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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灼人的淚水燙著皮膚,安徒生心里泛起一腔柔情,不管怎麼說,這淚水是真的很熱很熱。

安徒生的手自動地攬過身後的人,擁在身前︰「我不知道找回記憶是不是好事,但是,我不想忘記我們的過去!一天也不想忘!」

「可是,你如果真的恢復記憶了,你不知道你肩頭上的責任有多重,你的工作有多危險……」

「可是,如果代價是忘記過去的你,我不願意。」

眼前的安徒生,嚴肅而認真。申秋含淚看著他,也沒有替他擦藥,這一身的疤痕,還得由GAB的人看過後才醫治的好,否則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老公付出了什麼?

「你不替我擦藥?」

「過幾天吧……」繼續把手里的藥瓶收回包里。順手還是拿出一件衣服。

「還是看不順眼……你穿上吧。」

「這是什麼?」這件衣服雖說是貼身穿著的,但是式樣卻十分古典,本來想說古樸的,但實在是一時詞窮,並且想到古樸這詞備不住會傷了眼前這一片熱忱的老婆。

「這是一件冰山金蠶絲制成的衣服,子彈什麼的我不知道,但尋常的刀劍卻破不了它。你以後就把它穿在內里……」

「我是你老公?之前為什麼你沒有給我?」安徒生其實對這個老婆還是心存疑慮。有這等好東西,為什麼不早給自己?

說好的真愛呢?

「說話要憑良心,自然是給過你的,為什麼你沒穿在身上,我卻不知道了,也許是不信或者是嫌棄這衣服難看?」

「或者是二手衣服?」安徒生說的是自己現在的想法,這件衣服式樣如此古典,必定不會是為自己專門縫制的,這衣服看年頭不說上千,七八百年是必定有的,能沒人穿過是不可能的。

但安徒生完全忘記了,這時候自己可是安大小姐的丈夫。自己說的就是自己啊。可如果這是個好東西,為什麼自己沒有穿上呢?如果穿上,也不會有身上這幾道傷疤了。

「二手嗎?」是啊,二手的誰不嫌棄?但是這幾件衣服,自己也是由空間里得來的,並不知道之前的主人是誰,放了這麼些年的東西,自然說不清楚前主人是誰,但是,能用並且是巨能用不可以用?非得把老命搭進去,然後才算得。潔癖患者也是沒誰了。

「不是?」

「我也不知道,你願意穿就穿,反正這也是最後的幾件了。」

「……」敏感地覺得這是生氣了,但是相對于讓自己穿一件舊衣服,生氣也就生氣吧,這不沒明說嘛。

「這樣,我穿,馬上穿,之前沒穿是我不對,現在我穿!」

「不用,你功夫高強,現代社會穿這個有什麼用呢?是我自己想左了。」申秋其實是真生氣了,想著心疼他這一身的傷,把自己手里不多的幾件好東西拿出來給他,結果……

如果真的能利器都穿不透應該是挺好的東西,安徒生沒有吭氣再接著說下去。

申秋也沒有堅持,只把這件衣服拿到了衣帽間去,之前不知道是誰穿的,但自己也洗過了。再干淨沒有,掛到了衣架上。

然後拿某人常用的香水出來噴了一下,呵呵,這樣肯定沒有別人的味道了。

不穿是嗎?不穿我來穿吧,我不嫌棄!衣服很寬,很長,自己穿著肯定不合身,這麼說,必須改一改,收小些。

試著拿針出來刺了刺,根本刺不進去。剪刀去剪也沒辦法傷得了分毫,仔細看看,這件衣服好象沒縫口,所謂天衣無縫是不是就是指這種裁縫工藝?

所以,說它可以擋得了刀劍等利器的,是有點真的?

想了想,把自己學得的一個十分無用的符咒想了起來?不知道這樣可以不?

閉上眼,申秋把這個符咒想出來,認真地在心里默練了一次,這才揮起手,調動自己身體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股乳白的氣息,對掛在衣架上的這件衣服緩緩地畫起《織紉符》。符咒介紹說是可制百衣,撂現在,十分雞肋,但現在拿來試上一試,卻發現,是真的很好的用。

申秋看著眼前的衣服,衣領可以折下來,成翻領。衣身收窄,肩部折進,做成兩層,真要用刀砍,申秋第一個念頭就是肩膀容易被傷到,這個地方應該加強。

隨著申秋的腦子里對這件衣服的想象以及她在半空中揮動的手,這件衣服就變成了一件適合她的身材的內衣,因為頸部會露出來,還特別想著自己最喜歡的幾個花樣,堆上了同色的花紋。衣服還是帶著濃濃的東方味道,但穿在里面做內襯是完全百褡的。

申秋收回畫符的手,這才扭頭看向更衣室的外面,安徒生立在哪里,已經目瞪口呆。

「怎麼了?」冷冷地問他。不服人尊敬的失憶人員不必客氣。

「你會魔術?」

「嗯,學過!」魔術麼,好吧,魔術這個名頭是真好。

「你生氣了吧?」安徒生走了進來,伸手拿著這件衣服。

「沒有!」

「那你把我的衣服改成女式的了?」

「二手衣服我不嫌棄,我穿,這等寶物,白擱著可惜了。」

「我錯了,要是有這件衣服一樣的男款,我願意穿。」

「……」不想理他的,可惜人的心總是軟的,申秋停了一下,又由手邊的包里取出一件來,跟之前的樣式那叫一個相同。

「你覺得要怎麼像?」

「嗯,起碼這花……」

「這花是女生才用的,我給你起雲紋可好?」

「雲紋是什麼樣子的?」

申秋隨手畫了一下︰「大約是這樣,如果是同色的話,必須細看才看得出來。」

「你能把它弄成T恤一樣嗎?」

「這個有點難,你沒看到,這衣服並沒有縫線,都不知道是怎麼裁剪而成的。」

定楮一看,果然如此……之前申秋拿出來的剪刀等還放在台子上,他拿起來,親自像之前申秋那樣剪了剪……自然是沒用,並且他用的力太大了,還把剪刀給卷了口子。

「我替你磨……別著急……」

「我不在乎,什麼時候出去買一把回來就好了,我是說,那你……是不是如果我改一改式樣,你願意穿上?」

「同你這件一樣,一看就是情侶衫的感覺我願意穿!」

「我試著把式樣改一下。」

申秋也不避著他,繼續用起《織紉符》把這件寬大的衣衫略微收得小了些,在領口袖口加了雲紋。左胸部位的那塊雙層的布,申秋把它移成一片樹葉的形狀。同女款這件一樣,區別不過是葉子的大小不同。兩件衣服都是銀白色的,同申秋改成女式的這件,自然有著情侶衫的感覺!

這樣一改,某人就感覺好多了。

「你洗過了嗎?」

「洗過了,還用紫外線消過毒!因為是動物絲,沒有消毒水!」

「這就好!」

安徒生說完把自己的睡袍月兌了,接過這件新出爐的衣服給穿在身上,貼在身上,像第二層肌膚一般的服貼。

「你這手藝真是沒誰了!」

申秋點了點頭把這個功記下來,但是她心里明白著哩,這件衣服自己其實是按著寬松的款式改的,會變得如此貼身合體,應該是自己的那個符咒的功勞。

安徒生穿好衣服︰「可惜,略長啊!」

衣服貼身,但是穿上身卻遮住了他的四角內褲,看上去仿佛沒有穿內褲一樣,但一想也就明白了。

「有些部位受傷更麻煩,你覺得呢?」

「小丫頭變壞了!」安徒生顯然也覺得作為功能服,能護住要害顯然是可以的!哪怕它會讓人以為是超短裙。

「是嗎,這是事實你都接受不了?」

「試下你的,我看看?」

「想太多,出去睡吧,明天還有事情呢!」

安徒生笑著走了,並沒有強烈要求同申秋一起睡,只要兩人在一間套房里就可以啦!

申秋穿上這件衣服,自然也是合身極了,穿上就像沒穿一樣,衣服長及大腿根,短些的裙子都遮不了它,也就把自己帶來的幾條及膝裙翻了出來。穿上試了試。

完美!

回到臥室,安徒生已經在床上睡著了,申秋走到另一邊,輕輕的上床,睡覺,沒驚動他。半晌後,安徒生這才睜開了眼楮,看著睡得熟了的申秋,眉頭微皺,兩眼瞪著屋頂,失眠了,這個老婆是感覺熟悉,但為什麼又那麼陌生呢?是因為記憶的關系還是這一切都是假的?

A國,必須要回去,安徒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但顯然他知道,A國,等著自己的不僅僅是失去的記憶,還有一些不明事體在盼著自己。

不管怎麼樣,必須回到A國!

第二天一早,餐廳里,大家伙又踫了面。

「上官叔馬上就到了,是現在踫面還是?」

「現在吧!」申秋知道這個失憶的老公根本是個無法掌控的人,冷不丁搞出什麼來,自己等人都沒法應對,所以,替他看病的事,自然是越早越好!

同上官雲相一起來的,還有GAB的一名醫生,他手里有著航少的各種基本數據,包括指紋、DNA樣本、牙齒模型等等,找到一個失憶的航少,自然得各方面驗證過,不是憑眼楮看看就行了的。

安徒生顯然很排斥這種檢查,但是好吧,查就查吧,想怎麼查就怎麼樣,身上的疤痕也被照了相。

「顧醫生,你這邊照完了,我就要下藥了,替他除掉這些疤。」上官雲相看著這些疤也是心疼,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听說武功並沒有損失,都記得,這種情況受這傷……對手好強大……

「上官神醫,我看了,這疤痕不是一般的利器所傷,應該是被飛速旋轉的器物所傷,具體是什麼,我還得好好去查查。」

「好,有結果了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

上官自然也看出來不是一般的利器,但他想到的是快速的招數,還沒聯想到其它的東西上面去。

一切都辦完了,甚至還取了他的幾根頭發,申秋暗笑,這怎麼可能換了人?自己一眼就看出來是他,再說了,誰能有他身上的這股味道?

上官馬上就開始檢測航少的記憶,果然是出了大問題,插向頭部的金針取出來後,針尾有暗色。

「中毒了!」

「中毒?不是外傷嗎?」

「中毒也有在里面,外傷得照ct。」

M國的私人醫院是很多的,當下就出發,同顧醫生一塊,去醫院里用現代醫學來檢驗。

「上官叔,怎麼會中毒?出發前,我給他吃過百毒丸的。」

「百毒丸後來我試過了,還是有些毒素還是不行,還得加強,這麼說吧,百毒丸就像是廣譜抗菌的,但還是有些抗不了,這樣明白嗎?」

「還有些什麼,我再添,我還能添……」

「他的身體其實已經算是千毒不侵了,但這次對方施放的不是一般的毒,甚至不是毒,而是侵入人的腦部神經的一種物質。尋常檢測甚至于不算是毒素。」

「這是什麼人啊,這麼凶險的?」

「只怕也是高人,一切得等航少醒過來才能知曉。」上官雲相如今也說不清楚了。

安徒生受傷後,全面的身體檢查也做了幾次,但這一次是最厲害的,真正的砌查,還驗了DNA,安徒生看著申秋,心道︰若是他們認錯了人,還真是可惜。這個老婆完全符合自己心里的老婆人設啊。還有那可愛的四個孩子,兩對雙胞,真的是好運氣。

安徒生雖說想過萬一申秋他們是設套來認自己,但這邊主動驗DNA,這提醒了他,對啊,可以驗DNA啊,以後接到孩子後,也可以驗一下!

但這個念頭他也只是一閃念,仿佛是那麼的見不得人,特別是他這麼一想的時候,背上昨天晚上被淚水炙熱的地方,就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懷疑她,是自己這一生人做的,最不該的事!這個念頭由心底里冒了出來,嚇得他打了個冷顫!

「怎麼,安先生,你冷嗎?」

顧醫生嘴角含笑,那種揶抑的笑很明顯!

「難道你覺得我不是你們所說的航少?」安徒生盯著這個代表聯邦部門的人。

「不,就算你是航少,我相信,對別人叫你安少,你也是喜歡的。」

「為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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