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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凌霄叫了張橫幾聲,見他听若未聞,一時心中大驚,還以為張橫出了什麼事。

但是,他那里知道,此時此刻的張橫,確實是完全被震呆了。因為,就在他用伏以神尺,為王其衛刻劃鎮煞符的時候,伏以神尺陡然有了反應。

一種莫名的感覺傳來,仿佛是伏以神尺遇到了什麼親人,竟然產生了共鳴。

「不會吧,這怎麼可能?」

張橫心頭大震︰「伏以神尺怎麼可能會與這個叫王其衛的年青人產生共鳴?難道,難道?」

張橫渾身一顫,猛然想到了什麼︰「難道王其衛與伏以神尺的前主人有關?」

張橫自然沒忘了,那次他去青春路古玩市場,正是因為遇到一位老太,出售當時還被偽裝成魯班尺的伏以神尺,這才讓自己得到了這一件寶貝。

此刻,伏以神尺與王其衛產生共鳴,這豈不是說,他與伏以神尺之間,有著很深的淵源嗎?

「呃,我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

這個時候,一直處于昏迷中的王其衛,終于蘇醒了過來,他還有些茫然,望望四周,滿臉的迷惑。

「小王,你終于清醒了,你剛才昏倒了。」

蒙連成大喜,連忙向他解釋道︰「幸虧是這位先生把你救醒了,你剛才真是把我們給嚇死了。」

「哦!」

王其衛搖了搖腦袋,似乎記起了些什麼,臉上頓時露出了感激的神色︰「這位先生,謝謝你。」

「你叫王其衛?」

張橫此時也回過了神來,目光怪異地望著他︰「你是不是有個女乃女乃,六十多歲的模樣,頭發有些花白了。還有,你們家是不是以前有一柄魯班尺,是你們家傳之物?」

張橫有些迫不急待,把一連串問題問了出來。

「呃,你怎麼知道?」

這回是輪到王其衛驚訝了,他滿臉震驚地望著張橫︰「我好象不認識您,可是,你怎麼對我家的情況這麼了解?」

不僅是他,一邊的蒙連成以及繆凌霄等人也驚呆了,一個個用狐疑的眼神望著張橫,神情滿是不可思議。

「王兄弟,我終于找到你們了。」

張橫大喜,一把握住了王其衛的手︰「這下可好了,這下可好了。」

張橫喜形于色。

說實話,當日得到伏以神尺後,他立刻就想到了那位把尺子賣給自己的老太。

貌似自己只是化了十萬塊,但是伏以神尺的真實價格,卻在數千萬。

不僅如此,因為得到伏以神尺,不但讓自己獲得了伏以點星訣,更讓自己在陰陽風水上的造詣,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因此,張橫對那老太充滿了感激,也是有心想彌補她。

只可惜,當時老太走的太匆忙,根本沒留下任何信息。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卻是談何容易。

所以,張橫也只好把這一想法藏在心底,只待有緣能再次相遇。

只是,張橫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卻會意外地遇到那老太的孫子,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他激動莫名?

嗚啦,嗚啦!

這個時候,一輛救護車從遠處駛了過來。

正在維持秩序的劉海蛟大喜,連忙組織人手,把四周圍觀的人分開,讓救護車直接開到了廠門口。

剛才張橫與艾爾莎白之間的交鋒,他也看到了,這讓劉海蛟的心都提了起來。

他自然也是清楚張橫的身份,貌似同為副局的平振楠,就與這位張少關系非常的緊密。

因此,他是絕不想看到,張橫與歐美訪問團的人有什麼沖突。

此刻,救護車總算到來了,他懸著的那顆心也落了地。

「繆會長,王其衛與我有些淵源。」

張橫轉向了繆凌霄︰「因此,我得陪他去醫院,後面的行程我就不參加了。」

找到了伏以神尺的原主人,張橫那里還有閑情陪同歐美訪問團去玩。

「好的,好的,張少,那你自己也多注意。」

繆凌霄現在是巴不得張橫暫時離開,免得艾爾莎白尷尬。所以,他答應得很是爽快。

于是,張橫以及蒙連成等幾名工人,陪同王其衛上了救護車。

雖然王其衛已清醒過來,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望著張橫離開的背影,艾爾莎白那對碧藍的眼眸里,閃過了一抹奇異的寒芒,神情中也浮起了一抹凌厲。

王其衛所受的是煞氣沖刑,本身的身體並無大礙,在得到張橫鎮煞符的鎮壓後,他神竅內的煞氣已暫時蜇伏。

因此,醫院根本檢查不出什麼,最後的結論是︰留院觀察。

折騰了大半天,王其衛被送入了病房,張橫一直陪著他。此刻,見所有的檢查也都已完成,便讓蒙連成以及一起來的工人先回去,由他陪著就行。

蒙連成他們對張橫非常的信服,有他願意照料王其衛,大家自然十分的放心。

「王大哥!」

等眾人離開,張橫已是有些迫不急待,他心中有無數的疑問想問王其衛︰「你家父輩或祖輩是不是有人是陰陽風水師?」

現在,張橫也已知道了王其衛的年齡,比自己大上好幾歲,因此,張橫便改了稱呼,叫王其衛一聲王大哥。

「是的,張兄弟。」

王其衛點頭。

他如今也清楚了張橫的來歷,知道眼前的年青人,就是從他女乃女乃那里買走魯班尺的人。而且,當日他女乃女乃所賣掉的魯班尺,其實是賤賣了。

張橫之所以會找上他,就是想彌補他們。這讓王其衛心中很感動,也對張橫更加的信任。

所以,此刻張橫問話,他自然不會有所隱瞞︰「我爺爺就是位陰陽風水師,听女乃女乃說,以前還是很有名氣的風水大師。」

「只是,他在那個動亂的年代,不幸被打為封建迷信份子給斗死了。」

王其衛微微嘆了口氣︰「那時候,我父親剛剛生下我,他也是個陰陽風水師,已得到了我爺爺的真傳,在得知爺爺遇難後,為了避免也被陷害,在一些朋友的幫助下,他去了港島。」

王其衛臉上現出悲切的神色︰「當時我和女乃女乃住在上京,女乃女乃不願再住在那個傷心之地,所以轉輾離開了那兒,最後來到了江南這邊。」

「哦,那你們這些年有沒有與你父親聯系上?」

張橫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為王其衛一家的魔難而傷感。

「沒有,父親自從去了港島後,再也沒有了消息。這些年,就是我和女乃女乃相依為命。」

王其衛聲音變得很低沉︰「而且,我這人從小體弱多病,女乃女乃為了把我扶養長大,這些年吃盡了苦頭。」

「嗯,王大哥。」

張橫點點頭︰「其實你的病,應該與你現在所住的居處有關,你應該是受到了宅地沖刑,而且,我看你工作的那家單位,也是煞氣非常的重,不知道你工作的食品廠,生產的是什麼?」

「我是受了宅地沖刑?」

王其衛一震。

他雖然沒有傳承爺爺和父親在陰陽風水上的衣缽,但是,家中也有幾本當年他爺爺留下的陰陽風水上的書,所以,對于宅地沖刑,他是知道的。

只是,他還真沒想到,自己這些年體弱多病,都是因為宅地沖刑造成,所以,心中很是震驚。

「是的!」

張橫慎重地點點頭︰「所以,王大哥,如果你不介意,就帶我去你家里看看,我也想拜訪一下你女乃女乃。」

「嗯,好的。張兄弟。」

王其衛沉吟了一下,也不再猶豫,便帶著張橫往家中走去。

他也想給女乃女乃帶去一個驚喜,更想讓張橫看看家中,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王家雖然生活清苦,但王其衛的女乃女乃對他卻是無比的愛護。王其衛如今已是娶了妻子,而且還生有兩個男孩,一個五歲,一個三歲。

妻子雖然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兒,但為人賢慧,一家人過得縱然不富裕,但卻也平淡。

只是,王其衛自己感覺對不起妻子和孩子,更是對不起女乃女乃。工作了這麼多年,因為身體經常莫名其妙發病,因此也就沒賺多少錢。

尤其是今年上半年的時候,他又一次病倒,情況非常的嚴重,以至于女乃女乃不得不賣掉了家傳的那根魯班尺,為他籌集治病的錢。

現在,听張橫說他的病是因為受宅地沖刑,他心中確實也是有些迫不急待。

王其衛的家在錢塘的郊區,這里都是一些老建築,顯得有些破敗。狹窄的街道,低矮的民居,到處都是私搭亂建的違章建築,環境確實是比較混亂。

穿過一條曲曲折折的弄堂,終于來到了一處小院落前。

院落的木門斑駁一片,已是很有年頭了,走進里面,狹小的天井里曬滿了花花綠綠的衣服,顯然,這處院落里,住的不止王其衛一家,應該是有好幾戶人家住在一起。

院落里的房子都是平房的結構,但為了增加居住面積,上面都建起了閣樓。王其衛的家就正對著院門,左右各有兩戶人家,與他家並排在一起。

望望四周,張橫的眉頭已是皺了起來,心中不禁暗嘆︰「如此濃重的沖煞之地,怪不得王大哥的身體會有陰煞侵體,已入神竅的現象了。」

走進院落里,張橫已敏銳地覺察到了此地的破敗在何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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