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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舊人走,新人來,失散多年的舅舅(求訂閱)

神馬情況?

是貪狼星君太喜歡自己了,于是給自己兩個命格做選擇?

既然都覺得自己是他在人間的化身了,干嘛不一起給啊!

余閑一陣月復誹。

想來,一道氣運五份福緣,只能兌換一個命格。

無奈,他只能開始鑽研起擺在面前的兩個命格。

【命格︰桃花化技】

【與女子締結桃花良緣,共結合歡鴛盟,能隨機獲得與此女子最擅長的巧技】

余閑琢磨了半晌,覺得這意思就是讓自己和女的打撲克,隨機獲得這女子最擅長的本領。

甘霖娘!

這不就是所謂的合歡神功嘛!

太下流太卑鄙太無恥了!

余閑一激動,差點就選了這個。

忍著蠢蠢欲動,余閑又看向了【命格︰解厄】。

【利用一份福緣,化解厄運,一日僅限一次】

這意思就簡單多了。

簡而言之,就是自己做了今日忌的事項後,面臨接踵而至的厄運,可以用一份福緣來化解。

這個命格,倒是很實用。

相比福緣,氣運更珍貴。

不僅可以觀運,還是請神的必需品。

但獲得氣運的方式卻太艱險了。

每次一做今日忌的事,就要承受厄運。

今天還算運氣好。

出行帶來的厄運,靠著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後手化解了。

至于放水、補垣和塞穴帶來的厄運,都讓二叔替自己承擔了。

有了這個命格,雖然不至于讓所有厄運都消失,但起碼能大大減輕獲得氣運的難度。

比如,哪天的黃歷今日忌只有兩件事,自己只需要化解一場厄運,另一場厄運就用福緣來抵消了。

綜合以上的分析,這兩種命格各有千秋。

余閑陷入了糾結。

他曾听人說過,貪狼星主桃花,且有解厄制化的特性。

貪狼星君給出這兩個命格倒也正常。

但讓自己從中選擇一個,卻是為難了。

「要不先選【解厄】吧,反正自己已經模準了貪狼星君的喜好,回頭再收集這五道福緣專門召喚他,拿到【桃花化技】命格就行了。」

有了決斷,余閑在懸浮于眼前的兩個命格中,用手輕輕觸踫了【解厄】命格。

【獲得命格;解厄】

等貪狼星君消失後,余閑退出了黃歷空間。

他走到窗口,打開窗戶,望著月明星稀的蒼穹,覺得這未來的日子充滿了盼頭。

……

從第二天開始。

余閑的盼頭接踵而來。

那些法家學子們,在城外見證了余閑的文采之後,當即化作「自來水」,將余閑的事跡廣而告之。

而龐維也通過儒家的渠道,將余閑化名僕從林三,在倒懸樓連賦佳作的內幕公之于眾。

如賈岩預料的那般,一時間,余閑名震聖京!

從法儒為首的文壇學派,到達官貴人的上層圈子,無不傳頌著余閑的驚天奇才。

他的那一段段詩詞文章,經過大眾的口耳相傳,被無數人奉為經典。

雖然簡短,又缺乏工整和餃接,但勝在雄雄有力。

意思是差了些,反而讓人回味無窮、欲罷不能。

哪怕不能流芳千古,卻也足以成為一時的經典!

隨著傳聞愈來愈盛,甚至有人稱余閑是文昌星君下凡,自此,小文昌君的綽號不脛而走。

余閑一出名,眼紅的、傾慕的、質疑的、不甘的,比比皆是。

其中,法家是除了威遠侯府之外,受益最大的。

本來以為杜隆離開後,法家會暫時式微,結果先是沉修進階四品刑察境,緊接著,杜隆又在臨走前夕進階二品無為境,讓法家的聲威一時達到了頂峰!

如今,余閑的橫空出世,更讓法家人引以為豪,即便余閑連法家的修行門檻都還沒模到,但不妨礙法家人把他和儒家神童楊朔相媲美。

不過法家人高興了沒幾天,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說余閑其實並未正式入法家。

這一下,儒家坐不住了,楊吉和龐維在文華殿教授皇太孫的時候,時不時給余閑「暗送秋波」,誓要把這個天縱奇才也吸納進儒家。

不僅如此,據說連佛門代表報國寺,以及天地會,也陸續給余閑拋出了橄欖枝。

比如,白衣太宰如海和尚曾親自修書一封,邀請余閑來寺廟里談經論佛。

他堅信余閑和佛門有緣,只要度化他六根清淨了,必能成就大器。

而紅鯉公主和陳清北也不時鑽間隙往文華殿跑,找余閑請教一些天文地理科學。

余閑偶爾一些天馬行空的論點,卻能讓他們從中受益匪淺,似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兩人將余閑奉為天人,不惜以天地會一個堂主的職位,邀請余閑入伙共商反清復明……哦,自然科學。

面對如雪花般飄來的榮譽和青睞,余閑選擇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他拒絕了一切邀約和拜會,除了去東宮伴讀,其余時間都留在家里潛心修行。

既然已經成了龐然大物了,就該更謹慎了。

而在中秋之後的第七日,皇帝連續頒布了三件決定,震驚朝野,暫時止住了聖京上下對余閑的聚焦。

第一件事,皇帝在聖京北郊亭子外立了一塊石碑,將余閑的那篇「出行表」鐫刻在上。

這個操作的背後,政治的意味很大。

表面看,皇帝在嘉許杜隆的正直無私。

深入看,皇帝在支持杜隆的變法主張!

對皇帝來說,儒家的禮教仁義太假大空。

出身草根的他,更偏向用法家的觀點去改造強盛國家,建立一個千秋萬代的大王朝。

坊間朝堂早有傳聞,說天元皇帝的偶像是上一世文明中的秦始皇,明法,方才是治國的無上利器。

第二件事,皇帝下詔和西唐達成戰略同盟關系,決定即日出兵北伐東宋。

這事早有預料。

當裴無常逃亡東宋的時候,就注定兩國必有一戰!

如今西唐被東宋打得節節敗退,向大景求援,正好中了皇帝的下懷。

除了讓西唐每年稱臣進貢,還能趁機殺一殺東宋的銳氣,逼迫他們交出裴無常。

第三件事,皇帝欽點威遠侯為伐宋大軍的先鋒主帥。

以威遠侯的實力,自然是無可挑剔的上佳人選。

但背後的政治信號也很明顯了。

皇帝停止了對勛貴集團的打壓。

即便坊間已經有人傳言,余閑在報國寺作的詩詞,其實是悼念那些受誅的勛貴。

但皇帝也不曾表態追究,這耐人尋味的意思,讓勛貴們懸了一年多的心肝終于落回了肚子里。

……

威遠侯府。

在威遠侯給老太君磕了三記頭後,便起身往門口走去。

「我走了,這個家要勞煩夫人多操心了。」

「這個家有我在,定保平安喜樂,等你回來。」

兩口子在家人的面前撒了一把狗糧後,威遠侯看向了二弟余則豐。

看余則豐一直垂著頭,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見弟弟的身體戰栗了一下,他 然喝道︰「挺直身板!我威遠侯府的男兒,豈能唯唯諾諾!」

余則豐詫異的抬起頭。

「你真喜歡奇婬巧技,那便好好鑽研,造福百姓亦是功在社稷。」威遠侯語重心長道。

「明白了大哥。」余則豐鄭重點頭。

最後,威遠侯看向了兒子,想了想,就道︰「好好用功,待為父回來時,願你又能有所成就,但驚喜也不必了,只要無驚嚇便好。」

余閑很乖巧的點頭。

其實這段父子情,真正意義上,才維持了一個月不到。

但他已經真把自己當作了威遠侯的兒子。

「明日便是桃花書院的納新日子,你屆時好好表現……哦,對了,你也不需要表現了。」

威遠侯想起了余閑已經被保送的事,就改口道︰「那進去後也要好好表現,尊師重道,善待學友。不過,湖心島你就不要去想了,太危險,沒必要。」

「走了,爭取在春暖開花時歸來。」

威遠侯騎上了伍松牽來的赤炎駿馬,頭也不回,揮了揮手,縱馬而去。

最終消失在了伏虎大街上。

一家人又駐足了許久。

秦氏抹了抹濕潤的眼眶,便招呼大家進去。

這時,一隊巡京衛迎面而來。

為首的那衛兵行禮道︰「夫人,敢問侯爺人呢?」

「剛走,怎麼了?」秦氏問道,和余閑的目光都轉向了後面的人。

除了衛兵,還有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大約三十左右,皮膚黝黑,但五官十分俊朗,且稜角分明。

他在好奇張望的時候,神態一片從容澹然,還有些灑月兌恣意之氣。

那衛兵當即指著這個男子說道︰「夫人,卑職剛剛經過外城門時,守城的弟兄帶來了此人,此人聲稱他是侯爺的妻舅,您失散多年的弟弟。卑職不敢怠慢,只得領他過來了。」

聞言,秦氏直接呆若木雞。

侯府上下亦是瞠目結舌。

余閑也看直了眼,一邊打量著這個神秘的男子,一邊想起了老爹給自己哭喪的時候,似乎曾經提及老娘有一個弟弟,年幼時被魔宗擄走了!

那男子走上前,露出明亮燦爛的笑容,道︰「姐,我可算找到你了,我是小七啊!」

「小七,小七……」

秦氏呢喃著弟弟的乳名,臉上掩飾不住的驚詫和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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