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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傳來的暴喝,讓張橫身形一滯,微一偏頭,立刻就看到了在寨門那兒,正有十幾個壯漢,向這邊沖來。

那些壯漢都穿著古怪的服飾,看起來象是明清時的裝束,與寨子里躺滿一地的人,裝束相同。顯然也應該是這個寨子里的住戶。

只是,他們手中持著槍支和獵叉等武器,一個個悲憤無比。再看他們的背上或腰間,還掛了不少野兔野雞等獵物,似乎是應該剛從外面打獵回來的獵戶。

張橫頓時恍然了,顯然他們看到了寨子里橫七豎八慘死一地的寨民,還以為是自己這個外來戶殺害了這些人。所以,這才會怒喝叫罵。他們是把自己當成是凶手了。

「在下也是剛來,害死寨里的人另有凶手,在下也正是在追蹤它。」

張橫此刻那里有功夫與他們糾纏,他急著要追趕不死蟬嬰。

先前因為自己被不死蟬嬰在它的老巢中繞了一天一夜,以至于被它遠遁,自己遠遠地落在了後面。這才導至那孽畜提前一步趕到這里,害死了這處寨子中的人們。

所以,張橫現在是絲毫不敢浪費時間,以免被不死蟬嬰再次遠遁。

一邊說著,張橫體內真元鼓蕩,就要急奔而去。

「哪里走!賊子!」

然而,一聲厲喝傳來,一名大漢突然如同是旋風一般,手提一柄獵叉,朝著張橫狂撲而至。身形未到,手中獵叉幻化出百十幻影,攜著嗚嗚的風雷之聲,就朝著張橫面門刺來。

「兵家修者,而且還是達到了三品初期。」

張橫一怔,他還真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小寨子里,還隱藏著這樣的高手。

鏗!

張橫手一揮,伏以神尺已擋住了刺來的獵叉,一邊喝道︰「這些人確實不是在下所殺,你仔細看看,他們額頭上的傷。」

蹬蹬蹬!

攻擊張橫的是一名年紀在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被張橫這一擋,頓時連退十幾步,臉上立刻露出了駭然的神色。

他全力攻擊,竟然被人家輕易地擊退,足見對方力量的強悍,修為深不可測。

剛一愣神,張橫卻那里還會停留,身形一閃,化為了一道幻影,隨著六翅金蟬,剎那遠去。

身後傳來了一陣暴喝怒罵聲,夾雜著乒乒乓乓的槍聲。顯然,後面跟來的十幾名壯漢,朝著張橫開了槍,想把他留下。

只可惜,那些人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槍聲響起時,張橫已在百米之外。等再想開槍,張橫的身形已消失在了視野里。

張橫也無遐顧及這些人,速度提到了極至,如同是離弦的怒矢,向前狂彪而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已是竄到了寨子的底部,面前是一座懸崖。

「那畜生是從懸崖上逃離了。」

見六翅金蟬振翅高飛,向著懸崖頂上飛去,張橫立刻明白了不死蟬嬰逃跑的路線。他身形一竄,已是躍起有十幾米,身體卻如同是一只壁虎,一下子緊貼在了懸崖壁上。下一刻,身形奇異的扭動,就急速向上面竄游而去,速度竟然不比在平地上狂奔稍遜。

瞬息,張橫已是利用五聖戲中的壁虎戲身法,攀上了百米的懸崖。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後面又傳來了一陣高呼︰「高人留步,高人留步。」

張橫很是詫異,轉頭一看,見到剛才攔截自己的中年人,飛奔而來。他的速度,竟然絲毫不遜自己,就象是腳下踏著風火輪一樣,幾乎是腳不沾地,就這麼緊追而來。

「這人倒是有些手段,看來是練了某種奔行的秘術。」

張橫心中咕嚕了一句。不過,此刻卻也顧不上別的,還是追躡不死蟬嬰要緊。

攀上懸崖,舉目四望,四周又是茫茫的原始森林,後面是連綿的群山,顯得無比的蒼涼。

天色此刻已完全暗了下來,前面引路的六翅金蟬已化為一點金光,迅速地沒入了森林里。張橫那敢遲疑,身形一閃,就狂追了上去。

森林里的光線更暗,樹枝藤蔓錯綜復雜,地下厚厚的腐枝爛葉,足足積了有數尺,每次落足,都能感覺象是踩在了棉花團上。

不僅如此,在樹林的每個角落,都潛伏著毒蟲毒物,在張橫的天巫之眼真實視野里,可以清晰地看到,長達尺許的銀色蜈蚣,全身血色的小蛇,以及臉盆大小的巨型蜘蛛,正瞪著詭異的眼楮,目光幽幽地瞪著自己這個不速之客的闖入。

張橫冷笑,體內的氣息稍稍釋放了出去。

剎那,那些蜇伏的毒蟲毒物,立刻象是遇到了天敵,瑟瑟發抖起來。下一刻,四周響起了一片西西索索的異響,所有感受到張橫氣息的毒蟲毒物,剎那四散奔跑,眨眼間消失得一干二淨。

開玩笑,面對一位四品超級強者散發的威壓,這些毒物立刻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那敢再逗留在此。

張橫也不去理會這些東西,顧自向前狂奔。他之所以要驅散它們,就是為了防止這些毒物不知死活來攻擊自己,從而影響自己的追蹤。

當然,張橫一直在森林中追躡,並沒有從樹冠上踏枝而行,這也是有原因的。他可不想被不死蟬嬰發覺自己的行蹤。畢竟在森林里,有茂密的枝葉掩護,可以極大地隱藏。

又奔出了不知多少里,時間已是快近午夜,前面的六翅金蟬突然吱吱地怪叫起來,全身的金光也驟然暴逸。顯然,它感應到不死蟬嬰已就在附近,變得有些急燥。

張橫心神一凜,也更加的警覺。他可不想再讓那鬼東西再次逃離。

心中想著,張橫心念一動,修羅拘魂網已出現在了左手掌心,同時鎮海印也已隨時處于發動狀態。如今在原始森林中,他可沒有了象在施老頭家中那樣有所顧忌,已做好了準備,一擊之下,以雷霆之勢,必殺不死蟬嬰。

「高人留步,高人留步!」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後面遠遠地又傳來了那中年壯漢的呼喊聲。他竟然一直緊追不舍,跟著張橫追過來了。

張橫不禁皺了皺眉頭,卻也不得不稍稍放慢了腳步。中年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追蹤前面的不死蟬嬰,要是任由他這樣呼喊,只怕會讓不死蟬嬰听到,從而生出別的事端來。

不一會兒,後面出現了一條人影,縱然是在這地形無比復雜的原始森林中,也是速度極快。顯然,這人對森林的環境無比的熟悉。

「高人!」

這時,那人也看到了張橫,並看出張橫放緩了腳步,似在等他,頓時喜出望外。

不過,他剛叫了一聲,張橫已向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那人一怔,卻也立刻停止了叫喊,腳下卻是再次加快了速度。

眨眼的功夫,他已奔到了張橫旁邊︰「高人,剛才多有冒犯,還請高人多多見諒。」

說著,他向張橫行了一禮︰「在下于昌秀,雄鷹寨的獵戶。剛才听高人說,您就是在追蹤殺害我們寨民的凶手。不知高人可知,那凶手是什麼東西?」

于昌秀正是那個名叫雄鷹的小寨子的獵戶首領。今天他帶著寨中的十多名獵人,外出打獵。那知,回到寨子的時候,卻看到那副慘樣。這頓時把他給驚呆了,整個人更是悲憤交加,目眥欲裂。

當時,正好又見張橫這個陌生的外來人員在那里,這才誤以為寨里的慘案就是張橫所為。因此才會暴怒出手。

直到被張橫一擊打退,這才讓他有所清醒。而听了張橫離開前的話,立刻回頭察看起了那些死去的寨民。于是,他也終于看出了寨民們的死因,並非是人為,似乎是某種陰邪之物的做祟。否則,死去的人不會被吸干了腦髓和神魂。

想到張橫曾說他在追蹤凶手,于昌秀馬上就追了上來。只是,他也沒想到,張橫的速度竟然如此的變態,任是他施展了奔行的秘法,追了半夜,直到此刻總算是追了上來。

「嗯,殘害貴寨的凶手乃是一只陰邪之物,它現在就在不遠處的前方。」

張橫微一沉吟,也不想隱瞞于昌秀。

「就在前面!」

于昌秀渾身一震,神情剎那變得悲憤交加︰「我一定要殺了它,為寨里的人報仇。」

于昌秀咬牙切齒,一張臉都微微扭曲了,眼瞳里更是浮起了血絲。

「于大哥節哀。」

張橫連忙拉了拉他︰「那只邪物靈智已開,而且無比的詭詐,所以,我們必須十分謹慎,以防被它覺察。」

「好,全听您的。」

于昌秀深深地吸了口氣,總算壓抑住了怒火,鏗鏘一聲,已是從腰間拔出了一柄短劍。

劍光凜冽,劍芒森森,一股寒氣直透而出,顯然也是一件利器。

兩人不再說話,細細地搜索著四周,一邊仍保持著急速前行的資態,向著六翅蟬嬰指引的方向追去。

又行了數里,于昌秀的腳步陡然一滯,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高人,不好,前面是毒障區。」

「毒障區?」

張橫一怔,目光望向了于昌秀。

「你看,高人,這里的地形已有了變化,這正是毒障區的特征。」于昌秀神情凝重無比,指了指四周。

果然,此刻雖然仍是在原始森林中,但周圍的環境確實是有了變化,茂密而高大的樹木變得稀少起來,地面上的腐枝爛葉卻變得更加的厚實,一股腐臭的味道,彌漫了整個空間。

張橫的心頭一凜,他也敏銳地感覺到了,空氣中那股惡臭里,有絲絲的霧障在彌漫。

他當然知道,苗疆之地,多毒霧障氣,如果是遇上了五彩毒障以及幽冥障氣,只怕是四品的超級強者,也會受其影響,寸步難移。

一念及此,張橫的腳步也不禁微微一滯。細細地洞察起了前面。續爾,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神情中也現出了一抹凜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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