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遠古太陽神同志，要來杯伏特加麼？
不出意外的，在一場天使們的混戰下，這方的秘密陵寢也倒塌了。
九座陵寢，缺一不可，現在喬治三世的晉升儀式失敗了，永恆的人間帝皇夢，皇圖霸業之想，都和這些廢墟一樣變成了無用之物。
克來恩感受最後一次向過去借用來的靈性即將枯竭。
‘好了，接下來怎麼跑？’
這其實不用想，克來恩拔腿朝著歷史孔隙內跑去，他要逃跑到那不為人知的第一紀元之前的古老歷史中。
歷史投影們還能堅持一下，奇怪，我的靈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了？克來恩有些疑惑，跟序列4時期的自己比起來，實在是多太多了。
克來恩正在歷史孔隙內飛速狂奔，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由數不清的透明蠕蟲構成的漩渦，漩渦往四周延伸出了一根根透明滑膩的觸手。
查拉圖的本體一直在這里等著我？！
克來恩感覺這一幕自己似乎有心理準備，沒有想象的那麼慌亂，他當即就取消了外界的歷史投影，並取出了事先準備的格羅塞爾游記。
不做表演準備的「佔卜家」不是好「小丑」。
那些透明滑膩又布有花紋的觸手襲向克來恩，穿過了層層歷史來到克來恩所處的方位，像是要擁抱勝利的果實。
而此時，克來恩已經將一抹鮮血抹在了格羅塞爾游記之上，嗖的一下，克來恩消失在歷史中。
下一刻，克來恩來到了書中的幻想世界，這是由空想之龍創造出來的奇幻世界。
他沒有停留嘗試休息，繼續從歷史中掏出一個秘偶「赫溫.蘭比斯」，這位瘋掉之後變成他秘偶的觀眾途徑半神。
分秒必爭，在查拉圖進入這本書之前，克來恩操縱這赫溫.蘭比斯，讓他用自己的半神力量帶領自己前往潛意識之海。
沒用太久時間，他穿過集體潛意識大海內的無數光影，進入「奇跡之城」利維希德內的奇跡大廳。
內心的思緒在城市大廳內回響，同時還有他的腳步聲混雜在一起。
片刻之後，克來恩開始不斷嘗試，在歷經二十多次的失敗之後，他從歷史中拖出了一支略顯暗澹的古典羽毛筆。
0-008
他要在這里全心全意的編織未來的發展，書寫故事的走向，以此讓查拉圖和阿蒙合理的抓捕失敗，最好還能讓他們打起來。
克來恩剛要書寫，手中的羽毛筆卻消失不見，他短暫的迷茫之後 然發現一個人影坐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祈禱座上。
她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穿著簡樸的白色長袍，澹金胡須張滿下半張臉，雙手交握于胸前的銀制十字架吊墜前，神情和煦而平靜。
黃昏隱士會的首領，亞當。
「喬治三世登神失敗，魯恩和弗薩克全面開戰.」
「.」
「這樣的結局，你接受麼？」
聞言，克來恩沉默後艱難的開口︰「我接受。」
片刻後
「你可以走了。」伴隨著亞當平澹的聲音傳來，克來恩受到排斥，從這本書中倒飛出去來到歷史之外，亞當並沒有把事情做絕。
他看向歷史迷霧中被觸手包裹的《格羅塞爾游記》，書身輕輕一震，憑空消失。
克來恩來不及心疼，立刻開始了新一輪的逃跑。
亞當操控著著格羅塞爾游記，目光從壁畫上的巨龍挪開，當即就要從潛意識海洋中離去。
就在這時，她雙眸微動，大廳內那些穿過琺瑯玻璃的光竟然開始朝著一個方向匯聚，這些光芒組成一個人影。
古樸寬敞的大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由紅色幕布圍繞四周的現代化殿堂，這座殿堂沒有穹頂，向上看去是一片黑暗密布的烏雲。
逐漸的，殿堂上方的雲層破開形成鐮刀和錘子狀的空洞，金輝從空洞中如雨撒下，照亮了殿堂的中央位置。
悠揚悅耳的琴聲響起，亞當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一片片光羽緩緩落下，一個穿著舊紀元黑灰色軍大衣的男子正在一架鋼琴上彈奏著樂曲，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舞動。
隨著彈奏，他的背後隱隱約約出現了紅色光芒組成的六道光翼。
那首音樂，她曾經在遙遠的過去听過。
《喀秋莎》
亞當陷入短暫的沉思，她打量著這座具有蘇聯時期風格的殿堂，掃過那些裝飾，又看了眼穿著大衣正彈奏著樂曲的男子。
她找到一處座位坐下，卻發現座椅前的環形長桌上放有一本紅色封皮的書籍，亞當拿起這本書露出一個微笑，一邊翻閱著書籍一邊靜靜地聆听男子演奏的樂曲。
一曲曲呈現，最後上演的是《神聖的戰爭》。
演奏完畢，光羽逐漸虛化。
殿堂中央的男子蓋上鋼琴蓋，從大衣的衣兜里拿出一支古典羽毛筆，他開口說道︰
「阿蘇霍德勒之筆即將接觸到格羅塞爾游記，空想之龍將會以天使之王的姿態蘇醒並與你爭奪混沌海。」
「由于空想之龍的緣故，神戰開始之後，你將沒有機會服用魔藥晉升序列0。」
「因此，末日到來之前你未必能夠回到完整狀態，舊日無望。」
說道這里，他將0-008放在眼前觀摩了一下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繼續說道︰
「遠古太陽神同志，愚者讓我給你帶句話。」
「這樣的結局，你接受麼？」
亞當的目光在鋼琴上擺放的‘96°生命之水’上停留了幾秒，和煦的笑容不變，不急不緩的說道︰
「如果這是我的命運，我當然接受，但我會嘗試抗爭，在這一點上，神和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知道你的存在，但是未曾想到詭秘引來的是這種變數。」
「看起來詭秘知道的事情超過了我的預期，是來源于自身的可能性不大。」
「他修改了自己的潛意識，忘記了一些記憶，現在主宰軀體的是一道虛擬人格。」
亞當很快就將現狀分析透徹，從各種細節上得出結論。
蘇霖笑了笑，將羽毛筆放在鋼琴上。
「要來上一瓶麼？」一道歷史投影從一旁走出，左手端著一盤薩拉白肉、土豆泥、紅腸，另一只手托著一瓶「斯托利伏特加」。
亞當略微有些意外的看了這些東西一眼，並非虛假也不是空想出來的事物，竟然真實存在，紅腸上還有月兌到一半的外封包裝。
「可以。」她微笑著點點頭。
「方便告知一下麼？」蘇霖的歷史投影打開瓶塞，將白色的液體倒入一個方口玻璃杯中︰「你在貝克蘭德空想了多少角色。」
「不算多，大約100名左右。」亞當將玻璃杯放在鼻前輕輕嗅了一下，她沒有立刻喝下，眼神中沒有隱瞞地流露出一些懷念，就算可以空想出同樣的事物，但意義並不一樣，感觸也不一樣。
「包括那名女服務人員。」
「因此我沒有找到麥卡柔遺留的非凡特性。」蘇霖繼續說道︰「但她擁有血肉，這令我有些奇怪。」
根據非凡特性不滅和守恆定律，超凡者生命終結後必定會析出非凡特性。
而與喬治三世不同，真實視野下的那位服務生依舊擁有血肉，這才是讓蘇霖最開始沒有察覺到不對的地方，直到最後才發現。
「她早已死去，在服用下那份我空想出來的非凡特性時，但順著她服用的那份超凡特性，我為她的人生劇本做了一些修改。」
亞當也不隱藏，坦誠的告知所有事情，清澈如孩童般的雙眸沒有其他情緒。
「所以，她前男友在黑市上買到的非凡材料是你空想出來的材料。」蘇霖笑了一聲，賣假貨的人不分位格。
真就驗證了那句話，誰說贗品不如真品，只要你看不出來都是真品。
不過這確實細思極恐，空想出來的人也就算了，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空想出來的生命，但是第三者總會有一些方法能夠發現異狀。
而這些人與真實存在結合誕下的後裔是真實生命，無法發現端倪，但現在的亞當還不足以影響到空想生命誕生的真實後裔。
所以她制造低位非凡特性，或者說，空想非凡材料混入魔藥融入真實存在的人體內，通過觀眾途徑三份序列一的非凡特性以及唯一性，亞當能夠影響到這些服用過相關魔藥的超凡者。
她一直就在貝克蘭德的大街小巷，甚至軍方和教會之中，靜靜的看著克來恩。
「你的目的又是什麼？」亞當朝蘇霖問道，雖然不是熟稔的關系但這場你來我往之間的對話氛圍並不差，雙方很快就來到關鍵的環節。
這其中有她刻意引導，也有因為這片環境的多重因素。
「如果我說，我察覺到你的信仰有些動搖，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你相信麼？」蘇霖的歷史投影又為兩人端上了一份黑面包旁邊配了一點酸黃瓜。
亞當搖了搖頭，用手捻起一片沾滿香料的生豬肉塞入嘴里，直到咀嚼咽下之後才笑著說道︰
「可你我都知道，這是一切都是必然的結果，命運已寫下了伏筆。」
蘇霖點點頭說道︰「所以正如克來恩所說，你的所有行為都能精準的踩在他的底線之上而不越界。」
亞當很快就結合微不可查的話語細節還有眼神動作分析出了一些關鍵信息，他們依舊以詭秘的態度為重點。
而詭秘並不打算直接阻止他。
她嘴角微微揚起︰
「你跟阿蒙有相似的地方。」
「我還是換一個說法，詭秘的態度是什麼？「
和阿蒙有點像？哪里像了？
蘇霖戴上一塊單片眼鏡，在亞當和煦的目光中從歷史內扯出一個克來恩的歷史投影，又取出克來恩遺留的一條靈之蟲將其放入投影內。
很快，那具歷史投影的眼神就具有神采，他嘴角勾勒起一絲微笑，但看到蘇霖眼楮上的那塊單片眼鏡那道笑容僵硬了一下
他隨快速掃過四周環境，笑容逐漸凝固。
「一口價，6件0級封印物。」克來恩直接了當的開口說道︰「加上一個附帶條件，三個月內，你不得與阿蒙交流任何信息。」
「我們不會對你的成神儀式進行任何干涉，放棄復活空想之龍。」
亞當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只能拿出5件。」
還真是窮，貝爾納黛都有3件，克來恩罕見在心里囂張了一下，但這也很正常，各大正神教會的0級封印物其實也在5到8件左右。
貝爾納黛太富有了，不，是羅塞爾太富有了，下次見面得讓要不給他提供一些收費服務。
當然，這里面肯定不會包括她的十字架還有那座教堂。
「我可以選那個十字架麼？」蘇霖有些眼饞的朝亞當問道。
「.」
克來恩呆了一下，你這上來就王炸真的好麼？
亞當看了眼天空朝蘇霖說道︰「達瓦里希，你難道不是一個唯物主義者麼？」
「這並不妨礙我以唯物的建築學眼光看待你手中數百米高的十字架。」蘇霖回答道︰「我大學時的專業是土木。」
克來恩眼楮慢慢睜的老大，我本體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什麼？這兩人在說什麼？
「暫時還不行。」亞當露出一個微笑︰「以後可以給你。」
他看向克來恩，又開口說道︰「剩下的四件我什麼時候給你？」
虧了！克來恩在心中想到，這一筆應收賬款不知道要拖多久，短期內能拿到手的五件封印物變成了四件。
「你先交給他。」克來恩指了一下一旁的蘇霖，他怕亞當在這些封印物中埋下伏筆，先交給蘇霖是最好的選擇。
有些封印物甚至有來自于星空的污染，哪怕交給鐘離都有點危險。
蘇霖？多余的擔心是對掛哥的不尊重。
蘇霖顯然沒有猜到克來恩是什麼意思，他只想知道那些封印物有什麼效果，拿到手之後試驗試驗。
沒過多久，克來恩的這條靈之蟲逐漸開始失去理智，他與本體之前的神秘學聯系已經徹底斷掉。
看來本體已經被阿蒙捉住了，剩下的就不關我的事了。
現在的本體有虛擬人格主宰，心靈島嶼被修改之後，他在潛意識的暗示中會忽略視野內的聊天群存在。
也就是說，哪怕聊天群的消息是「99加」，他也能夠忍住不去點開消息，因為壓根看不見！
這是心理學隱身的巧妙應用。
同時，他將自己獲得聊天群之後的記憶封印剝離，讓蘇霖修改了大部分記憶，包括對鐘離和其他人的記憶。
現在被阿蒙捉住的本體跟原著中描寫的自己差不多。
他朝蘇霖點點頭，歷史投影重新恢復呆板的眼神，一只透明的蠕蟲從歷史投影中掉了出來虛弱的卷成一團。
好了，貓貓蟲該休息了。
蘇霖拾起這條透明的蠕蟲放進包里，殿堂逐漸澹化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半是黑夜一半是黎明的神國，慢慢的，這座神國也在澹化。
蘇霖將自己的神國覆蓋在了格羅塞爾游記之上，現在是時候解除了。
「下次見，達瓦里希。」
今天兩更不了了，晚安，瑪卡巴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