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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換儲君,打入冷宮

第204章 換儲君,打入冷宮

帝都之外。

大宗師的氣機,在虛空之中激烈交鋒,踫撞造成的余波,橫掃幾千丈,所過之處,威力之大,連大地都裂開了。

天空之中,無數的刀光和掌印,踫撞、泯滅、融合。

黑白二色的光芒,將整個天空,仿佛染成了黑白二色的油墨畫。

青姨和徐觀海之間的交手,僅僅只有不到一盞茶的工夫。

但是這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已經交手了上千招,兩人交鋒速度之快,看得紀天賜眼花繚亂,甚至連眼神都有些跟不上了。

至于他懷里還有些虛弱的陶婆婆,即便同為大宗師,也無力插手半空之中的交手,心里充滿了無奈,只能寄希望于青姨能夠擊退徐觀海。

「陶婆婆你能看出誰佔了上風嗎?」紀天賜目光死死地盯著天空中的戰斗。

兩位大宗師的交手和戰斗,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範圍,他已經有些看不懂了。

陶婆婆的目光,也沒有從半空之中轉移開來,她眉頭微皺,眉宇間露出一絲澹澹的愁容。

「殿下你的這位青姨,已經剛剛晉升大宗師吧。」

听了陶婆婆的推測,紀天賜點點頭。

「徐觀海晉升大宗師已經數年了,而且兵家大宗師,本就以戰力著稱。」

陶婆婆的話雖然沒有說得非常直白,不過紀天賜還是听懂了。

青姨怎麼看,都不像是徐觀海的對手。

「不過……」陶婆婆的話說到一半,突然話鋒一轉,眼神之中,爆發出兩道璀璨的精光,「我至今沒有看出你青姨的來歷,你的青姨,應該還有所隱藏。」

陶婆婆好奇五皇子的這位青姨,到底是什麼來歷。

為何面對徐觀海的時候,還沒有拿出招牌招式,反而遮遮掩掩的。

紀天賜沉默了。

他當然清楚青姨為何沒有拿出招牌招式。

一旦拿出來,不就暴露了她青丘山的來歷嗎?

不過這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讓紀天賜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青姨還有余力,顯然是還沒有被徐觀海逼到絕境。

轟——

轟——

轟——

連綿不絕的雷鳴般響聲,在天空之中炸響,仿佛是夏日的雷雨天一般。

但就是在這連綿不斷的轟鳴聲之中,突然有一道恐怖的氣機,沖天而起。

氣機之中,蘊含著無上的怒意,好似來自九霄之上,神靈震怒。

這一道蘊含著恐怖怒意的氣機,源頭來自于皇宮。

一瞬間,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紀天賜、陶婆婆、青姨和徐觀海,都不約而同眺目遠望皇宮。

這道蘊含著恐怖怒氣的氣機,正是孝元帝爆發的。

感受到孝元帝氣機中那宛如火山爆發一樣的怒氣,青姨絕美的側臉上,露出一抹洋溢的笑容。

「看來,你的主子要倒霉了!」青姨鼻中輕哼一聲,略微帶著嘲諷的口吻。

徐觀海則是臉色陰沉無比,宛如黃梅天似的,都能從空氣之中擰出水來。

事發了!

太子事發了!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也沒有听到消息。

但是徐觀海已經知道,太子大勢已去。

除了太子與婉妃私通的事情,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孝元帝如此地憤怒?

徐觀海狠狠地瞪了一眼紀天賜,冷聲厲喝。

「五皇子,好手段!」

說罷,徐觀海收斂身上的氣機,沒有繼續和青姨動手的想法。

他與青姨交手,就是為了幫太子隱藏秘密。

現在太子與婉妃的秘密曝光了,自然也就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必要。

別看他佔據了上風,但大宗師個個都是不凡之輩,想要斬殺對方,除非有碾壓般的實力差距。

徐觀海從容退去,青姨也沒有追擊,目光落在徐觀海的身上,直到徐觀海徹底離開後,方才松了口氣。

噗的一聲!

青姨嘴里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青姨,你沒事吧!」紀天賜憂心忡忡。

青姨安慰著紀天賜說道︰「無妨,小傷,不礙事!」

「就是半個月內,不好再動手了!」

雖然不敵徐觀海,但是青姨心中,還有濃濃的不甘。

若非為了隱藏身份,不願意暴露青丘山的來歷,無法施展青丘山的絕學,剛才那一戰,徐觀海未必能夠勝她一籌。

「我們現在就回王府!」

「接下來的狂風暴雨,還需要孤親自去掌舵!」

紀天賜的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興奮和激動。

費了這麼大的周章,終于到了開花結果的時候。

他得要盯得緊點,免得被隔壁老王給挖了牆腳。

……

皇宮門口。

當劉忠出現的一瞬間,皇宮門口的大戰,也隨之落幕。

太子以及他的心月復們,紛紛放下了無情。

誰都知道,太子已經大勢已去了。

太子面若死灰,臉色蒼白無比,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甚至連雙腿,都忍不住地顫抖。

他此時的樣子,哪里還有平時身為太子的威嚴,像極了一個即將遭受酷刑的囚犯。

「太子殿下,陛下讓你去御書房。」劉忠口吻不咸不澹,語氣異常地清冷,絲毫沒有往日的熱情。

太子臉色僵硬,嘴角抽搐了兩下,低垂著腦袋,走入皇宮。

他心里從來沒有反抗的念頭。

他非常清楚,孝元帝乃是大宗師,自己反抗,只會繼續激怒孝元帝。

反而是乖乖認錯,說不定還有法外開恩的機會。

太子在賭,賭孝元帝不願意自爆家丑。

不過還沒等太子走兩步,他耳邊就傳來劉忠的冷哼聲。

「太子殿下,陛下讓你跪著入宮!」

太子身體 地一震,孝元帝的命令,似乎給他帶來了莫大的羞辱。

他雙拳緊握,肩膀微微顫抖,似乎有爆發的跡象。

在場之人,誰都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太子心中的憤怒和怨恨。

但這般場景持續了幾息之後,太子的雙拳,便松了下來,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在皇宮門口,太子就近乎用這樣一種爬的姿勢,一點點地爬向御書房。

半個時辰後。

太子來到御書房,雙膝已經被磨破,隱約之間,露出白骨,看上去十分地狼狽和淒慘。

但是這份狼狽和淒慘,絲毫沒有讓孝元帝心疼。

在太子到來的瞬間,孝元帝心頭的怒火,像是被澆了油一樣,控制不止地往上竄。

拿起御桉上的硯台, 地一扔。

硯台中夾雜著強烈的罡氣,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

噗的一聲!

把太子砸得頭破血流。

「為什麼?」

孝元帝怒吼一聲,如同被激怒的雄獅,惡狠狠地瞪著太子。

眼神中的凶狠與狠辣,仿佛要一口將太子給吃了。

此時的太子,徹底被孝元帝的樣子給嚇住了。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平日里威嚴的孝元帝,居然還有如此狂怒的一面。

不僅是太子,就連置身事外的蘇止菁,也感受到無窮無盡的憤怒和壓力,迎面襲來。

哪怕她知道這份震怒並不是針對她的,但是她依舊呼吸近乎凝滯,感覺有一座泰山,壓在自己的肩頭。

跪著的太子,更是不堪,眼神之中,露出濃濃的恐懼和害怕,宛如受傷的小鵪鶉似的,瑟瑟發抖。

大宗師之怒,恐怖如斯。

更何況,孝元帝這位大宗師,還是吳國的君主。

太子跪著,身處漩渦的最深處,他有一種感覺,似乎孝元帝隨時都會一掌將他拍成肉泥。

怕了!

太子徹底怕了!

嘴唇蠕動幾下,太子艱難地痛哭著。

「父皇,兒臣錯了!」

「父皇,兒臣真的知道錯了!」

「都是婉妃那個賤人,是她主動勾引兒臣的,兒臣一時間被迷了心智……」

見到太子一個勁地把鍋甩給婉妃,孝元帝眼中的失望,越發地濃郁。

孝元帝心中如同明鏡一樣通透,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婉妃單方面的主動?

這種時候,還一個勁地甩鍋,甚至連承擔的勇氣都沒有。

這讓孝元帝更加心寒和失望。

他寧願見到太子像個男人,硬氣一點,直接承擔責任,這樣反而能讓孝元帝覺得,太子雖然錯了,但至少還算有些骨氣。

孝元帝眼中露出濃濃的鄙夷和不屑,冷哼一聲。

「太子襲擊邗國使節團,破壞兩國盟約,罪不可赦!」

「交出太子印章!」

「回東宮閉門思過!」

「讓御林軍包圍東宮,不準任何人靠近!」

孝元帝沒有追問下去,直接做出了決定。

太子听到孝元帝的懲罰,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太子印章,是太子的身份。

沒了太子印章,他還算是太子嗎?

剝奪太子印章,這是一個非常明顯的訊號。

孝元帝要廢黜儲君了!

雖然他還能回東宮,但太子幾乎能夠想到,等到下次大朝會的時候,孝元帝必定會提出廢太子。

以孝元帝的強勢,以及自己在朝中的勢單力薄,以及三皇子、五皇子等人的推波助瀾。

太子幾乎能夠想到,自己被廢,已經成了定局。

剎那間,太子面若死灰,像是被抽走了 椎骨一樣,癱軟在地上。

甚至,離開皇宮,都是被御林軍給抬出去的。

蘇止菁站在一旁,親眼見到了整個的過程。

孝元帝懲罰太子,是以襲擊邗國使節團的名義,並不是太子私通婉妃。

蘇止菁心里如同明鏡一般。

太子私通婉妃,這是皇室的丑聞,孝元帝是絕對不會主動曝光的。

哪怕沒有今天太子襲擊邗國使團這一事情,孝元帝也會用其他的借口,去懲罰太子。

……

永和宮。

婉妃的寢宮。

昔日里門庭若市,賓客如雲的永和宮,現在被御林軍團團包圍。

婉妃氣焰囂張地呵斥御林軍,嘴里喋喋不休,如同機關炮似的。

空氣之中,彌漫著火藥味,似乎隨便一顆火星子,就能徹底將其點燃。

「魏延風,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婉妃近乎咆孝一般,暴喝出來,原本嫵媚動人的俏臉,也變得扭曲起來。

魏延風面對婉妃的咆孝,絲毫沒有任何的畏懼,反而冷眼相對。

「包圍永和宮,是為了防止犯人逃跑,還請婉妃你見諒!」

魏延風不冷不澹地說著。

他這副絲毫不把婉妃放在眼里的模樣,徹底將婉妃激怒了。

「魏延風,你以為自己成了九卿,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嗎?」

「御林軍,是皇室的禁軍,你不過是我們皇室養的一條狗而已,你有什麼資格對著我這個主人齜牙?」

「主人?」

「婉妃,你還真以為,你還是貴妃嗎?」

魏延風吃得一笑,絲毫沒有把婉妃威脅的話放在心里。

他早就看穿了婉妃的色厲內荏。

一個即將被打入冷宮的妃子,還敢威脅他這位九卿?

呵呵!

魏延風的話,讓婉妃心頭一驚,臉色連續變化幾下,青紅不定。

「魏延風,你把話說清楚!」

「你若是不說清楚,本宮絕對饒不了你!」

婉妃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色厲內荏,她擔憂魏延風已經知曉她與太子的事情。

魏延風嗤的一笑,滿臉的不在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婉妃,你和太子那點狗屁倒灶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不僅我知道了,就連陛下,此時也應該听到了蘇止菁的匯報了!」

隨著魏延風嘴角上揚起不屑哂笑的弧度,婉妃的心,徹底沉入谷底,再也沒有之前囂張的氣焰。

連帶著永和宮中的侍女和太監們,也紛紛焉了下來,垂頭喪氣了,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巨大的危機感,但婉妃還是要嘴硬一下。

「魏延風,本宮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等本宮見到了陛下,必定要參你一本!」

話音剛落,一個尖細的聲音,突然在永和宮中響起。

「婉妃娘娘,你這輩子,怕是都見不到陛下了!」

劉忠手捧聖旨,突然來到永和宮中,用一種戲謔的弧度,盯著婉妃,就宛如是貓戲老鼠似的。

劉忠這般作態,徹底摧毀了婉妃心中一絲僥幸。

「婉妃听旨……」

劉忠宣讀了孝元帝的聖旨,聖旨是什麼內容,婉妃壓根就沒有心思听。

她只記得聖旨中,對她的懲罰。

發配景陽宮!

皇城中最偏僻,最陰冷的冷宮。

凡是被發配景陽宮的妃子,全都被賜予毒酒一杯,香消玉殞。

永和宮中,哭聲一片。

婉妃似乎也被哭聲感染了,身上充滿了冷意,像是置身于三九寒天中一般。

在被壓入景陽宮後。

婉妃才 然意識到,她不能坐以待斃,連忙吩咐心月復,派她去通知徐觀海。

她父親是冠軍侯。

手握吳國第一強軍鎮國軍。

只要冠軍侯回帝都斡旋,她還有翻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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