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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卿本佳人

永安郡主府。

「郡主?!」

「郡主,出事了!」

剛剛去外面采買的夏秋剛一回到府中,就急急忙忙來到了後院凌語嫣的住處,大聲喊道。

「慌里慌張的,成什麼樣子?」

听到話音,凌語嫣打開房門走了出來,有些責備的說道。

「那個人受傷了!」

夏秋吐了吐舌頭,倉促的行了一禮,緩緩說道。

「那個人啊?」

凌語嫣沒好氣的白了夏秋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就他啊!」

「離安侯!」

夏秋月兌口而出。

「什麼?!」

听到離安侯三個字,凌語嫣不由得愣住,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

「你從哪兒听說的?」

凌語嫣定了定神,繼續問道。

「現在外面都在傳啊,說是昨晚離安侯昨晚在聚賢居遭遇了刺殺,死了好多人,連太卿離菁瑤都受了重傷!」

「不過離安侯好像傷得更重,生死未明。」

「還有,今日一早,都營衛和五行司在城中到處都在抓人,好像幕後主使是什麼朝中的大人物,全族都被抓了!」

夏秋一邊回憶著一路上听到的傳聞,一邊復述著。

「他不是會武嗎?不是修為很高嗎?怎麼會?」

凌語嫣眉頭緊鎖,下意識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喃喃自語著,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本來我很不喜歡他,可是听說他受傷了,甚至很可能活不過來了,我倒有些擔心他了。」

夏秋遲疑著,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沉思片刻之後,凌語嫣最終還是下了決心,快步向外面走去。

「哎?郡主,你去哪兒啊?」

夏秋愣了一下,急忙問道。

「離安侯府!」

凌語嫣回了一句,人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她已經很久沒有邁出過郡主府了!此刻卻再也按捺不住!

夏秋遲疑了一下,急忙跟上。

良久之後,凌語嫣帶著侍女夏秋,劍侍碧蘿,乘著馬車迅速來到了離安侯府,可是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住了去路。

「你們長沒長眼楮啊?!連我們郡主都敢攔?!」

夏秋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攔在面前的守衛,不滿的問道,像極了母夜叉。

可是守衛根本就沒有理會她,把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肯退讓一步!

「讓開!」

看著無動于衷的守衛,夏秋急得臉色憋成了通紅。

正在這時,曹子安快步從侯府中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凌語嫣後,急忙來到了近前。

「原來是永安郡主,有失遠迎,還望郡主恕罪。」

曹子安來到近前,一邊行禮,一邊滿懷歉意的說道。

「先生言重了。」

「只是听聞離安侯昨夜身受重傷,故而特地登門探望,冒昧打攪,還望見諒。」

凌語嫣微微頷首,輕聲說道,言語之間滿是對離無極的擔憂之情。

「多謝郡主掛念,公子的確受了重傷,不過此時已然無礙。」

曹子安拱著手,感激的說道。

「那還不快快讓路?!」

夏秋看著曹子安,沉聲說道,看樣子還在為剛才守衛的無禮感到生氣。

「秋兒!」

凌語嫣面色一沉,不滿的看了一眼夏秋。

夏秋跺了跺腳,不甘心的退到了凌語嫣的身後。

「這丫頭向來沒大沒小,還望先生莫怪。」

凌語嫣不好意思的沖著曹子安說了一句。

「無妨。」

「不過公子雖然已經沒了生命危險,但還在昏迷之中,恐怕不便見客,還請郡主改日再來,實在抱歉。」

曹子安笑了笑,帶著歉意說道。

「原來是這樣,好吧,那就不打攪了。」

「既然他已經沒事,見不見都不重要了。」

凌語嫣有些失落的向府門內望了一眼,緩緩說道,暗自松了一口氣。

「多謝郡主海涵。」

曹子安笑著說道。

「告辭。」

凌語嫣再次微微頷首,說完便轉身向馬車走去。

「郡主慢走。」

曹子安急忙拱手相送。

隨著馬車掉頭,白跑了一趟的凌語嫣乘著馬車向永安郡主府返回。

「郡主,您就這麼算了啊?」

「哼,這些人太不識好歹了,他們是不知道,您已經好久都沒有出門了,今日特地為了他們的主子而來,卻被他們無禮的攔在了府門外!」

坐在凌語嫣對面的夏秋噘著嘴,氣鼓鼓的說道。

「沒關系,知道他沒事我就放心了。」

凌語嫣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听說離安侯重傷之後,居然會那麼沉不住氣。

「等那個人傷好了,也別想進我們郡主府的大門!」

夏秋噘著嘴,嘟囔著說道。

「秋兒!」

「你怎麼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在府里我可以慣著你,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容你如此放肆!以後出門在外,不許你這麼口無遮攔!別忘了我們的身份!沒那麼高高在上!」

凌語嫣面色微沉,不滿的看著夏秋責備道。

「是,秋兒明白了。」

夏秋縮了縮脖子,急忙點頭認錯。

凌語嫣沒有再說什麼,回想著剛才在離安侯府門前發生的事,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離安侯府。

密室之中。

離無極一臉憔悴的靠在椅子上,眉宇之間隱約透著一絲痛苦之色。

在燭光的映射下,臉色似乎變得越發的蒼白。

他的傷並沒有完全好,雖然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了要害,可是利刃貫穿的傷勢即便對他這樣的高手來說,也算是到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是故意被程子峰刺中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盡可能的撇清所有人對自己的懷疑。

陸遠一動不動的站在離無極的身後,目不斜視的看著跪在密室正中的那名青年,臉上帶著一絲殺氣。

離無極的重傷,他直到現在都在自責,雖然這一切都是離無極的計策,可是他依然無法原諒自己。

跪在地上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都營衛手中逃月兌的春生!

不過他並不是自己逃走的,而是在離無極帶著都營衛抵達程宅之前,就已經被狄龍派人抓了回來,一直關在這間密室之中。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還要怎麼樣?!」

「如果我長時間不出現,程將軍一定會察覺,到時候你會很麻煩!」

春生看著有些虛弱的離無極,遲疑了良久,終于開口說道。

「你好像從一開始就不懼怕我。」

離無極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或許是因為發笑的時候牽動了傷口,一陣劇痛又從胸口傳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跟著程將軍這麼多年,我不只是學著怎麼伺候人,還學會了很多,以程將軍在朝中的威望,沒有人敢輕易動他的人。」

春生看著離無極,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他已經死了。」

離無極不假思索的說了一句。

「什麼?!」

听到離無極的話,春生渾身一震,忍不住睜大了雙眼。

「不光他死了,程氏一族也將為他陪葬。」

離無極冷冷的看著春生,一字一句的說道。

「為什麼?!」

「他曾是燕羽衛大統領,陛下對他信任有加,朝中有多少人都想巴結他,怎麼會死了?!」

春生不敢相信的看著離無極,不停地搖著頭。

程子峰的死訊,對他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他意圖刺殺本侯與太卿殿下,已經被就地正法,程家上下誰都逃不掉,你該慶幸自己還有活路。」

離無極冷冷的說道。

「不,這不可能」

春生依舊搖著頭,滿臉茫然。

「人是我親手殺的。」

離無極淡淡的說道。

听到這句話,春生再次愣住,看向離無極的眼神之中情緒復雜,有不理解,有憎恨,有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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