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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黯潮的起源

在白河上航行了五天後,梅利公主號終于駛入白河的上游。河道比之前窄了不少,水流也更湍急,要不是妮絲的風魔法,他們可能需要在原地等待好幾天才能等到合適的風向,而現在,斯得辛基港已經出現在地平線的盡頭。

斯得辛基港是多伊爾唯一的港口,所以從水路進入多伊爾的話,這里是必經之地。此地有著典型的北方環境特色,港口周圍散布著高大的楊樹和松樹林,除此之外,就是的泥土地了。相對于南方諸國,多伊爾的土地要貧瘠的多,氣候也更惡劣。然而多伊爾人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生存了下來,並且造就了堅韌不拔的特質。

「據說多伊爾每個人都是戰士,即使是女人也不例外,這是真的嗎?」妮絲好奇的問斯坦。

「是的,多伊爾位于瓦利斯北方邊境,直接面對黯潮的危險,幾百年來一直防範著可能的威脅。」斯坦自豪的表情溢于言表。

「薩拉也是吧,我一直以為多伊爾在薩拉南方。」妮絲一邊觀察著兩岸邊的景色,一邊繼續問到。

「薩拉曾經也屬于多伊爾。」說到這,斯坦的眼神暗淡了些。「在艾德拉十一世逝世時,兩位王子都認為自己才是合法繼承人,所以開始爭奪王位,但是因為自古以來多伊爾人為了保衛邊境立下的誓言,我們是不能自相殘殺的,因此最後兩位王子帶領各自的追隨者把多伊爾一分為二,大王子即艾德拉十二世,佔據原多伊爾西部和東南部地區,而小王子則擁有東北部地區,並建立了新的國家,薩拉。」

「這麼看來,薩拉的國力要比多伊爾弱的多。」弗恩雖然到過多伊爾幾次,但對這段歷史並不了解。

「確實是這樣,然而對多伊爾而言,失去薩拉仍然是巨大的損失。」斯坦表情凝重。

經過了這幾天相對輕松的航行,妮絲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盡管心里還一直想著邪法師與法師塔的事,但至少能和同伴談些別的事了。听到斯坦的最後一句話,妮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據我所知,多伊爾現任國王艾德拉十七世和薩拉國王的關系並不好,我甚至懷疑他有機會出兵救援薩拉但卻沒有這麼做。」

另外三人對妮絲能說出這番話感到很意外,瑞揚起眉毛不置可否的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的?」弗恩把身體轉向妮絲,語氣里充滿了疑惑。

斯坦幾乎同時發話,「不可能的,雖然多伊爾和薩拉已經分為兩個國家,但是多伊爾人不會棄自己的同胞不顧的!」

妮絲被兩人這麼一說,一時也沒了主意,只好低下頭撥弄著衣角,聲音細若游絲,「我也只是听說的,然後自己隨便猜測的。」

弗恩和斯坦沒有再說什麼,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梅利公主號緩緩駛入港口,這里的氣氛也與濕港完全不同。每個船塢都有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把守,高大並且強壯,嚴厲的視線掃過每一個進入港口的船員或者乘客。船員們都專注于自己手上的活,不想惹上任何麻煩。

弗恩他們剛踏上岸,一名士兵就過來詢問起來,士兵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仿佛不會有表情一般。在查清了幾人的來歷之後,士兵退回到自己的崗位,繼續嚴肅的注視著港口的情況。

「這是為了防止煞妖潛入多伊爾,希望你們不要見怪。」斯坦對眾人解釋到。

弗恩點了點頭,回頭招呼船長把馬匹和大家的行李卸下來。「非常感謝你和你的船員在這次旅途中給予我們的幫助。」說著他把一個小袋子放到對方手中。

船長顛了顛袋子,疑惑的看著佣兵,「這是……?」

「里面是十七枚金幣,加上在濕港給你的,一共二十枚。」弗恩微微笑著,「算是給你們壓壓驚,修補一下梅利公主號。」

船長不知是因為羞愧還是感激而低下了頭,平日里凶狠的表情蕩然無存,甚至連臉上的疤看上去都不再恐怖。「十分感謝你的慷慨,願航海之神保佑你們,如果你們回程時,我還在這里,我會非常樂意再捎上你們的。」

「我們也會很樂意再搭你的船的,那麼,再見了,好運。」弗恩禮貌的同船長告別。

斯坦也同船長道別後,湊近弗恩輕聲問到,「你給了他多少金幣?」

「二十。」弗恩答道,同時轉向一邊也在听著他們說話的妮絲,「妮絲,這額外的十個金幣就從我的佣金里扣吧。」

「我哪有閑心記這個?」妮絲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隨意的回答。

瑞悄悄的在妮絲耳邊說到,「你看,弗恩對錢並不是非常在乎吧?」

妮絲默默的點了點頭,「不過現在下結論為時還早。」

瑞笑了,在她看來,妮絲不過是嘴硬而已。

一行人在旅店里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商量著接下來的行程。

「如果能讓我每天都喝到這麼棒的酒,我願意和一個煞妖比一場。」弗恩喝了一口麥芽酒,爽洌的口感讓他不禁搖著頭贊嘆起來,「只有用多伊爾一年一熟的小麥釀出的酒才有如此好的口感。」

「希望你在面對煞妖時仍然能夠這麼想。」瑞冷笑了聲,淡淡的說到。

弗恩尷尬的揚了揚眉毛,轉而問起妮絲。「妮絲,魔杖有指示目的地在多伊爾的哪個地區嗎?」

「沒有。」妮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魔杖,「我知道的只是在多伊爾境內,其他完全沒有線索。」

斯坦剛把一塊醬牛肉塞到嘴里。「你們是在尋找什麼嗎?」

「是的,這是我的試煉,我得完成它。」妮絲把魔杖放到一邊,開始吃起碟子里的面包和水果。她的動作非常優雅且有禮貌,好像擺在她面前的不是食物,而是件藝術品。

弗恩注意著妮絲的動作,從在德維爾遇見妮絲開始他就覺得這位女孩的舉止不像是普通人。「現在看來,不止試煉這麼簡單,根據前幾次的經驗,我們找的一定是與黯潮有關的東西。」弗恩答道,同時又大口喝了口酒。

「這就好辦了……」斯坦用餐布擦了擦嘴和手。「多伊爾境內絕不允許任何與黯潮有關的東西存在,只有一個例外。」他環顧了下其余三人,確定他們都在听著。「你們听說過魔法之源嗎?」

瑞和妮絲幾乎同時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弗恩則搖了搖頭。斯坦接著說了下去,「是的,法師一定都是知道的,弗恩你沒听說過也正常,但是有一件事,你們一定都不知道。」

「什麼事你就快說吧,沒想到你也會賣關子!」弗恩不耐煩的說到。

「不是我賣關子,而是知道的人太少。」斯坦頓了頓,喝了一口酒,繼續說到,「魔法之源顯然創造了魔法,但是同時一些不被預料到的東西也被同時創造了出來,這當中,最有名的當屬黯神,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黯主。」

「黯主?」妮絲驚訝的幾乎快要跳起來了,」你是說魔法之源創造了黯主?那麼黯潮也……」

「沒錯,都是魔法之源的造物。」瑞說出了妮絲沒有說完的話。

「喔,看來你早就知道了。」斯坦佩服的看著瑞,「你難道去過那里?」

「不,沒有。」瑞平靜的回答到,順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把臉藏在了茶杯後。

弗恩一知半解的問到,「你們的意思是正是魔法創造出了黯潮?」

「可以這麼認為,事實上並不完全正確,魔法和黯潮更像是雙生子,相應相生,他們在遠古時期因為某種原因被魔法之源創造了出來。」瑞淡淡的說到,好像早就了解這些一樣。

「那為什麼知道的人這麼少,人們至多只是知道尸鬼這種黯潮的嘍羅是黯主用魔法所制造出來,但是連黯主也是魔法之源的造物,卻極少人知道。」妮絲不解的追問瑞。

瑞喝了口水,直視著妮絲的雙眼,「因為法師塔不希望人們知道,這樣才能維護魔法的聲望及權威。」瑞的嘴角閃過不易察覺的抽動,「試想下如果人們都知道魔法和黯潮實際上是相同性質的東西,魔法還能在瓦利斯繼續流傳下去嗎?法師們恐怕也要被全都抓起來送上絞刑架了,從這點來看,法師塔這麼做其實也是在保護我們。」

妮絲此時的情緒倒是出人意料的平靜了下來,可能是之前的打擊已經讓她習慣了。「無論怎樣,只要我們有機會去魔法之源,就能知道真相吧?」

「或許吧。」瑞意味深長的沒有肯定的回答妮絲的問題。

弗恩在一邊听的著急。「斯坦你提起魔法之源不會只是讓她們兩個討論這麼久的吧?」

「當然不是,就像我說的,多伊爾不容許有除了魔法之源外任何與黯潮有關的存在,而你剛才說你們的目的地一定會與黯潮有關聯,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斯坦緩緩的說到,騎士的準則使他說話不像弗恩那麼急促。

妮絲眼楮亮了起來,「既然如此,你知道魔法之源具體的位置嗎?」

「當然,多伊爾為了封印住魔法之源,讓它不再創造出無法控制的東西,所以早在建國之時,就在魔法之源之上建立了高塔,由一位大法師看守著,並將都城遷到此處,以求萬無一失。」斯坦自豪的表情躍然于臉上。

「好吧,看來我們的目的地已經定了,這真是出乎我意料的順利。」弗恩輕吹了口氣,又幫斯坦和自己的酒杯滿上。

「很好,我一定要看看事實到底是怎樣的。」妮絲雙手握緊了拳頭,仿佛剛做了一個決定。

瑞平靜的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馬上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妮絲的眼神堅定的看向斯坦,「我們將要去的地方,多伊爾的都城,叫什麼?」

斯坦坐直了身子,好像在訴說一個史詩,「狼堡,多伊爾的驕傲,永不陷落的都城,狼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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