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知道他欠波茲一個正面的回答。
這麼多年的相處下,托尼斯塔克比誰都清楚波茲對他有多麼重要。
波茲給他的東西,一直都是其他女人無法給的。
那種感覺很特殊。
那是一種家的感覺。
波茲可以給他一個家。
「呼……」托尼斯塔克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注視著波茲,他緩緩說道︰「波茲,我有些心里話想對你說。」
「波茲,我在阿富汗瀕臨死亡的時候,那時候我無比的絕望,我的世界一片漆黑。」
「在那個時候,我的眼前出現了方舟反應堆的模型,我的耳邊也響起了你的聲音!」
「是你的聲音和方舟反應堆的模型,讓我重新升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托尼斯塔克停頓了片刻,抓起了波茲的手。
他神情嚴肅地將波茲的手放在了胸口的方舟反應堆上,道︰「波茲,你和方舟反應堆延續了我的生命,你們都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方舟反應堆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最寶貴的遺產,而你則是上天賜給我的比這份遺產更寶貴的珍寶。」
「波茲,做我女朋友吧,我們一起創造一個全新的斯塔克工業。」
「波茲,今天的告白很簡單,我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兩個月後,在全新的斯塔克工業上,我會為你補上這份缺失的遺憾。」
听完托尼斯塔克的話。
波茲的臉上寫滿了開心,雙眼朦朧,升起一層水霧。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十分害羞地將頭埋在了托尼斯塔克的懷里。
這是她一直以來期盼的事情。
這麼多年的等待總算沒有白費。
托尼斯塔克說的也正是她一直以來想要的那個答桉。
托尼斯塔克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將波茲緊緊地擁在了懷里。
Jake的那一推,似乎也沒有什麼?
嘿嘿,抱著波茲的感覺真是太好了,這味道跟抱著那些女敕模根本不是一個味道。
只是好像再也不能舉辦泳池派對了,屠龍勇士終成惡龍。
嘖嘖嘖,真沒想到,有一天我托尼斯塔克也成為一棵樹上吊死的好人了。
……
康奈爾長老會醫院正門。
尼克弗瑞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他微微抬起頭,神情十分嚴肅。
尼克弗瑞用僅剩的一只獨眼,審視看眼前的這家醫院。
在他身後站著一位臉色蒼白,雙眼神經兮兮,看起來十分純情的性感美女。
美女渾身上下散發著緊張不安的情緒,就像一只擔驚受怕的小兔子。
這個美女不是別人,正是神盾局的高級特工黑寡婦娜塔莎。
但她現在身上一點特工的氣質也沒有,更像是一個普通人。
「唉∼」尼克弗瑞皺了皺眉,輕嘆了一口氣,低聲喃喃道︰「希望這位精神科的主任康奈爾醫生,真的能夠對黑寡婦的病情有所幫助。」
「我真的不希望神盾局失去一位優秀的特工,但現在這個狀態的黑寡婦已經不能繼續留在神盾局了。」
「繼續留下去對她是一種傷害,對神盾局也是一種傷害。」
「根據科爾森匯報的資料,康奈爾醫生曾經是亞瑟的主治醫生,他的手上還有一些關于亞瑟的資料。」
「也希望這次我可以搞清楚亞瑟是怎麼蛻變成小丑的?」
尼克弗瑞回頭看了一眼黑寡婦,他的語氣十分冰冷,命令道︰「娜塔莎羅曼諾夫,一會你一定要听醫生的話!否則……」
黑寡婦聞言,蒼白的臉上出現了新的情緒,空洞的雙眼寫滿了恐懼,顫抖著嘴唇道︰「遵命!將軍!」
「娜塔莎,跟緊我!」尼克弗瑞不由得搖了搖頭,緩緩走向了醫院內部。
他的眼神中全是復雜的情緒,我承認我尼克弗瑞長得不像個好人,有時候做事也不擇手段。
但我再壞也不像紅房子里的那個變態將軍,我這個人還是有很多人性的。
……
康奈爾長老會醫院。
精神科主任辦公室。
穿著一身白大褂的康奈爾醫生,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著面前的尼克弗瑞,問道︰「你好,我是康奈爾教授,請問先生怎麼稱呼?」
「我的姓名不方便透漏,我來自一個特殊部門,叫我局長就好。」尼克弗瑞仔細端詳了一下面前這位醫生,語氣十分平靜地道︰「康奈爾醫生,你這里可以抽煙嗎?」
「醫院禁煙,但局長大人您隸屬特殊部門,這個部門肯定高于一切!」康奈爾推了推眼鏡,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微笑道︰「這些規矩對你來說,本來就可有可無不是嗎?」
尼克弗瑞點燃一根煙, 抽了一口,道︰「可以講講亞瑟的故事嗎?我的手下說他曾在你這里看過病,接受過你的治療。」
康奈爾笑了笑,道︰「局長大人,這些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您是特殊機構的領導,只要你問的,我都會說。」
「只是我比較好奇,亞瑟他到底怎麼了?雖然他有病,但他是一個好孩子,亞瑟他應該干不了什麼大事!」
康奈爾頓了頓,打開抽屜,掏出了一份厚厚的資料,遞了過去,道︰「局長大人,這些都是關于亞瑟的資料。」
尼克弗瑞伸手接過了資料,但沒有立馬觀看,而是用僅剩一只的獨眼,靜靜地注視著康奈爾,半晌才開口道︰「康奈爾教授有心了,沒想到你能將資料保存的這麼好。」
「這資料看起來十分干淨,沒有一點的灰塵,康奈爾教授真是一個信心的人。」
「教授先生,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尼克弗瑞舉起了手指,他的手指上沒有一絲的灰塵,十分干淨,緩緩道︰「我不相信每一個病人的資料,在你這里都能保存的非常好,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康奈爾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笑道︰「局長先生,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很看重亞瑟,因為亞瑟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病人,他的資料很有意思,你可以看一下。」
「局長先生,看過之後,你就明白問我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了,真的太神奇了。」
尼克弗瑞聞言,心中生起了好奇心,他連忙打開了手中的資料,剛一翻開資料,只那麼看了一眼。
尼克弗瑞就連忙合上了,他伸手揉了揉頭,急促地呼吸了兩口氣,道︰「這是什麼,我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暈眼花,有無數的信息沖擊著我的大腦。」
「那些癲狂無比的字,癲狂無比的圖畫,不像是一個人類能寫出來的。」
康奈爾听後,伸手打了一個響指,微笑道︰「沒錯,局長大人,這也是我最在意的特亞瑟的地方,能創作出這種東西,真的很不一般。」
「創作出這種東西?什麼意思?」尼克弗瑞皺了皺眉,十分不解地問道︰「這到底是什麼?」
康奈爾深呼了一口氣,道︰「局長先生,這是亞瑟生平的傳記,他給自己寫的傳記。」
「這是他譜寫的一份作品,在我第一次與亞瑟聊天的時候,他就說他相當一名作家,他受夠了去馬戲團里當小丑。」
「他不想被人嘲笑,總有一天他要寫出一部真正的作品,一部偉大的作品。寫完之後,他會把這部作品送給我。」
康奈爾頓了頓,繼續道︰「局長大人,這份資料前邊的部分是亞瑟的作品,後邊的部分則是關于亞瑟病情的資料,每一次重大變化的資料。」
「我肯定,亞瑟在我這里已經治愈好了,他已經不存在精神上的疾病,他是一個正常人。」
「這里面的圖畫是什麼?」尼克弗瑞低沉著聲音問道。
康奈爾皺了皺眉,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局長大人,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那些圖畫是亞瑟的精神世界,也是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不過,我並不敢看得太過深入,他的想法有點太過離奇。」
「局長大人,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看了,如果你把里面的內容當作真的,我怕你看完之後會精神崩潰。」
「我只看了其中的一部分,就受不了了。」
听著康奈爾的訴說。
尼克弗瑞聞言,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緩緩道︰「康奈爾教授,听完你說的話,我的興趣更多了。」
說罷,尼克弗瑞重新翻開了那份資料,他強忍著暈眩,強忍著惡心,看向了亞瑟那十分潦草凌亂的字跡,還有那根本不像人類的手能畫出來的涂鴉作品。
尼克弗瑞有一種預感,當他看完這份作品後,他會對亞瑟有更深的了解,也能更加明白小丑的精神內核到底是什麼?
只有搞清楚這個,他才能禁止下一個小丑的出現。
但尼克弗瑞心里也升起一陣害怕,黑寡婦現在的樣子,就是因為對小丑進行了探索。
現在已經失去了成年人的自我意識,變成了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不,不是變成了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而是變成了一堆。
她陷入了自己最陰暗最悲痛的記憶當中,她把自己當做了曾經的那些同伴。
每一次醒來都不是同一個人,每一次醒來都做出十分奇怪的行為。
時不時黑寡婦的臉上還會露出一個無比瘋狂無比人的笑容,那個笑容像極了小丑。
看到那種笑容時,尼克弗瑞會感覺後背發涼,汗毛炸裂,他很害怕黑寡婦變成了小丑。
他也不清楚黑寡婦現在是在像小丑轉變,是處于過程當中,還是已經變成了小丑,沒有蘇醒過來。
現在手中的這份資料,對于尼克弗瑞來說,十分沉重,就像是未打開的潘多拉魔盒一樣,他不知道里面到底會有什麼東西?
是希望,還是絕望。
他自己是否也會變成小丑?
帶著巨大的疑問,尼克弗瑞全身心地投入了閱讀當中。
「嘿,朋友你好,我叫亞瑟!
當你看到這份東西的時候,我已經死了很久……了,沒錯,在寫這個……東西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
是的,先生,你沒有听錯,這是一個死人寫的東西。
先生,不要害怕,不要驚慌,也不要恐懼,因為那些沒有意義……在你的眼里死人或許就是一個死人,但在我眼里死人或許也是個活人。
嗯,你可能以為我瘋了,但我真的一點也沒瘋,至少現在還沒有瘋,我還是清醒的。
不,我不會瘋,我只是看到了一些不能看到的東西……那是一個深夜,我像往常一樣從馬戲團下班回家,在路燈下,我看到了「他!」
「他」瘋狂地大笑著說我會成為「他」,我怔住了,我看著「他」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他長著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先生,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敢肯定我絕對不是在照鏡子,但他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這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他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可惜那個故事我有些記不清了,大概應該是這個意思。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同位體,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但你並不會見到他。
因為他生活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和你生活的不在同一個緯度,但他又是你。
這是一個科學家講的故事……但我忘記那個科學家是誰了……我不能繼續說下去了,他來了!
他來了!
他走過來了!
我消失了,我來到了一片暗無天日的地方……這里很黑,我很害怕!
先生,這里沒有路,這里沒有通往外界的路!
救救我……我不想困在這里……我真的不想困在這……
……
黑暗,無與倫比的黑暗,我被黑暗包圍了,我的精神已經習慣了這種黑暗。
但我的身體習慣不了,我感覺我要死了……這里什麼吃的都沒有,什麼喝的都沒有……我很虛弱……
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傳出來了,似乎是他在對我說話,沒錯是他在對我說話!
他說,他才是真正的我,我是他的同位體,他要取回他的身體!
不,這絕對不可能!
我才是真的亞瑟,他是假的亞瑟。
但沒有人能听到我說話,沒有人能听到我的聲音,這里太黑了……漸漸地我似乎真的成為了他的同位體,我可以看到他,但別人看不到我。
我是死了嗎?
如果按照常理,我應該是死了的,但我明明活得好好的。
這太奇怪了,這是我理解不了的事情。
……
好吧,先生,以上說的都是假的,全都是我瞎編的。
我只是想寫出一份作品,我想證明我是一個出色的藝術家,我不是小丑。
開心,我相信這本書一定會大賣的!
我狠狠地伸了一個懶腰,十分開心地走出了家。
咦,門口的路燈下怎麼有人?
「他」長得和我一模一樣,「他」對我露出了一個十分瘋狂的笑容,「亞瑟,來吧……來我這里……」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