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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生個小病而已

騎士們在蘭尼斯特家的豪宅里,簡單地吃了一些食物後準備午休,獵狗桑鐸拿著一根香腸當零食,站在門口慢慢嚼著。

現在剛剛才過中午,如果順利的話還能趕在今晚天黑前出城。

自從進到君臨城後,獵狗的心跳就一直很快,擔心被人發現,警惕地看著每一個僕人。對于之前從瑟曦房間里走出來的藍賽爾•蘭尼斯特,獵狗只把他看做一個男寵!玩物!如果他不是凱馮爵士的兒子,自己絕對不會和這種人打招呼。

多尼進臥室後一直沒出來,他敢闖進臥室,獵狗可不敢,只能先吩咐侍女們收拾行李。

越等越焦急,獵狗在門口進進出出好幾次,終于等到臥室的門打開,他趕緊跑過去。

「夫人,我們趕緊離開君臨城吧!」

瑟曦已經穿好了衣服,和跟在她的身後多尼有說有笑,突然被一個丑男打斷對話瑟曦很不爽,似笑非笑地看著獵狗︰「你是要命令我嗎?」

「不是,你們在君臨城會有危險!」都這時候了還想這些,如果不是因為泰溫,獵狗根本不想和她打交道。

「不是你就給我讓開!」瑟曦帶著多尼往陽台上走去。

「讓開!」多尼走過時故意到獵狗身邊,一臉鄙夷地看著獵狗。

此時獵狗心里蹦出一個想法,只要她們被發現你回去也是死!不如拔劍砍兩人,早點解月兌!

還好獵狗心智足夠堅定,沒有繼續往深處想,趕緊追上兩人︰「女士,這里沒有你的朋友,你在這里也沒有生意可做,為什麼還要留在這里?」

「我愛在哪里就在哪里,誰能管得了我!」瑟曦哪有為什麼,就是簡單地賭氣!

一切都是維特的錯,都是那個胖子勞勃的錯!眼前的紅堡原本是自己的,整個君臨城都是自己的!當年像狗一樣被趕出君臨城,還被父親泰溫安排假死,現在國王出巡了,家里的走狗竟然還是不敢在君臨城逗留?

「膽小鬼!」

「我……」獵狗心里在罵娘,要被砍頭的人不著急,自己一個小爵士上躥下跳!心一橫,轉身離去再也不管這事了,準備找個酒館先喝他一頓。

豪宅二樓的陽台上,瑟曦指著紅堡和街道,正在給多尼講當年自己是如何風光。

「呵呵,主持你婚禮的總主教死了嗎?」多尼問道。

「我哪知道,听說已經胖得走路都需要人抬著走。」瑟曦突然想到兒子快14歲了,也是快要結婚,心里高興起來︰「不久後你也要結婚了,有喜歡的人嗎?」

听到女人,多尼臉上滿是厭煩︰「女人有什麼好,去打獵她們連路都走不動!」

「你也要結婚生子,如果沒有喜歡的姑娘,那我就給你物色一個。」瑟曦開始想哪家有年齡合適的女孩。

「結婚有什麼好的,我寧願跟著詹姆學武也不想結婚!」詹姆的妻子被活活餓死,在多尼心中還是留下了陰影,他一想到結婚腦海里就會出現那個照顧自己多年的女人,以及她死前連續幾天淒慘的哀嚎。

瑟曦突然問道︰「你不喜歡女人?」

多尼也回答得斬釘截鐵︰「我不喜歡女人!」

「那你喜歡男人?」瑟曦有些擔心,雖然自己不認識,但听說這類人很多。

多尼被瑟曦的想法震驚了,大聲吼道︰「我怎麼可能喜歡男人!只是不想這麼早結婚而已!」

自己的兒子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瑟曦沒接話,開始仔細觀察多尼,身高已經和自己一樣高,金色的頭發還有和詹姆極其相似的臉龐。瑟曦突然手捧著多尼的臉,發現他雖然已經14歲了,可嘴上只有幾根絨毛一樣的胡須!

「原來是這樣!」明白了原因的瑟曦也不再堅持意見,和多尼聊著其他話題。

在陽台上閑聊的兩人,還有穿著罩袍出去喝酒的獵狗都不知道,從他們踏入這座豪宅起,已經有三股勢力盯上了他們。

如果是平民或者商人進城,或許還不那麼受到關注,可這里是豪宅區,蘭尼斯特家的豪宅明面上是一位西境的商人持有,可要查宅院真正的主人,對于掌握權力的人來說並不困難。

門口幾個穿著干淨整潔衣服,正在街道上玩耍的小孩是瓦里斯的小小鳥。維特接走了最窮苦的孤兒,一些底層家庭或者在娛樂場所出生,還算有個安身之所的小孩君臨城還有很多,給一些零花錢就能讓他們傳一些消息,以瓦里斯的手段掌控這些小孩很容易。

街道路口還有幾個正在閑聊的年輕人。他們穿著緊身細腿褲,腰帶上掛著劣質的長劍,有幾個脖子上還掛著鍍金鏈子。他們是娛樂場的打手,或者干一些幫銀行收貸款的工作,在城市各處三三兩兩地聚集,眼神隨時都在打量著過往女人的身體和商人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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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些精明人和史坦尼斯的賭場有業務上的來往,自然也就和泰洛西的情報總管尹斯蒙有聯系。

第三股勢力就是城里的金袍子。勞勃聯手維特把君臨城的孤兒和罪犯搞了次大清洗,重罪去守長城,輕罪去泰洛西當海軍。

現在城里治安太好,金袍子們閑得慌就故意找點事做,他們最愛的活動就是交流城里貴族們通奸的笑話,因此很多金袍子都愛在豪宅區閑逛,美其名曰巡邏。

~~~

國王勞勃巡游的隊伍在河灣地的果酒廳停留,這是佛索威家族的城堡。

老伯爵重病纏身已經無法自由行動,現在忙里忙外主持著家族事務的是艾德威•佛索威爵士和他的弟弟布賴恩•佛索威。

等隨行的隊伍扎好營,勞勃剛到城堡門口,看著站成一排迎接的人發現少了幾個。

勞勃大笑著和他們打招呼,接著問道︰「你們的妹妹來昂妮在哪里?怎麼沒見到她?」

艾德威爵士笑容滿面,心里非常害怕︰「我妹妹去找他們未婚夫了。」

「未婚夫?我听說來昂妮•佛索威算是河灣地少有的美人,無數青年追求她都不加以顏色,她什麼時候訂的婚?」勞勃的消息也很靈通。

艾德威爵士趕緊解釋︰「兩周前我去代表父親去了高庭,和奧蓮娜夫人商定了我妹妹來昂妮和加蘭•提利爾的婚約,梅斯公爵也回信同意了這門親事。」

勞勃回頭疑惑地看著跑得滿頭大汗的梅斯公爵。

梅斯公爵問了下事情經過後向勞勃說道︰「對,我確實回過信,兩周前在綠谷城的時候。」

「那你怎麼沒給我說過這事?」勞勃找女人不成有些尷尬,想轉移話題。

梅斯用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加蘭是我二兒子,他結婚不算多大個事我就沒在國王陛下面前提起。」

「嗯!這事就過了,我們幾個好不容易見面,先喝一頓再說!」勞勃招呼著眾人進到城堡里,準備先開個宴會再說。

布賴恩看著和哥哥一起進入宴會廳的國王,拉著梅斯公爵小聲地問︰「梅斯公爵,國王的頭發?」

說完還用手模著自己耳朵上方的頭發。

「國王年紀也不小了,還有可能最近有些操勞過度,就開始掉頭發了。」梅斯公爵模了模自己的光禿禿的頭頂,自己的頭發也差不多是三十多歲開始沒的。

「看來我也要注意一點了。」布賴恩笑著召喚梅斯進去,不過他還是覺得國王的頭發掉得有些不自然,國王故意把頭發留長想遮也沒遮住,耳朵上面的頭發像是被狗啃的一樣,東缺一塊西缺一塊。

而他的妹妹來昂妮•佛索威和加蘭•提利爾訂婚,人也確實被送走,此時正從風暴地路過準備前往石階列島。

國王勞勃巡游,帶著大量國家的官員和隨從,可在他的風暴地老家,一路上沒听說他處理過什麼政務,都是御前會議大臣在處理,更多關于國王的光輝事跡是他又和哪家的姑娘上了床。

勞勃的荒唐事被傳開後,河灣地的人可不像風暴地的人對勞勃那麼熱情。國王找一個女人那是王後,找幾個女人叫做情人,要是再多就是從事娛樂業的女人。而且勞勃有眾多私生子的事也陸續傳開,再讓自家女兒跟著勞勃簡直毫無地位可言。

因此在勞勃結束風暴地巡游,隊伍進入河灣地之前,大量的貴族開始相互走動給自家兒女尋求聯姻的機會,都不想讓女兒落入勞勃之手。國王的到來讓河灣地貴族產生了一次血脈大融合。

一周後,國王的隊伍進入高庭,勞勃打算在這里停留至少一個月。

安德魯•尹斯蒙乘坐的快船繞過多恩南部海域,經過曼德河也來到了高庭準備見勞勃。

高庭的城堡到處都是綠色的植物和盛開的鮮花,安德魯打算先處理完正事再慢慢欣賞。御林鐵衛帶著他走國王臥室的路上,心細的安德魯發現離臥室越近侍衛越多。國王身邊侍衛多很正常,但這些人臉上的表情不正常,勞勃出事了?

安德魯開始擔心起來,把手上的木盒換到左手拿著,右手仿佛很隨意地用拇指卡在腰帶上,這個姿勢右手離劍柄最近,隨時可以拔劍。

「國王陛下,安德魯•尹斯蒙伯爵到了。」

「讓他進來!」是勞勃的聲音,听起來中氣十足只是有些嘶啞,感覺沒什麼事啊,安德魯向御林鐵衛點頭致敬,推開了臥室的大門。

豪華的臥室里充滿了燻香味,這是高庭特有的干花加工後的玩意兒,這種味道自己聞過,無毒,安德魯仔細打量著臥室每一處細節。

臥室正中有一個大屏風,幾把椅子擺在屏風前,意思很明顯,國王不見人,有時隔著屏風交流。

「國王陛下?」安德魯小聲問道。

「我在後邊,你來有什麼要緊事趕快說!」勞勃的聲音從屏風後傳過來,他身邊還有其他人的腳步聲。

還是國王玩得開!喜歡這種半公開的調調。

尹斯蒙笑得眼楮眯成了一條縫,腦子里想到了一些不可形容的畫面,不過還是立刻正起神色︰「國王陛下,維特公爵讓我前來送一封密信!信就在我手上的盒子里,我怎麼給你?」

勞勃沒有現身,從屏風後面走出一人準備把東西遞給他。

「派席爾大學士!」尹斯蒙看到屏風後的人很驚訝,躲在屏風後的勞勃不敢見人,身邊不是女人而是大學士,那肯定出了問題︰「勞勃是不是病了?」

「我好的很!趕快把東西給派席爾!」勞勃又在喊話。

勞勃肯定有事!尹斯蒙沒有把盒子給大學士,而是一個人開始大聲哀嚎︰「大表哥啊!國王啊!你可是我們風暴地人的支柱,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維特公爵還不把我天靈蓋給掀了啊!」

屏風後的勞勃听得暴怒︰「尹斯蒙你踏馬閉嘴!」

派席爾大學士也說道︰「國王陛下只是生病了,不過精神非常好,能吃能睡。」

「不可能!大表哥是什麼性格我難道不清楚?要麼讓我進去看看,要麼我立刻回泰洛西讓維特公爵過來!」兩家是親戚,尹斯蒙現在必須要利用這一點來確定勞勃到底出了什麼情況。

勞勃也無奈,嘆了口氣後說道︰「派席爾大學士,你讓他進來吧!」

安德魯繞過屏風看到了勞勃,此時勞勃只穿著條寬松的短褲,光著膀子坐在木頭凳子上目視窗外。

勞勃肥胖的手臂、腿部、背部和胸口都布滿了傷痕,這是他年輕時訓練和作戰時留下的,代表了他曾經真的是個強大的戰士。

而除了這些疤痕,其他的皮膚上有很多膿皰,有些才剛長出來,有些膿皰已經破水干掉,成為了一個粗糙的小圓疤。還有其他遍布勞勃全身體表,一些像在皮膚底部大小不一的紅色斑點,有的是平的,有的是微微凸起。

幾名助理學士正在用細針挑破勞勃的膿皰,接著用清水和白布清洗干淨,一名學城的魔法師坐在旁邊治療被挑破的傷口。

一陣治療過後,勞勃身上除了紅斑和說話聲音有點沙啞,穿上高領口的衣服已經看不出什麼有什麼毛病。

「你真生病了?找魔法師治療過嗎?」人沒死就好,安德魯還以為勞勃缺胳膊少腿呢。

「高庭有位森林之子,她來釋放過治療術沒有作用,學城恢復系魔法師很明確地說了魔法只能緩解國王的痛苦,無法根治這種疾病。」派席爾大學士手上還拿著維特給國王的抵抗疾病的項鏈,魔法師們確認這是真的魔法物品,森林之子也說這項鏈能抵抗一般的疾病,但國王經常嫌累贅不戴項鏈,所以才染上了此病。

安德魯問勞勃︰「那這種病很嚴重嗎?」

「生個小病而已,哪個年輕時沒長過瘡啊!我除了身上長這些東西,精神好得很!把維特的東西給我吧!」勞勃伸出手,安德魯手上接過木盒。

安德魯看著身邊的派席爾大學士,覺得他沒有如實告知國王的病情。

派席爾大學士也和安德魯對視,手上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出去後再說。

「讓瓦里斯過來!」勞勃把信件折好放在桌子上。

沒多久,一身香氣的瓦里斯進到臥室,安德魯看著這位和自己做相同工作的胖子,他的臉上總是充滿笑意。

但安德魯感覺到他現在的眼神中有一絲的陰狠,因為瓦里斯胸前多了一個掛墜,即使他藏在衣服里也能從輪廓看出是一根人的手指骨。這應該是他最親近或者仇恨的人的指骨,根據自己的情報,這節手指骨十有八九屬于他死去的好友歐西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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