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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篇幅從上到下,字跡漸淺,及至最後幾個字時,因石面粉化,字跡已近不可見,可見書寫之人已是燈盡油枯了。

肖寒閱完這玄元靖的生平,總算對此地的各種異常有了了解。石牆的右邊便是陰陽化靈陣的陣圖了,線條勾勒反復,間或夾雜著一些不知含義的符號,讓人難以看懂。

他跳下石床,走到桌邊,桌上陣紋密布,與右邊牆壁上的線條有些相似,陣中心白瓷碗下是個大大的「陰」字。

那碗瓷質細膩,碗口白光朦朧;透過白光看去,只見一個西瓜籽般大小的黑球在碗底一圈一圈的游動,劃著優美的光弧。

「這便是那陰陽化靈陣的‘陰’陣眼所在了吧?卻不知那‘陽’陣眼在何處。」

肖寒暗自思量,這陣眼看似柔弱,但是既然連玄元靖都沒辦法破去,肖寒自然不會去自討沒趣。

肖寒又尋找了一番,眼見這間石室已經沒了別的東西了,肖寒便轉身走出山洞,在果林選了一片空地,用隨身的匕首挖出一個大坑。

他打算住在這里,自然便要將玄元靖的尸身入土為安了。

坑挖好後,肖寒歇息片刻,便去洞中將石床上玄元靖的尸身抱起,即便其已只剩骨架,卻也很是沉重,肖寒用了吃女乃的力氣才將其挪下床來,又費了很大功夫才將其放入坑中,挖土填埋。

雖說肖寒此時衣衫破爛,幾不蔽體,也沒有生出將死者衣服扒下穿在自己身上的想法,盡管他明白那可能是件寶物。

墳塋隆起,肖寒又找來一塊石板,用匕首刻上「故仙長玄元諱靖之墓」,然後將之立于墓前,總算將其入土為安,肖寒暗松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玄元靖到底是姓玄還是玄元,只好亂寫了一個,想來逝者有了安身之所也不會怪他。

肖寒想取水過來擦拭那座石床,在洞府中轉了個遍,也沒找到盛水的器具,無奈之下,他只得將那口丹爐拿了當盆用,打算去谷底的水池中取水,丹爐臉盆大小,入手並不沉重。

剛走到林邊,他望著眼前被踐踏的一塌糊涂的谷底草地,不禁哀嘆起來,異獸間相互爭奪果實,引發了大戰,盡管看上去戰斗已經結束了好久,此處草地卻被糟蹋的不成樣子。

場中橫七豎八的躺了數只體型或大或小的異獸,它們都失去了戰力,卻並未死亡;那個溫泉匯聚的小水池也遭了殃,一只虎頭異獸頭下腳上的插在其中,四肢還在微弱的掙扎著。

「下次要讓他們去別處打了,免得糟蹋我的果子!」

肖寒看著地上的青紅果子,暗道可惜,此時他自然的將自己當成了這片林子的主人。

雖然那些異獸進不來這片林子,可是打斗的余波還是影響到了林子最外層,不少果子滾落在草地上,有些甚至被踩的稀爛。

許是數量太多,或者其它的什麼原因,群獸似乎對這種青紅果子不知愛惜,即便是最為弱小猿類,也舍得拿它當石頭去砸肖寒。

「唉!也許等到它們快死的時候才明白此果的珍貴吧!」

肖寒嘆息一聲,想起來路上救起的那只異獸。他走到谷底草地上,吃力的將那兀自在水池中掙扎的虎頭獸拔出來。

後者搖了搖頭上的泥沙,大口喘息了一下,然後又伸長舌頭在肖寒手臂上舌忝了一下,表達謝意後飛奔著跑出了山谷。

肖寒破口大罵,那虎頭怪舌頭上有倒刺,將他原本便不完好的衣袖舌忝的七零八落,一根根布條在風中搖擺。

小童嘟囔著查看起那些倒地不起的異獸來,不時地扯頭拽腿的露出它們身上或大或小的傷口,然後從懷里或者背上的包裹里取出各種止血解毒,生肌去腐的藥材敷上去。

這些異獸生命力和自愈力似乎都很強大,等到肖寒將地上散落的果子撿起送回洞府時,幾頭傷勢較輕的異獸已經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山谷中安靜了下來,而勞累了一天的肖寒啃了幾個青紅果子,吃飽後的他只想睡個天昏地暗,他連逢巨變,接連數天身處險境,提心吊膽之體自然也消瘦了許多。

可是不行,肖寒對昨晚的事情記憶猶新,知道若是自己不煉化那些靈氣,便會極為痛苦。

肖寒五心向天的盤坐在石床上,凝神按照鍛神訣所述運行靈氣,來對自己的神魂進行鍛打。

《鍛神訣》有言︰以靈氣為錘,視神魂為胚,十鍛凝識,百鍛化念,千鍛萬鍛而神魂不朽焉!

肖寒閉目凝神,抗拒著石床傳來的淡淡暖意——可能由于靠近地火的原因,石床並不冰冷,反而甚是溫暖;不多時便感覺丹田處火熱,他用心引導這股散亂的靈氣沖向紫府。

「這靈氣會不會太多?」

他心中打了一突,下意識的減緩了靈氣運行速度,慢慢靠近紫府中的神魂。

因陣法的影響,靈氣自然消失了不少,也虧的如此,才沒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因為肖寒哪兒能做到什麼以氣化錘?不過是用靈氣去沖刷神魂罷了,而神魂卻是人精氣所生,一個不慎便是魂滅身死的下場。

「這便是鍛神嗎?真是……太痛了!」

劇痛傳來,可憐的肖寒甚至連一次鍛神都沒完成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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