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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地下洞穴

深夜的城堡空無一人,就連守夜的衛兵都不見人影,牆上的火把發出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周圍幾碼遠的距離。

斯坦與奈爾菲小心翼翼的在城堡內穿梭,他們已做好了與衛兵遭遇的準備,但是卻一路無阻的抵達了領主房間的門外,這讓斯坦感到非常意外。「我現在猶豫是不是要繼續前進了,這一路上實在太過順利。」

奈爾菲正在環顧四周,領主房間門口還算比較明亮,牆上掛著四盞油燈,然而卻沒有一個衛兵。「坦奈爾膽子也真夠大的,就算是為我們準備的陷阱,但是沒有一點守衛他也不怕真的有人來行刺?特別是在黯潮大兵壓境的時候,只要一個煞妖就能要了他的命。」

「或者……」斯坦摩挲著劍柄。「他根本不擔心煞妖會來行刺他。」

奈爾菲回過頭凝視著斯坦。「我以為你對坎伯蘭的領主們有著十足的信心,昨天你還說坦納爾有著鋼鐵般的意志。」

斯坦搖著頭。「城堡里的情況讓我清醒了些,大賢者阿洛依修斯不也被黯主蠱惑了嗎?就連大賢者尚且這樣,那坦納爾更是危險了。」

「你說的沒錯,那我們還要繼續向前嗎?搞不好我們正在自投羅網。」奈爾菲雙手抱在胸前,等待著斯坦的決定。

「走吧,我們需要知道真相,坦納爾並沒有救援圖恩的真相。」斯坦左手握緊劍鞘,右手用力緩緩推開大門。

領主的房間內一片漆黑,油燈或是蠟燭都沒有點燃,更沒有人對斯坦的私自闖入發出聲音,這倒是符合斯坦的預計。

斯坦模索著走到窗邊,輕手輕腳的將窗打開一小半,借著幽暗的月光,他看清了領主的床上空無一人。「光球。」

奈爾菲的光球將房間照亮,屋內的擺設十分簡樸,除了一張大床外,就只剩下一個衣櫃,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房間內連壁爐都沒有,在往常的多恩,壁爐並不是必需的,但是如今這里卻寒氣逼人。

奈爾菲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座城堡太詭異了,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所有人都消失了?」

「不可能。」斯坦走到桌子旁,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這里面還有紅茶,應該就是坦納爾喝過的,上面並沒有灰塵,說明他剛才還在這里。」

「莫非他知道我們要來,躲起來了?」奈爾菲向斯坦這邊靠了過來。

斯坦思考了一會,走到衣櫃旁,仔細的打量起來。這是個非常大的衣櫃,只是用普通的木材打造而成,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斯坦示意奈爾菲離遠一點,隨後猛地拉開櫃門,光球也同時漂浮到了櫃門前,衣櫃內一覽無余。

除了幾件睡袍與襯衫外,衣櫃內並沒有多少衣物,偌大的衣櫃顯得非常空曠。斯坦將衣物撥到一邊,用手撫模衣櫃的背部木板,然而並沒有什麼發現。「這里也沒有……」他喃喃自語。

「你在尋找什麼?暗門嗎?「奈爾菲站在衣櫃一旁,緊張的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斯坦疑惑的歪著頭,抬起腳跨進衣櫃。「是的,這衣櫃大得離譜,再加上人都不見了,我總覺得……啊!」話還沒說完,突然斯坦一聲慘叫,叫聲向地下逐漸遠去。

「斯坦!你怎麼了!」奈爾菲慌張的向衣櫃里望去,斯坦已經不在那里了。「斯坦?你在哪里?回答我斯坦!」

不久後斯坦的聲音從衣櫃下傳來。「這里有個洞,還有樓梯,你慢慢走下來。」

奈爾菲不敢一個人在黑暗中呆著,連忙從石梯走了下去,光球再次將這個洞穴照亮。洞內空無一物,但是在兩人對面還有一個黑黝黝的通道,奈爾菲抓住斯坦的手臂。「你沒事吧斯坦?」

「沒事,還好這石梯不高。」斯坦揉著,拔出了劍。「看來我們得從那里出去。」

奈爾菲害怕的望著通道咽了下口水,仿佛有無數怪物在那里等著他們。「好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通道,通道十分狹窄,只夠一個人通過,逼仄的環境讓人感到不安,好在通道並不長,大約走了一分鐘後兩人來到了另一個洞穴。這個洞穴和之前的洞穴幾乎一樣,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在洞穴的另一端,仍有一個漆黑的通道。

斯坦握緊了劍,再次向前走去,奈爾菲一把抓住他。「我們還是回去吧,斯坦,這里……實在是太讓人不舒服了。」

「別怕,抓緊我。」斯坦拍了拍奈爾菲的手背,依然穩健的向前走去,奈爾菲只好跟了上去。

兩人一連走過了七個類似的通道,終于在第七個通道盡頭,一點飄忽不定的光亮在前方閃爍,同時一股臭味傳入兩人鼻子。

奈爾菲厭惡的捂住鼻子。「這是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斯坦皺起眉頭,他知道這個味道。「等會我先出去,你在通道里呆著,直到我叫你再過來。」

奈爾菲不解的點了點頭,兩人不安的向前走著,越往前惡臭味越來越濃烈。終于到了通道盡頭,斯坦靠在牆邊听了一會,確定沒有人後慢慢挪出了通道,出現在眼前的景象讓他震驚。

一個祭壇背靠在洞穴牆上,兩側各點著一支蠟燭,在祭壇周圍散亂的躺著十幾具尸體。斯坦一時間呆在原地,甚至忘了招呼奈爾菲。

奈爾菲不敢發出聲音,但是又遲遲等不到斯坦的招呼,急的快把嘴唇咬破了,最後心一橫,一下跳了出去。眼前的慘象和尸體的惡臭讓她十分不適,一股酸味從胃部往上翻涌,她連忙捂住嘴才讓自己沒有立即嘔吐出來。

等她緩過勁來,斯坦已經將尸體都檢查了一邊。「他們被殺死的時間都不長,我猜是每天殺一個,到現在最先被殺死的也就十多天吧。」

奈爾菲這才注意到尸體中間的祭壇,馬上瞪大了眼楮。「這是!」

「是什麼?」斯坦緊張的問道。

奈爾菲抿起嘴,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是獻祭的祭壇……給黯主的獻祭。」

「什麼?黯主?」斯坦一步跳回奈爾菲身旁。「這里有這個東西,只能說明一點。」

「是的,多恩的領主,坦奈爾,已經投靠了黯主。」奈爾菲閉起眼楮,吃力的的說出這句話。

話音剛落,坦納爾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果然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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