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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到底誰才是師尊啊……

接下來的過渡都是些日常,修羅場什麼的……我努努力,阿里嘎多——

眼淚有時候能代表很多東西,比如說劫後余生的慶幸,和徒弟弟重逢的喜悅,對他現在實力的欣慰……還有種種,掰開揉碎或許能畫個五顏六色的扇形統計圖。

羽憐月哭的停不下來,想要克制一下卻根本做不到。

可能是完全沒想過師尊居然還會哭,蘇暢一時間還有點不知所措,愣了一會後才抱住了她,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哭就哭唄……反正現在危機也解決了,想哭多久都行,有些情緒的確需要好好宣泄出來。

而且該說不說,羽憐月哭起來還挺可愛的。

「……行啦,都是神道境的人了,哭唧唧的像什麼樣子呢?」

歐陽霜雙手抱胸,在一旁吐槽了一句。

某些人似乎把自己先前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模樣忘了個一干二淨。

其實她是真的有點在鬧情緒了。

江彥混賬王八蛋渣的明明白白,倒是一早就沒否認自己喜歡上了羽憐月。

但說和做到底是兩個東西,饒是之前做了不少心理準備,親眼得見這一幕的時候,劍帝小姐心里還是有點說不上來的不是滋味。

畢竟這個狗男人以前可是獨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呢……女孩子在這方面可沒那麼豁達。

「……我出去走走,你照顧好她吧。」

不過眼下的情況,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目光閃爍了一下就往門外走去,「身上有丹藥麼,要不要給你留點?」

「不用啦,我有。」

「那就行。」

「那個……也謝謝你呀,霜霜。」

羽憐月朝她輕輕呢喃了一句。

「……嗯。」

歐陽霜輕一聳肩,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蘇暢和羽憐月在房間里獨處。

許是真的被好閨蜜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她走後羽憐月又抽搭了一小會就徹底止住了眼淚,只是依舊依偎在蘇暢懷里,不願意抽身出去。

兩人沉默了好久。

明明幾年未見,心里不知道存了多少話想對對方說呢,但真到了重逢的時候,彼此之間反而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徒弟弟,你這些年……過的還好麼?」

最後還是羽憐月率先開了口,小心翼翼的問道,「可不可以給為師講講,我離開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嗎?」

「好啊。」

蘇暢點點頭,將這些年的往事一一道來。

他說的很細很慢,刨除那些不必要的瑣碎,還有實在沒法言說的系統那一塊之外,一樁樁一件件他都沒有落下。

從如何和蘇清鈴一點點建立煙雨樓,之後又是怎麼在宗門內一步步從幕後走到台前,再到如何在「機緣巧合」之下和夏彌夜姜玉嵐她們有了交集。

包括北蒼魔淵之後如何擊敗殷流煙,浮舟古城如何斬殺邪修,再到這段時間在南域如何為煙雨樓開疆拓土,最後在月魂劍域里發生了什麼,他沒有絲毫的隱瞞。

「……那位花靈靈花前輩還和徒兒提到過師尊你呢,我也沒想到居然連試煉的內容都和師尊你一模一樣。」

蘇暢娓娓道來,「不過在那之後,徒兒還踫到了一點其他的奇遇,就是……」

有關那個隱藏異空間,還有夏言的事情他同樣告訴了羽憐月。

夏言給他的求道聖果里有羽憐月的一份,這足以說明她有知道這些的資格。

「……總之,就是這些了吧。」

長篇大論的講完,外面的天都黑了,蘇暢長長舒了口氣。

其實也沒多少,但是講起來還挺長?

「原來是這樣啊……」

羽憐月听的認真,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他先前會短暫失去聯系。

「徒弟弟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啦。」

但她更多的還是感慨。

仔細端詳著他的臉龐,模樣倒是沒怎麼變化,不過相較于二十歲那年,現如今二十六歲的蘇暢,在氣質上的改變也不小。

到底是大孩子了啊……比起以前的青澀,現在的他修為有增進不說,從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讓人感到他愈發成熟,甚至讓人感到安心可以依靠。

也是,自己離開之後,他經歷了很多嘛。

他講給自己的事情,有很多是羽憐月所不知道的,知道的那些也大多出自別人之口,遠不如他親口所說來的細致。

可,這些讓他發生改變的重大事情,自己卻只能作為一個局外人來旁听……這麼一想她又覺得有點落寞,說不出的遺憾。

「是嗎?好像是比以前厲害了一點哦。」

蘇暢不置可否,旋即卻話鋒一轉,「不過師尊就不一樣了,真的變得蠢蠢的。」

「……不許這麼說。」

羽憐月一怔,旋即假嗔了一句,「哪有徒弟說師尊蠢的……徒弟弟你這樣說,為師會,會生氣的。」

「難道不是麼?」

小蘇同學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知道師尊擔著風險拿走天魔心,不辭而別什麼的都是為了我……師尊你對我好我自然開心,但徒兒也不希望你會因此淪落到那樣的風險中去。」

「這次能救下你來真的是走了大運……可你要是真被天魔心吞噬,那我以後怎麼辦?!」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情緒的確激動了不少。

事情解決歸解決,但余季的確沒那麼容易消下去。

「……對不起。」

羽憐月垂下眼眸,自責的喃喃。

道理她都懂,歐陽霜先前也和她說過。

那時候她就後悔來著,已經在很努力去彌補了……但最後還是無可避免的變成了這樣,懸崖勒馬的被人救了回來。

現在想想,這幾年自己的確挺蠢的,急于求成拿了件無法駕馭的帝器,最後還是靠徒弟出手才免受其害。

自己還錯過了那麼多……

「說對不起做什麼呢,我也不是在責備你什麼……」

蘇暢捧起她的臉,認真的說道,「但我真的很擔心,當然了,還是因為以前的我讓師尊失望了吧?」

還是那句話,人家做這些都是為了你。

有這麼個人心疼自己,偷著樂都來不及呢,他又怎麼會斥責羽憐月。

而且本質還不是因為自己以前太菜?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和他蘇暢月兌不開關系。

所以說啊,有些東西就是一筆湖涂賬,怎麼算都算不清楚。

算不清楚就不算。

「只是以後不可以再做這種蠢事了,有什麼就和我說唄……我們是師徒啊,有什麼事情是非得背著我做的呢?」

蘇暢捏了捏羽憐月的臉頰,「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的時間還很長呢,要經歷的事情肯定還很多……但我想和師尊一起去經歷這些。」

「所以,以後不能再這麼蠢啦,知道麼?」

「徒弟弟你還說。」

羽憐月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知道啦。」

她其實有點自我懷疑。

這談話,這語氣……她都快不知道誰才是徒弟,誰是師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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