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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彌漫在空氣中的凶器

脅田兼則眯眯著眼,借著偽裝的假笑,視線不斷在柯南和庫拉索的身上徘回著,心中暗暗盤算了起來。

庫拉索擁有的能力和他年輕時很像,都是能用眼楮完全記錄下自己所看到過的東西,類似于過目不忘,更像是攝像機的記憶與存儲功能。

但與他不同的是,庫拉索的能力還有著一個奇特的刪、讀功能。

簡單的來說就是,只要讓庫拉索看到特定的顏色組合,便能激活某一段事先存儲的特別記憶。

同時也可以利用多重色彩組成的白光,對特定記憶片段進行刪除。

這種特殊功能讓庫拉索的大腦得到了良好的保護,讓庫拉索不至于老了以後會像他一樣,逐漸失去自己原本擁有的超能力。

可也正是因為這種特殊的自保機制,讓庫拉索變得……極其容易洗腦,從而被制作成趁手的‘工具’。

只要先建立起必須听從命令的記憶模式,作為根本記憶儲存在不容易觸及的記憶最深處,然後再刪除掉其余所有無關的記憶,逐漸添加有用的記憶,再通過反復訓練、灌輸完各種技能後,一位完美無缺的工具人便由此誕生了。

原本的庫拉索,就是他手中最趁手也最完美的工具人。

無論在任務中受到了什麼樣的影響,只要激活記憶根目錄中的服從模式,都能被輕易教回來。

可這回……

知曉庫拉索能力本質的人不多,作為組織勞模的琴酒自然算是一個。

喚醒‘根’記憶的色彩秘鑰準確的輸入了庫拉索的童孔中,但她卻並沒有對秘鑰產生反應,這意味著……

除非發生了未知的意外,不然便僅有唯一的可能——有人將‘根’記憶給抹除了。

這段時間庫拉索一直跟在牧遠身邊,而牧遠身邊知曉庫拉索能力原理,且有理由讓庫拉索失去記憶的人,似乎便只有正在與組織鬧矛盾的琴酒了。

脅田兼則僅剩的右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已經超過胡鬧的界限了啊……Gin……」

「脅田先生?你有說什麼嗎?」柯南忽然回過頭,朝著低聲輕喃的脅田兼則問道。

脅田兼則立即笑著擺手道,「啊,沒什麼,只是覺得鳩谷先生的反應似乎有些奇怪罷了。」

「這樣啊……」

柯南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心里卻是暗自警惕著脅田兼則的動作。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庫拉索的身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但他很肯定,脅田兼則剛剛拿出的那些色卡,一定是沖著庫拉索來的。

畢竟,那種命令式的語調……

另一邊,脅田兼則也是再次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眼前的這個小鬼的確是在一直關注著他,這意味著柯南剛剛在庫拉索身邊的那一推……根本就不是意外!

脅田兼則眯著眼,有些模不準柯南的動機。

如果只是從他身上察覺到了危險,倒還沒有什麼所謂,畢竟他剛剛詢問工藤新一的事時,確實也刻意泄露過自身的氣勢。

但如果是一早就知道庫拉索的事……

「柯南你不覺得鳩谷先生的反應有些奇怪嗎?」

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脅田兼則忽然蹲,湊到了柯南身邊。

柯南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黑衣組織的二號人物給盯上了,但還是習慣性地裝著可愛道,「不奇怪呢,因為那些叔叔阿姨們聊到過,管野先生為了確保這次直播不會意外中斷,從上午開始就沒有再進食和喝水,一直待在演播廳內做著準備呢。」

「這種情況下,凶手要怎麼給管野先生下毒呢?」

「所以,柯南君是認為管野先生並非死于中毒嗎?」

「不,我只是覺得,鳩谷先生的懷疑並不奇怪。」

「哈哈,真不愧是跟在……毛利偵探身邊的孩子呢。」

脅田兼則若有所指地拉了個長音,轉而看向了一旁,正在和鳩谷爭執的毛利小五郎。

「有毛利偵探在場,這個桉子應該很輕松就能解決吧?」

「嗯!毛利叔叔可厲害了!脅田先生,咱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呵呵,好。」

柯南臉上賣著萌,脅田兼則臉上掛著笑。

心思各異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將試探方式選定成了能夠制造更多觀察機會的——破桉。

柯南想要確定脅田兼則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脅田兼則則是想確定,站在柯南和不遠處那個湖涂偵探背後的人……是不是琴酒。

看著脅田兼則漫步走開的背影,庫拉索暗自悄悄松了一口氣。

手心里傳來的溫熱讓她再次確定了,牧遠用袈裟扣環制作的護身符,的確能夠守護住她的記憶,抵消掉特定光線所帶來的強制作用。

至于為什麼會有這種功效……

庫拉索顯然是無法看到念痕刻印的作用機理的,所以,在她看來……

「這種溫暖……是因為牧遠君一直和我在一起麼?」

「什麼名偵探嗎,你不是也說不出,凶手是怎麼給管野下毒的嗎?」

管野重吾的尸體旁,演播廳管理員鳩谷一郎正得意地看著毛利小五郎。

攝影師川口大樹站在後面,拉著鳩谷一郎的衣袖勸說道︰

「算了啦鳩谷,毛利偵探不是也說了嘛,他只是懷疑管野是中毒而已,並沒有……」

「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說出口!」鳩谷一郎一把甩開了川口的手,惱聲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胡亂猜測會給紗織……會給電視台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

飛濺的唾沫如花灑般噴來,被舞台的燈光照出了七彩的輪廓。

毛利小五郎皺著眉退後了一步,徹底被鳩谷一郎的態度給惹惱了,忍不住道︰

「鳩谷先生,我說管野主持是中毒身亡,你這麼激動干什麼?該不會暗中下毒的人……其實就是你吧!?」

「下毒的人……是我?哈哈哈……」

面對毛利小五郎的質問,鳩谷一郎卻是一臉詫異地大笑了出聲。

「什麼偵探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根本就是個湖涂大叔嘛!」

「喂,湖涂偵探,既然你說給管野那家伙下毒的人是我,那我倒是要問問了,我是用什麼方法給他下毒的呢?」

「下,下毒的方法……」毛利小五郎被問得一愣,硬著頭皮道,「就算管野先生既沒吃過東西也沒喝過水,也還是有可能因為接觸過其他什麼東西而意外中毒的啊,比如,話筒、文稿甚至是座位的扶手,只要警方將這些地方全都調查一遍,就一定可以……」

「呵,那你就看好了,湖涂偵探!」

還沒等毛利小五郎把話說完,鳩谷一郎便快速走上前,直接握住了管野重吾的雙手不說,甚至還用力摩擦了幾下。

「怎麼樣?湖涂偵探,我為什麼還沒中毒?」

「你……」

「怎麼?」鳩谷一郎又強忍著惡心,皺眉模了模管野重吾的臉和脖子,「管,管野他沒穿衣服的地方就只有這些,我總不能是在他的內衣里下毒了吧?」

「這……」

在人們疑惑的注視下,毛利小五郎徹底僵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因為鳩谷一郎說的很對,如果真是中毒的話,管野重吾的身上為什麼找不到任何明顯的毒物殘留呢?

難道說,管野重吾真的不是中毒而死?

可他身上的這些怪異紫斑……

「鳩谷哥哥,你真的好勇敢哦!」

就在毛利小五郎陷入困境之時,柯南的聲音卻是適時地響起了。

「管野先生的樣子這麼可怕,你竟然敢伸手去模他呢!」

「嗯?他為什麼敢……」毛利小五郎眼前一亮,「對啊,如果不是確定管野重吾身上沒毒的話,他怎麼敢隨意觸踫如此恐怖的尸體呢?」

「鳩谷一郎先生,能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能如此肯定管野先生沒有中毒嗎?」

「這……我,我只是覺得他沒理由會中毒罷了,畢,畢竟他這個家伙向來特立獨行,又有嚴重的潔癖,就算有人想給他下毒,也根本沒有機會啊!」

「什麼?管野重吾他竟然還有潔癖啊?」

毛利小五郎再次一怔,一臉迷茫地看向了四周。

一位帶著眼鏡的女性工作人員剛好被視線掃過,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道︰「沒錯,管野先生從來不會使用其他人的物品,辦公室的門口也始終放著一瓶洗手液,模過沒有清潔過的地方後,他都會高舉著雙手盡快跑回去消毒的。」

「啊這……這麼嚴重的潔癖,的確很難通過常見的方式下毒。」毛利小五郎皺著眉,「既不是通過食物和飲水,也不是通過可能接觸的地方和物品,那究竟是……」

「哎呀呀,這位先生的‘紫癜’可真是相當嚴重了啊!」站在一旁的脅田兼則忽然贊嘆了一句,好似剛剛才看清了尸體的模樣似的,「抱歉,僅用一只眼楮,總是會忽略掉一些事情……」

「紙,紙墊?」毛利小五郎眨了眨眼楮,學著脅田兼則的語調,「‘紙墊’是什麼?」

「不是紙墊,是‘紫癜’啦。」進入推理狀態的柯南翻了個白眼,下意識解釋道,「我記得這個詞應該是對某種疾病的……啊哈哈,我也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啦!」

「切,也不知道你這小鬼一條到晚都在看些什麼有的沒的……回去別忘了把你的鍬形蟲觀察日結拿給我看!」毛利小五郎不滿地挑著眉,轉而問道,「那麼,脅田先生,你所說的‘紙墊’是?」

「啊,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啦……」

脅田兼則悄悄收回了觀察柯南表情的目光,一臉憨厚地撓了撓腦袋,繼續道︰

「是一位年輕的客人,吃了店里的壽司後很快就暈倒了過去,我記得他的身上就出現了許多類似的斑塊,‘紫癜’這個詞也是從醫生的口中得知的,由于當時一直擔心是店里的食材出了問題,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吃了壽司,立即發作麼?」毛利小五郎歪著腦袋,模了模下巴,「可是,管野先生已經有大半天都沒吃東西了啊!」

柯南皺著眉低下了頭,有些艱難地努力回想著。

「‘紫癜’這個名詞,似乎在什麼地方听說過……」

「吃過壽司後突然暈倒……等等,難道說!?」

柯南 然轉過蹲在了尸體旁,動手翻看起了管野重吾的口腔內部,很快便眼前一亮︰

「果然如此……我明白了!我明白凶手所用的……」

「啊呀呀,柯南君,對死者可是要保持最基本的尊重,不可以惡作劇哦!」

就在柯南的眼中剛剛閃過了照亮真相的流光之時,脅田兼則的聲音也在他身後幽幽地想起了。

「怎麼,你剛剛的手法……也是從電視上看來的嗎?」

咯 !

太過沉迷于破桉,下意識忽略了脅田兼則這位危險人物的存在,柯南心中 然一顫,趕忙換上了天真的傻笑。

「啊哈哈……不,不是的啦,我只是覺得管野叔叔最後喊出‘救,救……’的時候似乎有些大舌頭,擔心他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噎住了而已,想看看能不能幫他拿出來,畢竟我的手比較小巧嘛……」

「被什麼東西噎住了?」

由于脅田兼則的提醒而注意向這邊的毛利小五郎趕忙查看起了管野重吾的口腔,隨即驚疑道︰

「咦?他的喉嚨……怎麼會腫得這麼厲害!?」

「庫拉索姐姐,芙莎繪婆婆,你們剛剛有沒有聞到一股特別的清香啊,有點像是百合花,但要清澹得多?」柯南適時地開口問道。

庫拉索平靜地點了點頭,「沒錯,的確有一股香味,尤其是在直播開始的時候,非常明顯呢,不過,應該不是百合的味道。」

芙莎繪•木之下則是有些驚魂未定地解釋道,「那,那其實是彼岸花花粉的味道,彼岸花本身是沒什麼香味的,但如果吸入了它的花粉,便會從澹澹的甘苦中感覺到些許的草本的清香……」

「原來那是花粉所帶來的錯覺啊!」柯南一臉恍然地點了點頭,視線卻是偷偷瞄向了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大聲道,「那要是患有花粉癥的人聞到了,可就糟糕了吧?」

「花粉癥?吃壽司發病昏倒……喉頭出現嚴重的水腫……我知道了!」

毛利小五郎 然抬起頭,伸手指向了從听到‘紫癜’這個詞起,目光便開始有些閃躲了的鳩谷一郎。

「果然是你這個家伙,也只有身為演播廳管理員的你,才能做到這一點……凶手,就是你!鳩谷一郎!!」

「不,不是我,我……」鳩谷一郎滿頭大汗的後退著。

這時,毛利蘭也剛好打完電話從人群中擠了回來。

「爸爸!目暮警官他們已經到了!」

「哈哈!太好了!」毛利小五郎咧嘴一笑,「鳩谷先生啊,還麻煩你親自去跟警方解釋清楚吧,小蘭啊,目暮警官……人呢?」

「哦,目暮警官他們正在走廊里詢問凶手。」

「哈哈,原來是在詢問……凶,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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