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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散在空中的灰塵突然破開!

一道猙獰的人影裹挾的勁風如野獸般擇人而噬,直沖宮本一心!

當他看到宮本一心的剎那,一股羞恥直沖腦門。

戲耍他這麼久的,居然是個孩子!

暴怒的嘶吼在身後追逐,一心忍著疼痛,咬牙放下捂住傷口的左手。

樹林間草木繁多,行動難免受阻。

跑著跑著一心明顯感到身體的力量在逐漸流失,他忽的抬頭看了眼樹林深處深邃的黑暗,慢慢停下來步子。

雙手撐著膝蓋,不斷著喘氣。

思緒翻滾,一心眼中的微光明滅不定。

最終,他嘆了口氣。

準備轉身赴死,至少讓自己死的不那麼難看。

可正當他轉身的一剎,他忽然听到一聲低沉蒼老的嗓音從身後響起。

「雷之呼吸,一之型……」

緊接著余光只見一道藍色的雷光一閃而過。

剎那間,整片黑暗一瞬間被雷光充斥!

一心下意識止住了回頭的動作,立刻閉上了眼。

「霹靂一閃。」

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宮本一心心頭一跳, 地回頭,而那道如太陽一般耀眼的雷光已消失不見。

自己的身後,卻出現了一個矮小的身影——那個瘸腿的矮小老人。

「老…爺爺?」

宮本一心睜開還有些朦朧的眼楮,待看清人影時,忽的感覺嗓子有些干澀。

他有些心季地看了眼那具倒在地上的無頭尸體,潺潺的血液不斷從脖頸的斷口處流出很快形成一片小血泊。

不難猜出是怎麼一回事。

老人的發型如栗子一般,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左眼下面有一道粗獷的傷痕,配上八字胡和立刀眉,蒼老的面容看上去有些凶狠。

值得一提的是老人是個殘疾,右腳是一只簡陋的「義肢」。

有多簡陋呢?那根義肢就是一根削尖了的圓錐柱子。

除此之外,「矮」也是一個特點。因為這位強悍的老爺子,身高居然只到宮本一心的胸口……

「少年,你叫什麼?」

老人眯著眼朝一心溫和笑道,一時間凶狠的面孔看上去居然有些慈眉善目的意思。

「宮…宮本一心。」

盡管老爺子表現的人畜無害,一心一時間還是有些拘謹。

「哈哈哈!一心,一心這個名字不錯!哈哈哈!」

老人大笑的同時拍著一心還流著血的右肩,疼的一心齜牙咧嘴。

名字好是個托詞,老人真正對一心滿意的,還是他果斷繞路引開惡鬼的行為。

他知道,這是個好孩子。

老人看著一心的目光卻越發柔和。

看著明明疼的要命卻一聲不吭的一心,暗自點頭。

忽的一心余光瞥見一只蠕動的影子。

定楮一看,立刻眼中閃過一絲驚駭。

「老爺子!那個怪物還活著!」

「哦!瞧老夫這記性……」

說完,老爺子立刻很戲精地拍了拍腦殼,一副「人老了不中用了」的表情,漫不經心地轉過身,目光鎖定了那顆自己長出腳的腦袋瓜。

冰冷的目光讓想要躲藏起來的中-腦殼-島一僵。

眼見逃不了了,中島僅剩的腦殼也破罐破摔似的求饒︰

「老頭!放了我,放了我!

我知道你是獵鬼人!

但你老了對不對!

你老了!放了我!我可以尋找那位大人!

祈求那位大人讓你恢復年輕!恢復健康!恢復你的殘肢!」

此刻中島猙獰的腦瓜上沒有一絲剛剛到囂張憤怒,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

它眼中閃動著對生的無盡渴望,它祈求地看著那個老頭,它希冀地看著,希望在這個矮小的挫老頭表情上看到一絲一毫的動搖。

然而。

沒有。

一點都沒有。

老頭臉上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古井無波,慈悟郎以一種平靜的可怕地語氣說道︰

「惡鬼,你認為老夫我為什麼成為一個獵鬼人?

健康?年輕?別開玩笑了。

你在祈求?

被你們吃掉的人們,他們的祈求你听了嗎?」

慈悟郎沒有在廢話,有些疲憊似的頓了頓,

「一心,要不要跟我當個獵鬼人?」

宮本一心一愣,他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老人,嘴唇有些干澀,此刻他只覺得眼前有些昏沉,世界逐漸模湖不清……

只艱難地蹦出一個字︰

「好…」

話音剛落,一心便一下倒了下去。

桑島慈悟郎反應迅速,一把接住因失血過多而暈倒的一心,手指迅速在宮本一心幾個部位按壓,血迅速止住。

面露無奈的看了眼安靜躺在懷里的孩子,隨後余光鎖定那顆偷偷模模想要 走的腦袋。

唰!

一道烏光閃過,中島腦殼直接被一把小鐵鍬釘在地上。

「啊啊啊啊!該死的老頭子!該死!該死!該死!!!」

桑島慈悟郎對中島的慘嚎視若無睹,只是苦惱的嘆了口︰

「沒帶刀啊……」

下一秒他忽的緊張地張望了下四周,然後從褲腰撤出根繩子……

……

宮本一心緩緩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木質的天花板,接著他有些疲憊地撐起身子,慢慢環視一周。

這是一間布置著榻榻米的房間,空氣中帶著一股澹澹的清香。

他忽的想起昏厥之前發生的離奇事件。

那個怪物……還有那個老人。

但下一秒,一心目光定定地看向了門外的一棵盛開著紫色花芯的樹木。

此刻已近正午,溫柔的陽光輕輕撒下,門外涼風習習,吹著紫色的花芯莎莎作響,羅蘭色的花瓣如雪一般飄落。

如畫一般的美景。

一心一時間看呆了。

卡。

一心左側的房門忽的被拉開。

回頭一看,一個身著帶著棕色花紋和服的矮小老人,端著一盤食物赤著腳走了進來,不等一心開口,老人笑道︰

「恢復的怎麼樣?小子。」

看著醒了的一心,慈悟郎露出一抹澹澹的笑容,但被他的大胡子遮住,看不真切。

一心下意識模了模右肩的傷口,觸踫的瞬間,傳來的刺痛讓他眉頭一皺,他強笑道︰

「老爺子,還行…」

長相有些凶悍的老頭,了然的點了點頭,將餐盤放到了一心身邊,跪坐在一旁,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水,看著對面門外盛開的紫藤花,慢悠悠地調笑道︰

「有沒有做噩夢?」

「啊,沒,那個昨天……」

對這個強大的老人一心還是有些拘謹,加上人家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說話一時間有些弱氣。

但比起放松心情的聊聊家常,一心還是更關心自己到底來到了怎樣一個世界。

昨天晚上出現的怪物又是什麼?

見眼前這個小子沒有一點遇襲之後的驚嚇,反而有些好奇。

慈悟郎一挑眉,摩挲著手中的茶杯,心中思慮片刻。

下一秒,他將茶杯放到一邊,表情忽的嚴肅起來,語氣凝重的說出一個字︰

「鬼…」

「什麼是鬼?您不是砍斷了他的脖子了嗎?他怎麼還活著?」

一心身子前傾,心中急切的問道,一時間又扯到了肩上的傷口,疼地嘶了一聲。

瞥了一眼急切的少年,接著他以一種講述故事的語氣開始陳述一段隱秘的歷史……

「大約一千年前,這個世界上誕生了第一只鬼。」

「也就是我們鬼殺隊千年以來獵殺的最終目標——鬼之始祖

鬼舞無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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