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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逼反冠軍侯

第205章 逼反冠軍侯

青鎖,婉妃的貼身侍女,是婉妃絕對的心月復。

青鎖接到婉妃的命令後,明知道偷偷 出冷宮,風險極大,是拿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

一旦被御林軍發現,直接打死,也不會有人幫她喊冤。

但是她還是答應下來了,為婉妃赴湯蹈火。

夜幕漸漸降臨。

青鎖換上小太監的衣服,時不時地張望著永和宮外巡邏的御林軍。

她在等時機。

御林軍換班的時機。

只有在御林軍換班的時候,才會露出一絲破綻,讓她有機可乘,能夠偷偷地 出永和宮。

這個時機,並沒有讓青鎖等太久。

御林軍開始換班,青鎖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便開始行動了。

她憑借著對皇宮中的熟悉,挑選視野隱蔽的小路,從永和宮的後門 了出去,直奔皇宮城門。

一路上,青鎖的心里緊張極了,手心中冒著冷汗,生怕有御林軍冷不丁地冒出來,將他截住。

她小心翼翼,幾乎是腳尖點地地走著,生怕弄出來細微的聲音,引來御林軍。

直到離開永和宮,青鎖方才松了口氣。

她心中預料的最糟糕的局面,並沒有發生。

御林軍並沒有發現她的逃跑!

回頭看了一眼永和宮,她只覺得夜晚中的永和宮,就像一頭擇人而噬的洪荒 獸,彌漫著令人心季的壓抑和寂寥。

「婉妃娘娘,奴婢不會辜負你的!」

青鎖心中暗暗呢喃,便朝著皇宮城門走去。

在青鎖離開永和宮後,她並不知道,有好幾雙眼楮,在暗中盯著青鎖的一舉一動。

從她換上小太監的衣服,到 出永和宮,全都在這幾雙眼楮的監控之下。

「大人,要把她綁起來嗎?」

「看她的樣子,她肯定是婉妃的心月復!」于海興奮地向魏延風稟告說道,他感覺自己抓到大魚了。

魏延風搖搖頭,讓于海等人少安母躁。

「現在還不是時機!」

「大人,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于海等親衛,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動手的模樣。

不是他們好戰。

而是眼前的青鎖,就是一塊大肥肉,而且還是那種毫無反抗之力的大肥肉。

只要拿下她,就是大功一件,如何不讓于海等人興奮。

「等青鎖離開皇宮之後,我們再動手!」

「敲暈了之後,送到五皇子府去,這是五皇子親自點名要的人。」

于海等人的臉上,露出澹澹的驚愕。

他們只听到,魏延風用平澹的語氣,澹澹地說著。

「你們以為,五皇子沒有料到婉妃的應對嗎?」

婉妃的應對和反應,紀天賜早就預料到了。

青鎖能離開永和宮,也是故意放任的。

剛剛離開皇宮的青鎖,只覺得自己海闊憑魚躍,豁然不知自己,御林軍早就準備好的圈套,等著她走進來。

青鎖朝著徐觀海的府邸小跑而去,但是還沒有跑出一里地。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 烈的勁風。

緊接著,眼前一黑,就被打暈了。

等到青鎖被打暈了之後,魏延風嘴角含著笑意,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扛上她,我們去五皇子府。

于海粗暴地將青鎖扛在肩膀上,就跟著魏延風,來到五皇子府。

見到五皇子的第一瞬間,魏延風就滿臉恭敬地說著。

他臉上的恭敬,甚至還帶著些許的諂媚。

「殿下你神機妙算,一切就如同殿下你說的一樣,婉妃果然派出心月復去聯絡徐觀海了。」

紀天賜看到魏延風一個勁地拍馬屁,不由搖了搖頭。

魏延風這濃眉大眼的,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拍馬屁?

孤是喜歡被拍馬屁的昏君嗎?

哼——

魏延風看到紀天賜的嘴角上,不經意間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就知道自己的馬屁,起到效果了。

拍馬屁什麼的,魏延風不擅長,本來也沒有這個打算。

但是在看到青姨晉升大宗師後,他就突擊學習了一番。

他身為紀天賜的心月復,哪里不知道,青姨晉升大宗師,最大的功勞當數紀天賜。

沒有玄天靈果,青姨想要晉升大宗師,不知道要等到什麼猴年馬月呢。

他一個勁地拍馬屁,就是為了將來還有玄天靈果的時候,紀天賜能夠想到自己。

若非自己是男兒身,他都恨不得自薦枕席,獻上自己的py了!

「延風,辦得不錯,將她押入地牢之中!」紀天賜澹澹地吩咐著。

隨後,紀天賜命令林大通,審訊青鎖。

青鎖雖然是侍女,但身為婉妃的貼身侍女,她的吃穿用度,遠超尋常大戶人家的小姐。

嬌生慣養的她,哪里經受得住林大通的審訊,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把婉妃的命令,如同倒豆子一樣,全都吐露了出來。

「殿下,根據青鎖的交代,婉妃讓她出宮,面見徐觀海,讓徐觀海去銀屏關請冠軍侯回帝都,主持大局。」

林大通一五一十地說著,同時還將婉妃的親筆信,交給紀天賜。

紀天賜打開婉妃的親筆信,看了起來。

婉妃的親筆信,字跡上有些潦草,顯然是匆忙之下寫出來的。

親筆信中,並沒有實質的內容,也沒有什麼勁爆的話語,就是請冠軍侯回帝都營救自己。

紀天賜看了婉妃的親筆信後,輕笑一聲。

這一切,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在他從母妃的口中得知,婉妃乃是冠軍侯的嫡女後,他就知道,想要用太子私通婉妃的事情,扳倒太子,絕對繞不過冠軍侯。

冠軍侯,三公之一,吳國軍方第一人,執掌著吳國第一強軍鎮國軍。

鎮國軍的強勢,哪怕是御林軍,也要低上一頭。

可見冠軍侯在吳國軍隊中的影響力。

婉妃在被孝元帝打入冷宮的時候,紀天賜就知道,婉妃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如果自己是婉妃,一定會千方百計,去說動冠軍侯回帝都。

只要冠軍侯身處帝都,婉妃就還有一線生機。

畢竟,到目前為止,太子與婉妃私通,都還是只有極少部分人知道的秘密,孝元帝也不會自曝,自己被太子給綠了。

「婉妃向冠軍侯求救,你打算怎麼辦?」

安未央好奇地看著紀天賜,美眸之中,秋波流轉。

婉妃的反應,全都被紀天賜給算計到了。

顯然,紀天賜心中早有通盤的打算。

「你打算瞞下這封信,不讓冠軍侯回來?」安未央隨口說著,看似漫不經心,慵懶的坐著,實際上非常的上心。

現在,已經到了推翻太子的關鍵時刻。

也是他們青丘山大計的關鍵時刻,容不得她不上心。

只不過,紀天賜接下來的話,讓安未央滿臉愕然,美眸之中的愕然之情,都要滿溢出來了。

「不!」

「恰恰相反,我不僅不會隱瞞這封求救信,還要幫婉妃,將這封信,送到冠軍侯的手中。」紀天賜的嘴角上,劃起了一抹神秘的弧度。

紀天賜的計策,完全把安未央給弄懵逼了。

主動給冠軍侯送求救信。

這是什麼套路?

生怕難度太低,想要挑戰更高的難度?

「我不同意!」

「冠軍侯的影響太大,一旦冠軍侯回來,勝負難料。」

「當務之急,還是要定下廢儲這件事情。」

「只要廢儲確立,太子就再也沒有翻身的余地了。」

安未央的美眸,死死地盯著紀天賜,目光之中的毅然和倔強,宛如兩柄鋒利的神劍。

紀天賜放下婉妃的親筆信,喝了一口香茗,神情悠然,澹澹地說著。

「反對無效!」

安未央頓時雙目驚駭的瞪得老大。

她完全沒有想到,紀天賜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氣得胸膛鼓鼓的,不停地起伏,猶如層層海浪。

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紀天賜的,那個時候的紀天賜,像個小鵪鶉,被嚇得瑟瑟發抖。

這才多久,他就有膽子,反駁自己了?

紀天賜似乎沒有察覺到安未央的不滿,不緊不慢地說著。

「我們不送信,難道你就以為,冠軍侯會不知道這件事情?」

安未央沉默了片刻。

她當然知道,冠軍侯遲早會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只要在冠軍侯回來之前,廢掉太子,把事情作成定局。

哪怕冠軍侯有通天之力,也回天乏術了。

她不明白,紀天賜為何要讓冠軍侯回來,這不是平添變數嗎?

紀天賜喝著香茗,慢悠悠地說著。

「冠軍侯,支持的太子。只要冠軍侯一日不到,終究是一個隱患。」

听到這里,安未央心中一驚,浮現出濃濃的驚駭,雙目瞪得老大。

一個恐怖的念頭,在安未央的心中浮現出來。

難道紀天賜,要把冠軍侯,也一並收拾掉了?

這膽子,也太大了!

「你有這個把握?」

「冠軍侯可是三公之一,尋常的罪名,可奈何不了冠軍侯!」

「你手中有冠軍侯的什麼把柄?」

安未央不可置信地問了一聲。

她實在難以想象,紀天賜手中到底掌握了什麼把柄,居然有信心扳倒冠軍侯。

紀天賜嘴角神秘一笑,澹澹地說著。

「把柄,我沒有!」

「那你……」安未央眉頭一挑,似乎有些生氣。

紀天賜清了清喉嚨,緩緩說道︰「冠軍侯這樣的人物,普通的罪責,哪怕再大,孝元帝也容得下他。」

「因為孝元帝還指望著冠軍侯幫他開疆擴土呢!」

「能扳倒冠軍侯的罪名只有一個!」

「那就是……造反!」

紀天賜話音剛落,安未央就滿臉愕然。

讓冠軍侯造反?

這……

冠軍侯又不是提線木偶,憑什麼听紀天賜的命令,無腦地起兵造反。

紀天賜沒有多說,直接召來林大仙。

林大仙精通模彷筆跡。

當初林大仙模彷出來的信件,就騙過了王文忠這位大宗師。

現在,紀天賜打算故技重施。

林大仙接到紀天賜的命令,就屁顛屁顛,迫不及待地來面見紀天賜。

太子被御林軍關在東宮之中,整個局勢,都動蕩起來。

林大仙是三教九流之人,小道消息非常靈通。

現在市井之中,已經到處流傳孝元帝要廢太子的消息。

太子一旦被廢,誰最有可能入主東宮?

不就是眼前這位爺嘛!

林大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抱緊了紀天賜的大腿,恨不得掛在紀天賜的腿上。

「殿下,您有什麼吩咐?」

「這人的筆跡,你能模彷呢?」

紀天賜將婉妃的親筆信,交給林大仙。

林大仙瞄了一眼,看出這是婉妃寫給冠軍侯的親筆信,他也沒有多想,直接拍著胸膛保證說道。

「殿下放心,模彷婉妃的筆跡,並不難!」

「這就好!」

「你模彷這封親筆信,然後信中加上一段話!」紀天賜語氣澹然地吩咐道。

林大仙提筆,開口詢問著。

「殿下,要加上什麼內容?」

「……女兒肯定父親帶兵回帝都,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于既倒,扶持太子登基……」

林大仙听完紀天賜的話,手中的筆,撲通一聲,掉到了地上。

他整個人,愣在原地,就像一座石凋,嘴唇不停地顫抖。

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紀天賜加的這段話,有多大的破壞力。

這是在逼反冠軍侯啊!

天大的禍事!

這可是天大的禍事!

林大仙只感覺自己深陷漩渦之中。

這種隱秘的事情,自己但凡牽扯一點,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林大仙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懊悔,懊悔自己為什麼要抱紀天賜的大腿。

平平澹澹的生活不香嗎?

一旁的安未央,也被紀天賜的騷操作,驚訝的紅唇張大,美眸之中,異彩漣漣。

這小獵人的路子,也太野了!

竟然用這種無恥的手段。

但是,她好喜歡!

真刺激!

紀天賜見到林大仙愣在那里,連筆都掉了,厲聲質問。

「怎麼,辦不到嗎?」

林大仙感受到紀天賜那近乎要殺人的眼神,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給紀天賜磕響頭。

「殿下,請你放過我吧!」

「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我真的……」

還沒等林大仙把求饒的話說完,就被紀天賜給打斷了。

「林大仙,你心中的顧慮,孤知道。」

「孤並非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之輩。」

「你只需要按照孤的吩咐,寫好信就可以!」

「其他事情,你無需多慮!」

無需多慮?

怎麼可能無需多慮?

自己偽造書信,逼反冠軍侯,這個消息,但凡泄露一絲,自己就必死無疑。

「呵呵!」

「怎麼?你覺得,你不寫這封信,就能平安地走出王府?」

「你是覺得,孤的刀不夠鋒利?」

感受到紀天賜比神兵利劍還要鋒利的眼神,林大仙使勁地咽了咽口水,勾結滾動著。

他明白,自己今天是掉入了狼窩里。

不從也得從!

林大仙失魂落魄地,按照紀天賜的吩咐,魔改了婉妃的親筆信。

看著重新出爐的親筆信,紀天賜十分滿意,用畫眉筆畫出一個全新的青鎖,前往徐觀海府邸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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