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紀天賜迷迷湖湖地被攙扶到寢宮中。
一起陪同的,還有安未央。
「娘娘,奴才們就在門外候著,您有事盡管吩咐奴才們!」小太監說道。
「本宮知道了!」
安未央揮了揮手,屏退兩名小太監。
一時間,整個臥室中,只有喝醉了的紀天賜,以及滿臉糾結的安未央。
安未央,秀眉緊皺。
今晚留宿皇宮,意味著……
她要和紀天賜同房。
皇宮可不是五皇子府,她若還和紀天賜分房睡,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好不容易瞞天過海,然紀天賜成為五皇子,安未央可不希望功虧一簣。
「罷了!」
「今晚就便宜你了!小獵人!」
安未央月兌去外面的宮裝,露出里面的單薄的小衣。
貼身的面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軀。
安未央爬到床上,越過紀天賜,躺在里面一側。
紀天賜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翻了一個身。
皇宮里的床,可不像王府中的大床,能睡九個人。
兩人本就緊緊地貼在一起,紀天賜翻身,安未央猝不及防之下,就被紀天賜壓在身下。
剎那間,安未央的鳳眸,瞪得老大,異彩漣漣。
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紀天賜壓在身下。
「你干什麼?」
「快從身上下去!」
安未央玉手放在紀天賜的胸膛上,要將紀天賜推下去。
喝醉的紀天賜,感受到懷里的掙扎,下意識的都囔一聲。
「不要亂動!」
說著,雙手一抱,將安未央摟在懷里。
腦袋伸到安未央的脖子邊,聞到安未央身上傳來的體香。
幽幽的體香,鑽入紀天賜的鼻子中。
這股幽香,沁人心鼻,勾人神魂。
彷佛能夠點燃人心底的一般。
火爐般的滾燙,令安未央渾身的肌肉,全都僵硬了。
紅唇張的老大,若非玉手捂著,恐怕都要大聲驚呼出來。
她怎麼都沒想到。
紀天賜居然有褻瀆她的膽子。
安未央氣得渾身發抖。
以她的實力,只要用十分之一的力量,就能將紀天賜震飛。
但是,她不敢。
這里可是皇宮。
將紀天賜震飛,那可就真成天大的丑聞了。
安未央只能默默忍受,滿腔的憤恨和幽怨,化作低沉的囈語。
「紀——天——賜——」
……
「姬天賜還活著!」
「怎麼可能?難道是替身?」
「姬天賜在中秋宴上大放異彩,如果是替身,難道孝元帝和滿朝文武,都是瞎子不成?」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皮甲的英氣女子。
她穿的非常單薄,火紅色的皮甲,只能勉強遮掩住她渾圓的臀峰,露出兩條修長有力,小麥色的長腿。
「這麼說,六指老怪的任務失敗了!」
皮甲女子對面,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嘴里叼著狗尾巴草,興災惹禍地笑著。
這名少年,長相普通,沒有出奇之處,但他身後卻背著一個三米高的鐵匣。
鐵匣和少年之間,體型差距之大,極為顯眼。
凡是見到他的人,第一時間都會被他身後的鐵匣所吸引。
「六指老怪,人雖然長的丑了點,但他的咒殺術還是很厲害的。」
「怎麼就失手了呢?」
「前幾天他完成任務回來的時候,還滿身是傷,說是被龍氣反噬了。」
鐵匣少年,嘴里小聲地都囔著。
身為同伴,他對六指老怪的手段,非常了解。
六指老怪的咒殺術,直接針對神魂,神鬼莫測。
而且,這咒殺術威力巨大,屢屢幫助六指老怪越級斬殺高手。
唯一的缺陷,就是反噬極大。
每使用一出,都要療傷許久。
因此,鐵匣少年心中十分困惑。
殺一個區區四次破限的皇子,怎麼就失手了?
皮甲女子正襟危坐,劍眉一挑,有條不紊地說著。
「六指的咒殺術直接針對神魂,雖說躲無可躲,防不勝防,但也不是無解。」
「什麼解?」
「靈魂守護類奇物!」皮甲女子用一種非常肯定地語氣說著,「除此之外,姬天賜能瞞過六指,他肯定修煉了非常高明的假死之法。」
皮甲女子按動坐上的機關。
房間中發出卡察卡察齒輪轉動的聲音。
不到三息,姬天賜的情報檔桉,落到她的手中。
皮甲女子在姬天賜的情報檔桉中,又增加了兩條。
「這兩條情報,能賣出很好的價錢。」
鐵匣少年,托著下巴,狗尾巴草不停地晃動。
「靈魂守護類奇物!」
「高明的假死之法!」
「六指老怪失敗的不冤啊!」
「姬天賜的任務,是樓主親自接來的,積分極高。」
「六指老怪這次失敗,算是十年白干了!」
「我要是現在去告訴他這個消息,他會不會氣得吐血,當場走火入魔?」
鐵匣少年興災惹禍,嘴里發出壞壞的笑聲。
皮甲女子翻了個白眼。
「吳國就我們三個雪美人級刺客,忙都忙不過來!」
「你把六指氣得走火入魔,他的任務,你去完成?」
鐵匣少年臉色一僵,連連訕笑。
「開玩笑!」
「開玩笑呢!」
「不過姬天賜還活著,我們要去再殺一遍嗎?」
鐵匣少年話音落下,皮甲女子鼻中冷哼一聲,周圍的空氣,散發出絲絲寒意。
「你難道忘了我們荊雨樓三條半鐵律了嗎?」
荊雨樓,天下第一殺手組織。
有三條半鐵律,被世人熟知。
一︰刺殺目標,一擊必殺,千里遠遁,絕不施展第二招。
二︰任務無論成功失敗,只為雇主出手一次,絕無第二次。
三︰刺殺失敗,刺客被殺,絕對不能為死去的刺客復仇。
最後還有半條。
概不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