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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關于我在修仙時間操縱RPG這件事》(三合一,6000字!)

誠然,映入蘇暢眼簾中的這個人,和羽憐月可以說是分毫不差。

而且還是她狂化前的模樣,正如那些記憶碎片里播放的一樣,恬靜美好,宛若天仙。

就連她的舉動神態甚至氣息,都和蘇暢記憶中的師尊如出一轍。

但蘇暢心知肚明,這不是真正的師尊,或者說師尊的神魂。

而是天魔心器靈做出的偽裝。

「咯咯咯……」

被他揭穿推開之後,天魔心的器靈倒也一點不惱,反而莞爾笑著看向了他,「被你發現了呢,我的徒弟弟。」

「既然你是假的,就不要變成師尊的樣子來膈應我。」

蘇暢面無表情,「也不要這麼叫我,有點惡心。」

「……好吧好吧,不叫就不叫。」

器靈不情不願的撇撇嘴,「明明叫起來還挺有趣的呢。」

「師尊在哪里?」

蘇暢懶得和她廢話,神情冷峻的看著她。

器靈微微一笑,抬手朝他身後一指。

蘇暢回頭看去。

器靈手指的方向,便是他進入神魂世界後,一直追尋著的那道光點。

只是先前在遠處看不真切,現在他才看清這道光點具體是什麼。

那是一根不知道由什麼晶體構築而成的不規則石柱,通體泛著妖異的紫色光芒,和先前羽憐月眼中的顏色別無二致。

而真正的羽憐月,就被束縛在那根石柱之上。

她的神情看似平靜卻顯得痛苦,身上纏滿了晶石鎖鏈,雙臂雙腿的部分已經和石柱融為了一體。

更要命的是,明明是在她的神魂空間之中,本該是主導方的她卻反而顯得不怎麼真實,整個人正在慢慢虛化,就好像投影出來一般。

如此情景,看的蘇暢呼吸一滯。

這樣的畫面以前無聊刷番劇的時候他也見過不少,但只有這一切清晰的發生在眼前,他才能切實感受到,那些個戰斗番男主此時此刻的心情如何。

痛,太痛了,大腦被瞬間放空,被1000-7填的滿滿當當。

他也知道,這是羽憐月即將被完全奪舍的前兆。

等到她被那根晶石柱徹底吞噬,世間就不會再有她這個人。

取而代之佔據這具軀殼的,則是天魔心的器靈。

「其實她要是一直壓制我的話,我可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器靈的聲音響起,嬌媚中透露出一絲得意,「只可惜,她好像有點蠢吶。」

「假貨囂張什麼?」

蘇暢按捺住內心的情緒,冷眼看著她,「她蠢不蠢輪不到你來說。」

「行吧,我不說還不行麼?」

器靈委屈巴巴,「但你說我是假貨,這或許也不太對。」

說話間,她玉指輕點,懸浮在周圍的記憶碎片便如同洪流一般,頃刻間匯聚進了她的體內。

「記憶才是判斷一個人真實還是虛妄的標準,而她的記憶我早就已經了然于心,甚至一些東西她或許都不記得了,但在我這里卻依舊印象深刻。」

器靈唇角勾起,「所以我不僅是她,而且還是更好的她才對,不是麼?」

「我覺得你還是死一死比較好。」

蘇暢懶得和她掰扯這些狗屁倒灶的玩意,一抬手喚出了鎮魂月影,毫不留情的催動著這件殘缺的仙器,力求能趕緊滅了這個令人生厭的冒牌貨。

神魂交鋒和劍勢交鋒其實還是有點區別的,區別就在于後者是自願,前者則是強制。

在這方空間之中,一切的修為還是什麼都派不上用場,比拼的只有意志力,精神強度這些不可言說的東西。

所以修士們才會進行一些坐瀑布啊,直面內心恐懼啊之類的特殊修煉,力求不要在這個短板上跌了跟頭。

只是即便如此,這器靈同樣不好對付。

到底是在北蒼魔淵中浸潤了數千年的帝器,面對鎮魂月影層層襲來的攻勢,她竟也能抵擋的住。

談不上游刃有余,但也可以說是平分秋色。

二人僵持許久,勝利的天平似乎沒有倒向任何一方。

「放棄吧,你的神魂意志倒是不弱,那件仙器也很精妙。」

器靈臉上劃過一抹短暫的怨毒,旋即卻依舊笑意盈盈,「但就憑這些是無法抹殺我的,至少現在不行。」

「再拖下去她的神魂依舊要被我吞噬,最多我信守承諾讓她最後看你一眼……但結局無法改變,你師尊反而會更加痛苦。」

「所以?」

蘇暢冷笑一聲。

「所以干嘛不索性干脆一點呢?」

器靈玩味的看著他,「我說你師尊是蠢是有原因的,她想要煉化我無非是怕我將來會反噬你……但我本來就沒有這樣的意圖。」

「我一直所想的,就是如何追隨你,成為你的麾下之臣。」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不信啊?」

蘇暢不會傻到听不出器靈是在誅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我認真的,蘇暢。」

器靈的神色嚴肅了起來,「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你身負無極魔體,是未來的天魔帝君。」

「我乃是魔道帝器,這世界上值得我效忠稱臣的只有魔道帝君,四千年前我就曾奉暮夜魔尊為主,那麼現在,我同樣願意效忠于你,輔左你成長起來,日後成就一方霸業。」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以天道起誓,天道規則任何生靈都無法違背,這一點我想你應該知道,到時候,束縛我的枷鎖就會完完全全掌握在你手里。」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神倒是誠摯。

這算是半真半假的說辭吧,曾經侍奉過秦暮夜這是真的,但要是說除此之外她有沒有別的野心和想法呢……這或許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只是她的態度再誠懇,蘇暢聞言依舊無動于衷。

天魔心器靈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轉瞬之間卻又平復了下來,眉頭微蹙思索了一下,頂著鎮魂月影的層層壓迫,走到了他的身前。

「你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無非是因為我即將奪舍你師尊的神魂……而你對她有愛意,對麼?」

白如羊脂的手掌輕撫上了蘇暢的臉頰,「可你也要反過來想想,那本來就是我們約定好的事情,她心甘情願如此,你又怎能怪罪于我?」

「更不要說我已經告訴過你,我完全可以成為更好的羽憐月……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她做不到的我同樣可以。」

輕盈的光華閃過,她身上的衣物瞬間從那件長裙,變成了蘇暢第一次送給她的小裙子。

緊接著又是其他的衣裝,一件件都是兩人曾經美好的記憶。

直至最後,不著寸縷。

「她有給你看過麼?沒有吧,對不對?」

器靈白皙縴細的身軀水蛇般纏了上來,在他耳邊吞吐著溫潤的氣息,「我說過的,我比她更好,沒有那些個假惺惺的羞恥心,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一切都隨你喜歡。」

「就是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別的女人?」

「和你有關系麼?」

「你瞞不了我的,比起打打殺殺,我更擅長洞察人心,找出隱藏在他們心里的弱點。」

天魔心器靈咯咯笑道,「你的記憶在我面前同樣無所隱藏……不過花心算什麼弱點呢?要我說呀,這反而是優點。

畢竟你是要成為魔尊,君臨天下的男人,要是連這點野心都沒有,那我才真真瞧不起你呢。

這麼一想,你好像更需要我呢……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就能幫你弄來什麼樣的,我還能幫你把她們教成听話的狗,讓她們除了匍匐在地討你歡心之外,什麼都不會想。」

「怎麼樣,是不是很棒?」

「包括你自己麼?」

蘇暢眼中多了一絲玩味,看著她問道。

「只要你願意,我就可以。」

天魔心巧笑嫣然,如絲媚眼輕輕一拋,「我現在不就是你喜歡的樣子麼?徒弟弟你要是覺得不滿意……你就把我關到你的囚牢內,慢慢糾正我嘛。」

「所以……求求你,讓我奉你為主,好不好嘛?」

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到底還是心動了吧?

就像先前說的那樣,四千年前的她,侍奉秦暮夜的時候,其實也沒有多麼一心一意。

作為天地孕育而出的魔道帝器,她的性格混亂而惡劣。

稱雄稱霸對她來說其實沒那麼重要,她更喜歡的是那種將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

好友反目,兄弟鬩牆,相愛之人相互猜忌,君臣之間離心離德……每每做出這樣的事情,她都會興奮的顫抖。

所以秦暮夜對她來說只是一塊跳板,可以讓她有更大的空間將這些種子播撒到每一處去,在無形之中將那些人的無限放大,最終不知不覺的淪為她的玩物。

包括秦暮夜,也是她網中的獵物。

雖然君臨天下非她所願,但把君王變成傀儡是她很感興趣的事情。

只可惜秦暮夜本人道心堅定,直到仙君魔尊同歸于盡那一刻也沒有上她的鉤,而她也在那場最終的戰斗中被一並封印,鎖在了天極宗中四千年。

不過現在來看……這個新的未來魔尊似乎可以?

也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自然比那個老奸巨猾的玩意好掌控的多。

所謂天道誓言在她眼里也算不得什麼,契約上誰是主人,和實際上誰是主人,那完全就是兩回事。

現在只等著他點頭答應了。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能重見天日,去人世間散播混亂,她就差點又上潮了。

就在天魔心努力克制自己的時候,蘇暢開口了。

「听著吧,雀食挺不錯。」

小蘇同學看著她挑了挑眼眉,但緊接著就是話鋒一轉,「但我覺得,你還是該死。」

鎮魂月影爆發出一道光暈,將猝不及防的天魔心擊飛老遠。

「你……」

「我承認我是色批,哪個男人不是色批?」

蘇暢橫眉冷對,「但我沒你想的那些個野望,喜歡誰就自己去爭取唄,不然不成了**里的豬男了?」

「啥?」

原諒天魔心再是見多識廣,這話她也听不太懂。

「听不懂算了,但你裝成師尊獻殷勤的樣子真的很難看。」

暢子哥也沒指望她能听懂,眼神中滿是嫌惡,「趕緊穿件衣服吧,你自己不惡心麼?」

果然,還是正版師尊好。

「……」

听到這話,天魔心沉默了很久。

在自己最熟悉的領域受挫,著實是一件很讓人破防的事情。

這份挫敗感很快就化作了氣急敗壞,只見她周身的氣息瞬間暴漲,整個人也如同蠟像般融化,顯露出了真身。

那是一道混沌的虛影,看不出是男是女是和模樣,只能看到一頭火舌般亂舞的長發,還有其中散發而出的妖冶紫氣。

「好啊,真有意思!」

天魔心的聲音也變得滿是憤恨,「可就算你拒絕了我,你又能改變什麼?」

「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你師尊的神魂照樣會被我奪舍吞噬!」

「到了那個時候,大不了我強行和你立下契約就好……不,還立什麼契約呢?直接將你這個未來的魔尊變成我的狗不好麼?」

「你可別忘了我是帝器之身,如果沒有真正的仙器,光靠你手上那塊仙器殘片你也奈何不了我!」

「等著吧,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最珍惜的人,是怎麼一點點在你面前化為虛無的!」

好嘛,現原形了。

看得出來,天魔心躊躇滿志,勢在必得,狂的很。

不過她這也不是傻狂,就像她說的那樣,除了仙器她什麼都不怕。

雖然這小子意志堅定,但他難道還能隨手就掏出一件仙器出來?

肯定不能啊!

事實的確如此。

暢子哥哪里來的仙器呢?

按道理來說,成敗已成定居,他也的確沒法改變什麼了。

但是蘇暢並沒有表現的多麼愁眉苦臉。

正相反,他在笑。

因為狗系統突然彈出來了一條提示。

【叮,檢測到極度高危的神魂亂流,以宿主當前境界,抵御成功率小于百分之三】

【不過檢測到足夠的組件……是否消耗清神玉氣*3,淨心珠(強化版)*1,斷魄飛針*1,鎮魂月影(殘缺)*1,任意天級靈劍*3,嘗試升級為仙器•日月清風滅魂寒霜劍(嶄新出廠)?】

【溫馨提示︰區區帝器,囂張什麼?年輕人不要太年輕!】

好嘛。

以前他還以為,人生三大錯覺之「我這把穩了」只是說說而已。

現在看來,真是這樣啊!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有三把天級靈劍打底,但剩下那些個零碎,要怎麼和它們融合成一把劍?

……算了,糾結這個沒有意義。

以前玩moba的時候,斗篷錘子不都能合成劍麼?

那還等什麼呢?

「升級!」

在心里默念了一聲,他便感到一陣和先前相似,但卻比鎮魂月影強盛太多的白光自手心暴散開來!

升級仙器的時間似乎要比先前升級淨心珠要長,所以白光閃閃爍爍的持續了好久。

「你……你哪來的仙器?!」

見到這一幕,原本洋洋自得的天魔心人都傻了。

剛才她不惜跟個燒雞一樣的去勾引蘇暢,一方面是為了探尋他的記憶找尋弱點,另一方面也是要確認下,對方身上有沒有能威脅到她的後手。

當時的結果是沒有,所以她才狂了起來。

結果你現在怎麼又有了?!

從哪掏出來的啊?

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而且這怕還不是一般的仙器,光是其中流逸而出的氣息,就讓她感覺汗毛豎立,整個人如墜冰窟一樣,發自內心的生出了一股恐懼。

「你管我從哪弄出來的呢!」

白光漸漸消散,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觸感,這回該輪到蘇暢得意了。

正準備給她來一套落舞回風,他卻突然感覺有點不對。

低頭一看,他人也傻了。

這……這就是所謂的,日月清風滅魂寒霜劍?

這特麼哪里是劍了?

別人不認識他認識,這玩意叫RPG!

中文學名,火箭發射器!

當然了,硬要說的話也有點不同,比如說上面有祥雲紋的彩繪,整體配色也給人一種濃濃的水墨感。

捏麻麻的,怪不得剛才要加一個「嶄新出廠」的後綴呢。

涂裝是吧?

我到底在哪個游戲里啊?!

「狗系統你解釋解釋,你跟我說這是一把劍?」

他屬實有點蚌埠住,暗暗吐槽了一句。

【這怎麼不是劍了?劍道達到一定境界,草木竹石皆可為劍,雖然它長得像一桿RPG,內在也的確是一發RPG,但它就是一把劍!】

【你覺得不是,那也只能說明你境界不到!】

「你……為什麼失傳多年的日月清風滅魂寒霜劍,會在你的手里!」

天魔心適時的幫了一句腔。

一邊是振振有詞,一邊是言之鑿鑿。

暢子哥沒話說了。

合著是我不識貨唄?

……彳于口巴。

不過這玩意究竟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效果。

從天魔心顫抖的模樣來看,她應該被這玩意血克。

「你,徒弟弟,啊不,蘇暢,陛下,主人!」

天魔心逐漸語無倫次起來,「給我個機會,我可以想辦法主動從你師尊體內分離出去的,相信我,相信我!」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唯一的主人了好麼?我沒有騙你,我知道很多秘密的,有我的輔左,只需要二十年,不,十年,你一定可以成為世間第一人!真的!真的!」

蘇暢充耳不聞,掂了掂手中的RPG,啊不,是仙劍,然後將其對準了那一團紫霧。

天魔心的手段他已經見識過了,這東西壞得很。

信了她的鬼話,年怕是都要過錯。

所以他只有一句話。

「*-文明長陵界-*。你看你死不死就完事了!」

轟!

隨著他扣下扳機,一枚填充好的火箭彈,啊不,劍氣,如同利箭般轟射而出!

其實這玩意還真就是劍氣,一團光球,很符合仙俠世界的畫風。

而其中所蘊含的力量,比他之前見過的任何靈氣都要強。

哪怕是之前硬吃的五大仙門那一擊,相比之下也給他一種十不足一的感覺。

爽!

不過這是仙器的爽,還是親手操縱RPG的爽,他就不好說了。

天魔心神色大驚,但她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看著劍氣由遠及近,然後不講道理的將她轟成了渣。

不過她的本體本來就是一團氣霧,所以說是魂飛魄散可能更貼切一些。

「我……真的可以成為……更好的她。」

魂飛魄散之際,天魔心只是喃喃了這麼一句。

「但你永遠不會是她的。」

蘇暢嘆了口氣,「所以你必須死。」

隨著天魔心的器靈被徹底誅殺,羽憐月的神魂世界也發生了變化。

原本雜亂的空間開始一點點變得有序起來,那根束縛她的晶石柱也化作了齏粉。

就連她虛化的神魂,也逐漸變得有了色彩。

正想上前查看一下,蘇暢卻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推力,將他強行震了出去。

等到他再睜開眼,已經月兌離了神魂,回到了現實之中。

「……蘇暢!你沒事吧?」

歐陽霜焦急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抬眼看去,她的面容也有些憔悴。

能不憔悴麼?

強行進入他人神魂,尤其是還是羽憐月這個級別的,本就是件危險的事情。

所以她不僅要為二人護法,還得時刻注意小心,若是蘇暢真的失敗了,她就要在第一時間把對方救回來,還得及時將羽憐月封印住。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蘇暢松了口氣,卻突然感覺頭疼欲裂。

應該是和天魔心抗衡的後遺癥吧……不過是真的疼,蟲吃鼠咬一樣的,比之前硬抗那幾個仙門大老聯手一擊好不到哪去。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

「放心吧,憐月沒事了,能感覺到天魔心的糾葛消失殆盡。」

劍帝小姐朝著一旁的羽憐月指了指,「看來你還真做到了?有點東西啊。」

「運氣使然吧。」

蘇暢吁了口氣。

其實想想還挺後怕的,要不是最後的逆轉,他可能真得眼睜睜看著師尊就此消失。

不過結果是好的就沒問題了。

緩了緩站起身,蘇暢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師尊身邊,查探起了她的情況。

對方那一頭紅發已然悉數重新變成了黑色,眼中的紫芒也煙消雲散。

連帶著身上的氣息也徹底變了,是他曾經熟悉的感覺。

「唔……」

守了好一會,才見她迷迷湖湖的醒了過來,「我……這是在哪?」

「師尊。」

蘇暢看著她,微笑著呼喚了一聲,心里的石頭徹底落了地。

「小暢?真的……是你?」

羽憐月看上去還有些不清醒,喃喃問了一句。

「嗯,是我。」

蘇暢點點頭,握住了她的手,「不用怕,一切都結束了。」

「……」

羽憐月沉默很久,似乎欲言又止想說點什麼。

但還沒等她開口,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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