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打コ手！」
而在15架96陸攻機脊上的剩余4挺機槍，也都是猛烈的爆鳴，強硬的對射。
「嗡——」
5架伊-165，此時最低的一架，已經下降到了4.5空層。
距離日軍戰機的垂直高度，接近100米。
這個高度，就已經極其危險，而且很難進行大角度的調整機頭，進行精準射擊。
這時候不用去看旁機的動作，5架11中隊的戰斗機，都開始了疾速的側上緣翻滾逃逸。
「噠噠噠——」
「追エペ，追射！」
「殺ウ屋！」
就這兩三秒的時間里，架被‘洗地’機頭駕駛艙的轟炸機。
也開始了無序的斜翼失控降層。
而其余1架96陸攻槍塔里面的鬼子機槍手，則都是血紅著眼珠子，大吼著繼續朝上追咬射擊。
「啪啪啪！」
那架4.5空層的戰斗機，實在降層太低，這時候這個蘇軍飛行員最該做得，是繼續高速俯沖。
直接突破到4.4空層以下逃逸。
但是平日里嚴格的軍紀，讓這個飛行員在光秒間的遲疑以後，咬著牙齒，猛拉操縱桿，進行全力的下壓弧線，空層抬升。
「射，射！」
看到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整個日軍4.4空層的1架轟炸機，只要機槍角度能夠實現有效瞄準，也不管遠近。
紛紛扣動扳機，‘咬著’射擊。
頓時，至少有10挺機槍，從10幾個不同的角度。
掃射向這架戰斗機。
「啪啪啪！」
打得這架戰斗機的蒙布木質機殼，金屬機頭機殼，戰機機翼，全是碎裂和彈孔。
而坐在開放式座艙里面的飛行員科夫斯基中尉，在數挺機槍的刻意絞射下，已經中彈身亡。
「噠噠噠——」
如同發泄一般，即使知道這架被打得支離破碎，冒出股股濃煙，飛行失控的戰斗機，已經戰毀。
然而一群鬼子機槍兵，還是逮著猛射。
「轟！」
「轟，轟，轟——」
這一輪猛烈的對戰，完全覆蓋了交戰機群雙方的耳膜和視神經。
包括之前被杜劍南分隊擊爆右引擎的架日機，紛紛投彈，枚800kg航彈尾哨在空中拉出的淒厲尖嘯。
都沒有人注意到。
此時，這枚航彈先後觸地，發出巨大的爆響，閃著刺眼的火焰雲團，炸得漢口城西的郊外田野地動山搖。
「轟，轟，轟！」
緊接著，那架折翼的失控轟炸機，也狠狠的撞在兩處水田，一處山崗上面。
騰起團巨大的火球。
三木大佐望著下空的火焰，滾滾黑煙。
又望望還有架，正在半空加速失控墜落，連炸彈都不能投擲的轟炸機。
嘴唇烏紫顫抖，臉色鐵青。
中國戰斗機群，只是一輪上下攻射，就打下了三分之一，6架轟炸機。
雖然中國也戰損了架，可是先不說這6比，可恥的交換比。
下一輪從低空仰射而來的架該死的中國戰機，自己又怎麼來應對？
依然是束手無策的沒法應對！
還有就是正在頭頂上空層攀升，準備新一輪攻擊的4機。
他們下一輪的射擊，一定是直奔機頭的玻璃罩而來。
這又如何進行有效的攔截規避？
那麼第二輪下去，這還沒飛到王家墩的投彈區域，就再損失幾架轟炸機？
而且被下空層中國戰斗機擊落的，都是架攜帶著406mm航彈的轟炸機，現在機群只還有枚攜帶。
三木大佐恨恨的貼著玻璃罩，朝下後方的空層看去。
就料想當然的憤怒的看到，那架戰斗機已經完全拉平，正要仰頭攀升。
不用懷疑，下一輪的攻擊，一定是精準的打掉架406轟炸機，然後再敲掉1架50機。
這樣機群就算是拼著巨大的傷亡到達投彈區，對王家墩的破壞也極為有限。
況且匆忙投彈，而且還是從來沒有實戰過的4.4空層投彈。
能有多少的精準？
「所有戰機，立即棄彈，提升到最高速度，相互間拉開足夠的應對距離；——全速月兌離武漢戰場，全速月兌離！」
這道命令，幾乎用盡了三木大佐所有的力氣，說完以後頓時軟在副駕駛位子上面，一言不語。
「司令，即使不能空投王家墩，我們可以把航彈攜帶到——」
「混蛋，豬！速度，速度？」
三木大佐滿目凶芒的按開無線，朝著另一架96陸攻里面，第1航空隊轟炸機指揮上原野少佐大吼︰「你應該立即跳下去減重，留著一枚60彈轟炸漢口！」
「咻——」
「咻，咻！」
頓時，1架鬼子轟炸機月復，紛紛打開扣鎖，一枚枚航彈帶著尾部哨子的尖嘯，拋射向大地。
「鬼子投彈了？麻痹，不是要炸機場麼，你麻痹，炸呀，你麻痹去炸呀！」
看到前上空層的鬼子轟炸機，一串串的投擲炸彈，剛剛攀升的楊夢青，不禁勃然大怒，氣得破口大罵起來。
「日軍投彈了！」
「他們在拋彈減重！」
「烏拉！」
而剛剛攀爬到5空層，正在盤整編隊，準備進行第二輪俯沖攻擊的4個蘇軍飛行員。
看到這一幕，都是歡喜得大叫大嚷。
剛才的猛烈攻擊，雖然只有短短不到5秒的時間，而且擊落了架96陸攻。
然而，一比一的置換比，也讓剩下的4人心驚肉跳。
包括普羅科菲耶夫和雷托夫，他們都不敢說在第二輪俯沖以後，還能不能活下來。
說一點都不怕，那是在騙人！
但是身為‘正義之劍’戰斗機一大隊長，南昌-武漢空軍政治委員，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既然登機，上了藍天作戰。
更由不得他們有絲毫的畏縮避戰。
反而要更加高調勇敢的冒著槍林彈雨，主動進行凶狠的攻擊！
然而，隨著日軍主動拋彈減重，這一切將都不再是一個令人煎熬的問題。
在這之後，他們所要做得就是，利用伊-16型戰機的高速，圍著這個逃逸的日軍編群，一路‘護送’出武漢空域。
看能不能趁機再敲下來幾架轟炸機。
當然，就算是敲不下來，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在這場空戰中，11中隊憑借著一己之力，10架戰斗機硬是死死的擋住了18架武裝到牙齒的日軍轟炸機的突破。
不但比6的擊落（1架傷返不算）。
而且逼得日軍轟炸機群狼狽的把炸彈丟棄在山野，倉惶逃竄。
這份戰績，就是拿到莫斯科，對比著在西班牙戰場空戰的戰友，也是亮堂堂的一等一！
「5空層平飛跟隨，尋找戰機！」
普羅科菲耶夫高興的高舉著左手，朝著雷托夫和剩下兩名蘇軍戰斗機飛行員示意。
而雷托夫，也興奮的朝著普羅科菲耶夫，高舉著大拇指贊揚，喜歡得普羅科菲耶夫張嘴大笑起來。
這場空戰，
打得真是太過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