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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驚!宣隆的綠帽子,都是他兒子給戴的

楊煌似乎被賈瑛的話刺激到了,狀若瘋魔般咆哮道︰「憑什麼他宣隆一脈就能繼承大位,而我楚王府一脈就不行!憑什麼!你可知道宣隆的皇位是從我父王手中搶來的?你可知道,如今皇位上坐著的那一家子都是不知廉恥的小人?」

楊煌撲到近前,手抓這欄桿,瘋狂的笑道︰「宣隆如此,他的兒子同樣如此,不管是現在的嘉德,還是從前的義忠,或是廢太子!你知道廢太子為什麼被廢嗎?他與宣隆的妃子私會,是當場被宣隆撞破的!

你知道義忠親王為什麼會被賜死嗎?是因為他與宣隆留在行宮里的妃子有染,嘉德知道此時之後,便向他的父皇揭發了他敬愛的兄長的丑事!到頭來,嘉德不還是步上了他兩個兄長的後塵?只是他運氣夠好,好到我還沒來得及行動,宣隆就死了!你告訴我,他為什麼死那麼早?為什麼?只要再給我一年時間,一年時間」

賈瑛聞言,面色一變,這些話,是他一個做臣子的能听的嗎?心中暗罵自己糊涂,怎麼就沒想到楊煌這是在給自己挖坑呢!

廢太子、義忠王、嘉德,都犯了同樣一個錯誤,宣隆的妃子是得有多誘人,才能讓三個出身高貴、又有雄心壯志的男人,如此前赴後繼給他老子戴綠帽子?這其中要說沒有人暗中操作,打死賈瑛都不信!

如今,這種要命的宮闈秘聞,卻被自己听去了,好一個楊煌,好個楚王父子,果真是自己因為一次小小的勝利就放松了警惕,小覷了這天下人,能暗中私養上萬兵馬,將湖廣官員腐蝕一空的人,就算他造反失敗了,可這就能代表他是個傻子嗎?

只是賈瑛卻不能將內心的想法表露出來,只是冷冷的說道︰「如果先帝爺還在,你敢造反嗎?呵呵,你老子當了一輩子的縮頭烏龜,你楊煌如果不是被逼的藏不下去了,你也會和你老子一樣,縮在楚王府這個王八殼里,做一輩子的白日大夢罷了!你們家里的事情,本官不想听,如果你只是說這些,恕本官不能奉陪,哼!」

說罷,便轉身做勢向外走去。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就與你們賈家無關?听說秦業的那個養女做了賈敬的兒媳婦?」楊煌看著賈瑛的背影,邪魅一笑道。

「你想說什麼?」賈瑛轉頭目光冰冷的盯著楊煌,心中漸起了一絲冷意。

「本王听說,當年宣隆派肅忠親王查抄義忠府的時候,義忠王府的一名剛出生的女嬰被女乃娘抱了出來,本王還知道,那名女乃娘就是秦業的妻子。」

楊煌譏笑一聲,用玩兒味的神色看著賈瑛問道︰「你說,如今你們府里的那位,會不會和義忠有什麼關系呢?」

賈瑛冷哼一聲道︰「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勸你還是別再本官的面前玩兒這種小把戲了,義忠親王是被圈禁了兩年後才被賜死的,而那名妃子則是在事發之後被先帝當場賜死,一個死了兩年的人,能誕下女嬰嗎?」

「本王也並沒有說,那女嬰是義忠與那名妃子所出。看來賈敬告訴了你不少的秘密嘛!喋喋!」楊煌此刻就像是藏在陰暗處的老鼠一般,譏笑一聲道︰「本王為了此次大事,除了在湖廣這邊支持白蓮教、親手締造了三陽教、私養了上萬大軍之外在京城也有人在為本王造勢,嘉德的丑事,此刻恐怕已經傳遍京城了,就算本王失敗又如何?他嘉德也別想好過!本王都能想到,嘉德此刻氣急敗壞的模樣。哈哈哈哈!」

「不過一些捕風捉影的流言罷了,你覺的能威脅到誰?」賈瑛冷笑一聲。

楊煌從狂笑中回過神來,看著賈瑛陰冷一笑道︰「當年義忠可是留下了不少親信,嘉德出賣義忠的消息,那些人原本是不知道的,而嘉德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同樣沒有斬草除根,你猜如果此刻有人告訴了他們這個消息,他們會怎麼樣?嘉德已經下過一次罪己詔了。你再猜如果嘉德知道是義忠留下來的遺老遺少,在與他作對,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嘉德如果在這個時候,知道義忠還有子嗣活在世上,即便是個女子,你覺得這與你們賈家有沒有關系呢?」

賈瑛聞言,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如果真如楊煌所言,這些事情全都發生了,嘉德會怎麼做?

此刻嘉德心中恐怕恨透了那些義忠余脈,只要是與義忠有關的,時候恐怕都會遭到他的鐵血報復,而賈家

此刻賈瑛甚至都起了一個荒唐的念頭︰如果楊煌造反成功該多好!

「本王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至于最後一個關于寶藏的問題,本王要先听到我想知道的答案,才會告訴你!」

賈瑛看著不再瘋癲的楊煌,神色之中光芒閃爍不定。

楊煌似乎也看出了賈瑛的想法,輕笑一聲說道︰「嘉德是不會讓本王死在外面的,他必然要親眼看著本王死,他才放心!你如果真敢那樣做,你說嘉德會放過你嗎?」

賈瑛最終輕嘆一聲道︰「其實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何必還要再問我呢?」

楊煌聞言卻是淒然一笑道︰「有些事情本王一定要親口听到答案,否則死不瞑目!」

賈瑛卻不明白,一個南飛雁,對楊煌有那麼重要嗎?

「沒有任何意義的!」

楊煌面色帶著一絲失落,癱坐在地上,望著牢房的鐵窗之外,緩緩說道︰「你不明白!本王一生連王妃都沒有踫過,本王只有他一個女人!唯一的!」

「是她!」賈瑛最終吐出兩個字道。

「為什麼?你讓她來見我,告訴我這是為什麼?」楊煌再次瘋狂了起來。

賈瑛心中卻是替楊煌感到悲哀,卻不明白,在楊煌心中到底是那遙不可及的皇位重要?還是那個女人更重要!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賈瑛不再理會楊煌,轉身向外走去。

「你不要走!你讓她來見本王,本王把所有的寶藏都告訴你!你讓她來見我」

賈瑛這次卻沒有再回頭。

出了大牢,賈瑛向著幾名繡衣校尉點了點頭,道︰「多謝幾位!」

一名校尉說道︰「大人客氣了,沈頭兒怎麼吩咐,弟兄們就怎麼做,再說咱爺兒們跟著馮大人的日子不短了,大人何必與我等見外!」

賈瑛從袖口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幾人剛要拒絕,卻听賈瑛道︰「既不見外,幾位兄弟就請手下,這些日子全勞幾位護衛家師,只當賈某人的一份心意罷了,只當是請大伙兒吃頓酒,只是湖廣這邊事了,賈某便要回京復命了,若下次再聚,定然備上好久款待諸位!」

幾名校尉嘻嘻一笑,再不拒絕!

賈瑛離開武昌府衙之後,卻是去見了馮恆石。

「恩師,方才學生見了楊煌一面。」對于馮恆石,賈瑛沒有隱瞞。

馮恆石靠坐在木質輪椅上,輕搖著蒲扇,抬眼問道︰「哦?可是他說了什麼?」

對于眼前的這位弟子,馮恆石還是有些了解的,如果沒什麼大事,他不會提起這些來麻煩自己。

賈瑛點了點頭道︰「只是學生不能與老師分說。」

馮恆石輕輕一笑道︰「老夫又不是那些市井閑人,對楊煌的那些事情沒興趣。你想說什麼就直說,老夫想來不喜歡拐彎抹角,你在京中可萬莫學了這些去!」

賈瑛赫然一笑道︰「學生是想問沈翔此人」

「你放心吧!他不會亂說的!」馮恆石給了賈瑛一個安心的答案,卻沒有說為什麼,賈瑛自然也不會多問。

卻听馮恆石又說道︰「你準備一下,押送楊煌回京吧!」

賈瑛雖說心中已有此準備,可還是覺得快了些,出身問道︰「老師,眼下雖說楊煌一事已了,可江北荊、襄兩地還有數萬白蓮匪寇和楊煌殘部為平」

馮恆石打斷了賈瑛的話,說道︰「老夫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京中最近有些亂,陛下和東萊公需要一場勝利穩定人心,此事你去辦最合適不過,另外還有一些東西,也需要你親自走一趟,別人老夫不放心!」

賈瑛明白,馮恆石這是把功勞都讓給了自己,如今他的行動已經離不開輪椅了,老人的心中似乎一有了隱退之心。

對此,賈瑛也不知該勸還是不該勸,馮恆石為朝庭、為湖廣付出了太多,他不該就此沉寂,只是未來的路注定坎坷,老人如果繼續身處局中,前兩次的危險難保不會再發生一次。

他既想讓老人去實現自己的抱負,也不想讓老人面對那麼多的危險,心中自是矛盾不已。

卻听馮恆石又道︰「老夫這邊,尚有雲龍可用,你不必擔心。至于江北的白蓮教,南安王的主力援軍姍姍來遲,老夫怎麼能輕易放他們回去,洛山河既然來了,老夫便讓他去江北剿匪,以解荊州之圍。」

說道這里,馮恆石又看向賈瑛,輕笑一聲道︰「老夫听說穆珺那丫頭也來了,你不趁老夫幫你拖著她的時候走,等到她騰出手來,你想走也走不了!老夫可沒那個本事,替你攔著她。」

賈瑛赫然一笑,問道︰「何時出發?」

「天色尚早,就今天吧!」

「老師保重!」

賈瑛鄭重拜別之後,轉身離去。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要處理好湘軍營的事情,還有另外一個麻煩。

湘軍營大帳之中,眾人再聚一堂。賈瑛向木恩賜問道︰「咱們湘軍營的傷亡如何?」

「戰死七百六十余人,重傷者三百二十七人,輕傷者八百五十二人。」木恩賜將早已統計好的情況報給了賈瑛。

賈瑛聞言,沉默了許久,湘軍營士自己一手締造起來的,總計不過三千七百余人,一場戰役下來減員一千一百人,三成的戰損率,都是活生生的漢子,如今

「撫恤善後之事,還需表哥多多上心!另外再從此次參與大戰的衛所士兵中,挑選精兵將勇,將兵員補滿,此事我會痛魏大同打招呼的。」

木恩賜點了點頭道︰「放心,祖父來之前就囑咐過我,不必著急返回雲南,讓我今後就跟著你。」

賈瑛點了點頭,復又看向帳中眾人道︰「眾將听令!」

「本將不日將回京復命,主將之位由木恩賜暫代,周喜兒之位由桑貢接替,巴卜力之位由陶大勇接替,余者各安其職,可都听明白了?」

桑貢是木恩賜帶來的土兵,木恩賜接替主將之位,賈瑛自然要增強他手中的實力,不然難免將來軍中不會出現亂子,陶大勇則是巴卜力的副手,同樣是一位高大威武的漢子,至于巴卜力,賈瑛準備讓他做自己的貼身侍衛,隨他一道入京。

「末將明白!」眾人出列回道。

卻又听賈瑛說道︰「馮大人有意以湘軍營為基礎,擴建湘軍營,你們都好生在馮大人帳下效命,將來封侯拜相或有可期。今日就先到這里,木恩賜留下,其余之人都散了吧!」

待到眾人散去,賈瑛拍了拍手,大帳的內堂之中,報春和綠絨帶著南飛雁走了出來。

賈瑛看向南飛雁道︰「如今,你我的交易結束,只是本官還不能放你走!」

南飛雁雙目一凝,冷聲道︰「大人是要與我一個小女子毀約嗎?」

賈瑛冷笑一聲道︰「你可不是普通的女子,楊煌到現在對你都念念不忘。」

听到楊煌這個名字,南飛雁面色一怔,卻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卻听賈瑛又說道︰「不錯,本官見過了楊煌,你猜他都對本官說了些什麼?或者說,你對本官還隱瞞了些什麼?」

「大人的話,小女子听不明白。」南飛雁面色平靜道。

賈瑛冷哼一聲道︰「楊煌在湖廣留下了多處藏寶之地,你別說你不知道!本官听說白蓮逆匪的大明王顧懷恩本是湖廣的舉子,原本姓南,南家被抄之後,他便不知所蹤,後來便在四川加入了白蓮教,不知他這個‘南’與姑娘這個‘南’有什麼關系?」

南飛雁面色頓時一邊,輕咬著朱唇,卻不再出聲。

「當然姑娘想要帶著你弟弟離開也不是不行」卻听賈瑛話音一轉道。

「你想讓我做什麼?你不要忘了,沒有我,你不可能打敗楊煌!」南飛雁滿臉慍意,卻又拿眼前的男人奈何不得。

「姑娘你也別忘了,你是匪,我是官!本官能饒你一命,已是算信守承諾了,你想帶著楊煌留下的財寶去投奔你叔叔,你覺得本官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嗎?」

賈瑛冷冷一笑,說道︰「寶藏你不可能帶走,顧懷恩那里你也別想去。」

「你也不過是貪圖楊煌的寶藏罷了,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到底想怎麼樣?」南飛雁面帶譏諷道。

賈瑛微微一笑,指了指木恩賜道︰「你把藏寶的地點交待出來,他會送你們姐弟去雲南,你們在哪里可以獲得自由,但不可離開雲南一步!」

頓了頓又道︰「這已經是本官最大的讓步了!」

養兵事需要銀子的,賈瑛提審了王府官,知道楊煌事前就已經將楚王府的一部分財富轉移了,而知道此事的,除了楊煌本人,就只有南飛雁了,到手的東西,賈瑛又豈會讓它飛了?

南飛雁沉默良久,最終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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