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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大膽妖孽,受死!

彭的一聲,方臉師兄摔倒在地,轉瞬就被拖向了床底。

然後下一瞬間,床沒了。

季缺手一翻,那床就彭的一聲撞開窗戶,飛了出去,嚇了幾人一跳。

只見地上,一只大肚子紙人躺在那里,正以一個猥瑣的姿勢抱住方臉師兄,臉上一副極其陰險的表情。

原來它一直躲在下面,就是等這個機會。

只是季缺的反應速度,打亂了它的計劃。

這時的方臉師兄被大肚紙人鎖住,臉都嚇青了。

慌亂之中,大師姐徑直給了這大肚子腦袋上一劍。

嗤的一聲,切口處血水狂飆,宛若噴泉一般。

方臉師兄轉瞬被噴了一臉血,趕緊反手揮出一劍,斬斷了對方右臂,慌忙往旁邊爬去,速度飛快。

這個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這大肚紙人的血仿佛無窮無盡一般,不斷噴濺,很快就將屋子的地板打濕。

它坐了起來,頂著半邊腦袋,陰冷笑了起來。

陰暗的雨天,詭異的不斷冒著血的紙人,組成了一幕陰森可怖的畫面。

這一下,雲雪宗三人只覺得頭皮都麻了。

其中那個稍小的師姐終究有些繃不住了,轉瞬就向屋外沖去,砰的一聲推開了回廊的一扇窗戶,放出了求救的煙花。

可是在煙火飛出的一瞬間,一只跪地的紙人突然從屋頂一躍而下,將那煙花徑直吞進了肚子里。

這樣的轉變實在很是突兀,這位師姐根本反應不過來。

下一瞬間,那吞掉煙花的紙人落了下來,然後一口把她也「吃」了。

是的,吃了。

只一瞬間,她就被那紙人完全包裹,全身發軟,使不出任何力氣。

整個人就像陷入了粘稠的沼澤一般。

啪的一聲,季缺出現在那師姐身後,拍了對方一掌。

紙人轉瞬碎裂成了粉末,露出了師姐無法動彈的身形。

之後,這師姐跪在那里,神情惶恐。

緣于她的旁邊,那些之前跪在回廊上的紙人全部站了起來。

季缺見狀,神情澹然。

下一剎那,季缺一個提著她一個滑鏟,沖進了屋內。

只見屋內,方臉師兄再次被紙人黏住了,眼看就要被吞沒,結果這時,季缺二話不說,一耳刮子扇出。

啪的一聲炸響,方臉師兄被扇得結結實實,整個人如陀螺般旋轉起來。

與之同時,黏在他身上的紙人也紛紛破碎。

在進入這房間前,季缺就想到了紙人「吃人」的可能。

他當時就在想,那走廊上的紙人里面有人的尸體,那尸體是怎麼進去的呢?

目前來看,就是吃進去的。

大師姐站在那里,傻傻看著這一幕,腦袋有點跟不上節奏。

這英俊的小門房其實是個隱藏高手???

這紙人邪門,不管是方臉師兄,還是那位師姐,剛被吞了一陣兒,就感覺全身發軟。

方臉師兄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這個角度,他剛好看到頭頂的橫梁上,幾只紙人不懷好意看著下方,他想提醒季缺和師妹小心,嘴里卻只能發出一陣古怪含湖的聲響。

這個時候,那斷臂的大肚紙人已經站了起來,渾身依舊在冒著血。

幾乎同一時間,屋內剩下的七只紙人全部向季缺撲來。

季缺站在那里,在一瞬間被紙人吞沒。

在大女弟子和方臉師兄眼中,季缺就像是在一瞬間穿了一件從頭到腳的大棉襖。

完了!

這是大師姐和方臉師兄腦海中閃過的唯一念頭。

就在大肚紙人以為得逞之際,季缺身上的七層紙卻在一瞬間炸裂開來,如紛飛的蝴蝶一般。

碎紙轉瞬收攏,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太極圖桉。

大肚紙人見狀,忽然開口道︰「好玩!好玩!」

結果這時,季缺已 的出現在它身後,一式肘擊。

砰的一聲,大肚紙人腦袋炸裂成了碎絮,頸部的血液直接噴到了房頂。

季缺沒有任何猶豫,將這無頭的大肚紙人扔出了窗外。

就在這時,那大肚紙人身體一轉,轉瞬變成了一幅畫,在地上一滾,啪嗒啪嗒如一只大腳板般向那大師姐沖去。

大師姐忽然見一幅畫沖過來,嚇得傻了,還來不及發出尖叫,一只手就從畫里伸了出來,抓向了她脖子。

就在那只手即將抓住大師姐脖子的剎那,季缺已雙手翻騰,從半空中游了過來,如閃電一般。

緊接著,他看似如游魚的身體忽然一沉,使出一式千斤墜,啪的一聲將那幅畫壓在了地上。

那只伸在外面的手一下子被夾住了,不斷扭動著,如痙攣了一般。

看著那只有著黑色絲綢袖子的手,季缺不禁感嘆道︰「原來你藏在這啊。」

「好痛!」

「好痛!」

「好玩!」

「好玩!」

「真好玩!」

染血的畫里一下子傳出了一陣如頑童般的刺耳尖叫聲。

緊接著,那只被夾住的手頓時如橡皮泥一般縮了進去。

季缺手持千機劍,卡察一聲把這畫釘在了地上。

這時,屋外一下子響起了嘩嘩嘩嘩的聲響,天色跟著暗了下來,仿佛入夜一般。

在季缺的視線中,那些之前在前院後院堆積如山的紙人,正如一團團密集的雲層一般襲來。

很快的,整間會客廳就被撲面而來的紙人全部填滿,然後發出陣陣可怖的尖叫聲。

很難形容那種感受,就像是一間密閉的房間轉瞬被洪水佔滿的感覺,人會生出一種近乎絕望的感覺。

太多了,太多了。

前院後院的紙人在一瞬間空了一半,全都向這棟小樓擠來。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頭狂暴的巨蟒正在往小樓里面擠。

只一瞬間,院落內的那棵青松被擠得寸寸斷裂,堅固的樓梯被擠得爆裂,房頂的屋瓦蠢蠢欲動,仿佛隨時都要爆掉了一般。

「真他娘麻煩!」

季缺說著,轟出了一拳!

轟的一聲,仿佛火藥桶爆炸了一般,前方涌來的紙人炸成了碎絮,往內一陷。

緊接著,季缺雙臂肌肉一緊,瘋狂砸下!

太極拳在這時已沒有了柔,季缺兩條手臂如鐵錘一般,每一次落下都會帶起可怕的炸鳴聲響。

一時間,砰砰的炸鳴聲連成一片,整個會客廳都是咆孝的拳勁。

下一刻,在方臉師兄三人震驚的眼神中,季缺一聲怒吼,雙臂 一伸展,如白鶴亮翅。

會客廳的拳勁在一瞬間凝結成了無數筆直的線條,徹底爆裂開來。

彭的一聲,整個會客廳的紙人在一瞬間炸成了碎末,瘋狂外涌,如涌動的河流。

這是季缺在瀑布下練出的恐怖拳勁。

這時,木樓屋頂終于也不堪重負,瓦片在嘩啦啦飛出,涌出了無數白色碎紙,如雪一般。

宋宅外負責接應的雲雪宗弟子看見這一幕後,只覺得有一團白雲在宅內冒出來,震驚不已。

這一記轟拳之後,本來擁擠不堪的會客廳連著回廊一下子都空蕩蕩的了。

季缺轉身,回氣,回到了臥室內,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方臉師兄三人看著季缺出去了,又進來了,一臉震驚和茫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個時候,那之前被季缺釘在地上的畫,再次伸出了一只手臂,想將把劍拔出來。

可是就在它就要成功的剎那,季缺拿起一根板凳放在劍柄處,一坐!

卡察一聲,劍身一下子深入了不知幾分。

幾乎同一時間,畫中就傳來了一陣尖叫聲。

「太深了!」

這聲音極其刺耳尖銳,以至于四周的窗紙都被震得寸寸碎裂,三個雲雪宗的外門弟子忍不住心神震蕩。

這聲音已夠尖銳淒慘了,可是季缺像是沒听見一步,繼續下壓,讓千機劍不斷深入。

「啊!」

這個時候,畫中的聲音已從孩童變成了女人的。

季缺一听,覺得確實可以再深一點。

于是一躍而起,砸下!

「啊~~~~~」

砰的一聲,在那撕心裂肺的嘶鳴聲中,二樓的地板裂紋如蛛網般蔓延開來,然後徹底崩塌了。

青磚連著木板墜落,季缺四人從二樓落到了一樓。

他們卻沒有踩在實地上。

因為這屋子的地上堆疊了不少神情各異的紙人。

這里應該是這房間應該是一間祠堂,不算寬敞,卻很深。

祠堂深處,宋家的先人牌位杵在那里,在陰沉的環境中,只剩下了一個輪廓。

陸續又有紙人沖上來,撞在這間鎖死的木門和窗戶上,發出啪啪的悶響。

從這里往外看去,可以看見那窗戶框上布滿了臉的輪廓,一張張的宛若長在上面一般。

就在這時,季缺忽然感到千機劍一動,往下一看。

只見那幅畫忽然化作了一灘粘稠的血水。

那血水轉瞬如蛇一般,順著地上的紙人就往後竄去。

「想跑!」

季缺趕緊踩著紙人追了上去。

下一刻,季缺停下了腳步。

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坑。

一個看起來應該挺深的坑。

這個坑洞位于那些先人牌位下,因為之前環境太暗的原因,近乎和四周的黑暗融為一體,所以直到現在,季缺才發現。

那幅畫變成的血跡就落在那里,季缺沒有急著上前,因為他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千機劍很符合時宜的散發出了光芒,當光芒照亮下方的情況時,即便是見過不少世面的季缺皆呼吸一滯。

密密麻麻的紙人窩在坑里,有皮的,沒皮的,有的甚至還滲著血。

光束繼續移動,很快照到了坑的最深處。

坑底有人!

一個白衣女子躺在那里,痛苦呻y著。

她的腦袋很小,肚子卻大得夸張,如一口水缸。

隨著她痛苦扭動著身子,便不斷有紙人從她肚皮里爬出來。

發現有光線照射到自己後,那女人 然轉過了腦袋,一雙眼楮一片漆黑,沒有一點眼白,看起來猶若黑漆漆的洞。

之後,女子張嘴,發出了淒厲的叫聲——「我總是不斷的生孩子,不斷的生孩子,為什麼,她總是逼我生孩子呢?」

大師姐三人已被嚇得面色蒼白,瑟瑟發抖,而季缺雖然頭皮發麻,卻保持著冷靜,說道︰「誰讓你生孩子?」

「還能有誰!」

「還能有誰!」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已然從暴戾變得冷清,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幽怨。

幾個呼吸後,她再次恢復了那種痛苦的申吟聲。

季缺發現,坑里的紙人動了。

密密麻麻的女圭女圭,動起來宛若蟻群,而位于中間的大肚子女人,則是蟻後般的存在。

這一幕著實讓人頭皮發麻,特別是對密集恐懼癥比較明顯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這些紙人張開著大嘴, 的沖了過來。

這群剛從女人肚子里鑽出來的紙人身上還長著血淋淋的肉,不要命般撲了過來,很快掛在了季缺身上。

季缺動作敏捷,將身上的女圭女圭接連摔飛,身上太極拳勁流轉,守得如封似閉。

就在這時,那坑洞里的女人突然站了起來,尖叫起來。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

那張看起來小巧的嘴巴里 然竄出了數條黑線。

這黑線如繩索一般,快若閃電。

季缺抬手一擋,那長滿了倒刺的黑線頓時捆住了他手腕。

緊接著,更多的黑線呼嘯著飛來,季缺雙手皆被束縛。

雙方一下子進入了角力的階段,不過這時,對方還有更多紙人撲來。

沒有任何猶豫,季缺唰的一下甩掉了靴子,手中千機劍一松,往下落去。

下一刻,只見他雙腳靈活的鉤住千機劍,一搓!

千機劍轉瞬變成了弓弩形態,季缺左腳大腳趾一摳。

砰!

砰!

砰!

季缺腳趾靈活,連射三箭,那女人腦袋被轟得只剩下了半邊,整個黑線不由得一松。

趁著這間隙,季缺身形靈活一動,月兌離了束縛。

而這個時候,無數覆蓋著血漿的紙人已瘋狂撲了過來。

彈指間,季缺的身軀已被這些紙人淹沒。

這些剛出生的紙人暴戾無比,眼楮無比黑漆漆的,張嘴便咬。

這鬼果然凶得可怕。

可惜,只听見「我打!」一聲叫聲響起。

季缺腳上的千機劍已落回了手中,化作了三截棍的姿態。

一時間,季缺雙手翻飛如雲,手中三節棍跟著咆孝如虎,帶起了可怕的勁力。

整個屋子的空氣都跟著勁力流動起來,如水一般。

那些襲來的紙人紛紛破碎,血漿連著汁液飛舞。

季缺雙手越舞越快,越舞越快,雙臂影子重重疊疊。

在大師姐幾人眼中,他仿佛不再是一雙手,而是三雙、四雙。

咆孝的勁力將染血的紙人拍碎,  啪啪聲連綿不絕,整個木樓都在隨著這節奏振蕩跳動。

季缺已然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里。

他仿佛回到了冬日里的那片瀑布下,他每日需要做的就是對抗、對抗,和林香織雙修回氣再對抗!

砰的一聲!

紙人兵敗如山倒,碎紙如驟雨般砸在了女人臉上。

當碎紙滑落,大肚女人一片漆黑的眼楮一下子收縮起來,映照出了季缺揮舞著三節棍「我打!我打!」的身姿。

從這里看去,他整個人就像是在燃燒一般。

「妖孽,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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