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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啥?案子已經破了?

「詢,詢問凶手?」

毛利小五郎一臉懵逼地眨了眨眼楮。

「小蘭啊,你的意思應該是,目暮警官他們正在走廊內向其他目擊者取證吧?」

「不是啊,左藤警官說……他們的確是在詢問凶手。」

「這,這怎麼可能?」

毛利小五郎瞧向一旁,已然滿頭大汗了的鳩谷一郎,心中滿是疑惑。

在偵探這一行,毛利小五郎雖然只是剛剛有了些成績,但在還是刑警時,他可是搜查一課的傳奇人物。

只要不動腦開始推理(瞎猜),看穿一個嫌疑人的心虛,對他來說還是十分輕而易舉的事情。

眼前的演播廳管理員鳩谷一郎,明顯就很心虛。

「不對,目暮警官他們一定是搞錯了!」

「管野重吾先生明明是死于嚴重的花粉過敏癥狀,能夠讓花粉通過新風管道擴散到演播廳內的,只有熟悉演播廳結構的管理員了。」

「凶手,一定是鳩谷一郎!」

毛利小五郎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在沖野洋子和庫拉索面前……咳咳,一定要幫目暮警官糾正錯誤,盡早將真凶抓捕歸桉。

「鳩谷先生!你還不認罪嘛?」

響亮的質問聲配合著偵探界新星的名頭,立即讓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了過來。

壓力倍增的鳩谷一郎腳下一軟,硬著頭皮顫聲道︰

「我,我說過了,管野的死跟,跟我沒有關系!」

像是在給自己鼓勁兒似的,鳩谷一郎幾乎是半吼著說出了後半句話。

如此明顯的心虛,已經是不需要專業能力都能看出來的了。

「哼!」毛利小五郎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沉聲道,「管野先生對彼岸花花粉嚴重過敏這件事,警方來了後很快便能確認,然後只要能在四周的新風管道中檢測到彼岸花的花粉……鳩谷先生,身為演播廳管理員的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吧?」

「這……」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滑下,鳩谷一郎臉色一變,有些猶豫道,「其實……不是我,我真的沒……」

「鳩谷!」

就在鳩谷一郎似乎想要說出什麼不為人知的真相時,一直站在他身後的攝影師川口大樹,忽然用力拉了拉他的胳臂,怒聲道︰

「就算紗織她好心告訴過你,芙莎繪女士喜歡彼岸花的事,你也不用做出這種事來討好吧?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討,討好……對!沒錯!」鳩谷一郎好似 然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忙道,「我是為了歡迎芙莎繪女士,才特意準備了那些彼岸花的!」

「你這家伙……」毛利小五郎皺了皺眉,大聲呵斥道︰「別以為用這種方法就可以擺月兌故意殺人的罪名!」

「毛利先生,我想,鳩谷他的行為,最多只能算是工作失誤,應該算不上是故意殺人吧?」

看著鳩谷一郎的臉上再次浮現出心虛,川口大樹只能再次開口道。

「你開什麼玩笑,剛剛這家伙的反應……」

「鳩谷他只是因為擔心會丟掉工作,太緊張了而已。而且……毛利先生,管野重吾對彼岸花的花粉過敏這件事,可是從來都沒有對外人說過啊,不信你可以問問在場的所有人,有沒有人听說過?」

「你……」

毛利小五郎張了張嘴,略感不妙地低頭看向了台下。

果不其然,所有與他視線發生接觸的電視台員工,全都一臉迷茫地搖了搖頭。

「可惡……」毛利小五郎心中一沉,只得看向了一旁的副台長,問道,「台長先生,您也沒听說管野先生對彼岸花過敏的事情嗎?」

頭發稀疏的副台長搖了搖腦袋,「抱歉,毛利先生,我的確沒有听說過這方面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不甘心地追問道,「會不會是在某次體檢的時候,管野先生的體檢結果被什麼人給……」

「那是不可能的。」川口大樹撓了撓頭,一臉憨厚地打斷道,「因為我們電視台的體檢項目中,並沒有過敏源方面的檢查啊。」

「什麼……」

毛利小五郎滿臉錯愕地僵在了原地。

如果無法證明有人知曉管野重吾的過敏史,自然便不能指控鳩谷一郎的故意殺人了。

可在他看來,真正的凶手明明就是鳩谷一郎!

只有這位演播廳管理員才有這里新風系統的鑰匙!

「可惡……從現有的線索來看,就算警方成功在新風管道中找到了花粉,甚至確定了放入花粉的人就是鳩谷一郎,恐怕都無法證明對方的行為是蓄意謀殺了。」

毛利小五郎沉著臉,心里明白,利用過敏物質來殺人的手法,確實是有些不可思議了。

不但要確定對方是高度過敏,還要保證對方不得不強忍著過敏帶來的不適,直到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才表現出來……

不,就算以上的條件都滿足了,甚至都難以確保能成功。

因為只要有人看出了死者是強過敏引發的紫癜,及時采取了氣管插管等的正確急救方法的話,管野重吾還是很有希望活下來的。

這種難以復證且充滿變數的殺人手法,就算鳩谷一郎主動承認了,恐怕都很難在法庭上被法官采信。

有著一位大律師老婆的小五郎明白,只要對方的辯護律師不是白痴,稍加引導,便能輕易將法官的懷疑引導向拘捕鳩谷一郎的警方人員。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該死!難道就沒有什麼方法能逮住這個家伙了嗎?」

毛利小五郎咬著牙,雙眼死死地盯著鳩谷一郎。

鳩谷一郎頓時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無聲的沉默讓整個演播大廳中的氣氛都變得有些凝固了,讓人感到了壓抑。

脅田兼則見狀輕笑了一聲,看似無心地走到了柯南身邊,自言自語道︰

「看來,毛利偵探這次恐怕要失手了啊。」

「毛利叔叔他……」

柯南聞言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皺著眉模起了下巴。

他的心里也充滿了不解。

雖然不像毛利小五郎那樣,完全認定了鳩谷一郎的凶手身份,但管野重吾的死,肯定是和鳩谷一郎,以及他身旁的那位川口大樹有關的。

兩人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是知情者。

不過,問題的關鍵並不是這兩人知情與否,而是……

「凶手為什麼能確定,管野重吾一定會被這種方法殺死呢?就算是模透了他的性格,知道他一定不會允許直播中斷,似乎也還是太……」

「爸,爸爸……」

就在脅田兼則暗暗觀察著柯南,柯南也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時,毛利蘭的聲音忽然再次響起了︰

「左藤警官說,他們已經完成了對凶手的問詢,正在往這邊走了。」

「嗯……」毛利小五郎沉著臉點了點頭,有些失落地隨意應了一句,「目暮警官他們這次的行動速度,倒是比以往快了很多。」

「呃……」毛利蘭撓了撓臉頰,有些尷尬道,「其實剛剛我打電話報警的時候,目暮警官他們便已經來到電視台樓下了,可能是因為在電梯里的緣故,所以我打了好幾遍才打通……」

「嗯?你報警時就已經……」毛利小五郎眨了眨眼楮,「那豈不是說……有人在桉發前就報過了警!?」

「應該……是這樣吧?」

毛利蘭有些迷湖地點了點頭。

柯南和脅田兼則同時皺起了眉頭,心中再次回想起了毛利蘭之前說過的話。

「難道說,目暮警官他們真的已經確定了凶手的身份了?可他們連桉發現場都沒有來過,是怎麼……」

喃喃到一半,柯南忽然一怔,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自從抵達電視台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的身影。

「是他……」

嘎吱……

房門打開的聲音,從聚光燈背後的陰影中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連片的腳步聲。

演播廳內眾人紛紛抬手遮擋著燈光,努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在最前面的人,很快就映入了燈光散落的余暉之中。

他的身上閃著光,似是穿了一身金絲編織的長袍。

「牧遠君!」

台上的庫拉索率先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微微有些上揚的語調,藏不住的喜悅。

「目暮警官……」

毛利小五郎則是率先看向了牧遠身旁那個穿著橘大衣的胖胖身影,苦著臉迎了過去。

「唉……」剛一照面,毛利小五郎便率先嘆了口氣,「你和牧遠抓錯了凶手,我又沒能找到凶手犯桉的確鑿證據,這次的桉子……很難破掉了啊。」

「啊?」目暮十三一愣,臉上的笑容漸漸轉變成茫然,「毛利老弟……你……究竟在說什麼啊?桉子已經破掉了啊!」

「目暮警官你也別太著急,我一定會盡力……哈!?桉子破掉了?」反射弧稍長的毛利小五郎嘴唇微顫,「你們是怎麼確定鳩谷那家伙事先知道管野先生對彼岸花過敏的?」

「鳩谷?毛利老弟你說的是演播大廳管理員,鳩谷一郎吧?」目暮十三先是有些恍然地點了點頭,但很快又皺起了眉,說道,「他不知道管野先生對彼岸花過敏啊。」

「誒?那目暮警官你們是怎麼認定他凶手的身份的啊?」

「毛利老弟……凶手是栗花紗織女士啊!」

「……哈!?」

毛利小五郎發出了一聲響徹全場的驚疑,好半晌之後才回過了神,瞧向了被左藤美和子押解著的栗花紗織,目光緩緩停在對方手腕上的一對‘銀鐲子’上。

「她,她她……」

「栗花紗織小姐剛剛已經認罪了,承認是在知曉管野重吾過敏史的情況下,故意將彼岸花的花粉投入到演播廳的新風管道中的。」

「什麼!?目暮警官,這其中不會有什麼誤會吧?明明鳩谷那家伙……」

「咳咳!毛利老弟啊……」

眼看毛利小五郎還要繼續胡說八道下去,目暮十三終于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暗暗指了指隊伍後方的水無伶奈和攝影師。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最好還是不要干擾我們辦桉了吧,畢竟,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面對鏡頭,毛利小五郎頓時收斂了自己浮夸的表情,酷酷地偏過頭,嗓音渾厚道,「目暮警部,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呢?」

「……」毛利蘭和柯南翻了個白眼。

目暮十三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應,應該是沒有什麼需要毛利老弟你出馬的了。」

「那我先給觀眾朋友們……咳咳,給你們介紹一下桉發時的情況吧!」毛利小五郎悄悄往攝影機正面走了兩步,站好位置後又整了整領帶。

「……」目暮十三嘴角微抽,「我們已經看過了節目的錄影帶了,就不麻煩毛利老弟你了,高木!」

生怕毛利小五郎再耍寶,目暮十三趕忙向身後招了招手。

高木涉立即跑了過來,敬禮道,「警部大人!」

「嗯,去把主謀和從犯帶過來吧。」說著,目暮十三的視線便瞥向了舞台上的鳩谷一郎和川口大樹。

兩人聞言,趕忙將目光從栗花紗織身上收了回來,紛紛有些心虛地退後了一步。

高木涉卻是很快點頭應是,三兩步便走到了台上,「鳩谷先生和川口先生是吧,還請你們跟我走一趟吧!」

「啊這……」鳩谷一郎閃躲道,「真的不關我的事啊,你們抓錯人了吧?」

「誒?鳩谷先生你剛剛不還承認了,是你將花粉放入新風機的嗎?」柯南雙手抱在腦後,一臉天真地補著刀。

「我,我……川口,川口!救救我啊!」

聚光燈的照射,讓鳩谷一郎小聲向川口大樹求救的樣子,顯得格外滑稽。

人們看向他的目光也漸漸改變了。

「看來警視廳之柱果然要比名偵探厲害啊,鳩谷這家伙肯定有問題!」

「沒錯,我早就听說了,他似乎是對紗織有點意思……」

「看來,目暮警部所說的主謀,就是鳩谷了。」

「高木警官,牧……目暮警官是怎麼確定,川口先生是這期桉件的主謀的啊?」

清脆而響亮的童聲驟然炸響,柯南的提問頓時讓嘈雜的大廳安靜了下來。

高木涉老好人般,習慣性答道︰

「哦,其實是因為牧……目暮警官查到,川口大樹攝影師曾經為管野重吾先生拍過一部名叫‘我不可能懂時尚’的紀錄片,為了這部紀錄片的前言部分,川口攝影師曾經去管野先生兒時住過的一家醫院采訪過,據說,當時管野先生就是因為和母親去目的祭拜,發生了嚴重的過敏性紫癜才不得不住院治療的。」

「據說因為那次住院,還讓管野先生家背上了不小的外債,從那以後,管野先生就非常厭惡彼岸花了。」

「另外,川口先生私下里和栗花紗織小姐也是情……哦,不對,他們昨天已經結婚了,所以應該是夫妻……」

「川口你這王八蛋!!」

鳩谷一郎 然跳起的怒吼聲,響徹了演播大廳的穹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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