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德什等差數列猜想？你之前不是還在研究微分方程嗎？這怎麼又開始研究數論了？」
當趙賢才找到劉山教授，向他詢問自己在研究埃爾德什等差數列猜想的過程中遇到的一個問題時，劉山有些意外地對趙賢才詢問道。
「之前暑假的時候在家無意間看到了埃爾德什等差數列猜想的內容，發現這個猜想挺有意思的，而且我之前對于數列這一方面本來也感興趣，就試著證明了一下。
然後這就一發不可收拾地就陷進去了，現在是不可自拔了。
我現在在嘗試著證明這個猜想適用于等差三元組，然後再想辦法將這個面推廣到任意長度的等差數列。」
趙賢才向劉教授解釋道。
「一個暑假就從微分方程轉到了數論，你這轉變挺快啊？
你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我知道你聰明，但再怎麼聰明，做事情總是半途而廢可不行，干不成大事。」
劉山也沒有對趙賢才說太多，畢竟他也是過來人，知道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己撞了南牆吃了虧才會知道回頭，有時候吃一次虧都沒用，甚至要吃多次虧，或是吃一次大虧才曉得回頭，s所以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說再多也沒用。
而且趙賢才現在也年輕，二十都還沒到呢，有那個試錯的本錢，在數學的其他領域內多了解了解，研究研究也不是什麼壞事。
要是真能出什麼成果，這自然是最好的，要是出不了，他也能及時轉變。
因此，在說完這幾句話之後，劉山便又認真思考起趙賢才問的問題來。
「嘖，這個問題還涉及了組合數學，有點深了。
我雖然對于數論和組合數學也有些了解，但我平時主要也是以研究微分方程定性理論為主，你的問題我沒辦法解決。
你去找嚴教授吧，她研究離散數學好些年了。
對了，這個月的月底會有閩都大學離散數學研究中心的教授來做報告，你關注一下，感興趣的話到時候去听听，可能對你的研究有幫助呢。」
想了一會之後，劉山這才對趙賢才詢問道。
「謝謝劉教授。」
見劉山對這個問題也沒轍，趙賢才只能去找他所說的嚴教授了。
「等一下，我幫你問一下嚴教授現在在不在辦公室，要是在的話你直接過去找她就行。要是不在，那你先和她約好時間，之後再過去。」
見趙賢才這就準備離開，劉山也是叫住了他，並開始給他所說的嚴教授打電話。
「喂，嚴教授啊，
對，是我劉山。
我這有個學生來問我關于數論里的離散數學的問題，我這都好久沒踫過數論了，他這問題也有些難度，我解決不了。
所以就想讓她去問問你，你現在在辦公室嗎？」
「你教的不都是常微分方程和動力系統這些課嗎？怎麼還有學生問你這方面的問題？你帶的研究生有研究數論的？」
原本在接電話之前，看到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的是趙賢才的名字之後，這位嚴教授就有些好奇，她和劉山平時也就普通同事的關系，聯系的也少，兩人甚至都沒說過多少話，這劉山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自己？
而現在听了劉山所說的話之後，嚴教授就更加好奇了。
劉山既教本科又教研究生，但不管是他教本科的那些，還是教研究生的那些，這些就算和離散數學扯上關系，那關系也不深，頂多也就是一些皮毛。
而且要是普通問題，她相信劉山也能解決。
現在劉山解決不了解的，她估計應該至少也是研究生在做研究的過程中遇到的問題。
可劉山又不帶這方面的研究生，研究這個方向的研究生為什麼會來問他這個問題？
這就好比你拿著數學題去問英語老師一樣，完全沒有邏輯可言。
「不是，問我問題的這個學生不是我的研究生，他甚至連研究生都不是，他就是一個本科生。
就是我們老師經常在群里聊的那個趙賢才，他問的問題。」
對于嚴教授的疑問，劉山也是解惑道。
「哦，原來是趙賢才啊。
行，我現在就在辦公室呢，他現在有時間的話你讓他現在就過來吧。」
一听說是趙賢才，嚴教授立刻便理解了。
雖然現在免修考試還沒有開始，但免修課程的申請卻是已經開始了，因此這位嚴教授也是知道，趙賢才已經申請了本科後面所有的必修專業課和一些選修專業課了。
而且上次趙賢才去找劉山問了一些問題，然後就在二區發了一篇論文，她也挺好奇趙賢才這次是不是又有什麼新想法了。
「行了，嚴教授的辦公室就在203，你現在就去找她吧。」
在結束了與嚴教授的電話之後，劉山便讓趙賢才去找嚴教授。
而趙賢才，也是在和劉山道了別之後，便去找嚴教授了。
劉山口中的這位嚴教授，名叫嚴興英，從事的正是離散數學方面的研究工作，這些也是趙賢才在離開劉山辦公室，往嚴教授的辦公室去的時候上京大官網上搜了一下之後，這才知道的。
「嚴教授好。」
來到嚴興英教授的辦公室，敲了敲門之後，得到回應的趙賢才走進辦公室便看到一位中年女性坐在一處辦公桌旁。
「你就是趙賢才？」
看來，這位中年女性，的確就是趙賢才要找的嚴教授了。
「嗯……」
趙賢才點了點頭，準備再說一遍他來這里的目的時，嚴教授卻是已經開口了。
「你要問的是什麼問題啊？」嚴興英問道
既然嚴教授這麼直接，趙賢才這個來問問題的自然也沒有再廢話，而是直接說了自己要問的問題。
「的確是關于離散的，不過你這個問題都可以直接讓博士生寫一篇畢業論文了，你從哪看來的？」
听趙賢才說完，嚴興英點了點頭，又十分好奇地對趙賢才問道。
「這是我在研究埃爾德什等差數列猜想的時在踫到的問題，」趙賢才如實回答。
「什麼？埃爾德什等差數列猜想？你在研究埃爾德什等差數列猜想？」
听趙賢才說完，嚴教授的臉上立刻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這表情可比之前劉教授听趙賢才說完自己要研究埃爾德什等差數列猜想時夸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