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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村主任家的悍婦

一晚上的修煉,賴奇才感覺自己的精神又好了幾分。

東邊的天上剛現出魚肚白,他便出門開始了晨練,穿過附近這段新挖不久的破馬路,跑到了盤山公路上開始繞著公路練起了晨跑。到了山下,休息一會調勻氣息,便開始在翠湖邊尋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打了幾趟奔雷拳。

等他汗流浹背地再次沿著盤山公路跑回家時,時間已經到了七點半。

「媽,我爸呢……」看到桌上擺著三大碗面,老媽正在吃,老爸那碗還沒有動過,賴奇才不由問道,問出來後才想起昨晚老爸說過是要去村主任家的。

「去主任家還沒回來呢,也不知道事情成沒成。」

「嗯,我等下去看看。」賴奇才快速地把面前的一大碗香噴噴的面條消滅掉,隨意地漱了一下口便跑了出去。

村主任洪大友家離賴家並不遠,就在村小附近,走路過去大概七八分鐘就到了,賴奇才用跑的,趕到那邊還花不到三分鐘。

「唉……」剛到那邊便看到老爸唉聲嘆氣地從村主任家走了出來。手中已經空了,看來公雞是送過去了,可是事情卻沒辦成。

賴奇才前世向來與那村不任不對付,或者說是對跟村主任家的那個勢利眼老婆不對付,那是很小的時候,有一次跟洪福去主任家找他的兒子玩,結果那女人去把兩人趕出來,說是兩人弄髒了他們家新搭的樓板,而且在兩人出門之後,那女人還教唆他兒子別跟他們兩個泥孩子玩。這一件事情讓他記恨了一輩子,哪怕是重生之後的現在依然對此事耿耿于懷。此時見老爸那副唉聲嘆氣的模樣,他心里的邪火頓時冒了出來,當下便決定要給那村主任夫婦一點顏色瞧瞧。

快速的一個閃身,躲到了路旁一棵樹後,好在老爸正低著頭嘆息,所以並沒有發現賴奇才到來,不然的話肯定要直接把他給拉回去。向來和氣的他哪怕是受到委曲也並不想與鄉親們發生口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只會默默忍受。

偷偷地潛到了村主任家的牆邊,掏出管子,如同小時候那樣對著主任種在牆外的蔬菜就是一陣亂澆。記得小時候,自從被村主任的老婆喝叱後,這種事情幾乎成了他與洪福兩人每天的必須課,曾經一度,兩人還生生地把對方種在牆角的瓜苗澆蔫了多次,直到後來被村主任的兒子發現,兩人被那悍婦拿著扁擔追殺了一早上,連上學的時間都給耽誤了,才不敢再靠近這片被荊棘圍起來的地方。

「嘿嘿,還叫囂要砍了老子的管子,捏爆老子的蛋黃呢……」一想起當初那副情景,他的心里就感覺憋得難受。

「大友啊,你說兒子是中午回來,還是下午回來啊,要是我現在把雞給煮好,等他回來會不會就沒有進補效果了?」這時一個粗大的嗓門響起,正是屬于村主任老婆的那獨特大嗓門,雖然她已經盡量放小聲說話了,可賴奇才在外邊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嘎……嘎……」听這聲音,村主任的老婆分明正在殺雞。

「應該是很快就會回來吧,他昨天不是打電話回來說了嗎,等收拾好東西就帶同學來摘楊梅麼,听說他這兩年在二高結交了好幾個縣城里有錢的女孩子呢,咱們中午一定要招待好了,要是能夠通過他們跟縣里的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拉上關系那可就好了。」這聲音多少有些陰柔,正是村主任那個笑面虎發出來的。

「噢,那好,我現在就把這只雞給剝洗好,等他們來了正好開煮……你說那賴老頭怎麼就這麼摳門呢,就送上這麼一只小公雞,這還不夠幾口吃的,還是大山家的媳婦慷慨,一出手就是兩只大肥鵝,這要是炖上,足夠兒子那幫同學吃上一頓了。」村主任的老婆邊給雞去毛邊抱怨道。

「其實……也不算太少了,景區護林員一個月才六百塊錢,這種咱們鄉下的土雞到縣里要賣幾十塊錢一斤呢,比鵝值錢多了,鵝肉粗糙,這麼大的鵝根本沒有人吃,一斤幾塊錢也賣不出去。我之所以沒答應他,純粹是為了替咱爹出氣,當年咱爹哪一點比不上他賴老頭啊,就因為祖上三代都曾經販賣過碗碟,結果好了,咱爹一下子成了資本家的後代,讓好好的一個生產隊長讓那賴老頭給搶走了,直到死也忍不下這口冤氣。」村主任悠悠說道。

「好個不要臉的臭婆娘,拿了老子的雞不辦事不說,竟然還嫌不夠大。」賴奇才氣得跳了起來,暗罵一聲,快速地沖進了村主任家的院子,施施然地走到院中的水管前洗了洗手,然後惡狠狠地朝兩人走去。

「賴……喲,夭秀啊,不是說賴老頭的兒子發高燒要傻掉了嗎,跑到我家里來干嘛?不會是像我娘家那邊一個傻子吧,專門跑到別人家里屙屎拉尿的……」看到賴奇才走來,村主任的老婆不由驚叫出聲。

「靠,竟然把老子當成傻子了,要是剛才沒放過水,現在肯定要噴你一臉方才甘休。」賴奇才心中恨恨地想道,幾步沖上前去一腳把對方擱在一邊放熱水的鋁盆踹飛,然後一把搶過對方手中去了半邊毛的雞狠狠地朝村主任的老婆呸了一口︰「這是我家的雞,老子拿回去了。」

「你……你……你個死崽搶劫啊。這是你家老頭子送來的,你……」

「搶劫你個頭啊,再嚎,再嚎老子就去告你收受賄賂,那兩只大肥鵝是吧,听說是大山的老婆送的?嘿嘿要是讓人知道你老公收授賄賂,還拿錢不辦事,看他還能不能再當這個村主任。」賴奇才大咧咧地站在原地,見得那兩只大白鵝看到生人竟然嘎嘎怪叫著撲上前來想要啄自己,當即一腳狠狠地踢在最近那頭鵝的脖子上,直接把那只十來斤重的大鵝踹翻個跟頭,飛出幾米遠在地上看撲翅幾下直翻白眼,卻怎麼也也爬不起來,眼見得是不活了。

「唉呀,殺人啦,我的鵝喲,快來人啦,賴老頭家的傻兒子殺人啦……」看到賴奇才那副凶氣凜然的樣子,村主任的老婆倒不敢再像小時候那樣拿東西攆他,只是抓著自己的頭發,在原地跺足干嚎不已。

「我呸!」賴奇才踢飛那頭大鵝之後,心中的火氣也降降散了,狠呸了一口,掉頭揚長而去。

「站住,你不能走,你還我雞來,還我鵝來……你個殺千刀的死崽……」那女人還想沖上去耍潑,不過被村主任攔了下來︰「好了,好了,別再嚎了,叫人听到不好看……」

「不好看你娘啊,老娘都被那傻子給欺負了,你個死鬼竟然都不幫我,還嫌老娘丟人,說,是不是在外又勾搭了哪個小娘皮了……」說著一個五爪撓了過去,只听村主任怪叫一聲,臉上頓時現出五條爪稜,這還不算,依然干嚎著在對方身上又抓又撓的,一下子就把村主任的上衣給扯成了乞丐裝。

「我靠,太彪悍了……」剛走出主任家門口的賴奇才回頭一看,頓時嚇得一哆嗦,趕緊撒腿就跑。剛才在氣頭上是有種想扁對方一頓的沖動,不過身為一個大男人總不可能真的跑去跟一個上了年紀的潑婦打架吧,不但打贏了面子上不光彩,要是打輸了更慘,臉上肯定要被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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