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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偷雞大會眾生相

蘇誠听到這粗曠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這準是許大茂在那叫喊,算算時間,他因該是發現自家的老母雞少了一只,

而恰巧又在傻柱那屋聞到了雞肉的香味,進屋一瞧,傻柱爐子里正炖著一鍋雞。

好家伙,我家剛丟了一只雞,你家就煮上了,這可謂是人贓並獲,許大茂巴不得將事情鬧大,讓傻柱一個難堪,

于是便有了許大茂來到後院找一大爺,大聲嚷嚷著院里進了賊,深怕四合院里的大伙不知道被一大爺和稀泥湖弄過去了。

卻說傻柱在自家里頭炖雞,也絲毫不遮掩,其中的心思倒頗值得掂量一番,要知道這年頭,普通人一年都吃不上幾頓肉,鼻子可靈光了,尤其是對肉的香味,偶爾吃頓肉,也是私下偷模著,怕影響不好。

許大茂和傻柱兩人可謂是各懷鬼胎,卻也讓蘇誠趕上了這一波熱鬧。

這可是四合院里的開局名場面,不去瞧一瞧就真的可惜了。

而也在這時,一大爺又來到了蘇誠家,看著正靠在床沿邊兒打瞌睡的老太太便道,

「誠子,老太太這是犯困了,你咋不讓她到床上躺著?」

老太太人原本是處于半睡半醒間的狀態,之前又听到院子里的哄鬧,人已是清醒了幾分,听到一大爺的話護犢子的道,

「是太太我還想跟我孫兒說多幾句話。」

隨後又問道,

「這院子里大晚上的又在鬧哄啥呢?大家伙明天還上不上班了?」

「老太太,這不剛許大茂家丟了只雞,柱子家又剛好鍋里頭炖了只雞,許大茂便懷疑是柱子偷了他們家的雞,鬧哄著要開全院大會。」

「這許大茂啊,就是院子里的攪屎棍,中海,你可別分不清好賴人,冤枉了傻柱。」

聾老太太這話就有些偏袒了,但這人啊,總是容易先入為主,老太太看不上許大茂,連帶著他做任何事都是錯的。

一大爺點頭應是,隨後又對老太太道,

「老太太,我這過來一是跟您說下這院子里的事,您心里有個底兒就成,第二個嘛,誠子今天剛回來,以後也要到軋鋼廠上班,趁著這個機會,我想讓他跟院子里的大家伙兒踫踫面,畢竟以後都是一個院兒的鄰居了。」

「嗯,這是好事,太太也跟你們一起去。」

老太太說完,動了動身子,正欲起身,卻被蘇誠攔了下來。

這時候已是十二月底,四九城的天氣溫差還是有點大的,白天穿個馬甲能應付,到了晚上你不穿個襖可頂不住晚上的風寒,

他可不願因為這點事折騰老太太,便道,

「女乃女乃,您吶,今兒個就被窩里躺著,哪也別去。」

隨後又轉過頭對一大爺道,

「一大爺,你先過去吧,大家伙估計都在等您 ,我照顧好老太太,等會兒就過去。」

「那成,我先過去了。」

……

人越老,心性就越是像個頑童,之前老太太明明乏了卻不願睡,非得抓著蘇誠的手嘮嗑兩句,

現在又鬧哄著要蘇誠背著她去中院看看許大茂在搞什麼鬼,

蘇誠連哄帶騙總算是勸著老太太躺到被窩里,

小老太也是真的累了,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也就這時蘇誠才敢出門,只是不知這偷雞大會進行到哪兒了,

一時間蘇誠還有點遺憾,生怕錯過了精彩戲份,

而蘇誠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個看戲的,絕不會去多管閑事。

常言道,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

他們鬧哄隨他們鬧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夠了,蘇誠可不敢學那些穿越自帶系統的牛人,

將整個院子的人整的面目全非,這得是多大仇啊!

蘇誠快步走到中院,這關于棒梗的偷雞大會已是進行了小半。

卻見那院子中央靠上的位置擺了一張方桌,三位大爺繞桌而坐,一大爺坐在正中,肥頭大耳身材略顯臃腫的二大爺劉海中坐在左側,老教師三大爺則坐在右邊,一時間倒頗有點古時候三司會審的架勢。

往下便是苦主許大茂和他媳婦婁曉娥坐在一側的長凳上,對面則是被告傻柱獨自坐一根長凳翹著二郎腿一副混不吝的樣子。

邊上則是四合院的吃瓜群眾圍了一圈,有坐有站,也有靠牆和柱子旁的。

此時卻听二大爺劉海中道,

「傻柱,你說你沒偷許大茂家的雞,那你這鍋里的雞是哪來的?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你這鍋里的雞的確不是偷許大茂家的!」

二大爺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茶,環顧四周一圈,然後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

「大家都知道,傻柱是咱首都第三軋鋼廠的廚子,這雞會不會是他從食堂帶回來的呢?」

邊上的傻柱原本還混不吝的模樣,這回听到二大爺的話,頓時就急了,懟道,

「二大爺,偷許大茂一只雞沒事,但偷工廠的一只雞那叫盜取公務,就不是在這開會了,是在廠里開批斗大會了,你可別往這扯啊!」

此時的蘇誠找了個角落,听到二人的對話,看著肥頭大耳的二大爺劉海中若有所思,

覺得這人啊,跟影視劇里的二大爺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

本也就是院里的糾紛,他卻恨不得把事情鬧大,恨不得傻柱去死,

自己有幾分本事而不自知,總想著做官,好抖自己的威風。

此時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三大爺眼里露出精明的亮光,推了推眼鏡道,

「傻柱,那你每天下班提 著一網兜,網兜里裝倆飯盒,里頭都是些什麼?」

看來三大爺閻埠貴對于傻柱從不給他家飯盒一事耿耿于懷,趁著這個機會忍不住對傻柱敲打一番。

「行了,別扯別的,廠里的事是廠里的事,院里的事是院里的事,別攪在一起。」

一大爺義正嚴辭的看著傻柱道,

「何雨柱,我再問你一遍,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對人對事,有時候從稱呼便能看出點端倪,二大爺三大爺即使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也是直接叫何雨柱的綽號傻柱,大概打心里頭便瞧不起他,反倒是一大爺,會在細節處給予對方尊重。

一大爺的話落,傻柱卻是沒立刻回答,反倒是用眼光斜睨了在邊上不遠處的秦淮茹,同時也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哀求,心中頓時如打了雞血一般亢奮,仰頭道,

「沒錯,就是我偷的!」

听到傻柱自己承認自己偷雞了,二大爺也如同被打了雞血一般,大聲道,

「大家听見沒?咱們院出賊了,出了大賊了!大家伙說該怎麼辦?」

此時的一大爺覺得不能讓事態這般發展下去,若是傻柱背負著偷雞的罵名,這名聲就臭了,腦筋轉了幾下,便喝道,

「何雨柱,你最近是不是和許大茂鬧別扭了?」

傻柱听到一大爺這話,心中會意,借坡下驢道,

「對啊,沒錯啊,許大茂是咱們廠放映員,是吧,平時跟廠子里得瑟得瑟就算了,跑我們食堂跟我們頭兒說什麼呀,說我跟秦淮茹有不正當關系,秦淮茹,是這麼回事吧,你說說。」

此時站在傻柱邊上的秦淮茹此時也站起來替傻柱辯解道,

「一大爺,這許大茂總是胡說八道,滿嘴噴糞,這事是不是也得說道說道吧。」

不知不覺間,整個偷雞大會的方向便走歪了,成了一場私人恩怨局了。

而蘇誠也是深深的打量起這個能將傻柱牢牢握在手心的女人秦淮茹。

豐腴的身材,姣好的臉形,配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很難不讓人多看兩眼,

又是三十出頭的年紀,渾身散發出獨屬于少婦的成熟水蜜桃般的誘惑,

蘇誠不得不感慨,這女人卻是個能勾魂的主。

最終這場鬧劇,以傻柱賠償許大茂五塊錢和一鍋雞收場。

就在眾人等著一大爺宣布全院大會解散的時候,卻發現一大爺還老神在在的坐在上首的位置,

他的目光看到了正在一旁角落打量著四合院眾人的蘇誠,便開口道,

「今兒個全院大會,一是關于許大茂家丟雞的事,這第二個嘛,就是今天老太太家的孫子蘇誠回來了,讓他跟大家打個照面。」

得 ,做了一回吃瓜群眾,蘇誠也該當一回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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