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見證
「以皇帝喬治三世的名義……」
高台上的喬治三世正在念著鼓舞人心的話語。
在紀念廣場的另一邊，克來恩穿著黑色羊毛外套，和周圍的人一起祈禱，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同時他用附近建築屋頂上的秘偶鴿子仔細觀察喬治三世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到國王即將悄悄離開、進入墳墓並服用藥劑的跡象。
奇怪，喬治三世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服用魔藥？克來恩心中冒出一些焦躁，然後一種不知何處來的靈感刺激了他一下。
克來恩臉色凝重了一點，他剛剛想到了一個可能。
悄無聲息間，克來恩與藏在下水道內的秘偶恩尤尼互換了位置，後者和他的穿著一樣，長相一樣，僅從外在來看，毫無區別。
緊接著，克來恩逆走四步，進入灰霧之上，借助代表「正義」小姐的深紅星辰，用「真實視野」觀察起廣場上的情況。
果然，那是空想出來的喬治三世在演講！
‘我為什麼要說果然？’
這個時候，克來恩心中出現了一種即視感，仿佛這一幕、這一種可能性他早已知曉，靈性促使著他想要趕快聯系神秘女王貝爾納黛。
最近很奇怪，常常有種莫名的感覺…
克來恩快速的佔卜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說明他現在感到的某種不協調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無害。
他開始下意識地忽略這種異樣的感覺，畢竟當務之急是要阻止喬治三世，自己忽略一些無足輕重的事情非常合理。
通過灰霧之上的「真實視野」領域，克來恩發現演講台下方的地底，有不正常的，極為磅礡的深黑力量在隱蔽地滋生。
在確認了下方力量來自于黑皇帝的相關力量，克來恩聯系起神秘女王貝爾納黛開始行動。
阿霍瓦郡，九座黑皇帝的秘密陵寢之一位于此處。
以隱秘狀態抵達這里的克來恩沒驚動任何人，時間緊迫，但他還是沒魯莽地靠近陵寢，畫符號開門，而是探出右手，往面前的空氣里抓了一下。
‘阿里安娜女士竟然會主動幫助我，黑夜教會原本不是打算放棄參與這件事麼？’
‘是什麼讓她，不，讓女神轉變了態度？’
‘也好，省去了一個歷史投影的名額。’
連續五下後，克來恩的手臂肌肉驟然繃緊，仿佛在拉動什麼極為沉重的東西。
隨著他右手回收，一道人影飛快勾勒了出來。
這人影的皮膚呈古銅色，身材中等，黑發褐童，五官柔和，右耳下方長著一顆很細的黑痣，正是阿茲克.艾格斯。
然後克來恩下意識的朝另外一方空氣抓去，三下之後，又一道人影勾勒出現。
這人影皮膚皮膚白晢，身材修長，黑棕色的長發，系著馬尾，發尾處由黑色漸變為棕色，雙眸鎏金，模樣俊美。
‘這位是我在南大陸冒險時認識的天使摩拉克斯先生，成熟穩重、學識豐富，除了不喜歡帶錢…我跟他關系不錯。’
‘但為什麼我突然感到一種奇怪的安全感，很想待在他的身後用本體殺進去’
‘這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不知從何而來？還是算了，我是一位佔卜家又不是獵人。’
克來恩將自己心中的古怪念頭拋之腦後，召喚出了十幾秒前，處于隱秘狀態的自己，他將裝有各類超凡者血液的金屬小瓶扔給自己的歷史投影，本體進入了灰霧中的歷史孔隙里。
靈性牽引里面閃爍瓶內的血液，于半空飛快勾勒起「門」先生給予的那個符號。
短暫的共鳴之後，那個符號與地下陵寢某點發生某種反應，一扇虛幻的大門出現在前方。
做完這一切，克來恩將意識轉入歷史投影的分身里，帶著兩位天使的投影朝陵墓走去。
貝克蘭德的某個地方，上前任的南威爾公爵德林克.奧古斯都和格羅夫親王正看著傳輸過來的視野。
格羅夫親王皺了下眉說道︰
「這是阿茲克.艾格斯，不對，她很呆板，就像是密修會‘古代學者’召喚出來的歷史投影。」
「另外一個也是投影，不認識但身上有著濃郁的耕種者神性氣息，應該也是一位天使。」
「這些古代學者真是讓人討厭。」
格羅夫親王是一位序列3的「混亂獵手」，他與南威爾公爵同屬支持喬治三世的貴族一派。
早已準備好的儀式打開了通道，降臨到那個秘密陵寢內。
德林克.奧古斯整潔的臉上沒有什麼胡須，頭上的黑發中夾雜不少銀絲，是一名頗具威嚴的老者，她傲慢的笑了一聲道︰
「那‘古代學者’就在一旁，他應該是進入了某種隱秘狀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兩位天使的歷史投影只能與他消耗一陣。」
「你就算攜帶‘0’級封印物，也沒法與我一起在短時間內解決目標，況且，我們的目的從來不是消滅入侵者，而是拖延時間。」
「這段時間內如果造成太大的波動造成陵寢破壞，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你留下防止他做出誤導，如果他的本體不在這里那麼到時候再去解決他。」
「沒有歷史投影的‘古代學者’掀不起風浪。」
德林克.奧古斯都踏入儀式開啟的通道，留下格羅夫親王駐守在內。
阿霍瓦郡的秘密陵寢內，目光澹漠表情冰冷的阿茲克.艾格斯看向前方的金字塔陵寢，忽然膨脹釋放神話生物形態，化成了一條遮蔽陵寢上空的羽蛇。
墨綠色的鱗片縫隙中長出一根根白羽，沾染了一些污穢的油脂。
她眼窩中燃燒著蒼白的火焰，背後展開了一對夸張而厚實的羽翼，張口吐出了足以覆蓋整座陵寢的蒼白之焰。
這一道火焰幾乎可以覆蓋整座陵寢，然而在上方的半空中如同撞到了無形之牆不得前進半分。
一點點略顯深沉的光芒從陵寢內部飛出聚合成了「德林克.奧古斯都」的本體，這位序列2的「平衡者」僅僅只是出現就讓克來恩短暫的陷入呆板，他感覺自己的思維逐漸遲鈍。
「摩拉克斯」的投影踏前一步，順著聯系，一道力量蔓延到歷史孔隙中的克來恩身上，他腦海又恢復清明。
‘還可以這樣？摩拉克斯先生比我想象的要厲害！’
這著實給了克來恩一個意外之喜，讓他打消了通過秘偶交換位置回到阿霍瓦郡郊外的念頭。
他決定再觀察一下，能否找到時機暗中破壞當前這座陵寢，如果不行，就前往塔索克河下游的秘密陵寢。
九座秘密陵寢，只要在喬治三世服用魔藥的時候破壞一座或者兩座，那喬治三世就會失控。
刷
那位摩拉克斯先生從虛空中抽出一柄金玄二色交織的長槍，帶著破空呼嘯聲朝德林克.奧古斯都刺去。
他離開的地面上出現一道道裂痕，先是如同蛛網般細小，然後逐漸擴大，速度越來越快的朝著前方的金字塔「襲」去。
德林克.奧古斯都的下方有持長槍襲來的摩拉克斯，上方有神話生物形態的阿茲克，她面色不改動了一下手指。
卡擦卡擦
天空中出現了裂痕，那些裂痕逐漸擴大朝著上方和下方蔓延出去，大地上的裂痕到了某一位置便如同被攔腰截斷一般陡然消失不見。
這就是仲裁人途徑‘序列2︰平衡者’的力量。
德林克.奧古斯都篡改了大地與天空的空間平衡，將摩拉克斯留下的攻擊轉移到天空。同時，她開始篡改規則影響著兩道歷史投影的力量輸出，將其力量削弱。
「此地禁止完整神話生物形態！」
「此地禁止兵器作戰！」
摩拉克斯和阿茲克身上亮起了虛幻的光芒，兩者違背了平衡者制定的規則正受到處罰，她左手虛握，一股無形的磅礡力量砸向兩者。
出乎意料的，摩拉克斯手里兵刃崩解，跨越空間閃爍來到德林克.奧古斯都的右側方，他雙臂彎曲朝後一縮，雙手捏成拳頭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這位南威爾公爵。
德林克.奧古斯都靈性瘋狂預警，她雙眼睜大朝一旁看去，那雙鎏金的眼眸流淌著寒意。
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她篡改了對方和他之間的距離，攻擊的方向。
摩拉克斯揮出右拳，一道道石柱從周圍的空間上方、下方、左側、右側快速拱出，最後出現一個尖銳的金屬槍尖砸向地面。
原本這是一根碩大無比的岩槍，但是被德林克.奧古斯都扭曲了刺出的空間與方向。
還沒完！又一拳揮出，這一拳卻跨過重重空間疊嶂來到德林克.奧古斯都的眼前。
她借著阿茲克攻向他的骸骨之爪迎上了摩拉克斯這一拳，三方交手的余波讓這片空間隱隱約約搖晃起來。
克來恩有些驚訝，他未曾想到摩拉克斯先生竟然能有這種戰斗力，加上阿茲克先生聯手，竟然佔據了上風。
而德林克.奧古斯都又要迎敵又要保護後方的金字塔，竟然一時落入到了下風之中。
‘她還有某種封印物.我得嘗試親自動手嘗試破壞。’
克來恩讓歷史投影從隱秘中顯化，掏出銀白的冒險家口琴，湊至嘴邊，吹了一下。
穿著陰沉繁復長裙的蕾妮特.緹尼科爾無聲無息的從靈界中走了出來，她手里的四顆腦袋，一顆咬住長方形鑽石般的符咒，另一顆用古赫密斯語開口說道︰
「昨日。」
毫無反應，什麼都沒有發生。
「呵呵呵。」一個灰白長袍的老者不知何時站到了不遠處，她笑的很和藹卻讓克來恩精神一緊。
「在我面前使用古赫密斯語無效。」
她看起來像是在提醒，克來恩瞬間就反應過來這位是赫密斯本人，古赫密斯語的創造者！
她也支持喬治三世？！但為何她看起來不太想加入這場爭端克來恩分不清這是否是觀眾途徑的一種誘導，這看起來像是在放水.
蕾妮特.緹尼科的四個腦袋重新歸為一個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並，受制于禁止使用神話生物形態的規則，她化作幽影與身上出現龍鱗的赫密斯開始激烈的顫抖。
‘這下得靠我自己了。’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克來恩腦海內就驟然浮現出了一副畫面，自己放置于塔索克河下游附近的秘偶出現問題！
畫面中，一座漆黑的教堂屹立于前方，教堂內部的大門敞開，里面掛著工人打扮的男士、華麗洋裙的貴族小姐、頭戴禮帽的紳士他們都像是提線木偶被懸掛于教堂的屋頂隨風搖擺。
一只只黑色的烏鴉盤旋于教堂的尖頂處，發出讓人心季的叫聲，它們與那些懸掛于教堂內部的男士女士們共同發出輕輕的呼喊︰
「歡迎回來.」
克來恩看到這驚悚得到一幕急忙切斷與秘偶之間的靈體之線。
查拉圖！
晚了，她發現我了！
切斷聯系那一刻，克來恩看到無數黑色的線條如同浪潮順著方才的聯系朝阿霍瓦郡的方向涌來。
她追過來了！
克來恩快速打了個響指，一團火焰從兜里掏出皮夾上出現然後又飛快熄滅，顧不上沮喪，克來恩急忙的掏出手套「蠕動的饑餓」，嘗試傳送通過放牧能力進行傳送。
身影透明一下又恢復正常失敗了！他的無法月兌離這片區域！
克來恩順著靈性的提醒朝遠處的上方看去，半空的一道人影已經先查拉圖而至，勾勒成形。
那道人影身穿頗為華麗的衣物，留著栗色微卷的長發，藍眼楮，高鼻梁，薄嘴唇，正是知識皇帝時期的羅塞爾.古斯塔夫。
她方才將自身化作知識符號無視空間的距離來到這座陵寢。
她居高臨下地看了克來恩一眼，眸中出現了無數虛幻的符號。
克來恩的腦海一下就膨脹了，被灌注了大量不知道有沒有用的知識和信息，其中有些奇怪的東西一閃而過。
沒有試圖去理解那些知識，克來恩現在頭痛欲裂什麼都無法思考，本能地，克來恩將這些垃圾信息分擔給體內的靈之蟲。
緩過來後，克來恩撤銷了外界的歷史投影。
好消息，現在外面有6個天使，查拉圖等會兒就來就是7個，一堆天使大混戰這塊地方算是拿下了。
壞消息，愚者先生也要被拿下了。
很明顯，克來恩還沒有做好犧牲自己來破壞喬治三世儀式的準備。
他想要召喚新的歷史投影，可知識皇帝羅塞爾就在外面虎視眈眈這可如何是好
冬——
一根岩柱插在地上，金色的波濤從大地上漫出，克來恩所在位置的現實處出現一塊菱柱光屏。
克來恩又驚又喜，驚訝的是他發現摩拉克斯先生的歷史投影竟然還主動分析出了局勢。
摩拉克斯先生不會是從南大陸通過意識降臨來到這里幫助他吧？
摩拉克斯先生人真好啊，誒？是因為我替他付錢的原因麼.
克來恩不再多想，從歷史孔隙中鑽出，口中默念著「黑夜女神」的尊名，嘗試在歷史中抓取黑夜女神曾經神降過的容器。
一次、兩次.五次
他終于在歷史孔隙里，觸踫到了某個影像。
一個身影飛快的勾勒成型，在現實中變成穿著深色的長袍，戴著寬大的兜帽，有一張秀美的臉孔和略顯呆滯的幽黑雙眼的女士。
克來恩無法判斷現在的是黑夜女神還是那位曾經的天之母親，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隨著這位女士的存在出現，她望向了下方的陵寢，整個地底隨著她的目光開始震動了起來，空間中出現道道波紋，連同在這里的一切都將被移入隱秘的世界中。
‘這下查拉圖追不上我了，她應該不想再被隱秘一次，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是女神的卷者。’
就在這個時候，兩條手臂直接破開牆壁從上方的外界探了進來，一條抓向蕾妮特.緹尼科爾，一條抓向克來恩。
兩條手臂滿是各種粘液和異形，那一堆異形張開嘴巴露出盡是倒刺的舌頭，序列1的「神孽」，斯厄阿！
但她的動作進行到一半就與克來恩身旁的隱秘天使目光接觸，她頓時一驚隨後身上出現各種虛幻透明，她急忙的收縮將力量用于抵抗隱秘的力量。
七個天使1個神降容器.
克來恩默然的看向天空的那兩只大手，心中計算著數量。他感覺摩拉克斯先生的這個屏障似乎很能抗，更何況有一旁的這位女士在，克來恩心中並不慌。
而這個時候，查拉圖召喚的另外兩道歷史影像也追了過來，地下遺跡的半空又出現了兩道人影。
那是魯恩初代國王威廉.奧古斯都一世和由純粹光芒組成的抽象天使。
整個空間震蕩的愈發激烈，像是一場正在進行的大地震。
九個天使1個神降容器.
克來恩內心有點小小的慌了起來但隨後就恢復了鎮定。
問題不大，現在的情況正在預料之內，這場大亂斗恰好是他需要的，既然無法突破對方的防線就制造一場徹底的動亂。
在戰斗的余波下，這個地方無論如何也會遭受到破壞。
查拉圖應該要到了克來恩權衡後利弊笑了笑。
「那就再混亂一點！」
半空之中，灰白的霧氣從靈界之上浮現了出來，雄偉的宮殿于現實若隱若現——源堡！
克來恩主動將源堡暴露，同一時間，一只長著黑眼圈的鳥改變了目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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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蘭德郊外的「一號遺跡」內。
數十道背身雙翼渾身穿著火紅鎧甲的列王守衛正與頭頂‘0級封印物’的格羅夫親王纏斗。
傷痕累累的魔女特莉絲深吸一口氣，從過去的歷史中抽出一塊藍寶石戒指，她微笑著將這枚戒指放在眉心.
剛剛看到的那些記憶多麼可笑。
有幼年流浪于街頭的他，有被黑幫控制，坑蒙拐騙偷的他。
有加入靈知會，成為了「刺客」後享受血腥殘殺，享受人們被教唆著撕掉面具露出野獸本質的他。
有因各種各樣緣由不得不主動變成「女巫」的她。
有被魔女教派安排，成為埃德薩克王子情婦的她.
沉溺于歡愉，卻無時無刻不在恐慌之中渡過，她終日渴求著解月兌卻求而不得。
「哈哈哈」她暢快的笑了起來，隨著她的笑聲一切事物褪去了原本的顏色變成灰白，並且這種灰白還在飛速擴散，守衛、超凡力量、大門，全部都逐漸被石化。
代表災難的紅色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跨過空間一顆顆墜落。
撕裂蒼穹的颶風憑空出現，將一切都拖入漩渦中絞碎。
喬治三世憤怒的嗓音從自成一個世界的秘密陵寢內傳了出來︰「你瘋了嗎？」
她正在以序列4的位格強行接納序列0的原初魔女奇克降臨！
特莉絲笑了起來，頭上的發絲如一條條粗壯的毒蛇，臉部的皮膚被撐到了極致，一寸寸崩裂如同干涸的土地，血肉就從這些縫隙中暴露溢出。
「一個美好故事的結局，不是應該讓所有壞人都死去嗎？
「比如說你，也比如說我……」
天災的盛宴出現在同一片空間，天上一顆顆帶有特殊力量隕石陸續砸向此處
與現實隔離的陵寢終于出現在了特莉絲的面前，猙獰恐怖的面容勾勒起愉快的微笑化為一灘血肉。
暴露的穹頂下，喬治三世嘶吼著，伸手想要觸模那虛幻的神座。
然而，最終于那灘涌動過來的血肉一起被吞沒在無盡的雷霆風暴之中。
頭頂著‘0—36’的格羅夫親王正想撤離，一道純白的光劍從他心口後方刺出，他艱難的朝後方看去，方才無法突破他防御只能與他纏斗的傀儡正貼在他的後背。
「你是誰？」
「魔女死于愛情，陰謀者死于背刺。」年輕男子的聲音從赤紅色的頭盔後方傳來︰「晚安，壞掉的卷心菜。」
男子摘下頭盔，露出蘇霖的面容，「好了，按照本體給我設定的邏輯，接下來該打掃戰場。」
他拾起地面上那有海洋潮汐之聲，王冠造型的0級封印物，又看了眼前方的一片廢墟，嘆息一聲，在地面插上一塊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