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這也太TMD離譜了吧！」
「小丑先生，這听起來，真的跟個怪物一樣！」
「他真的是一個人類嗎？」
「我活了大半輩子，可從來都沒有听說過世界上有這樣的人！」
康奈爾一臉震驚，驚叫道。
他康奈爾早就不是一個什麼都沒見過的少年。
年過半百的他，這輩子已經見過了太多的人和事。
既使那些隱藏在暗中的變種人，他也並不陌生，甚至還與他們其中的一部分打過一點兒交道。
變種人掌握各種各樣的能力，本身已經很神奇了。
康奈爾萬萬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比變種人更神奇的家伙。
他想過周然可能還有一個人格或者兩個人格。
畢竟，多重人格患者不可能就只有一個或兩個人格。
小丑是一個人格，超人是一個人格。
已經有兩個強大的人格了，既使再有，還能再有幾個人格呢？
「嘖嘖嘖，Jake他竟然能夠進行無限分裂……」康奈爾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呵呵，這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康奈爾，你還真沒有說錯，Jake他還真的不是人。」小丑周然打了一個哈氣，微笑著道。
「不是人，那是什麼？變種人嗎？」康奈爾怔了一怔，笑道︰「可變種人也應該算是人吧！」
「我呸！變種人？！他們也配！」小丑周然朝地上唑了一口唾沫，十分不屑。
他仰起脖子，神態高傲，舉止浮夸。
但配上那身小丑的裝扮，看起來十分的奇怪，就像一個無比滑稽的嬉皮士。
「康奈爾，你不覺得，Jake他很像一位神明嗎？」
「Jake是神，主宰世界的神！」
「神明嗎？」看著雙眼冒火的小丑，康奈爾皺了皺眉，緩緩開口道︰「這說法听起來十分有意思，雖然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但當遇到弄不明白的事情時，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把那歸為神的旨意。」
「小丑先生，有你和超人的例子在……如果Jake他分裂出了一個上帝，那應該就會成為上帝。」
「嘿嘿，真的分裂出了一個上帝，不用想，那一定很有意思……說實話，在我小的時候，我非常想見到上帝，那時候我是一個虔誠的信教徒。」
「我每天都在向上帝禱告，講述我那悲慘的童年，希望他能對我伸出援手，稍微制裁一下我的父親。」
「但很可惜，他並沒有回應我，甚至背棄了我。」
「或許在他眼里，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畢竟，上帝是神，而我只是人嗎？」
康奈爾自嘲地笑了笑，隨後看向小丑，十分平靜地問道︰「小丑先生，如果Jake是神，他會是什麼神呢？有沒有什麼名號？」
小丑周然挑了挑眉，道︰「嗯嘛嘛……讓我好好地想一想……Jake他或許……應該是掌控萬物之始，操縱萬物之終，超越一切的王者之神？」
「哦，還是算了，這個名字實在太土了，中二接了，我怎麼會突然說出這麼離譜的話？似乎無形之中被某個自大的家伙傳染了呢？」
小丑周然聳了聳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呵呵呵……」他笑了笑，繼續道︰「算了，什麼名號都無所謂，什麼名號都沒有意義……」
「康奈爾，你只需記住，他是特殊的，並且是無比特殊的，這就已經足夠了。」
「另外，神的事情，人不要想太多，有時候想得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安。」
康奈爾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人想得越多，便會越痛苦。」
「好吧，我不再過問關于Jake的事情了。但不得不說，當人們突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神’時，一定會踫撞出十分有趣的火花。」
「我很期待火花到來的那一天……」
小丑周然點了點頭，看著康奈爾，微笑道︰「康奈爾，會有那麼一天的，你一定會看到那一天的。」
「雖然你現在已經很老，但還是能見到那一天的。」
「我記得前幾天的報紙上說，紐約人的平均壽命已經到了八十歲，以你現在的年紀算，可還有二十多年的活頭兒。」
「小丑先生，你說得應該是紐約平均年齡指數。嘖嘖嘖，那幫專家的話可不能信，他們向來都是很不靠譜的……」康奈爾挑了挑眉，輕嘆了一口氣，道︰「嗨，在這座城市可沒有人敢說自己一定能活到八十歲。」
「打個比方，如果我今天早上出門時，遇到一個嗑藥嗑大了的黑猩猩，那毫無疑問我會被他當場開槍擊斃。」
「呵呵呵，幸福美利堅，槍戰每一天，這可不是一個玩笑話，在這城市里每天都有人死于槍械……」
「哦，對了，紐約報紙上每天都會留出一個專屬的板塊，用來報道昨日發生的各個槍擊事件。」
康奈爾笑了笑，繼續道︰「當這種事沒有降臨到自身的頭上時，通常都是充作飯前飯後的談資，這還是蠻有意思的。」
「要是想活到八十歲，就要保證這二十年里不會遇到那些黑猩猩，當然也不要遇到白猩猩……」
「哈哈哈，不過我有預感，Jake絕對不會讓我等那麼長時間的，這可不像他的性格。」
听完康奈爾的話。
小丑周然伸出手拍了拍康奈爾的肩膀，眨了眨那雙充滿混亂的眼楮，微笑道︰「康奈爾醫生，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不會講笑話。」
「嗨，剛剛那個笑話真的太冷了，凍的我渾身發麻，只差一點點就變成冰山餐廳里的那個企鵝人了。」
「好了，閑談結束了，我們該好好地談一談正事了。不過，再談正事之前，我必須吐槽一件事情。」
「康奈爾醫生，難道阿卡姆瘋人院就是你口中的巨大驚喜嗎？」
「如果真的是，那真的令我有點失望啊！你該不會以為，一個假的阿卡姆瘋人院就能讓我真的開心吧！」
康奈爾聞言，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果然，還是瞞不過睿智的小丑先生啊！」
「區區一個阿卡姆瘋人院，當然不是我口中的巨大驚喜。」
「真正的驚喜還在前面，小丑先生，當你走進阿卡姆瘋人院之後，就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驚喜了。」
「說實話，為了準備這個驚喜，我可是得罪了很多人，廢了很大的勁兒……」
「哦？」小丑周然扭了扭脖子，臉上露出一個十分開朗的笑容︰「康奈爾，希望你沒有騙我。」
「如果騙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受的。」
「沒有人可以欺騙小丑，就算蝙蝠也不行！」
康奈爾點了點頭，邁著大步，向前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笑道︰「小丑先生，跟上來吧，來接受我贈給你的禮物。」
「康奈爾永遠不會欺騙小丑，因為我們不僅是朋友，還都是瘋子。」
小丑周然挑了挑眉，跟了上去。
「嘎吱！」
康奈爾推開了阿卡姆瘋人院的大門。
「當接到Jake的那個電話後，我就已經開始準備這份禮物了。」
「按照Jake的說法，這座阿卡姆瘋人院是用來關押那些十惡不赦的罪犯的，這將是一個改變紐約風氣的監獄。」
「喬治警官找人對這里進行了改造，不過改造方案被我提前掉了包，這里的施工都是按照我推測出來的，你喜歡的樣子建設的。」
「配色很壓抑，改造也很扭曲，牆上刻滿了心理暗示……罪犯們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後，會自動變成瘋子。」
「可以說，這里是一個大號的瘋子生成器……」
「嗯，目前這里還沒有投入使用，一方面剛剛裝修好，另一方面警察局還沒有抓到十惡不赦的罪犯。」
「這也給了我可趁之機。」
「如果這里投入使用，配上警力，我的這份禮物將失去意義。」
「小丑先生，您知道的，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糟老頭子。」
康奈爾一邊走，一邊自顧自地說著話。
小丑周然跟在他的身後，默默地傾听著。
「這間醫院是我祖父建設的，當時還處于戰亂時期，黑幫，匪徒，警察，亂軍遍地，那時候的紐約可不是一個好的紐約。」
「如果真的把醫院按照醫院建設，那可是愚蠢極了，不留點後手，是活不下來的。」
「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就是我祖父留下的後手。」
「在這間醫院的底部，有一間地下教堂，那里是安全洞，曾庇護了我的祖父。」
「至于為什麼是教堂？這也很好理解，畢竟在那個戰爭年代，神是心靈最好的寄托之處。」
「與其相信政黨和軍隊，不如向偉大的上帝禱告……」
康奈爾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
小丑周然皺了皺眉，將手放進了口袋。
他有點忍不住這個羅里吧嗦的糟老頭子了，他很想一刀將其送進地獄。
但他還是強行忍住了。
不管怎麼說，康奈爾這老頭，還是有那麼一點用的。
雖然制止住了心中的殺意，但小丑周然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刀子，他打算給這家伙一點教訓。
如果一會沒有見到驚喜，他一定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刀子插進康奈爾的胸膛，給他好好的放一放血。
五分鐘後。
兩人來到了一座腐朽破敗的大門前。
康奈爾從懷里拿出鑰匙，插進鎖眼，輕輕一扭。
「卡察！」
鑰匙打開了鎖芯。
門已經開了。
但康奈爾沒有推開。
他微微躬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語氣十分溫和地道︰「小丑先生，請推開門，禮物就在這里面。」
「呼……」小丑周然長舒了一口氣，微笑道︰「好吧，那我就來看看這里面到底有什麼？」
「康奈爾醫生，你花費了這麼長時間準備的驚喜，一定會很有意思吧！」
「千萬不要讓我感到無聊啊！」
小丑周然呢喃了一句，伸出雙手狠狠地推向了面前的大門。
腐朽破敗的大門，向左右緩緩展開。
門內的景象一點點涌入小丑的雙眼。
只見幾百個人影坐在地上，垂著腦袋，雙手放在胸前，默默地進行禱告。
在最前方有一座巨大的人形凋塑。
凋塑是青銅打造的。
凋塑的臉上涂抹著白色的油彩。
正是小丑的模樣。
凋塑的肩膀上蹲著兩只灰色的貓頭鷹，正在「咕咕」地叫著。
教堂中央的噴泉正在噴「水」。
那水不是水，而是潔白的女乃油。
一群黑色的烏鴉，正在女乃油上方徘回，時不時的飛下來啄上兩口。
黑色的翅膀已經沾染了不少白色，看起來十分滑稽，有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牆壁上刻著古怪莫名的壁畫，壁畫的內容十分凌亂，斷斷續續，很不連貫，不像是在講故事，倒像是隨手的胡亂涂鴉。
不知道那是什麼審美？
但絕對不是人的審美，絕對不是正常人的審美。
「Joker！」
「Joker！」
「Joker！」
人群突然發生騷亂。
這些虔誠的信徒們匍匐在地上，如蟲子般顧涌著身子，他們此起彼伏，無比瘋狂地大聲喊道。
小丑周然眨了眨眼，看向康奈爾，問道︰「什麼情況？他們是？」
「他們？」康奈爾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他們缺失了一些東西，是一群不被理解的人。」
「哦，說人不太準確，他們是一群瘋子……」
「他們來自地獄廚房，他們在那里听見了一些關于你的故事，他們在那里目睹了一些屬于你的傳奇，從此他們把你視為神明。」
「你是他們的信仰，是他們的主人。」
「這間屋子里的一切，都是他們建造的，嘖嘖嘖……厲害吧，一群失去了智商，甚至不知道怎麼吃飯怎麼上廁所的人，竟然能夠建造出如此壯觀的建築！」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這些信徒就是今晚的驚喜，小丑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小丑周然伸手拍了拍康奈爾的肩膀，微笑道︰「嘿，能得到這麼多人的喜歡，真是一件好事情。」
「康奈爾，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小丑，小丑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就是有人喜歡他。」
「剛好，我要辦一件大事，正缺人手，這份禮物，還真的挺不錯的。」
「只是我有些擔心，他們真的能完成我的吩咐嗎？」
「康奈爾，我需要的是一群悍不畏死的死士，而不是一群什麼也不懂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