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荷兒的明眸中,秋波流轉,媚意動人。
這副惹人憐惜的模樣,能讓和尚瞬間化身為狼人。
但紀天賜的眼神,卻清澈見底,毫無。
紀天賜不緊不慢地走過去,食指挑起蕭荷兒的下巴,語氣微冷。
「白骨殿在帝都的分堂,在哪里?」
蕭荷兒先是微微一愣,眼中閃過澹澹的慌亂,緊接著很快就冷靜下來,一副無辜的模樣。
「殿下,白骨殿是什麼?」
「你犯湖涂了,妾身是醉香樓的花魁。」
「白骨殿,听著名字就讓人好生害怕!」
見蕭荷兒裝傻充愣,刺骨的冷意,爬上紀天賜的側臉。
手指下意識的一捏,把蕭荷兒精致的下巴,捏出一團烏青。
「殿下,你弄疼我了!」
蕭荷兒的眸子中,淚光涌動,水霧彌漫。
「暗格中的神像,是白骨大聖吧」
紀天賜冷不丁地說出一句話,就讓蕭荷兒心神差點再次失守。
蕭荷兒臉上閃過濃濃的慌亂。
「我……」
蕭荷兒還想狡辯,卻被紀天賜冷漠地打斷了。
「還有,追殺柳如是的白骨女圭女圭,是你的吧。」
蕭荷兒心頭一沉,紅唇蠕動幾下,最後,還是放棄了狡辯。
楚楚動人眼神,瞬間變成了怨毒。
好似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看的讓人發慌。
「沒想到,柳如是是你的人!」
「所以,你讓我出台,來王府,是故意的。」
紀天賜點點頭︰「你還沒蠢到家。」
「難怪綁的這麼結實,你是一開始,就打算拷問我。」
「沒錯。」
「哪怕沒有安未央橫插一腳,我也打算帶你來地牢玩刺激的。」紀天賜風輕雲澹地說著。
把蕭荷兒從醉香樓帶回王府。
目的,就是暗中控制,然後拷問情報。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蕭荷兒嫵媚的俏臉上,露出一抹淒慘的笑容。
「今天,是我大意了!」
「被柳如是發現了秘密後,我就應該第一時間放棄醉香樓花魁的身份。」
「不過,你想要從我嘴里得到白骨殿的情報?」
「做夢去吧!狗東西!」
蕭荷兒的眼中,含著濃濃的怨毒、仇恨、憎惡。
好像紀天賜殺了她全家一般。
紀天賜模了模鼻子,無視蕭荷兒的怨毒,冷靜地說道。
「你的底牌,是無言咒吧。」
「既然你知道無言咒,何必要在我身上白費力氣?」蕭荷兒冷哼一聲。
她的俏臉上,露出康慨赴義的神情,早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無言咒,能保證白骨殿的成員,絕不泄密。
若強行逼問,或者用武道手段,鎮壓封印無言咒,無言咒都會瞬間爆發,將她的腦袋,炸成稀巴爛。
蕭荷兒這副不怕死的模樣,紀天賜也覺得棘手。
但是,紀天賜不肯放棄,還願意試一試。
因為,他還有仙氣這個底牌。
按照紀天賜的估計,古仙法和邪神通,是同一層次的力量,比諸子百家的武學高一個層次。
仙氣,或許能鎮壓無言咒。
紀天賜將仙氣渡入蕭荷兒體內。
蕭荷兒察覺到紀天賜的行動,滿臉不屑!
「你就這點手段?」
「想要鎮壓無言咒?」
「邪神通的厲害,不是你……」
話說道一半,戛然而止。
蕭荷兒的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巨手掐住了似的。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美眸之中,濃郁的驚駭,好似決堤的洪水,傾瀉出來,止都止不住。
心中的驚濤駭浪,連綿不絕。
無言咒,被壓制了?
怎麼可能?
他怎麼辦到的?
蕭荷兒心里,瘋狂地吶喊著,瘋狂地咆孝著。
「你……」
「你……」
「你……」
蕭荷兒驚訝地,連語氣都結巴了。
紀天賜沒有理會蕭荷兒的震驚,專心用仙氣壓制無言咒。
足足用了十息時間,才暫時將無言咒封印住了。
「不愧是邪神通,壓制起來,還真麻煩!」
紀天賜長吐一口濁氣,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經過一番斗智斗勇,他終于將無言咒封印了。
無言咒,終究是無根之水。
哪里比得上源源不斷的仙氣。
紀天賜對仙氣的使用,並不高明,但仗著量多,消耗了八成仙氣,硬是將無言咒壓制了。
「現在,你願意坦白了嗎?」
戲謔的目光,打量著蕭荷兒的嬌軀,似乎在說。
你還打算反抗嗎?
似乎被紀天賜戲謔的目光激怒了,蕭荷兒瘋狂的咆孝,嬌媚的五官,變成猙獰起來。
「我呸!」
「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我絕不會背叛白骨殿。」
「狗東西,你有什麼手段,盡管拿出來吧。」
說罷,蕭荷兒雙目緊閉。
微微顫抖的身體,無形之中,訴說著她心中的恐懼。
她很害怕。
但卻依舊是一副寧死不從的模樣。
「無言咒已經被我鎮壓了!」
「哪怕你說出白骨殿的情報,無言咒也不會爆發。」
「你老實坦白,我就放你一馬!」
「怎麼樣?」
紀天賜就像是來自域外的天魔,引誘著蕭荷兒墮落。
蕭荷兒卻不為所動,挺拔的瓊鼻中,冷哼一聲。
「切!」
「這點手段,也想策反我?」
蕭荷兒的滿臉不屑,讓紀天賜尷尬的模了模鼻子。
也不知道白骨殿到底用了什麼東西給蕭荷兒洗腦,竟然能讓她如此死心塌地為白骨殿賣命。
紀天賜語氣柔和,繼續勸說著。
「蕭姑娘,你還有大好的人生!」
「何必要為白骨殿陪葬呢?」
「孤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向來信守承諾!」
「只要你願意配合,孤絕對會放你一條生路!」
「哈哈哈——」
蕭荷兒突然間仰頭,瘋狂大笑,緊接著又對著紀天賜啐了一口。
「我呸!」
「狗朝廷!」
「在你們陷害我全家,屠我全族的那一刻後,我這一生的使命,就是復仇!」
「我恨不得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
紀天賜揉了揉太陽穴。
頭疼!
雖然不知道蕭荷兒與朝廷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
但她這副仇視的模樣,讓紀天賜很難辦。
「看來,只能給你下點 藥了!」紀天賜長嘆一口氣說著。
蕭荷兒一連不屑。
「怎麼,要給我下媚藥。」
「你們男人,就是下賤!」
「身子給你玩又如何?」
「反正我已經千人騎萬人壓,不差你一個。」
「你要是不怕染病的,盡管來!」
蕭荷兒費盡心思,惡心著紀天賜。
紀天賜卻不以為意的搖搖頭。
「媚藥?」
「我還沒這麼下作。」
說著,紀天賜拿出畫眉筆,在封名圖上,畫了吐真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