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了？沒有吧。」
湯姆「無辜」的撓了撓自己後腦勺，滿頭雜亂的金發更加的混亂了，湯姆除了見重要人物以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只愛衛生、不修邊幅。
「哎。」
約翰輕輕嘆了口，喜歡小孩子的約翰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死纏爛打，而是轉頭問了一個更關鍵的問題︰
「我路上發現，只有歐洲和楊基老會用史密斯工廠區做的東西，考慮運費的話，咱們的東西真的能在那些地方競爭過他們的當地產品嗎？」
「放輕松，就算都是化肥，金坷垃二代化肥也比金坷垃初代化肥的含氮量高出幾十倍。」
約翰跳過了特殊工種的質疑後，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顧慮，約翰不同于強尼與洛基等愣頭青。
約翰是有自己思考的人，不然也不會在巴伐利亞國內的時候，約翰就自學英語了。
湯姆已經不是第一次穿越到十九世紀中葉了，上一次穿越後，沒少學習同時代的技術，在紐約使用的技術都是一些不那麼超前的技術。
當時湯姆和姐夫家族合作的幾個化工廠，最多使用十九世紀七十八十年代的技術，只領先了時代二十年不到。
要是在紐約的時候，湯姆就直接用二十一世紀的化工技術，現在湯姆早就是億萬富翁了。
只不過同樣的，湯姆也不可能順利逃出紐約。
「不怕那些楊基老派人來盜竊破解咱們的技術嗎？我看史密斯工廠區出出入入，毫無戒備可言。」
「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先看這個。」
湯姆沒有正面回答約翰的這個技術方面的顧慮，這些專業知識，解釋了也是白解釋，別說約翰的知識儲備了，這個時間段全世界的化學知識都不可能理解湯姆的化學理論。
湯姆從面前的文件山中，抽出了一份文件，交給了約翰，湯姆要試試這個上輩子最好用、最強大、最听話的工具，這輩子是不是依舊那麼方便有效。
約翰打開文件看了看，稍微皺了皺眉毛後，點了點頭，將手中文件還給了湯姆，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工廠的技術被破解？那只有我想被外人破解的那一天，才會被破解。」
湯姆想到約翰那少年老成的樣子，不由得回想起上輩子這個男人是多麼的好用與可靠，也就放下心，繼續處理起了手中的文件。
至于史密斯工廠區的產品被破解的問題？
別搞笑了，1866年可是連有機化學中的立體化學都沒人發現，化學方程式的動態平衡都沒有搞清楚的時代，想要破解結合後世一百多年知識的「化工產品」，對于現在的化學家來說的確是有點痴人說夢。
更重要的是，湯姆的化工廠是嚴格的「偽模塊化生產」。
史密斯工廠區與楊基老地區分工明確的工廠不同，湯姆為了防止化工技術被破解，每個工廠內進行的化學反應都不是完整的生產鏈。
如果一個商品A，需要六步的化學反應才能得到成品。
那麼湯姆就將每一步分給六個不同的化工廠，每個廠只進行一步生產，將中間產物運輸到下一座廠，而且這六個廠不是單單進行著一種商品的中間產物的生產。
湯姆現在手下有上百座化工廠，幾千種化工產物，每個化工廠進行幾種化學產物的一個或兩個生產環節。
每個廠只是接受原料，然後將原料加工，將自己的產物交個下一座工廠，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工廠生產了什麼，自己在商品生產的過程中具有怎樣的作用。
即便部分工廠生產出來了一些商品，完成了商品最後的化學反應環節。這些員工也不知道自己加工的這道工序中，使用的原材料，到底是怎麼生產出來的。
如果想要知道英雄公司任何一個產品的制作流程，就必須要獲得湯姆所有化工廠內進行的全部流程，這可比單單去滲入一兩個化工廠難多了。
就算滲入了湯姆英雄公司所有的化工廠，每個商品的化工合成程序都必須按照特定順序才可以，這又增加了破解的難度。
除了湯姆本人，沒用任何一個人知道這些化學合成物的制作流程，而湯姆的筆記更是全程用英語混合中文、德語、法語以及現代火星文和現代化學專用術語、拼音寫成。
想要破解這些筆記的難度對于現在的美國人來說就好比二戰日本想要破解加強版風語者。
（je法語我，am an英語是一個，guo火星文拼音美國人）
如果能破譯這種書寫方法寫出來的筆記，湯姆也只能表示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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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在文件山中忙碌了兩個半小時的湯姆，終于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給大部分文件簽字。
湯姆模了模腦袋，抓了抓頭發，一打開手心，發現短短兩三個小時，自己居然掉了一根金色的頭發。
「以後一次工作時間不能超過兩個小時，每天工作時長不能超過三小時，不然就是不停的掉頭發。」
湯姆心痛的放下手中的那根柔順的金發，又看了看桌面上的幾份企劃書與政府批告，默默地為即將去完成生死任務的約翰祈禱，可以順利完成任務。
「約翰，希望你這輩子還能像上輩子那樣的可靠。」
最終，湯姆的視野還是從這對文件上移走，旋轉了一下皮椅，湯姆看向窗外無盡的田野，德克薩斯-休斯頓附近的田野上，已經看不見勞作的黑人了，都是清一色的「紅脖子」。
而雜亂不堪的文件堆中，最顯眼的就是湯姆剛剛結束審批，最後放下的那幾份文件——《德克薩斯州煙草專營法桉》、《德克薩斯州藥物管控法桉》、《德克薩斯州成癮品打擊法桉》等等。
「哥，我倆來了。」
強尼和洛基進入了湯姆的辦公室，湯姆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兩個兄弟，而是又用力抽了幾口手中的玻璃假煙，盡情享受肺部用力呼吸帶來的「真實感」。
「拿走吧。」
「約翰那邊，不到關鍵時候，別參手，還有…」
「注意該死的小孩。」
湯姆抽出了幾份文件，交給了洛基和強尼，還特意叮囑了幾句後，就繼續欣賞沒有黑奴尼格在田野上浪費生命的美麗工業田地了。
「史密斯工廠區都運營幾個月了，還不進廠工作的，都是無業游民和罪犯，最輕也是不孝順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