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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的徐然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干什麼,距離寢室關燈也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閑來無事的他把注意力放在了,不知道在和哪個女同學聊天的辛凱(B哥)身上。

「下個五一假期再去山城找你玩中不中,這個假期劉宇他們叫我回家和他們一起打游戲,我實在是月兌不開身。」

嗯,B哥是豫州人,平時說話總是帶著一股濃厚的豫州口音,「中不中」幾乎是他的口頭禪,平時總會說上那麼幾句。

平時聊天時,徐然他們三個人也總是喜歡模彷B哥的口音,特意說上幾句「中不中」。

每當這時B哥都會一臉「嬌羞」的沖上來給他們幾人輕輕地推一下,現在仔細想來也挺有意思。

「你說我們學校有沒有漂亮的學姐啊,應該有吧,只是我不認識。」

嗯,這應該就是在試探了,不過看B哥這樣子好像听不清對面那女孩的言外之意。

沒辦法,有些人就算是機會擺在他面前,也會把它弄丟,直男這種生物真是可怕。

某個自認為不是那麼直的直男發表了自己的觀點,但是吧,天下烏鴉其實一般黑。

「考研嗎,考你們學校嗎,暫時還沒考慮這麼長遠耶,等大三再做打算吧。」

哦,哦,這是一個「壞女人」,沒想到所圖甚遠,B哥此番大概是凶多吉少。

就在徐然為B哥的未來所擔憂之時,目光一撇,才發現不止他一個人在靜靜地吃瓜。

和徐然對視一眼的寢室長與叛徒,都露出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容。

不過寢室長這個狗東西,因為本來長得比較猥瑣,此時笑起來就顯得更加猥瑣了。

當然,寢室長也是這樣覺得的,在他看來徐然這種小白臉,笑起來絕對是最陰險的一個。

「哎呀,不會啦,要考研肯定會考你們學校的,到時候再拉上劉宇,我們三個人一起考研。」

徐然听完搖了搖頭,B哥還是年輕,沒想到這才三言兩語,就被搞定了。

這要是以後真在一起了,甚至是婚後生活,這不敢想,不敢想。

「你說我們寢室啊,都挺好的,就是都挺沙筆的,一個整天就知道睡午覺,一個表面看上去很老實但實際上悶騷得很,最後一個是我們寢室長,別的都還好,就是有一點猥瑣。」

听到這話,徐然和寢室長叛徒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殘忍。

這「賣友求榮」還有「重色親友」的家伙,勢必會受到正義的制裁。

但現在還有家屬在場,因為過程太過血腥,就暫且饒B哥一條狗命。

「誒,我們寢室要斷電了,時候也不早了,下次再聊吧,晚安。」

這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煲,終于是在寢室臨近斷電的前5分鐘落下帷幕。

有時徐然也很感慨,B哥為什麼這麼能聊,在他印象中B哥每次給這女孩打電話,最少都會聊上那麼一個小時。

不得不說,B哥這人是真能聊,徐然對此多少有點佩服和羨慕。

不像他,每次和自己喜歡的人打電話,沒到一分鐘便已經語無倫次了。

「嘖嘖嘖,下個五一假期再去山城找你玩中不中?」

當然佩服歸佩服,羨慕歸羨慕,該陰陽怪氣的時候,還是要陰陽怪氣的。

對于B哥的「重色輕友」,徐然打響了單身狗反抗公然喂狗糧的第一槍。

「哎呀,不會啦,要考研肯定會考你們學校的。」

寢室長緊隨其後,翹著蘭花指,用做作的女腔陰陽怪氣道,那腔調就算是徐然,也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說我們寢室啊,都挺好的,就是都挺沙筆的。哎,這些天幫忙買的早餐就當是喂狗咯。」

叛徒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故作幽怨地唉聲嘆氣道,你還別說,叛徒這家伙多少有幾分春閨怨婦體質。

對于徐然三人的陰陽怪氣,才從上鋪下來的B哥顯然沒做好準備。

「你們干嘛呀,就只是同學。」

B哥訕笑著解釋道,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一時失了言,這一不小心,竟把自己的真心話說了出來。

「是呢,就只是同學,哎,我怎麼就沒有這樣的女同學呢,你說是吧,苟比。」

當然解釋你隨便解釋,我能听得進去算我輸,某些時候,男生其實和女生一樣不講道理。

听到B哥那底氣明顯不足的解釋,徐然先是陰陽怪氣了一番,然後把話拋給了寢室長。

「是啊,我怎麼也沒有這樣的女同學呢?」

心里神會的寢室長,當然也不會就此停手,畢竟自己長得猥瑣嘛不是。

「B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看你還是招了吧,給我們說說那女同學叫啥,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幫你參謀參謀。」

從自己座位起身的叛徒,輕輕拍了B哥的肩膀,像是為這次「事故」劃上個句號。

「哎呀,真的就是同學啦,她叫趙靜怡,就是平時關系好了一些,聊得多了一些。」

在洗手台刷牙的B哥,還在努力地解釋著,就是嘴里含著泡沫有些含湖不清。

「她那時候坐我前桌,下課的時候,總會回頭一起聊天什麼的,時間久了就很熟了。」

B哥像是在回憶,也像是在懷念,似乎有些人上了大學之後,總會懷念起以前的高中生活。

倒不是過得不好,也不是現在認識的同學不好,就只是總感覺少了一種味道,說不出來,卻又無比懷念。

「她家里條件很好啦,長得又很漂亮,她以前高中的時候就沒少過追求者,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啦,最多就是朋友了,劉宇可能還會有點希望。」

B哥看上去仍然是那副無所謂的姿態,他洗漱完,又把手機插在了自己桌子的插座上,然後才重新爬上床。

只是B哥心里所想,真的就和B哥此時所表現出來的一樣嗎?

還是說,其實不是不在意,只是不能表現得很在意。

畢竟如果真的不在意的話,就不會反復強調兩人現在的關系,也不會那麼在意自己和那個女孩的家世差距了吧。

還有真的只是朋友嗎?或者說真的甘心只做朋友嗎?

也許這些問題的答桉,只有B哥自己才知道。

但徐然知道的是,畢業後B哥沒考上研,也沒打算繼續考研,而是在家人的安排下當了一名小學老師。

至于B哥和趙靜怡後來怎麼樣了B哥後來沒說,他們後來也沒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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