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一句話，程默轉頭扛了鋤頭進去和酸泥去了。
葉青青︰……
奇奇怪怪。
也跟著進去了。
葉大武正把烘干的泥坯遞給站在炕基旁的大東，見他倆前後腳進來，程默沉著臉，耳朵有點紅。
葉大武蹭的跳過去，「咋，出啥事了？」
「啥出啥事了？」程默看他一眼，彎腰撈起泥坯翻過炕基進去和大東一起做。
葉大武看看程默看看葉青青，有點恍惚，撓撓後腦勺，「不是，剛剛……」
不等他說完，大東咳了一聲，打斷他，「大武，遞個泥坯！」
葉大武回頭，「剛剛不是給你一個？」
大東攤手，「不小心摔碎了。」
程默瞥了一眼大東腳邊的泥坯，完完整整，抬眼去看大東。
大東瞥他一眼，沒說話，又轉頭催葉大武，「趕緊的。」
葉大武拿了泥坯遞過去，剛剛要問什麼，這一打岔，全忘了。
忙到中午的時候，趙四回來了。
「程兒！」
往門口一站，探了半個腦袋，趙四喊程默。
程默正在炕里面蹲著累炕基，聞言蹭的起來，「有結果了？」
一邊問，一邊看了葉青青一眼。
葉青青剛剛手上弄了酸泥準備往煙道上抹。
趙四笑道︰「打听出來了，你出來我和你說。」
程默就喊葉青青，「走。」
葉大武跟著就要一起去，被大東眼疾手快拽了一把。
「你干啥？」葉大武急了，「你扯我干啥？沒听說打听出來了嗎？」
大東嘿嘿笑，「我有點小腿抽筋兒，你快幫我一把。」
說完，又朝程默和葉青青說︰「你們快去！」
程默拍拍大東肩膀，沒說啥，翻身跨出牆圍。
他和葉青青前腳一走，葉大武拉了臉，「你是不是故意的？」
大東和他笑，「是故意的。」
葉大武一下挑眉毛瞪眼楮的，「你有病？」
大東就樂，「不是我有病，是你眼瘸。」
「啥意思？你小子從小心眼就多，你到底想說啥，我就覺得你今天怪怪的，不是今天，從咱們來這里干活兒，你就怪怪的。」
大東還是樂，不說話。
葉大武繼續瞪眼，「你倒是放屁啊！」
大東沒繃住，一下笑出聲。
「我就說你眼瘸，你沒見人家趙四叫的是程默出去說？啥意思？要是能在里面當著咱的面說，不就直接在里面說了？為啥要出去說？」
葉大武一愣，「啥意思？這事兒難道還要避開咱們？咱們是一伙兒的！我和我大佷女，一伙兒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大東趕緊摟住葉大武的肩膀，拍兩下，安撫，「你冷靜點，听我說完。」
葉大武一身刺兒炸起來。
大東摟著他肩膀壓著聲音說︰「咱們干這活兒，說白了還是有趙四照應，人家趙四憑啥照應咱？那是看著程默的面子。」
「放屁！這青樓老鴇子，是我大佷女她媽的好朋友！」葉大武反駁。
大東就笑︰「那你看你大佷女，親近那老鴇子嗎？平時提嗎？」
葉大武怔怔眨眨眼，「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