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殿的人！
安未央那嫵媚精致的俏臉上，閃過錯愕、驚訝、狐疑以及一抹濃濃的不信任。
小獵人心那麼黑！
該不會又在玩扣屎盆子那一套吧！
安未央心里，泛起了滴咕。
紀天賜看到安未央的眼神，頓時怒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
「你不相信我？」
安未央惱羞成怒地白了紀天賜一眼。
「真的？」
「難不成是假的？」
「你壞的流膿，假的也能說成真的。」安未央哂笑一聲。
紀天賜︰→_→
「這次，我是認真的。」
紀天賜郁悶的 灌一口茶。
見到紀天這副神態，安未央收起臉上的笑容，心里暗暗滴咕著。
這小獵人，運氣也太好了！
真讓他找到了白骨殿的余孽。
「你打算怎麼做？」安未央正襟危坐，認真起來。
「當然是審問蕭荷兒，拷問出白骨殿的情報。」
「依我估計，白骨殿在帝都中，肯定有堂口。」
紀天賜模了模下巴說著。
那晚他見到的鬼算子和灰衣人，顯然是白骨殿的高層。
這說明，白骨殿在帝都中有堂口，而且還非常活躍。
若能找到堂口的位置，便能將其一網打盡。
听到紀天賜的計劃，安未央抿了一口香茗，螓首直搖，非常不看好紀天賜的計劃。
「如果你想從她口中拷問出情報，那就要讓你失望了！」
「為什麼？」紀天賜狐疑地看了安未央一眼。
這個小狐狸，似乎知道些什麼。
安未央也沒有隱瞞，緩緩道來。
「白骨殿的成員，都會被種下無言咒，沒有人能泄密。」
「一旦泄密，無言咒就會爆發，泄密者當場身死。」
「所以，你從蕭荷兒口中，根本得不到有用的消息。」
無言咒？
紀天賜听得目瞪口呆，下巴差點都要掉到地上了。
無言咒的效果，哪里是武學，明明就是修仙了。
如果是上古時期，靈氣濃郁，白骨殿有這般手段，紀天賜並不驚訝。
但是如今，末法時代，靈氣衰退，白骨殿的每個人都被種下無言咒？
紀天賜不信！
修仙有多難，他再清楚不過了。
他修煉出來的仙氣，視為底牌，每一滴都要省著用。
白骨殿能奢侈到，給每個成員都種下無言咒？
「你不信？」安未央嘴角劃過一抹戲謔的弧度。
「無言咒這種手段，都是古仙法的範疇了。」
「白骨殿還有傳承？還能給每個成員種下？」
紀天賜吐槽著說道。
安未央微微頷首︰「無言咒的玄妙，的確不遜色于古仙法。」
「不過，無言咒並非古仙法，而是邪神通。」
邪神通？
紀天賜詫異地看了安未央一眼。
他從未听過邪神通的說法。
神通二字，他只在系統面板中見過一回，那就是自帶的神通——天子望氣。
邪神通，神通前面帶了一個邪字，給紀天賜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安未央也沒有吊紀天賜胃口，蘭氣輕吐。
「在寒山觀，平陽子應該和你吹噓過古仙法不遜色于奇物，也能對付詭異吧。」
「沒錯！」
提起平陽子，紀天賜突然想起了平陽子和他說的話。
「能對付詭異的，只有詭異，這是近幾百年的說法。」
「在先秦時期，卻並非如此！」
「那時候的說法是，能對付詭異的有三！」
「一，詭異也即奇物。」
「二，古仙法！」
……
紀天賜記得，能對付詭異的有三，但是平陽子只說了奇物和古仙法兩種。
最後一種辦法，他只字未提。
「沒錯，對付詭異的三種辦法，第三種就是邪神通。」
「既然邪神通能對付詭異，為何我從來沒听說過。」紀天賜心中的困惑，更多了。
接下來，安未央的回答，讓紀天賜更加詫異了。
「因為……」
「邪神通不祥！」
「先秦時期，三種對付詭異的辦法中，只有奇物流傳了下來，自然有其原因。」
「古仙法，因為靈氣衰退而失傳。」
「邪神通，雖然沒有失傳，但卻被各國視為禁忌。」
「為什麼？」
紀天賜更加困惑了。
既然邪神通能對付詭異，體現了邪神通的厲害。
為何這般強大的力量，會被視為禁忌？
「因為邪神通的修煉，太過血腥殘忍！」安未央語氣炖了段，緩緩說著。
「邪神通的修煉，分為兩個步驟。」
「首先，信奉神靈，成為神靈的忠誠信徒。神靈會賜予忠誠信徒神通種子。」
「信徒得到神通種子後，要完成一系列的試煉，讓神通種子成長，最終掌握邪神通。」
「比如果白骨殿的無言咒，無言咒的神通種子，只有白骨殿最核心的人物才能得到。」
「得到無言咒神通種子後，修煉者要割下九百九十九個童男以及六百六十六個童女的舌頭，用于獻祭，方能練成。」
嘶——
紀天賜到底一口涼氣。
無言咒修煉之血腥，超過紀天賜的想象。
「難道沒有不血腥的神通嗎？」紀天賜忍不住問道。
「神通皆是神賜。」
「世上之神，皆是邪神，哪來不血腥的神通。」
「正因為如此，才會被稱之為邪神通！」
安未央搖搖頭。
邪神通的危害，諸國統治者心中一清二楚。
如果放任邪教不管，用不了多久，百姓就會被邪教們霍霍光。
正因為如此，踏破白骨殿山門，才會被孝元帝視為最大的政績。
在安未央看來，邪神通就是一種另類的奇物。
奇物，副作用是使用者承受的。
邪神通，副作用讓其他人來承受，妥妥的損人利己。
「那正神呢？沒有嘛？難道只有邪神？」紀天賜忍不住問道。
「還真的只有邪神！」
「正神，可能都被邪神殺了吧。」
安未央唏噓地說著。
族中典籍，浩如煙海。
但凡是有記載的神靈，通通都是邪神，就沒有一個正神。
以至于，安未央一度懷疑，是不是只有瘋子才能成神。
在安未央唏噓的時候，紀天賜陷入了沉默。
天子望氣。
是神通。
沒有邪字。
難道這是正神傳下來的神通？
但他也沒有信奉神靈。
還是說，系統就是一個正神。
隕落的正神？
按下心中的煩躁和疑惑，紀天賜起身，語氣鏗鏘有力地說道。
「不管有沒有用，我都要試一試蕭荷兒的深淺。」
說著，紀天賜前往地牢。
見到被關在地牢中的蕭荷兒。
蕭荷兒見到紀天賜的瞬間，露出楚楚動人的神情。
「殿下，妾身等你，等的饑渴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