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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回來啦!」

回到後院,林黛玉從堂屋迎了出來,指著東西廂房戲謔道︰「相公是先去看看琴妹妹和三妹妹,還是吃了飯再去?」

雖說,早已默認了賴尚榮納二人為妾,但吃醋還是難免的。

賴尚榮只當沒听出,笑道︰「她們吃了嗎?」

「這會子天都沒黑,吃什麼晚飯?況且,蓋頭都還沒揭呢!」林黛玉話鋒一轉道︰「不過,妾身擔心誤了相公好事,安排她們先吃了些點心,相公若是急了,出來再吃也是一樣的。」

賴尚榮看了看天色,夏天日頭長,雖然太陽還沒落山,但已是酉初時分。

暗道,薛寶琴雖然還不清楚,但探春已經頗有趙姨娘的幾分真傳,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應付好的。

想到這,一個公主抱將林黛玉打橫抱起

威脅道︰「那以後還敢不敢吃醋了?」

「相公息怒,妾身再不敢了!」

見賴尚榮將自己放了下來,林黛玉面露狡黠,笑道︰「妾身只是有些為難,兩位妹妹如今安置在東西廂房,明日二姐姐再進了門,過些時候相公收了湘雲妹妹,可就真的沒地兒安置了!」

按說賴家新宅也不算小,可架不住賴尚榮大、小老婆多,加上會芳園又佔據了一半的面積,都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這還是邢岫煙住在老宅,若是她再搬回來,可就真的有點安置不下了。

雖說他不介意大被同眠,可妾室也得有妾室的待遇。

賴尚榮知道這是林黛玉側面勸戒自己,心里雖然不以為然,甚至隱隱盤算,是不是要在會芳園修建兩間院子。

嘴上叫屈道︰「這也是無奈之舉啊!不論是寶琴還是三姑娘,亦或是湘雲妹妹,哪個又是為夫主動的?為夫有你一人足矣,就連二姑娘這個兼祧之妻,還不是順了娘子的心意?」

他這麼一說,林黛玉也理屈詞窮了。

癟著嘴,悻悻道︰「妾身又沒有怪相公的意思,只是提醒相公家里都快住不下了!」

薛寶琴一直住在瀟湘館,賴尚榮的起初的冷落林黛玉看在眼里,就連薛寶琴自己都認為,賴尚榮是無奈之舉。

探春對外一直打著,因受到賈政所累,無人肯娶,故而王夫人再三相求,他才免為其難。

史湘雲更是昨夜她自己的提議。

賴尚榮訕笑一聲,岔開話題道︰「既然娘子不肯陪為夫操練,為夫就先去將她們的蓋頭揭了,出來咱們一塊兒吃飯,也省得她們在房里枯坐。」

「噯!那妾身這就叫她們準備。」

薛寶琴和探春一同進門,總得有個先後,先完成了程序,也省得受到冷落的只能在房內枯等。

賴尚榮東西廂房過了一遍,駕輕就熟的挑了蓋頭,喝了合衾酒,這才領著二人來到了餐廳。

「姐姐!」

見林黛玉也在,二人施了禮,才在下首坐下。

有道是,三個女人一台戲,但今晚卻格外的平靜。

雖說林黛玉與薛寶琴更加親近,但做為當家主母,至少表面上需要一碗水端平,不便表露傾向。

而薛寶琴和探春,二人一同進門,總得有個先後,難免擔心大喜的日子獨守空閨。

只是不清楚賴尚榮的想法,又見林黛玉一言不發,故而秉承食不言寢不語,也只悶頭吃飯。

草草吃完一頓飯,賴尚榮倏然起身,對著探春道︰「你先回屋消消食,晚點我再過去。」

男人嘛,就那麼回事,相較于早已采擷的探春,自然是先去薛寶琴屋里。

薛寶琴听見賴尚榮要先去自己屋里,心中不由一暖,偷偷瞥了眼一旁的探春,再三猶豫是不是應該謙讓一下,可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而一旁的探春,听到賴尚榮叮囑自己消消食,則粉面生春,悄悄瞥了眼林黛玉,生怕被已經是過來人的她,听出其中的門道。

回到東廂房,薛寶琴才言不由衷道︰「三姐姐不會傷心吧?」

賴尚榮一本正經道︰「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本就是你先定下的名份,理應先來你屋里。」

說到先來後到,薛寶琴不由想起退婚的舊事,自怨自艾道︰「妾身乃是不祥之人,不會給大爺惹來什麼災禍吧?」

那日林黛玉有意成全,讓她也體會賴大爺的三寸不爛之舌。

賴尚榮才得以知曉,薛寶琴的私家庭院,竟然整潔異常,白水痕石砌築的圍牆內,竟無一根雜草。

忍不住月兌口而出,叫出了學名。

薛寶琴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兒家,雖然听過那些封建迷信,但並不知其中含義,待到賴尚榮喊出,才驚覺說的竟是自己。

想到有過婚約的梅家,已被貶去西夷,不免覺得自己有不祥之兆。

「別說沒有這麼回事,就算有,大爺也是百無禁忌。」

說著,將懷中的薛寶琴往床上輕輕一丟,一個虎躍撲了上去。

「大爺最愛降服這等凶物,別說是虎,就是龍也得給大爺盤好咯!」

…………

「飛龍在天,利見大人,有聖德之人,方可得居王位。逆子殺弟幽禁君父,不仁不孝何以服眾?若再讓他禍亂朝政,則禮數盡廢!

朕,今日便要撥亂反正,以振朝綱!」

大明宮內,太上皇怒發沖冠。

一個時辰前,梅恭進宮述職。

正隆帝強打精神,恩威並施一番,並當即下達了,梅恭禮部侍郎的任命。

大夏朝尊崇儒家思想,禮部本就是具備各項禮儀的解釋權。

太上皇如何還不清楚,正隆帝下一步,讓梅恭取代禮部尚書簫昱的想法。

他畢竟在位數十載,哪里甘于被幽禁宮中?

只是,靖王遇害時,他被正隆帝殺了個措手不及,只能蟄伏隱忍。

若非正隆帝突然抱恙,生命垂危,以皇帝對禁宮的掌控力,和對太上皇的防範,即便太上皇有心,也難以將計劃,付諸于行動。

而今,正隆帝生命垂危,人心思變,尤其是那些太上皇的舊臣,又怎麼會不向往昔日的榮光?

加上,正隆帝幽禁君父,本就理虧,只要能掌控皇宮的局面,以君父的身份,當朝細數正隆帝殺弟幽禁君父的罪狀,振臂一呼,何愁大事不成?

也不怪太上皇急于撥亂反正,他也有自己的擔心。

正隆帝被義忠親王傷了根基,他心知肚明,若是皇後之後,還有妃嬪能夠懷上龍嗣,他或許還不會懷疑。

可自打皇後生下齊王,正隆帝耕耘不輟,卻顆粒無收,叫他怎麼能不多想?

雖說皇帝臨幸,敬事房都有記錄,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為了大夏正統,他也不得不冒上失敗的風險。

原本還打算等正隆帝歸天再撥亂反正,現在看他諸般布置,擔心被正隆帝溫水煮青蛙,一步步蠶食本,更擔心他還有限制自己的後招,遲則生變,只能率先發難。

雖然太上皇年紀不小,但畢竟經歷過戰事,老而彌堅。

隨著戴權等幾個忠心的宮人,手持聖諭,乘著宮門落鎖之前悄悄出宮。

一道道旨意,也送到了京營八衛及城防營,一眾親信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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