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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影相重現

「是證人的證言重要,還是證物重要?本將軍想這個問題你聶賢做為刑部尚書不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白狗今天至之以沒有直接用粗暴的方式來解決問題,而是耐著性子與聶賢他們說這麼多,也是因為這里是金鑾殿,更主要的是現在的嘉靖帝不再象以前一樣的那麼信任白狗了,並且還有著算計白狗的成份在里面,所以白狗也只能用另一種自己不擅長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了。

聶賢不知白狗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相信白狗絕對不是無的放矢的,所以他也是心生警覺,不會輕易地回答白狗的話。

白狗見聶賢不說話,而是用一雙怨恨的目光盯著自己,那一副似在等待下文的樣子。

白狗轉移目光看向仍跪在那里的梁材。梁材也算是夠倒霉的了,先前因為心中的懼怕而跪了下去,到現在也還沒有站起來。這是金鑾殿上的規矩,跪下去了,在沒有得到皇上那句「平身」是不能自己站起來的。現在的梁材就是這樣的情況。

白狗本來對梁材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交情,那日至所以在大街上幫他,也是白狗沒有找事想來排遣一下心中的無聊,另外更是看不慣張宣忠的作派和囂張,這也算是無心的的救了梁材一命,白狗沒有想著要梁材如何來報答自己,可令白狗沒有想到的是梁材竟然會這般的回報自己。

白狗是不可能饒恕象梁材這種忘恩負義的人的。白狗現在就想著怎樣來好好地整治一下梁材這個不是東西的東西。

梁材跪在那里,一直也是仔細地听著朝殿上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梁材也是不明白白狗所說的證物是什麼,他現在是極力的回想著那日的情景,但盡管梁材想破了腦袋也是不知道白狗剛才的話所指何物。

白狗見聶賢和梁材都因自己的這一句話而亂了方寸,他又怎不可能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呢。

「梁材既然你站出來做證,那一日的情形到現在你應該是還記憶猶新的了?」白狗這一句話問得是很刁鑽,若是梁材說是不記得了或者是記得不清了,那他站出來做證也就沒有什麼意思的了,但若是說自己記得十分地清楚,可梁材在後面面對白狗的問話時就無法的搪塞了。

白狗的這一句話梁材是必須回答的,也不可能有人站出來為梁材說話,不是聶賢他們不想,而是白狗的這一句問話是他們不能代替回答的。

現在就是聶賢和兵部尚書夏言也把目光投向了梁材的身上。聶賢和夏言是不怕梁材反水的,只是他們不知道梁材是如何來回答白狗的這一句問話。

聶賢和夏言都感覺到白狗的這一句話很重要,甚至是關系到後面自己這一場殿前爭辯的成敗。

梁材雖然跪在那里看不見每一個人的表情,但他也能感覺到那每一個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這,這微臣自然是記得的了。」梁材囁嚅著回答著。只是梁材在說出這一句話後,他的心是一緊,總感覺到有哪里不妥,而且後面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梁材剛才也是緊張而亂了方寸,他可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回答白狗的話時用了「微臣」的自稱。

梁材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可朝殿上那坐在上面高高在上的嘉靖帝可是注意到了的。嘉靖帝的眉頭以不易覺察地微微一皺。嘉靖帝在心里怨恨梁材的同時,也更明白了白狗在朝中大臣心中的地位和份量。

白狗雖說背對著嘉靖帝,但他是一直把神識放在嘉靖帝的身上,所以嘉靖帝心中這一細微的波動也是沒有逃過白狗的讀心術。

「好,好。」白狗也學著梁材剛才說話的語節,「既然你梁材記得是一清二楚,那你就說說當日那張宣忠死在什麼位置吧。」

梁材一直都懷疑白狗會有什麼大招出來,而使自己無法面對,現在听白狗這樣說也就是放心了一些。

盡管梁材放心了許多,但他在回答白狗的這句話時也還是謹慎地在大腦里把那日的情形過濾了一遍,現在再回答白狗這緊追著的一個問題時也就沒有什麼猶豫的了,到是讓人看到的是一份十分堅決的樣子。

「張宣忠大人就倒在了離下官的不遠處。這有什麼問題嗎?」梁材謹慎地反問道。梁材也是想探探白狗的底氣,以便自己思謀一個萬全之策。

「沒什麼問題,你們二人的轎子距離那麼遠,可張宣忠卻是倒在了離你梁材不遠處,那張宣忠為什麼要到你轎邊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白狗追問道。白狗的目的就是要通過自己的追問,讓梁材把那當日的情形一點點的吐露出來。

白狗的這一目的梁材也是覺察到了的,所以他在心里暗暗高興之余相反地還覺得白狗畢竟是一只狗,白狗的思維是不可能跟人一樣的那麼復雜多變。梁材內心深處在他自己都未覺察到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地滋生了一點對白狗輕視的意思來。

「那是因為下官的護衛與張宣忠大人的護衛發生了爭執,我二人正在一起商談此事。」這一次梁材回答得很是干脆利落。

一旁的聶賢和夏言也覺得梁材的回答天衣無縫,他二人都為自己能啟用梁材這枚棋子而暗暗得意。

梁材雖然回答得干脆,但朝上的大臣們心中卻是不相信這些。張氏家族仗著慈壽皇太後的勢力在朝中飛揚跋扈慣了的,你梁材又算個什麼東西,能使張宣民改變目空一切的心性而與你心平氣和的商談處理事宜?

朝上的一些與此事無關的大臣,都在心里犯著疑惑。

白狗不管梁材怎麼說,他仍是繼續的問了下去,「那這時本大將軍可是出現了?你們兩家那些護衛可是還在打斗?」

梁材聞言一下子人傻眼了,心中剛生出的那一點喜悅情緒一下子也是蕩然無存的了。這話梁材不好回答,說是沒有打斗吧,可又是什麼聲音吸引白狗來的;要說是在打斗吧,可他與張宣忠二人怎可能還心平氣和地站在那里商談處理問題的事情,這太不合常理。

這時臨到白狗高興了。白狗高興不是因為自己要斗敗梁材和聶賢他們這一幫人,因為在白狗的心中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是最後的勝利者。白狗僅僅是為能使梁材此時的為難而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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