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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暴逸,空間振蕩,一只巨大的鬼手,朝著張橫狂抓而來。

「好個鬼物,竟然洞口布置了陣勢!」

張橫心頭一凜,他立刻感應到洞口產生的奇異波動,這不是風水陣勢啟動的現象又是什麼?

乍逢突襲,張橫絲毫不驚,手中伏以神尺轟然怒舞,整個人卻是凌空翻轉,滑向了一邊。

轟隆隆!

伏以神尺與鬼爪剎那撞在一起,猛然炸起漫天的血光,鬼爪卻已是被張橫擊碎。

嗖!

張橫已合身撲入洞口,目光向四面掃去。

洞並不大,可容一個成人彎腰進入,前面一片漆黑,深悠曲折,也不知是通往何處。一陣陣陰森的冷風,從洞里吹出來,讓人不禁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點金光亮起,六翅金蟬從旁邊飛了進來,振翅向著洞里飛去。

張橫更加的警覺,不死蟬嬰竟然能在洞口布置風水陣,這說明它的靈智已極高。想到當日它乃是得普溶入神魂所異變,張橫的心頭已然明白︰這只鬼物,已能算是得普的化身。

這也就是說,自己面對的不是簡單的陰邪之物,而是在與得普那老家伙在爭斗。

洞穴很深,曲曲折折一直向內延伸了數十米,眼前突然出現了分叉,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的兩個洞口。

前面引路的六翅金蟬停頓了一下,便向著左邊的洞穴飛去。

然而,當張橫踏入那里,神情頓時變得無比的怪異起來。

左邊的洞穴里,是一處有十多平米的岩洞。讓張橫意外的是︰這岩洞里竟然擺了不少的家具,一張鋪著獸皮的床,還有兩把太師椅,和一張茶幾。在茶幾上,甚至還有完整的茶具。看起來恍然是一個人在此處的住所。

「看來,這鬼東西仍然保留了得普那老家伙生前的某些習慣。」

張橫眼眸一凝,心中卻已是恍然。

此處應該就是不死蟬嬰的一處臨時藏身之地,但它卻布置得象人類的住所,這足見是受得普神魂的影響。

一個具有人類意識的鬼物,這可絕對的不簡單。怪不得它能布置風水陣。張橫心中必殺不死蟬嬰的決心更加的堅定。

要是讓這東西跑了,不知還會殘害多少無辜百姓。

細細地搜查了這處岩洞,但一無所獲,不死蟬嬰只是在這里休息,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物品。

當下,轉身出來,向右邊的通道走去。

剛踏入里面,一股腐敗的惡臭陡地傳來,薰得張橫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尋著氣味望去,臉色頓時變得驚怒交加︰「畜生,那些失蹤的孩子,竟然都在這里。」

眼前的情形確實是有些恐怖,前面數米外也有一個數十平米的洞穴,但那里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一具具孩子的尸體。

在天巫之眼的真實視野里,所有的孩子尸體都已成了僵尸,完全剩下了皮包骨頭的一層。樣子極其的悲慘。

而且在每具尸體的額頭,都有一排清晰的牙印,顯然,他們都是被不死蟬嬰吸干了腦髓和身體的血肉。

「孽畜該死!」

張橫咬牙切齒,眼眸里都浮起了血絲︰「小爺如不把你毀滅,誓不為人。」

張橫是真的憤怒了,看到這些彩虹寨的孩子悲慘的死狀,他只覺一顆心象被什麼東西給捏了一把,怒火剎那熊熊燃熾。

「你們安心去吧!」

張橫靜靜地凝注著洞里的尸體,神情凜冽無比︰「我一定會斬殺那妖孽,為你們報仇血恨。」

張橫慎重地朝著這些尸骨躬了躬身,手一揮,火狐內丹赫然現形,一團烈焰瞬息間在洞穴中煉燃。

他自然不能讓這些尸骨留在此處,尤其是這些尸骨曾遭不死蟬嬰吸食血肉,本身都留下了極其強烈的陰煞。如果任憑它們丟在洞里,只怕過不了多久,就會發生尸變,給彩虹寨帶來又一次的災難。所以,他把這些尸骨,全部火化,以免留下後患。

做完了這些,目光四掃,張橫在洞穴的一個角落里,又看到了一處只容小孩子可通過的小洞。六翅金蟬正嗡嗡地繚繞著那個小洞在飛舞。顯然,不死蟬嬰是從這個小洞中逃走了。

「追!」

張橫現在怒火中燒,那里還管得了什麼,厲喝一聲,全身的骨骼卻是 哩叭啦地響如炒豆。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形也縮小了一半,可以從那小洞中通行了。

修為達到四品,身體也已經天星之力粹煉,已是真正的真人體質,全身肌肉骨骼,伸縮自如。

走入小洞,通道無比的狹窄,幾乎難以在洞中轉身。但張橫藝高人膽大,絲毫沒有畏懼,就這麼跟著前面飛行的六翅金蟬,一路向前追躡而去。

曲曲折折,彎彎繞繞,洞中的情況越來越復雜,顯然,這處山崖上的洞穴,竟然在里面相互貫通。如果沒有六翅金蟬的引路,只怕就得迷失在這如同是迷宮般的山洞中。

然而,繞了不知多長時間,當張橫從一個洞穴里走出來時,已是在懸崖的另一邊,他從山月復穿行了整座山。

外面天色早已亮了,太陽掛在了頭頂,時間似乎已是中午。張橫就這麼在洞中繞了一夜。

看看四周,張橫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眼前是另一座險俊的高山,放眼茫茫的原始森林,卻那里有不死蟬嬰的影蹤。

顯然,這鬼東西早已離開了這里,不知逃往了何處。

幸好,六翅金蟬仍能感應到它的氣息,嗡嗡地振翅著,開始飛向了另一個方向。

低頭望望手腕上伏以神尺的司南,確定了方向,張橫心中一松。不死蟬嬰逃遁的方位,正是向著苗疆的深處,與自己這次前往的古苗所在一致。

繼續順著六翅金蟬的指引,追躡逃亡的不死蟬嬰。前面已是進入了真正的原始森林,根本沒有道路,而不死蟬嬰可能也已感覺到了後面張橫在追蹤,所走的道路完全是荊棘叢生,環境無比的惡劣。不過,要想阻止張橫的追蹤,卻是絕無可能。一日一夜,張橫又追出了數百里,翻越了十幾座山峰。

天色又是即將暗下來,夕陽的余輝映得天邊一片血色。前面出現了一處山谷,一條溪流從眼前流過,橫貫整個山谷。六翅金蟬卻是顯得無比的燥動,陡地振翅怒飛,朝著山谷那邊飛射而去。

「看來那鬼東西就在附近!」

張橫精神大振,立刻體內真元鼓蕩,奔向了山谷。

果然,剛接近山谷,張橫就隱約看到了山谷的樹林里,有一幢幢吊角樓的稜角。這處地方竟然有人居住,好象還形成了一個小寨。

張橫心頭一突,猛地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不禁微微一變,身形再次加快。

果然,當進入山谷,一股極度濃重的血腥味傳來,讓人聞之欲嘔。

「不好,那鬼東西又在做孽了。」

張橫心頭大凜,速度已是達到了極至,如同是一枝離弦的怒箭,直射了出去。

山谷中確實是有一個小寨子,粗大的木柵欄把寨子圍了起來,從外望去,整個寨子似乎有數十戶人家,一座座吊角樓錯落有至地分布在谷中,沿著那條溪水而建。看起來寧靜而清悠,象是一處世外桃園。

但是,此時此刻,這處小寨子卻是一片詭異的寂靜,仿佛是寨里的人們已然入睡。甚至吊角樓上,也不見有任何一處升起炊煙。

「真的出事了!」

張橫的臉色已變得無比的難看。現在正是晚餐的時候,也正是一般山民們做菜燒飯之時。外出打獵的山民會陸續回寨,而寨里的孩子們更是會聚集在一起玩耍,可以說是一般苗寨最熱鬧的時刻。

所以,眼前這出乎尋常的寂靜,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寨門洞開著,張橫一閃而入。但是,剛踏入寨中,張橫渾身劇震,口中也發出了一聲怒吼︰「孽畜,該死!」

張橫確實是被眼前看到的情形給震怒了。只見,此時此刻,在寨子的青石板路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這些人都保持著生前的姿態,有的似是正處于拼命的狂奔中,也有的似是要躲到某個角落,正蜷縮成一團。

但是,他們現在全部躺倒在了地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甚至還有許多是兒童。這些人的臉上,都現出驚恐的神色。顯然,在臨死前,他們看到了無比恐怖的一幕。

仔細看去,這一路每隔數步,就躺倒了一人,每個人的額頭上,都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他們不是被不死蟬嬰所害,又會是什麼?

不過,不死蟬嬰這次並沒有把這些人的血肉吸食干淨,只是吸取了他們的腦髓和神魂。

在任何生命體中,腦髓和神魂是精華所在。不死蟬嬰身受重創,也不選具有特殊體質的兒童,已是見人就殺。它已是有些饑不擇食了。

要知道,不死蟬嬰先前之所以在彩虹寨只選兒童,那是因為它是在吸食那些有特殊體質孩子的血脈在修練。現在為了療傷,卻那里還管這些。只想吸取更多人的精華,盡快恢復傷勢。

張橫目眥欲裂,怒吼著,就準備隨著六翅金蟬的指引,向前追去。

但是,他身形剛動,突然後面傳來了一陣淒厲而憤怒的暴喝︰「賊子,哪里走,留下命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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