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在巨大的轟鳴聲里，日軍的1架96陸攻，開始進行東向變向飛行。
同時紛紛調大左右引擎的油門，進行大幅加速。
以求盡快月兌離這種，被上下7機，虎視眈眈盯著夾擊的難熬滋味兒。
而鬼子的機槍手們，都在槍塔里面，雙手緊握著機槍，警惕的望著在後上空層跟飛的4架11中隊的戰斗機。
對于下空層的架戰斗機，則是不再過分關注。
在轟炸機這種不斷大幅度的加速中，從下往上的咬射，想要實現準確的命中，完全需要好到爆的大運氣。
而且真要是那樣的話。
轟炸機群從上到下的反擊，將會是更加的致命凌厲。
處于攀升途中的戰斗機，本來就極為呆滯不靈活，一旦被距離內套住，不死也得讓他們月兌層皮！
所以，現在他們最擔心的，就是來自上空層的俯射追擊。
不過到目前看來，一切還算不錯。
此時，這1架轟炸機已經完成了，從西南0度角，到東南0度角。
整整150度的大變向。
在這段路程里，編群散亂，槍塔里面的射擊也會很不穩定。
但是出乎所有鬼子的預料的是，上空層的中國4架戰斗機，居然都忍住了沒有發動俯沖攻擊。
不然1打4，可能會完全擊爆這4架中國戰斗機。
當然也有可能，反而會被反‘咬’下去幾架。
「中國戰機已無戰意，全速月兌離！」
三木大佐黑暗著大臉，按開無線沙啞的說了一句，再次沉默。
「咻，咻，咻——」
此時，天地間哨音彌漫。
被拋棄的航彈，如烏雲一般，疾墜大地。
「嗡——」
杜劍南分隊機終于攀升到了4.4空層，距離日軍逃逸機群，大約千米的距離。
繼續攀升東去。
——
「轟，轟，轟，轟，轟——」
大群航彈穿越4.4千米的高度，終于來到大地。
連片的爆炸在漢口西邊城外的田野山林炸響，炸得驚天動地，高高揚起的塵土，瞬間籠罩著爆炸區域的大片土地。
在這爆響還沒有傳到武昌那邊的時候，這大片的層雲。
就驚動了還在昌東北死死抵抗的日軍戰斗機群，還有打到竹葉山東南0千米，武昌城南，湯遜湖上空的磯崎千利編隊。
遠遠看著爆炸區域的塵雲。
以及再南4千米，安然無恙的王家墩。
中日所有的戰斗機飛行員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八嘎，混蛋！18架轟炸機，居然突破不了一個中國的戰斗機中隊？」
「豬！」
「三木司令這個——，哼哼，白痴！」
在昌東北和湯遜湖上空，到處都是日軍戰斗機飛行員，不可置信的怒罵。
「嗡——」
「月兌離，月兌離！」
「噠噠噠！」
「嗡——」
「全速月兌離，轉進，轉進東向！」
空戰打到現在，武昌城南北兩個戰斗機戰場，日軍的戰斗機都被壓制得凶狠。
不算蘇軍11中隊的擊落，中國一共擊落了11架日軍的戰斗機。
此時的天空。
只有0架96艦戰，對抗9架伊型戰斗機。
「嗡——」
得到手勢命令，或者在看到大量友機，開始東飛逃逸。
日軍的剩余戰斗機，頓時做鳥獸散，各自加大油門，翻滾俯沖，避彈逃逸。
「逃了，逃了！」
「鬼子逃了！」
「空軍萬歲，空軍萬歲！」
看到這一幕，整個武漢三鎮的大地上，上百萬人齊呼。
「追擊！」
「哈哈，痛快，兄弟們沖呀！」
「打鬼子！」
正在鏖戰中的4大隊，17中隊，5中隊的中國戰斗機飛行員們，看到日軍戰斗機紛紛月兌離戰場，朝東逃飛。
也都是大吼著加足戰機馬力，追擊射擊。
——
王家墩，東山防空洞，小山頂。
當毛邦初在防空洞里面，接到宋子文的質問電話，他當時就驚呆了。
怎麼都沒有想到，杜劍南和楊夢青，居然加入了今天11中隊的空戰，將要奉命攔截18架鬼子的轟炸機。
毛邦初顧不得暗罵這是哪個小報告傳過去的，為什麼不能先給他打電話通氣兒？
還有被洋人二流子打青了一只‘熊貓眼’的張廷孟，以及老毛子雷托夫。
為什麼不告訴他，或者征求他的意見？
放下電話，毛邦初和錢大鈞，就匆忙的丟下滿桌的酒菜，在一大群航委軍官的簇擁下，上山頂去觀戰空情。
同時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直叫苦。
要知道這次9大隊就上去人，里面的配合顯然不同于以往5中隊那樣流暢。
萬一杜劍南掛了。
他們兩個一號二號直接負責人，估計到老頭子那里，少不了被‘釀希匹’個半死！
到了山頂，就看到陳納德正在觀戰，一群人來不及客套詢問。
就閉口，仰頭，
觀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空戰！
「轟，轟，轟——」
東北千米方向，那連片的轟鳴，從山頂滾蕩而過。
緊接著就是腳下東山的‘嗡嗡’顫抖。
震得眾人腳心發麻，心里顫栗。
這種深層高爆打擊，就是砸在東山防空洞口上面，也是大伙兒餃子餡兒，全包圓！
「呼呼——」
接著，就是因為高熱和急速膨脹，而擴涌過來的微風。
里面帶著辛辣嗆人的硝煙氣息。
看著鬼子剩下的1架轟炸機，在高空4架11中隊的戰斗機的尾隨監控下，快速朝東逃逸。
山頂上一片歡呼聲。
先暫時不論武昌方向戰斗機群對抗的戰果，只是在漢口竹葉山空域。
中國空軍大勝！
「真是嘆為觀止！鬼子棄彈逃逸，王家墩，整個漢口城，一枚炸彈都沒有受到波及，安然無恙！擊落6架轟炸機，6架轟炸機！」
錢大鈞滿臉喜色的大聲贊揚，然而不等有馬屁精接腔，就大步朝著山下防空洞口跑去。
「馬屁精！」
毛邦初低聲罵了一句，沒有跟著下山的航委軍官，都似乎沒有听到這聲明顯的罵聲。
毛邦初當然知道錢大鈞這個偽君子這麼飛快的下山，想去干什麼？
就是想去給老頭子報喜！
此時，在毛邦初的心里，對錢大鈞是既鄙夷又後悔。
他就因為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想著怎麼組織一下語言。
結果晚開口兩秒鐘，就被錢大鈞這個混蛋搶先了！
不然，現在大步下山報喜的人，就是他毛邦初！
「不知道杜劍南和楊夢青在哪架飛機？」
毛邦初仰望著天空，心里面又開始擔心起來。
畢竟11中隊戰損了架戰斗機。
其中架都沒有跳傘行為，帶火傷返到南湖機場的飛行員，也不知道是誰，以及能不能安全下機。
「下面，不，就是已經攀升到日軍同空層的架。」
一邊站著的陳納德听了毛邦初的自言自語，開口接話斷定。
「陳顧問，您怎麼看出來的？」
毛邦初心里一振，然後望著陳納德手里的望遠鏡想著，不會是這個洋鬼子早就知道，而且知道駕馭的戰斗機編號吧？
這個可惡的洋鬼子！
「不是，一開始我很迷惑這架戰斗機的異常行為，經過你們說到杜隊長也在天空的11中隊，我就明白了。」
陳納德佩服的望著天空中，在4.4空層依然攀升的架戰斗機說道︰「杜劍南，了不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