下關系理順,就騰挪出幾億資金,專為夫人修一條鐵路,直通夫人的家鄉。」他又說,「我連鐵路的名字都想好了——修在青藏高原上的叫‘天路’,修在夫人家鄉的自然應該叫‘情路’。」

楚情被鐘斐逗笑了。她說︰「其實,我就是想為家鄉做點兒貢獻,也沒說一定要修鐵路啊。」

楚情看于佑人和孫胖子簽了協議,便以為于氏的危機已經過去,在「留余園」繼續安安生生地養胎。

她不知道的是,現在于氏已經到了決戰的關頭。這一場戰役,不僅決定著于氏的興衰,還會牽連到鐘氏。因為鐘氏和于氏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于佑人的報復計劃,進展順利,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風浪。

先是福利院的文物保護建築面臨拆遷的事情被暴光,接著是省高檢根據舉報線索調查招標中有無違紀情況。

這樣一來,從上到下,誰也不敢亂動了,都怕被人抓住什麼把柄。

于是,南站新址的拆遷工程暫停,南站的建設工程更是被無限期地擱置。

梁秋景頓時陷入跟于佑人一樣的煎熬之中。因為他跟于佑人一樣,是有先期資金投入進去的,南站工程被擱置,他面臨資金鏈崩斷的危險。

可以說,梁秋景和于佑人兩家都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現在就看誰能支撐得久,誰能晚一些倒下去。隨後,剩下的那個就能收拾殘局,吞並對手。

在這個時候,于佑人的優勢顯現了出來。于家畢竟家底深厚,還有龐大的鐘氏撐腰。

最近一段時間,鐘家和于家關系走得非常緊密。于佑人的夫人經常到「留余園」做客,探訪楚情。在外界看來,這就是鐘家跟于家共進退的信號。

與此同時,一位神秘的客人也來到了「留余園」。

他就是鐘斐和楚情在法國渡蜜月的時候,偶然認識的「廚房里的國王」,安立德。

據說,安立德是陪太太回國探親的。不過他沒有住進自己在「星河公寓」的家,他住到了「留余園」里。

過了兩天,安立德的太太蘇珊,還有他們兩個淘氣的雙包胎兒子,也來到了園中。他們一家就住在「留余園」偏樓的客房里。

楚情對于安立德一家人的到來,非常高興。她有了朋友解悶,還可以跟蘇珊討教養育雙胞胎的經驗。

蘇珊苦笑,說︰「我哪有什麼經驗,就是累人啊。如果我女兒婷婷在家,那還好些。因為兩個小家伙都怕他們的姐姐。可惜,婷婷在英國讀書,很少能回家來。」

說到淘氣,兩個小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的淘氣。他們在「留余園」里撒開了歡兒。一會兒去後山爬樹,一會兒把池塘里的錦鯉撈了出來。

後來一個沒看住,不知怎麼搞的,他們竟然把「留余園」里的狗都放了出來。

因為小「芝麻」已經跟著于美人出國了,所以現在「留余園」里養的大狗都是大狗。除了藏獒,就是德國牧羊犬。一個個高大威猛,鮮紅的舌頭,雪白的獠牙,長相非常嚇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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