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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勇闖君臨城

「快到了,堅持住!」

沒有道路還亂石密布的山走起來異常消耗體力,阿莎已經累得不行,靠弟弟席恩扶著走。

阿莎抬頭向山頂看去,一塊背風的石頭後面有青煙冒出︰「席恩,巨龍去了多恩,維特公爵一個人還跑來這種地方進行苦修,你要多學著點。」

席恩看著青煙︰「我每天早上起來練劍的時候你都還在睡覺,是你自己沒看見!」

阿莎︰「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將來你還要上戰場,所以要更嚴格地要求自己。」

「知道了。」席恩拉著阿莎繼續爬山。這個姐姐什麼都好,就是像老媽一樣愛管著自己,席恩有時候很想自己一個人跑出去晃蕩。

終于登上山頂,這里是一個大石頭遮住風的小塊平地,兩人繞過石頭,便看到兩個長得一樣的人。

藍禮和維特穿的都是貴族日常服飾,花色不同的長袍被兩人扔在一旁的石頭上,兩人現在都是黑色的長褲和白色的襯衫。

「維特公爵,藍禮公爵。」阿莎也分不出誰是誰,先直接喊出來,只要眼楮大概看著兩人就行。

「你們來了,先坐下喝點!」維特指著火堆對面的兩塊小石頭,還順手扔了兩個水袋給兩人。

席恩也累得滿身大汗,坐在石頭上打開水袋就開始喝,喝進嘴里才發現水袋里裝的是葡萄甜酒。

阿莎看著燃燒的木炭,木炭上架著一個大鐵架子,架子上擺著幾塊帶骨的肋排,維特和藍禮手上各拿著十幾根細鐵簽在翻動,上面穿著大塊大塊的羊肉,油脂被火烤的滋滋做響。

席恩想不明白兩個公爵怎麼這麼閑,跑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來燒烤。

維特一邊往肉上放調料一邊對兩人說道︰「黃金團是事情已經結束,坦格利安家族的人也都處置完畢,你們兩人的任務結束了。」

「感謝維特公爵。」阿莎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而旁邊的席恩心里開始期待。

藍禮︰「恢復你們兩人的名譽需要國王勞勃發布公告,你們知道國王正在巡游,可能要比正常的時間慢一點。不過我保證你們在風暴地會受到禮遇。」

維特也接著說道︰「石階列島就不用我說了,你們來這幾天也能感受到,只要你們不去打家劫舍,沒人會為難你們。」

「感謝兩位的仁慈。」席恩的語氣非常誠肯,不管獲得什麼獎賞,都沒有為兩人正名來得重要。

「給,先吃一點,火龍椒我也沒剩多少了!」維特把烤熟的肉串撒上調料,遞給兩人幾根。

「哎喲!」鐵簽沒有變紅卻異常燙手,席恩趕緊扯出袖子接好,狼吞虎咽把肉吃進嘴里︰「真香!這就是小時候的味道啊!」

旁邊的阿莎平時大大咧咧做事像個男人,但吃飯時還是很講究的,沒有像席恩一樣吃得滿嘴油,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維特︰「不過你們兩個別高興的太早!國王勞勃給你們正名,是說明你們是被秘密派往東大陸做臥底,會取消通緝令。但殺死赫拉斯•哈爾洛伯爵搶奪‘夜臨’劍的事情還在,我倒時會寫信讓鐵群島公爵和國王出面給你們雙方進行調解。」

阿莎想了想︰「這已經不錯了,從違反國法變為私仇。」

「夜臨劍我不可能歸還,這本來就屬于葛雷喬尹家族!」席恩態度很堅決。

「哈哈,對!我也不支持歸還!」藍禮接過話︰「我們會制止你們雙方展開大規模武斗,但哈爾洛伯爵的死你們月兌不開關系,可以適當給他們家族一點賠償!」

「也有可能他們家族的人會找你們決斗,這我們可無法制止,你們得做好準備,這是你們復興家族要面對的第一個坎。」維特說完也拿起一串肉開始吃。

「感謝兩位大人的關心,這件事我們會自己解決!」阿莎和席恩兩人明確表態。

維特︰「論功行賞,阿莎自不必說,她早已得到屬于她的東西。席恩,你呢?」

維特沒有直接給席恩,是因為席恩立下的功勞比起阿莎來小太多,掰著手指頭算,也只有追殺黃金團的余孽,還得和姐姐平分。

在來的路上兩姐弟自己也分析過,席恩這次任務能從維特這里得到的封賞不會很多。

維特︰「席恩,你的功勞有目共睹,我在此正式冊封你為騎士。」

藍禮這時插嘴︰「維特!哪有你這樣拿著烤肉的簽子冊封騎士的!」

「哈哈,沒注意。」維特把手上的烤肉放到架子上,拿起旁邊的白布擦擦手,接著手一揮,放在一旁的血腥斯卡之刃便飛到手上。

接下來就是一個正式而又簡短的騎士冊封儀式。雖然只有兩個見證人,但阿莎自己早已經是比席恩高一級的伯爵,藍禮也是公爵,見證席恩的冊封完全不輸給其他人。

儀式完成,席恩宣誓效忠維特,維特便把劍扔到一旁︰「現在可以稱呼你為席恩爵士了,關于你的封賞,我有兩種方案,第一,在你姐姐的封地旁邊給你一塊地,這塊土地按法律肯定比你姐姐的小,你正式成為一個小領主。第二,我在泰洛西給你找個職務,做一個有產騎士,你選哪種?」

「去泰洛西!」席恩還沒開口,阿莎就已經幫他選好了。

席恩剛想說話,阿莎就接著說道︰「我的手拿斧頭的美人魚旗幟會插到土地上,你手拿夜臨劍的美人魚旗幟也早晚會有這一天,去泰洛西吧,那里才是值得你付出的地方。」

「我去泰洛西!」席恩也打定主意,做有產騎士也不錯。這幾天看到那些跟著維特混的騎士,雖然沒有土地,但家里都很有錢,將來立功的機會也更多。

「那就這樣定了,席恩你跟我回泰洛西後就先去海軍適應一下。阿莎你也別走,你的領地還荒著,可以先在泰洛西學習一下。」來了還想走?維特可不會放任自己的手下吃白飯。

「哈哈哈。」藍禮看到維特的作為,在一旁大笑。

笑過以後,維特接著問兩人︰「你們再說說拉姆斯和貝里席的事情!」

兩姐弟把對拉姆斯和貝里席兩人的見聞說出來,其中還夾雜著兩姐弟以及瓦蘭提斯情報官對兩人的性格分析,當然,其中席恩和拉姆斯過夜的事情被隱瞞了,阿莎花了好多錢請女人才把席恩給弄清醒,這件事兩人要爛在肚子里。

「人渣!」听完後,藍禮給予兩人一個評價。

維特︰「確實是人渣!這兩人做事已經突破了道德和法律的枷鎖,沒有任何人能夠駕馭他們。」

這時藍禮看著維特︰「誒,拉姆斯不是把你看做精神導師,像神明一樣崇拜嗎?可不可以利用這一點?」

維特听完擺擺手。旁邊三人也很不解,特別是阿莎和席恩,兩人可親眼見過拉姆斯對維特崇拜到了什麼地步。

維特解釋道︰「沒用,別看拉姆斯現在這麼崇拜我,那是因為他沒見過我本人,只把我的英勇事跡挑出來,然後當做一個虛無縹緲的神一樣。如果對他的性格分析沒錯的話,這種弒親、吃過人肉、喜歡剝人皮、違背誓言像喝水一樣容易的閹人,只要他想,隨時能換另一個神明來拜!」

藍禮︰「听你一說,這種人還真不值得理睬,他們隨時會帶來變數。」

維特︰「所以你們一直是按正常人的想法來理解拉姆斯和貝里席。如果在他們剛剛被七國通緝那會兒還行,在經過一系列變故後,這兩人已經稱不上人了,現在只能叫兩個活著的畜生!」

阿莎︰「那現在怎麼辦?把他們在娜•撒星的消息放出去?」

維特︰「天高路遠啊!那些被兩人禍害過的領主,估計也沒那個心思帶人跑東大陸去追殺兩人,頂多雇佣一些殺手去找兩人的麻煩。」

藍禮只是看熱鬧,拉姆斯和貝里席沒坑害過風暴地,他當做故事來听。

阿莎現在沒了秘密任務,也不再想和那兩個敗類打交道,只有席恩心里一直想弄死拉姆斯這個惡心的閹貨。

烤肉已經吃完,維特的魔法再次亮起,身後一塊大冰塊飄到火堆旁。冰塊頂部迅速融化,里面都是切好的各種肉類和蔬菜,席恩姐弟看到食材後也主動幫忙,四人繼續燒烤,準備把菜都吃完。

正在烤肉時,維特又發話︰「把拉姆斯和貝里席出現的消息放出去吧。我也會讓泰洛西、里斯和瓦蘭提斯通緝兩人。」

藍禮總覺得不對勁︰「這兩人當真毫無利用價值了?這可不像你維特做事的風格啊。」

維特笑笑︰「七國、還有南部三城都通緝兩人,九大貿易城邦其他沿海城市可能會有殺手,那麼在洛恩河流域活動,已經有不小勢力的兩人還能跑哪里去?」

「沿著洛恩河,那就只有科霍爾和諾佛斯了!好你個維特,九大貿易城邦都被你算計了個遍!」藍禮想到了。

維特看著三人,還是要解釋一番︰「我從不主動算計被人,這些城邦看起來離得遠,因為歷史原因其實都相互有牽連。從七國征服石階列島開始,泰洛西就被處處針對,有軍事上的也有貿易上的,他們的目的是要把我們趕去出!所以是他們先算計我,我不得已才展開的報復。你們看里斯和瓦蘭提斯就很好,現在是我們的鐵桿盟友。」

「你說的都對!趕緊烤肉!」藍禮指著維特拿著半天不動的肉串,又對著兩姐弟︰「厄斯索斯大陸你們三個都去過那里,就我沒去過,你們再講講那邊的故事,來說說多斯拉克人是個什麼鬼樣子!」

一邊吃一邊聊,直到了太陽落山,四個人才返回海邊的船上返航泰洛西。

~~~

多尼•薩菲爾德滿臉怒意地在訓狗。

「獵狗!我命令你送我進君臨城!」多尼拔出長劍,劍尖頂在獵狗桑鐸黑色的胸甲上。

「絕對不可能!」

獵狗桑鐸站直了身體,無視長劍斬釘截鐵地回答完後,覺得這次跟著他出來是人生最大的一個錯誤。

看著被微風吹起金發的多尼,獵狗桑鐸覺得他長得越來越像詹姆,腦子和瑟曦一樣缺點什麼。自己家的狗屁事情真以為勞勃忘了,還敢再去君臨城?就算勞勃出去巡游帶走了大量官員,可城里還有很多貴族以及各種眼線,一旦被發現,不說勞勃,泰溫也要砍了自己的腦袋。

「你不送我去是吧,那我自己去!你,你,你,還有你,跟著我!」多尼見威脅沒用,真動起手來獵狗一只手就能把自己按倒在地,拿著長劍開始指揮起薩菲爾德家族的騎士。

這些騎士也開始糾結起來,磨磨蹭蹭地上馬,還一直回頭看著獵狗,希望這位真正的領隊能發句話。

多尼偷跑出凱岩城,還沒走出城堡就有人匯報給了泰溫,泰溫打心里討厭多尼這個孽種,可他又是自己的血親後裔不能真給殺了。眼不見心不煩,便由得他出去,讓獵狗跟在他身邊。

多尼帶著一行人去奔流城找母親瑟曦。別看他在外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內心還是像個小孩一樣,看到父親詹姆被軟禁,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跑母親身邊求安慰。

來到奔流城時,被總管告知艾德慕公爵已經和西境的客人一起去君臨城了,又南下準備進君臨城找母親。現在一群人在國王大道上,已經遠遠地能看見君臨城的城門。

看著一意孤行的多尼,獵狗也很糾結。自己听命泰溫,但多尼是他的直系後裔,泰溫這幾年明顯開始衰老,說不定哪天死了詹姆就繼承公爵之位,如果自己惡了多尼肯定沒好果子吃。

「等等!」獵狗大聲吼出來。

「怎麼,現在又同意了!」馬背上的多尼笑著看獵狗。

獵狗沒理他,開始指揮騎士們︰「你們幾個去前面的小鎮找個住處,再買些長袍!我們一半的人換上長袍進城,剩下的裝備和人在小鎮等待!」

「遵命!」騎士們如釋重負,終于有個明確的指示,而不是跟著多尼瞎跑。

「讓我穿破長袍!笑話!」多尼穿著一身蘭尼斯特家族的華麗盔甲,根本不想月兌。

「你不換那就等在這里,我們進君臨城!」

獵狗桑鐸的語氣很不爽。

一個腦子不好使,君臨城里的瑟曦腦子更不好使,敢跟著艾德慕公爵跑君臨城里去。自己這次進君臨城,把多尼帶上,就是利用他盡快把瑟曦從城里撈出來,速度還要快,不然一旦出事,國王和泰溫的怒火瞬間就能把自己給滅掉。

在獵狗的威逼利誘下,多尼還是換上了灰色長袍,帶著十幾名同樣裝扮的騎士進了君臨城。

「這座凋像的手就是我讓人掰掉的,哈哈。」多尼像旅游一樣,對著君臨城各處指指點點,而走在隊伍前方的獵狗根本沒理他。

多尼又問︰「我們這是去哪里?」

「去蘭尼斯特家在城里的住所,瑟曦應該會去那里。」

一路走小道,兜兜轉轉來到了鋼鐵街後面的富人區。

看著豪宅門口的守衛,獵狗月兌下兜帽,他的臉就是身份證明,一行人很順利地進入了宅院。

「主人正在休息,你們在會客廳等待吧。」一名金發侍女攔住了幾人。

獵狗問道︰「是蘭尼斯特女士嗎?」

侍女點點頭。

得到了確認,獵狗也放下心來,帶著騎士們去休息。

而多尼不管不顧,繼續朝臥室走去。

侍女繼續阻攔︰「不能進去!」

多尼拔出長劍頂在侍女胸口︰「你不讓我進去,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真的會動手!」沒走多遠的獵狗回過頭說了一句。

能跟著瑟曦的侍女也了解多尼的真實身份,還有是什麼性格,朝多尼行個禮後趕緊退開。

對于母親找男人,多尼也理解。她不能和父親結婚,又是個大貴族,必須要找一個依靠,瑟曦多次在他面前說這些,所以多尼對瑟曦和艾德慕搞到一起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當然艾德慕公爵是不可能和一個寡婦結婚的,整個河間地的貴族都不會答應,但這並不妨礙兩人做情人。

多尼敲了敲臥室的門沒人應聲,便直接推門走進了臥室。

臥室里充滿了各種化妝品的香味,床上的被褥很凌亂,一旁的沙發上還放著瑟曦的衣物。多尼關好房門,仔細觀察四周想找到母親。

噗噗噗,臥室一邊的小門里傳來響聲,多尼听到後笑笑,走到沙發上坐下等母親上完廁所。

沒過多久,廁所的門打開,多尼仰著腦袋看過去,發現從廁所里出來的除了母親以外,還有堂叔藍賽爾•蘭尼斯特。

「你們這是?」多尼正過身體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衣衫不整的兩個人。

「你先出去!」瑟曦沒想到兒子來了,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嚴肅,一手拉著身材長袍的衣襟,一手招呼藍賽爾出去。

「多尼爵士,下午好!」藍賽爾路過多尼身旁,很有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等藍賽爾走出臥室,多尼回過頭看著瑟曦,他剛剛和藍賽爾對視時,看到藍賽爾頭發和嘴角上還粘著黃綠色的污物。

「你們到底在里面做什麼!」多尼想到了很惡心的事,咆孝著問瑟曦。

瑟曦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多尼身邊把他緊緊地抱在懷里,把多尼的腦袋按在胸口撫模著他的金發︰「我的乖兒子,你怎麼來君臨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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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尼掙扎開,指著長袍敞開春光外泄的瑟曦︰「艾德慕公爵呢?」

瑟曦用手裹了裹長袍,她的長袍是用產自夷地的絲綢制成,表面非常絲滑,一松手長袍又松開了︰「別提那個沒用的廢物,他來君臨城就是想躲著我!來君臨城第二天,他又帶著人跑到河灣地去找勞勃那頭肥豬了!你來做什麼?」

瑟曦說完,又模著多尼的臉頰︰「你又瘦了,這一路遭了多少罪啊!」

多尼被母親一頓溫柔攻勢打消了氣焰,完全忘了剛剛藍賽爾的事︰「舅舅提利昂離家出走,父親也被泰溫老賊抓起來關在城堡里,我是偷跑出來的!」

在瑟曦面前稱泰溫為老賊,多尼每次這樣說都能讓母親高興。

「你具體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泰溫又歧視你!我回去一定要找他麻煩!」瑟曦拉著多尼坐在了沙發上。

接著多尼便說出事情的經過,他只知道自己了解的部分,還有自己腦補出的事情,听完敘述,瑟曦氣得不可開交。

「詹姆把薩蘭•法曼嫁到北境去受罪,那被關起來是他活該!」多尼沒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跑來找母親訴說父親的遭遇,等來的就是這麼一句話,心里開始有了落差,表情也不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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