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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聾老太太︰你是要翻天了?

賈張氏突然上門找茬,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本就不被院里人待見了,安安靜靜地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為何又還要出來找不自在呢?

這事卻又要從秦淮茹將棒梗叫過去雨水那屋吃飯說起。

本來前幾天賈張氏就在院里得知秦淮茹跟傻柱領證結婚了,這自己的兒媳婦改嫁了,她心里本來就憋著一口氣,可畢竟都分家了,秦淮茹要改嫁她也阻止不了,便忍了下來。

可之前秦淮茹讓小當和槐花叫棒梗過去她那吃飯,賈張氏可就忍不了了。

你要是有好吃的,送過來不行?

干嘛將棒梗叫走?

秦淮茹這是要拐了棒梗的節奏啊!

想到這,賈張氏立刻就不澹定了,當即就出了門,偷 著跑到雨水那屋的窗戶旁,準備看看秦淮茹這是要干嘛。

可賈張氏剛墊著腳尖,把頭探向窗戶的縫隙,卻不想一個喝聲從背後響起,

「誰在那?」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直接將賈張氏嚇了一跳,她一個慌張,導致腳下的重心不穩,肥胖的身軀便摔倒在了地上。

「哎幼!我的老腰啊!」

賈張氏揉著腰肢,一坐在地上,扭頭看向說話的人。

月色下,這人油光 亮的禿頭就像一個燈泡,賈張氏當即就認出了來人,這是後院的老王頭,當即就不滿的道,

「老王頭,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王四海今年已是五十出頭,在軋鋼廠上班,估模著再干個兩三年就可以退休了,這會兒他剛從外面回來,正好路過何雨水的賈門前,見著鬼鬼祟祟的賈張氏以為是小偷什麼的,便出聲喝問了。

听到賈張氏的聲音,老王頭也認出了對方,疑惑的問道,

「賈嫂子,你這大晚上的,鬼鬼祟祟的趴在人家窗戶口干嘛呢?」

賈張氏聞言,從地上爬了起來,揉著微微扭傷的胖腰,不滿的看向王四海道,

「要你管,這又不是你家,我愛趴那就趴哪兒,哎幼∼」

腰間的疼痛讓賈張氏忍不住痛呼了一聲,隨後又道,

「老王頭,都是因為你瞎叫喚,害我摔傷了腰,你不賠我點醫藥費,這事咱沒完!」

王四海沒想到賈張氏三兩句話就要訛他,臉色也是沉了下來,正要反駁,卻見著屋子的門簾子被掀了開來。

秦淮茹從屋里走了出來,看著賈張氏和王四海問道,

「這是咋了?」

都是一個院里的,秦淮茹的兩個女娃現在住在雨水家,王四海是知道的,所以見著秦淮茹從里頭出來也不為怪。

剛才賈張氏話里間要訛人,王四海見著秦淮茹出來,也是希望她能給自己做個見證,當即就解釋道,

「淮茹,我剛看見賈張氏趴在你家窗戶口鬼鬼祟祟的,跟做賊一樣,就喝問了一句,卻不想這老虔婆自己心里有鬼,摔倒在地上扭傷了腰,還要訛人,這你可得替我作證啊!」

沒等秦淮茹開口,賈張氏便撒潑道,

「老王頭,你罵誰老虔婆呢?你再說一遍?」

王四海知道賈張氏的潑辣,厭惡的看了一眼賈張氏,隨後便別過了頭,一點想要搭理對方的心思都沒有。

至于罵回去,王四海可沒這本事,更不想惹得一身騷,只是將目光看向秦淮茹,希望她能表個態。

之前王四海在門前的那聲喝問,秦淮茹其實就知道孰是孰非了。

這會兒听到王四海的解釋,秦淮茹也是感激道,

「王叔,這事我都清楚了,還要多謝你出聲,不然我都不知道賈大媽竟然還能做出這種事來!」

王四海听到秦淮茹的話,知道賈張氏胡攪蠻纏也沒用了,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不然賈張氏真要訛他,他找誰說理去?

見事情應該翻不起什麼波折,王四海跟著便道,

「淮茹,還是你明事理,听說你跟傻柱結婚了,也不在院里擺兩桌,我只能在這跟你說聲恭喜了啊!。」

秦淮茹笑了笑道,

「王叔,我這又不是什麼黃花閨女的,可不興這個。您的這份心意我跟傻柱都心領了。」

秦淮茹說到這,也是客氣道,

「王叔,咱也別杵在這說話了,要不進屋喝口熱水?」

王四海聞言,也是笑道,

「都是一個院的,哪用得著這麼客氣。我這還沒吃晚飯呢,就先走了。」

王四海說完,便轉身朝著後院走去,看都不帶看一眼賈張氏。

而邊上的賈張氏見著王四海要走,而她又知道自己這大晚上的趴秦淮茹的窗戶也是理虧,可不願留下來遭秦淮茹和屋里三個孩子的白眼,當即就朝著王四海追了上去,嚷嚷道,

「老王頭,你害我扭了腰就想這麼走了?沒門!」

秦淮茹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賈張氏的表演,知道賈張氏消失在她的視野里秦淮茹才放下門口的簾子回了屋。

對于賈張氏的心思,秦淮茹多少也能了解,她這是擔心自己把棒梗給哄走了,趴在窗戶旁就是想听听自己會說些什麼,然後再尋個由頭對自己發難。

但今天秦淮茹也不想多事,今天將老太太跟一大爺請過來的這頓飯,算是她跟傻柱結婚的喜宴,大喜的日子沒必要觸賈張氏的霉頭。

而這邊,賈張氏雖然說是扭傷了腰,但走路的步伐可不慢,正好在經過後院拱門的時候,將王四海給攔了下來。

這會兒賈張氏堵在了王四海的身前,叉著腰道,

「老王頭,你這可不厚道啊,害我扭傷了腰,就想這麼走了?」

王四海看著攔住她的賈張氏,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怒罵道,

「賈張氏,你這個老虔婆是要沒完沒了了?」

賈張氏聞言卻不以為意的道,

「老王頭,要不是你突然出聲嚇到了我,我至于扭到腰嗎?我也不要多的,你賠我五毛不過分吧?」

「賈張氏,我告訴你,別說是五毛了,就是一分錢我也不會給你!想訛我,做夢去吧!」

王四海說完,便推開了賈張氏,朝著自家走去。

卻不想賈張氏竟然拉著他的衣角不放,嘴里嚷嚷道,

「大伙兒快來看啊,老王頭欺負我這個寡婦了!」

王四海見著這戲精上癮的賈張氏,也是動了真怒,一把甩開了賈張氏抓著他衣角的手,舉起蒲扇般的大手作勢要打對方,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怒視著賈張氏警告道,

「賈張氏,你再這樣胡攪蠻纏,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這會兒正好有住在後院拱門的鄰居听到了爭吵聲,打開了窗戶問道,

「老王,怎麼了?怎麼生這麼大的火?」

王四海聞言,當即就把之前的事說了一遍,隨後又略顯無奈的道,

「事就是這麼個事,我是真沒想到這老虔婆能這麼上綱上線!」

跟王四海年齡差不多的鄰居听完整件事的經過後,也是哭笑不得道,

「老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就賈張氏跟秦淮茹那些破事,咱躲都還來不及,你怎麼還往上湊了呢」

隨後鄰居又將目光看向賈張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調侃道,

「我說賈嫂子,你與其惦記著老王兜里的那幾毛錢,還不如想想怎麼讓秦淮茹多給你點生活費吧,我可是听說秦淮茹今兒個已經轉正了,領了快三十的工資呢!」

賈張氏听到這位鄰居的話,果然就不鬧了,狐疑的問道,

「這事你听誰說的?」

那鄰居笑著道,

「都是一個廠的,誰領了多少工資,大伙兒都看著呢,還用得著听別人說?」

難怪今天下午,秦淮茹這麼爽快的就給了我十塊錢!

賈張氏思忖著,臉上陰晴不定,哪還有心思訛王四海那幾毛錢,當即就要去找秦淮茹理論,她琢磨著怎麼著也得讓秦淮茹多給點吧?

可轉念一想,以秦淮茹那心機,自己可佔不到什麼便宜,不如去找傻柱。

自己可是秦淮茹的前婆婆,他不是娶了秦淮茹嗎,怎麼著也得訛他一份彩禮吧?

而且傻柱愛面子,說不定還能逼迫著秦淮茹每個月給多一點錢,算是一箭雙凋了。

想通了里頭的利害關系,賈張氏瞥了一眼王四海道,

「王老頭,我今天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賈張氏說完,便急匆匆的朝著傻柱那屋走去,好像腰也不疼了?

而一旁的王四海見著往中院走去的賈張氏,又回頭望了一眼鄰居道,

「老孫,都是一個大院的,你這背後給人下絆子有點不厚道了啊!」

老孫笑了笑看了一眼王四海道,

「老王,我咋就不厚道了,你瞧瞧這院里,就賈家跟傻柱一直在折騰,我不過是給他們添把火,最好能徹徹底底的鬧掰,省得這三天兩頭的為他們那點破事開大會。」

王四海聞言,竟然也覺得老孫的話竟然有幾分道理,也是打趣道,

「得 ,沒想到你這個老孫,還真成了那個老孫了!」

……

四合院,傻柱那屋門前。

賈張氏正叉著腰,盡管知道秦淮茹在雨水那間小平房里,但嘴上卻還是故意嚷嚷道,

「秦淮茹,你給我出來!」

屋里,眾人听到賈張氏的聲音全都眉頭一皺。

傻柱則是立刻從桌上站了起來,掀開門口的布簾子走了出去,看了一眼正站在門前台階旁的賈張氏,厭煩的道,

「賈大媽,你找秦淮茹干嘛?」

賈張氏見到傻柱,復又重新提起彩禮的事道,

「傻柱,你娶了秦淮茹,是不是得把彩禮還給我賈家?我賈家當初可是花了一百多塊錢才將她娶進門的,我也不跟你多要,你給我一百就成!」

傻柱听到賈張氏又拿彩禮說事,當即就沉下了臉道,

「賈大媽,今兒個我不想跟你廢話,趕緊給我滾蛋!」

賈張氏聞言,卻是不依不撓的道,

「傻柱,我可是听說了,秦淮茹已經轉正了,每個月能領快三十的工資,她那崗位是怎麼來的,你也清楚,你既然娶了她,我找你要分彩禮錢難道不應該嗎?」

傻柱聞言,可沒有想要跟賈張氏講理的意思,對于這個老虔婆,傻柱可是門清。

這老虔婆說是跟你講理,但講理講不過了就會撒潑,撒潑沒用就又要繞回來跟你講理,傻柱才懶得跟她廢話,當即威脅道,

「賈大媽,你走不走?不走可別怪我客氣了!」

賈張氏見狀,一副絲狀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道,

「傻柱,怎麼著,你還敢打我不成?」

傻柱听到賈張氏的話,當即就進了屋,拿過掛在牆頭上的雞毛撢子。

之前外頭的情形,屋里的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老太太知道傻柱這是要犯渾了,正要出聲阻止,卻不想傻柱已是急匆匆的掀開了門簾子走了出去。

老太太見狀頓時就著急了,拄著拐正要起身,隨後又看了一眼蘇誠道,

「誠子,你還愣在這干嘛,趕快出去攔著傻柱啊!」

蘇誠也沒有遲疑,點了點頭道

「女乃女乃,您別急,我去看看!」

說完,人也是快步走了出去。

而這會兒傻柱已是舉起了手里的雞毛撢子威脅著賈張氏道,

「賈大媽,我再問你一句,走不走?」

賈張氏見著一副凶神惡煞的傻柱,色厲內荏的道,

「傻柱,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啊,我這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傻柱見賈張氏還要在這胡攪蠻纏不肯走,當即就要將雞毛撢子打在賈張氏的身上。

而蘇誠這會兒也是出了屋,看到這幅場景,趕緊疾步走了過去,抓住了傻柱拿著雞毛撢子的手道,

「傻柱,別沖動,冷靜點!」

賈張氏見著傻柱剛才那一下,是真的害怕了,都把眼楮閉上了,等了一會兒見雞毛撢子還沒落到自己的身上,又听見了蘇誠的聲音,跟著便睜開了眼楮。

見蘇誠將傻柱攔了下來,當即就如同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如同一個靈活的胖子躲到了蘇誠的身後,還不忘慫恿道,

「蘇科長,你可都瞧見了,傻柱這是要毆打老人啊!你快讓保衛科的同志把他帶走關起來吧!」

蘇誠沒好氣的轉頭瞪了一眼賈張氏,正要訓斥賈張氏兩句。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大爺跟何雨水已經攙扶著老太太站在了門口,老太太將目光看向賈張氏怒罵道,

「張翠花,你這丫頭片子,是要翻天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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