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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殺虜大會

皇帝陛下親征歸來的消息同樣讓百姓們倍感激動。

城外有百官出迎。

城內,許多百姓自發地張燈結彩,歡天喜地的等待著皇帝陛下的歸來。

大道兩旁的樓上樓下擠滿了人,並且人數還在增加。

京城周邊幾十里的人都涌入了京城,五城兵馬司不得不全軍出動,竭力維持著城內的秩序。

饒是如此還不斷有爭吵聲傳來。

「狗日的!你踩我腳了!」

「踩你怎麼了?你耽誤我腳落地了!」

「去你娘的,吃屎去吧。」

說著就要打起來,一旁的百姓看不下去了。

「今兒個是陛下出征大勝歸來的大喜日子,你倆若是打起來鬧出亂子驚了駕,腦袋還要不要?」

「就是,王老二,你踩人家腳還理直氣壯的不道歉,還有你,人家不小心踩了你也不能罵人啊?在這打架,是想去五城兵馬司報道還是去錦衣衛詔獄喝茶?」

旁人這麼一勸,兩人訕訕地松開了拳腳。

「陛下入城了!」

不知是誰,大聲喊了一句。百姓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到城門處,果然看到開道的錦衣衛儀仗已經走了進來,再後面是勇衛營的兵馬,朱由檢居中,騎著一匹高頭大白馬。

人群立刻沸騰起來,歡呼聲震天。大家都激動的用自己最大的尖叫聲來宣泄暢快的心情。

京城沸騰了。

但此時的錦衣衛和兩廠的番子們卻是高度緊張,一個個隱藏在暗處,盯著周圍的百姓,嚴格防範可能會出現的意外。

深秋的陽光灑在朱由檢的臉上,溫暖而不熾熱。

朱由檢一手牽著韁繩,另一只手不斷地向兩旁的百姓揮手致意。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不得不說,被歡迎的感覺真的很棒。

「那個就是奴酋吧?」一個百姓指著黃台吉的囚車說道。

「這麼多人,你怎麼知道是他?」

「那還不簡單。你看啊,這麼多囚車里面,就只有三個掛著琉璃瓶子。說明這三個人地位最高。這三人中,一個太老,一個太小,就剩一個中不 。不是奴酋黃台吉還有誰?」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那當然,我這對招子,那可是毒的很。」

隱藏在一旁的錦衣衛看了說話的人一樣,娘的,說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那還等什麼?你準備的壞雞蛋呢?」

「對啊!砸死他狗日的!」

原本還有些拘謹的百姓們掏出準備好的東西就朝他們砸了過去。

黃台吉本來低著頭裝烏龜。這一路他是受盡了屈辱。本打算絕食死了算了,沒想到崇禎狗皇帝天天給他們掛吊瓶,不但死不了,還挺精神。但掛吊瓶的副作用很明顯,那就是饑餓感不會消失。

你能想象每天十二個時辰長期處在饑餓中的感覺麼?他黃台吉能。

終于,在大軍行進到山海關時的休整中,代善忍不住撿起了士兵丟掉的羊骨頭,偷偷唆了半天。結果被看管的士兵發現了。

這下好了,朱由檢樂壞了,直接賞了他一根烤羊腿。近一個月沒吃飯的代善抱著羊腿啃的那叫一個香。結果由于肚子里沒油水,還竄了一褲子。

代善也不管不顧了,每天有啥吃啥。他一吃,黃台吉和多爾袞也忍不住了。丟臉就丟臉吧,反正也活不長了,死也做個飽死鬼。

此時黃台吉一听有人要打死他,興奮地抬起了頭。終于不用再受屈辱了。

「快砸死我!快快!」

百姓們愣住了,竟然還有如此要求?反應過來的百姓剛準備使用更為堅硬的投擲武器,被士兵阻止了。

不能丟東西,可以罵,也可以用些其他的方式。

比如吐痰。

「讓我來!我的痰綠!哼∼哈∼tui∼」

大部隊的行進速度很慢,足足小半個時辰,朱由檢才在乾清宮的交椅上坐下,面前的是內閣的幾位輔臣。

「敢問陛下,黃台吉等人陛下打算如何處置?」範景文問道。

「殺了唄,還能怎麼處置?」

「怎麼殺?」

「什麼怎麼殺?當著百姓的面殺啊!」朱由檢疑惑道,這老範多日不見怎麼看起來神經兮兮的?

「臣覺得不妥。」

「那依卿之見,此時該怎麼辦最為妥當?」

「讓老百姓殺!」

「細說!」朱由檢瞪了瞪眼,賣什麼關子?

「建奴為貨遼東多年,大量遼東百姓逃入關內。陛下可擇一個良辰吉日,舉辦一場‘殺虜大會’!」

「殺虜大會?」

「對!殺虜大會!把消息散播出去,讓被建奴迫害的人都來參加,介時把這些建奴一個個放出去,任由百姓打殺。這樣百姓報了仇,必將對陛下感恩戴德!」

我去,這麼吊?

「不僅如此,還可以派人去蒙古各部邀請他們一同參加大會,參會的蒙古人看到建奴的下場,定然會被我大明的武力所震懾!再敢有異動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了。」

「那些與建奴交好的部落恐怕是不敢來啊!」

「那更好辦,給虎墩兔支援物資,讓他派兵去征討。他一定很樂意。」

「虎墩兔若是趁機做大呢?」

「能比建奴還大嗎?」

朱由檢有些古怪的看了範景文一眼。這老範不是被人魂穿了吧,怎麼這些日子的變化這麼大?這麼陰損的招數都能想的出來?書讀得多就是牛逼。

「就這麼辦,畢卿,你們可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臣倒是挺關心那些投靠建奴的漢人怎麼處置!臣听說有鮑承先、寧完我之流,為建奴出了不少力,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殺了?」朱由檢看著畢老摳,試探地問道。

「殺是必然的,主要看怎麼殺。」

「你說吧,不許賣關子。」

「陛下,人人都說建奴可恨,可臣覺得這些漢奸走狗更可恨!當凌遲處死。這還不能算完,刨他們的底!把他們的‘光榮事跡’刻成石碑,連帶他們的骨灰一起送回他們的家鄉!讓他們遭受千人唾萬人棄!做鬼都不得安寧。」

畢自嚴咬牙切齒地說道,可見對這些漢奸已經是恨之入骨。

「臣也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說話的是新入閣的黃道周。

「黃卿但說無妨。」

「陛下可命人編纂一部書,將他們的種種劣跡全部寫進去,再發到報紙上刊登。讓全天下的人都了解他們的事跡,知道他們的下場。讓他們青史留名!另外,查明他們的氏族,所有直系親卷永世不得入朝為官!讓他們接受來自子孫的唾罵!」

「要不這本書就叫《貳臣傳》?」

「甚好!」黃道周聞言大喜。「臣雖然有些想法,沒想到陛下僅僅用了一個‘貳’字便概括了臣心中所難以表達之情緒!陛下聖明!」說罷行了個大禮。

「黃卿不必多禮,你我君臣,不必如此。」

這些人怎麼一個比一個陰損?怪不得武大郎的原型武植就因為得罪了同窗,就被黑出翔。好好的一個進士被黑成賣餅的,自己大家閨秀的妻子也被黑成了不守婦道的代表。

「黃卿,編纂書籍一事,就交予你如何?」

「謝陛下!」

「另外還有這些建奴的親卷,如何處置?」

「充入教坊司,男的世世為奴,女的代代為娼!」

「好!此事就依幾位卿的建議,挑選良辰吉日,來一場殺虜大會!寧完我等漢奸走狗擇日凌遲處斬!這些事都交由卿等負責!」

「是!陛下!臣等告退!」

陛下剛回京,還是有些眼力見的比較好。

幾人走後,朱由檢看向了一旁的王承恩。

「王伴伴,近來可好?」

「回萬歲,京里一切都好,近來並無大事發生。」

朱由檢點了點頭。

他雖然不在京里,但朝中的大事王承恩都通過電台向他做了匯報。又跟王承恩聊了幾句,外面傳來宦官的通稟,田爾耕來了。

「陛下!」田爾耕一見面就哽咽地說道。

「你哭什麼?」

「陛下不在京中的這些日子,臣甚為牽掛,茶不思飯不想,此刻見陛下安然無恙,一時間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喜極而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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