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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逼問

黑石鋪地,黑色鐵門緊閉,即便是螢石發出的明亮光芒,也好似被周圍牆壁上的黑色吞噬,照不清室中修士的臉龐。

這里的建築,內部空間都很大,可從沒有哪個听天觀弟子,願意呆在這里。

因為這里是黑石獄,在听天觀,只有重重違背門規之人,才會被帶來此處,享受到各種針對神魂或者肉身的殘忍手段。

十字形的伏法柱上,肖寒被一根靈性十足,黃光閃閃的細繩綁在上面,動彈不得。

而在他的周圍,兩個身著藍色長袍,氣息深沉的老者,則不停地布置著各種各樣的古怪法器。

那些法器形狀各異,表面涂著各種顏色的,看上去花花綠綠的,極為奇異。

「真君,若有什麼話,還請直接問就好了,小子知無不答,當下這般待我,可是很難讓我心服啊!」

肖寒沉聲問道。

雖然身軀被限制,便是動動小拇指都難,可肖寒的神色,依舊還算平靜,並無絲毫懼怕之色。

「看來除了劍道修為不錯,你還有其它的底牌在身,才能如此淡定從容,讓我猜猜那是什麼吧!」

任去留的目光,落在肖寒的臉上,猶如他身後的黑牆一般深沉。

他注視著肖寒,臉上露出探究之意。

「我能有什麼底牌?再說了,以當下這種情形,即便我有底牌在手,也無法從元嬰修士手中逃月兌吧!」

肖寒回答道,並試著掙扎了一下,可他被綁著的身軀,卻紋絲不動。

「不願說也不要緊,反正……」

任去留開口的同時,目光向正在布置法器的兩個藍衣老者看去。

後者已將所有的法器布置和調整好,見他看來,沖他回了個一切齊備的手勢。

「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和方法來探究你的底牌。

但是,我還是勸你考慮一下,畢竟由你自己說出來,和被我們通過法陣探查出來,這中間的區別可就有些大了,要不要對我們和盤托出,你現在想想也還來得及!」

任去留看向肖寒,滿臉認真的說。

肖寒聞言,不由露出滿臉的疑惑,他看了看環繞在他周圍的法陣,皺眉說道︰

「可是,這位長老,你到底想讓我說些什麼呢?」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比如,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的神魂是如何補全的啊,御劍術的來源啊,以及你這身雄渾法力,是如何修煉出來的啊,等等等等。」

雖然冷著臉,可任去留卻如同一個嗦的老頭般,給肖寒出著主意。

肖寒的目光,不覺變的凝重起來。

看上去,此人是對自己的來歷產生了懷疑啊。

可是,他們為何要去探查自己的來歷呢?

他心思電轉,正在想該如何回答才能不被懷疑時,那兩個藍衣老者中的一個,卻突然開口道:

「任掌刑!他在想著如何撒謊!」

肖寒聞言,臉色變了變,迅速閉上了嘴。

原來,環繞著他身周的這些法器,是用作捕捉他的神魂波動,來判斷他的言辭是不是可信的。

幾乎瞬間,他在心里,便推斷出了這些法陣的用途。

「想必你也看到了,如今,我可以輕易知道你有沒有撒謊,所以接下來,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只是作為不實誠的代價,懲罰必不可少!」

任去留冷酷一笑,輕輕掐了個法決,

「我討厭不老實的人。」他說道。

暗黑色的伏法柱上,符文爭先恐後的亮起後,化作一枚枚閃著微光的細針,狠狠扎在肖寒的後背之上。

因身上那土黃色繩索的限制,肖寒無法運功相抗,咻咻聲中,那些細針便刺入了他的體內,並進入了他的經脈之中,在他體內游走起來。

「啊!」

細針穿刺經脈的痛麻酸脹之感,讓肖寒忍不住慘叫出聲。

可是听聞他的慘叫之聲,任去留臉上,卻露出一種享受的表情。

他喜歡這種聲音,也喜歡這種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

肖寒見狀,咬了咬牙,滿臉倔強的緊閉嘴唇,將所有慘叫聲化作悶哼,死死壓在月復中。

一刻鐘後,那些針狀的符文終于飛出,而肖寒的身軀,卻已被汗水和血水浸濕。

他臉上肌肉跳動不已,一雙眼楮滿是憤恨的看向任去留。

「怎麼,還敢沖我齜牙嗎?何不把你那些壓箱底的招數使出來,看看能不能踫到我的一片衣角呢?這區區禁制,應該擋不住你才對啊!」

任去留站起身,避開那些奇形怪狀的法器,踱到了肖寒身前,好似在給他出手的機會一般。

見肖寒不答,依舊一臉憤怒之意的死死盯著他,他不禁伸手,狠狠捏了捏肖寒的臉頰,並不帶絲毫法力的用勁在上面拍了拍,冷著臉說道:

「看上去,你的實力,確實差的有點遠啊,小子!」

被他輕蔑的連拍四下,肖寒的眼珠頓時紅了起來,身上的肌肉,也塊塊隆起,土黃色繩索已深陷其中。

四周的法器,猶如被狂風吹到般,在搖晃不已的同時,其上的顏色,也依次亮了起來。

兩位藍衣老者的口中,響起了驚呼之聲。

「好強的神魂波動!好渾厚的神念!任掌刑,你小心些!」

其中一位老者,急忙向任去留一語雙關的提醒到。

他們知道任去留做出這些舉動的目的,其實並不是為了毀掉此人。

任去留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後者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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