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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情的夢做到這里,心里一驚,醒了過來。

忽然,她感到下月復疼痛,而且身下有些異樣……她嚇了一跳,難道真流產了?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她沒有流產,因為她根本還沒有懷孕,現在只是「大姨媽」造訪了她。

楚情去衛生間清理了一下,隨後打著哈欠回到客廳。她抬頭一看牆上的掛表,竟然是夜里兩點多了

一百六七十坪的房子里,空蕩蕩、靜悄悄的。老式冰箱發出一陣陣「嗡嗡」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有些恐怖。

楚情懷著不安的情緒,推開常莉臥室的門看了看——屋里沒人,床上空空的,常莉沒回來。

她又推開自己和常勝的臥室一看,常勝也沒有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楚情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楚情連忙找到手機,分別給那兄妹倆打電話。可奇怪的是,一個都不通,他們都關機了

按說,常莉是個大學生了,不管跟朋友玩到多晚,她這做嫂子的也管不著人家。可常勝是她老公,他怎麼敢夜宿不歸,而且連說都沒說一聲?

楚情又聯想到剛才的夢境——常勝跟一個陌生的女人上了床……莫非,他真在外面有人了?是逢場作戲,還是有了情人?

但是楚情又很快想到另一種可能——常勝在外面出了事,發生了什麼意外。

楚情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壞了——她愛常勝,她寧可他是有了別的女人,也不想讓他出事

可是,如果常勝這會兒真跟另一個女人在床上糾纏,也讓她憋屈得慌。

楚情不停地胡思亂想,一顆心七上八下地,沒有著落。

她都不敢回臥室睡了,干巴巴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眼直勾勾地看著牆上的掛表發呆。

後來,她困極了,開始迷迷糊糊打盹,在驚懼擔憂中,一直挨到了天亮。

天亮時,她猛地一睜眼,看到掛表的指針指向了七點。

她再次拿起手機,撥打常勝的電話——她知道常勝的手機有省電功能,晚上十點準時關機,早上七點準時開機。

果然,這次電話打通了。常勝很快接了電話。

楚情知道常勝沒出事,先是松了一口氣。

但是還不等她問話,常勝就很不耐煩地對她說︰「昨天飯局散得太晚,喝多了不方便開車,索性在外面住了一晚……」又說,「你別學那些無聊的女人瞎猜疑,我跟金行長在一起呢,別讓我沒面子」

苦等了一夜,竟然得到這樣一個結果,楚情登時就被噎住了。

她楞了一下,對電話吼道︰「我管你做什麼呢,你又不讓我管」又說,「我找你,是因為你妹妹也是一晚沒回家,你要不要找找她?」

常勝一听就緊張了,問︰「常莉怎麼沒回家?你沒找過她嗎?」。又說,「你為什麼早不告訴我?」

楚情哂笑,說︰「我想告訴你來著,你不是關機了嗎?還有,常莉的電話昨晚也關機了」

楚情掛斷電話,早飯都沒顧上吃,就氣鼓鼓地上班去了。

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追問行蹤就一定是因為吃醋嗎,惦記他的安危不行嗎?他知道等人的滋味多難熬嗎?

直到剛才知道他平安無事,她懸了一夜的心才算踏實了。

楚情心里很難過,覺得做女人好可憐,在婚姻生活中的地位真是卑微。

楚情因為生常勝的氣,又趕上大姨媽造訪,可謂雪上加霜。她四肢冰冷,小月復像刀絞一樣陣痛。

「楚情,你臉色不太好。」旁邊座位上的安娜關心地問。

楚情苦笑一下,小聲說︰「大姨媽來了。」

「哦——」安娜同情地點點頭。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安娜把一小包姜糖遞楚情,說,「沏杯姜糖水喝,會好受些。」

「謝謝。」楚情接過姜糖,熱熱地沏了一杯水。

安娜又問︰「上午工作多嗎,要不我幫你做?」

「鐘總說把過去一年的財務報表拿給他……我跟財務室說好了,還沒有去拿。」

「我去替你拿。」安娜說。

「太感謝了。」楚情現在最不想跑道了。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躲在溫暖的被窩里,美美地睡上一覺。

過了會兒,安娜拿來了報表,並直接給鐘斐送到了辦公室里。

安娜是跟楚情同期進來的。但是鐘斐顯然更喜歡用楚情。這讓安娜缺少表現的機會,也缺少近距離接觸美男總裁的機會。

今天楚情身體不適,可算讓安娜逮到個時機,她樂顛顛地捧著報表跑進了總裁辦公室。

但是結果卻令安娜失望。因為鐘斐只抬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不是楚情,便低下頭繼續看文件,並說︰「叫楚情進來。」隨後,他就再沒抬過頭。

安娜撅著嘴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告訴叫楚情,鐘總叫她去他辦公室。

「又有什麼事啊」楚情抱怨道。她萬分不情願地放下溫暖的姜糖水,站起身來。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按老規矩,敲了三下門,听到里面有動靜,才推門進屋。

隨後又是「嗖」地一聲,飛鏢撲面而來,扎在門邊的鏢靶上。

楚情習慣性地看了眼鏢靶——成績不好。

「這孩子發揮真不穩定……」

她月復誹著,轉身去拔鏢靶上的飛鏢。

因為鐘土匪吩咐過她,如果她看到鏢靶上扎著九支鏢,那就說明他把手里的鏢打光了,要拔下來給他送回到辦公桌上。

楚情剛轉身來到鏢靶前,忽覺腦後生風。還不待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有一只飛鏢貼著她的脖子飛過來,「噗」地一聲扎在鏢靶上

怎麼回事?

楚情懵了,鐘土匪也懵了

楚情懵的是——不是已經飛出來九支嗎,怎麼他手里還有一支?

鐘土匪懵的是——這迷糊女人忽然跑到鏢靶前做什麼?

不等他們問出各自心中的疑問,楚情身子一晃,忽然暈倒在地上

「楚情」鐘斐驚叫一聲,從辦公桌後躥出來。

他來到近前一看——楚情雙目緊閉,脖子上鮮血直流,染紅了衣裳。

鐘斐大駭,顧不上細想,抱起楚情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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