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其,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剛進屋里,一個老太太從里屋走了出來,看到王其衛,很是驚訝。
這老太,正是當日把伏以神尺賣給張橫的那人。
現在已是下午二點多鐘,平時王其衛下班要五點左右,所以,此刻回家,確實是讓人驚疑。
「女乃女乃,您看我把誰帶回來了?」
王其衛顯得很興奮,一把扶住了老太,指著張橫道。
王其衛的妻子是四川人,這段時間,因為娘家母親生病,所以她帶著孩子回去看母親了。
而王其衛早上雖然在工廠出了事,但因為工友們知道他女乃女乃年紀大了,卻也不敢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她。所以,直到現在,老太也不知道孫兒今天病倒的情況。
「啊!你是……」
一看到張橫,老太不由又驚又疑,她立刻認出了張橫是誰︰「你不就是那個賣了我那把魯班尺的人嗎?」
猛地,老太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由臉色一變︰「小伙,我可跟你說,東西賣出去了,你想退也是沒辦法,因為那十萬塊錢,都已用掉了。」
老太還以為張橫找上門來,是嫌那把魯斑尺太貴,這是準備來退錢的。
「老人家,您這是誤會了,上回您賣給我的那把魯斑尺,是真的寶貝。」
張橫連忙解釋︰「這次過來,我是想彌補您的。」
「彌補我?」
老太那會相信,她可從來沒遇到天下還有這樣的好心人。
「女乃女乃,是真的,張兄弟是好人,這次我出了點事,全虧他救了我。」
王其衛也在一邊幫張橫說起了話。
「真的?」
老太仍是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
張橫微笑點頭,目光卻是轉向了屋里︰「老人家,王大哥身上的問題,其實都是因為你們所住的這個地方有沖煞。」
「啊!」
老太神情大變,一時卻是震驚在了當場。
「老人家,您看!」
張橫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你們的家門,正好對著外面的弄堂,這叫弄堂煞,是非常厲害的沖煞。」
張橫說的自然是實話。
王家的大門正對著院門,而院門外就是一條弄堂,門外的弄堂,就如同是一桿標槍,直刺王家,住在這樣的居處,不受沖刑,那才叫見鬼。
事實上,弄堂煞比路沖更可怕。因為弄堂是兩邊房屋形成的一條狹窄通道,大多是終年不見陽光,陰氣極重。
天巫傳承有言︰門口直沖一弄堂,一家之主必受傷。陰煞所聚病纏體,長年藥罐不離床。
意思是說,受到弄堂煞的人家,家中的主人必會受陰氣沖刑,會長年累月生病。
王家的情況就是如此,王其衛從小居住在這里,他做為這家中的男丁,自然是首當其沖受了這弄堂煞,因此,他才會從小體弱多病。甚至到了如今,陰煞已侵蝕神竅,已經是非常的嚴重了。
當然,王家的問題還不僅僅在此。
張橫的手指又指向了屋里︰「老人家,你家的堂屋也有些破敗。」
王家的堂屋其實只有四五平方米左右,無比的狹小,屋中除了放著一張折疊的簡易餐桌和幾把椅子外,別無他物。
但是,就是這四五平方米的堂屋,形狀也並不規則,呈現一個長方形缺了一個角的形狀。
因為地方實在是太小,為了盡可能地利用空間,王家在堂屋的左邊,隔出了一個櫥房,卻是佔去了堂屋小半的面積。
原本呈長方形的堂屋,那個缺了的角,就是被櫥房給佔去了。
但是,這卻形成了一個風水破敗。
要知道,所謂的堂屋堂屋,就是有堂堂正正之意,意思是說,堂屋大小可以不管,但必須整齊而有規則,最好是長方形或正方形,絕對不能不規則的形狀。否則,就是不堂不正,會給家人造成很大的沖刑。
天巫傳承有言︰堂屋不正遭人欺,家中男丁勞碌命。要想出頭萬般難,悠悠歲月空余恨。
意思是說,家中堂屋不正,家人容易遭人欺負,而且,家里的男人多病多災,很難出人頭地。
事實上,家中不僅是堂屋不能呈現不規則,就算是臥室,櫥房以及廁所,都是不能有不規則的形狀。否則,都是大忌。
若是臥室不規則,年青夫妻住在里面,會不孕不育。櫥房不規則,卻容易生口舌,不聚財,至于說廁所不規則,卻是會讓家中女子紅杏出牆。
家里有不規則的房間,只有一個用處,那就是堆雜物,其他用于住人等,絕對不行。
「啊,原來是這樣!」
王其衛祖孫兩互望一眼,臉色都變得非常的難看。
從張橫所說的話來看,完全印證了王家這些年的情況,貌似王其衛身體一直不好,王家這些年也確實是受人欺凌。別的不說,光是他家王其衛這個唯一的壯力,長年生病,就是被人看不起。
「啊,那該怎麼辦?」
剎那的愣怔,老太猛地回過了神來,目光迫切地望向了張橫,神情中已多了一抹懇求的神色。
「老人家,您別急,這里的房子,其實你們住在這里確實是很不合適了。」
張橫的神情變得肅然起來︰「王大哥現在的狀況並不好,就是因為受這里弄堂煞的陰煞沖刑,如果再住下去,肯定會出問題。」
「唉!」
一听張橫的話,老太臉色頓時變得黯然無比︰「可是我們那里有條件搬家,能住在這里,已是花光了老頭子當年所有的積蓄。」
「老人家。」
張橫連忙道︰「我知道你們家現在條件困難,要讓你們花錢另外買房是不可能。」
「但是,老人家,您上回賣給我的那把魯班尺,其實是賤賣了,因為,它里面另有玄機。」
說著,張橫手一抖,已把伏以神尺現出形來︰「這把伏以神尺,就是藏在魯班尺中的,而且,它不是一般的尺子,乃是一把玄玉制品。」
「啊,玄玉?」
老太渾身一震,神情剎那變得難以喻意。
她雖然現在落魄,但是,當年卻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尤其是跟著她老頭子生活了那麼多年,也是見識過很多東西。
要知道,當年老太的老頭子,可是上京有名氣的陰陽風水師,曾為許多高官富賈看過風水,家中也曾收羅過不少的珍稀之物。
因此,對于玄玉,老太不但听說過,而且也認識這物品,更是清楚它的價值。
此刻,看到張橫手中的伏以神尺,她確實是被震驚了。
「怪不得,怪不得老頭子當年說,那把魯班尺是寶貝,可以做傳家之用。原來它里面藏的是一把玄玉尺。」
老太喃喃著,神情悲喜交加。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認識到了當時那把魯班尺的價值,也意識到了自己把這件寶貝給賤賣了。
「老人家,說實話,我當時用十萬塊錢買了您這把尺子,這對您是不公的。」
張橫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所以,這次過來,我就是要彌補你們。以這把尺子的價格,足可以讓你們一輩子衣食無憂。所以,房子的事,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們安排好。而且,王大哥身上的問題,我也會替他解決。」
「小伙子!」
老太渾身劇震,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莫名,她猛地一把拉住了張橫的手,嘴唇哆嗦著,一時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好半天,她這才結巴著道︰「小伙子,你是好人啊,你真是好人啊!謝謝你了,謝謝你了。」
說著,老太的身形一矮,就要給張橫跪下叩頭了。
「老人家,使不得,你這是要折我的福啊!」
張橫那能讓老太給自己下跪,連忙一把扶住了她︰「這是你們應該得到的,我還得謝謝您,是您給了我這樣的一次造化。」
「張兄弟!」
一邊的王其衛也是激動得難以自己,老大的一個爺們,眼圈已是紅紅的,眼眶里盈滿了淚花。
「老人家,您先歇一下。」
張橫把老太扶到了椅子邊坐下,這才轉向了王其衛︰「王大哥,房子的事,我會馬上安排好,你和老人家盡快收拾好東西,這里是越快搬出去越好。」
「還有,你身上的問題,等會我叫人送東西過來,就能為你馬上解決。」
張橫慎重地道。
在食品廠的門口,張橫雖然為王其衛進行了治療,但因為沒有帶他的那只背包,所以,只是給他暫時壓制了體內的陰煞,並沒有完全治愈。
剛才來王家的時候,張橫已打電話給董信,讓他把自己的那只背包帶過來。
王其衛的問題已比較嚴重,張橫可不想再拖。
果然,正說著話,門口響起了叫門聲,董信背著那只大背包已尋到了這里。
「王大哥!」
張橫接過了背包,從里面拿出了桃木針和柳木針︰「現在就可以為你治療了。」
「好的,好的,謝謝張兄弟!」
王其衛喜難自勝,老太太更是驚喜若狂,忙不迭地招呼董信坐下,都有些手忙腳亂了。
王其衛雖然陰煞侵入了神竅,但是,以張橫如今的力量,要治療他的問題並不算是難事。
只是,王其衛這些年受陰煞沖刑,體質已是非常的虛弱,要讓他完全恢復,卻是要費一翻功夫好好調養。
當下,張橫也不遲疑,開始動手為他治療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